这下子饭桌上的氛围才没有刚刚那样剑拔弩张似的,不过宫远徵还是不服地瞪了锦觅一眼。
欸,居然还瞪我,锦觅看见宫远徵瞪了她一眼,也双眼往上一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来回应他。
两人眼神互相厮杀了一番后,又重新跟抢一样干起饭来,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锦觅正啃着她的驴肉火烧,突然又放下一个大雷,“对了,我们角宫里的大树爷爷听他的小辈,哦,就是羽宫里面那树哥哥说他认识的小伙伴——也就是雾姬夫人屋里的兰花草,说雾姬夫人今夜在屋内擦拭过一把带血的剑刃。”
“什么!”宫远徵发现自从锦觅来了之后的这几天,他震惊的次数比他一年的还要多。他都不知道是雾姬夫人就是杀害月长老的凶手值得震惊,还是植物间居然还有八卦群这种令人窒息的操作来得让人惊讶。
“喔,对了,那兰花草还说血味熏到它了。”锦觅补充道。
“不是,问题是那株兰花草吗,问题是那把带血的剑呀!”宫远徵拍着桌子对锦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宫远徵心想好了,这下子都不用怎么查了,答案都直接送到面前来了,甚至不用说什么,雾姬夫人很大可能是无名了,其实可以说肯定一点,雾姬夫人,就是那个无名。
“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宫远徵问道。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宫尚角顿了一下就恢复到刚刚的状态,一边给锦觅他俩夹菜,一边接着说道:“继续吃饭吧,不是饿了吗?你看锦觅吃得多香,你再不吃就没了。”
宫远徵看了眼吃得狼吞虎咽的锦觅,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宫尚角,不解道:“哥?”
你要说宫远徵有多紧张在乎宫门吧,其实也不然,只不过是因为宫尚角在意,所以他才会因此而在意,可是如今他哥的表现让他感到疑惑。
宫尚角望了一眼宫远徵,就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们直接说雾姬夫人就是无名,可能宫子羽会说我们陷害雾姬夫人,长老们肯定不分缘由地站在他们那边,以为我们是为了执刃之位而争斗,既然如此还不如待会把几个怀疑对象列举出来,让长老们一同去查探。”
“毕竟人总是会相信自己查出来的东西。”
锦觅胡哧呼哧干完一碗胡辣汤之后豪气地抹了一把嘴巴,把碗啪嗒一下放下后,也跟着说道:“以我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为人办事,要么就是遭人威胁,要么就是有利可图,可以查一查雾姬夫人她最近需要什么,或者是家里是否有人被抓起来控制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聪明了?”宫远徵完全想不到锦觅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毕竟锦觅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傻里傻气的。
“而且你什么时候还在江湖混了?”宫远徵有点羡慕地问道,他都没怎么出去过外面,一直都在宫门内研究试药。
“什么叫——什么时候那么聪明了!我本来就聪明好不好,你这人真不会说话。 ”锦觅说道,“况且谁说画本、话剧和小说中的江湖不算是江湖啊,这些事件不都是一个套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