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all空]虚妄下的真实 第9章 宁静之下的暗涌（上）

“你确定要这样做？”朦胧的影子看不真切，声音同样混沌地像是隔着一层水膜，“这个术式并没有达到最完美的标准，就算最后成功了，也会留下无法填补的缺陷。”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另一个声音如此说道，“尽管放手一搏吧，贤者。无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我■■■■”

“好吧，希望您日后不要后悔■■■■。”

空不知为何心里升腾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想开口，他想劝说对方不必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但他此时犹如被包裹在羊水中的胚胎，无法行动也无法言语。

“唔额……”空挣扎着想要突破束缚，眼前朦胧的画面剧烈波动起来，耳边的声音也变得失真，终于，一抹刺目的光亮落在琥珀色的眼里。

熟悉的木质屋顶，熟悉的家居布局。

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房间里，玻璃外面传来晨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一旁的派蒙趴在他的枕边睡得香甜……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空一瞬间有了时光回溯的错觉。

金发旅人撑着身子坐起来，梦境依旧残破，断续的信息除了让他思绪变得更加混乱之外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唔……啊，空！你醒了！！”派蒙揉着眼睛爬了起来，等看到床上坐起身的人之后兴奋的跳了起来，没等空说什么小精灵兴奋的直接推开房门冲了出去，“迪卢克老爷！空他醒啦！”

“……”小精灵如脱缰野马一样跑的飞快，空默默的放下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摸到的手，起身下地。

断档的记忆慢慢回笼。

最后的毒血结晶相当顽固，一击过后紫色的晶体虽然产生了裂纹但是并未有碎裂，东风之龙发出了一声惨嚎，瞬间挣脱了温迪呼唤的流风束缚，翻滚着撞向漂浮的平台之上，想要将背部之上的人甩下去。

“跳！”温迪当先起身，紧接着迪卢克和琴展开了风之翼。

暴风肆虐之中，旅人握紧了手中的剑，调动身体里全部的力量，青色的光芒从咆哮的龙背上绽放开来。

“没有谁规定你生来必须背负着‘守护’的义务过一辈子，也不该有人欺骗你说你的神明和你的城市背叛了你……所以，睁开眼看看吧！特瓦林啊！”

残留的结晶在光芒里化作碎末消散，根植于骨血和神经之中的诅咒被彻底拔除，剧烈的疼痛让东风之龙无意识的甩动起龙尾，而一旁青色的身影恰巧在攻击范围之内。

“温迪！”

耗费了大量能量的空来不及看体力还剩多少，直接放开了抓着龙身的鬃羽，向着青色的身影坠落而去，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抓过吟游诗人的衣领将其甩飞了出去，就在下一刻，他被巨大的龙尾狠狠的击飞了出去。

“旅行者！”

“空！”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

等到再醒来就是在晨曦酒庄的房间之内了，空按了按额角，看样子蒙德的龙灾这算是彻底解决了吧。

“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红发黑衣的酒庄主人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哇！你不要乱动呀！”派蒙看到空下地的动作，吓得连忙冲上前按住人的肩膀，“万一加重伤势就麻烦啦！”

“伤？”空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视线所及处那个监测着身体状态的橙黄色【体力条】并不是满值的，“哦，不要紧，马上就会好的。”

只要没有清空为零，那就完全没有什么大碍，反正他身体又不会因为疼痛的困扰变得迟钝和虚弱，大可不必像一般病号一样躺在床静养，只需注意补充能量，一段时间之后便会恢复正常。

“不行！”派蒙叉腰拦在空的身前，“你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好不好！而且现在问题都解决了，也用不到你去帮什么忙啦！”

她的旅伴什么都好，就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实在太让派蒙头疼了。

“不要逞强。”迪卢克看着少年苍白的面容同样皱起了眉头，“特瓦林已经恢复正常，蒙德城善后工作有西风骑士团在，四周的魔物的清理我也会出手帮忙。至于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阵吧。”

“我真没有什么事……好吧。”看着两人强硬的态度，空无奈的妥协，在派蒙的注视下，他重新脱下鞋子躺回到床上，“温迪呢？”

“那家伙一回来就跑没影了，谁知道去哪里啦！”说到这里派蒙就不开心了，她家旅行者为了救那个家伙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结果对方连过来探望一下都没有，实在是太气人了，“哼，真是个薄情的家伙！”

“也许他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忙吧。”反倒是空替人开脱道，这次的战斗那位风神出力很大，本身消耗肯定不比他少，也许和他一样正躲在那个角落恢复修养也说不定。

“哦呀，我们的睡美人醒了啊。”

房门外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凯亚！”派蒙看着探头摆手的骑兵队长打了声招呼，“你怎么来了？”

“保护了蒙德的大英雄受伤卧病在床，我作为西风骑士团的代表当然要过来慰问一下了。”凯亚绕过门神一样的迪卢克，走进屋子后将手中的果篮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但……”靠坐在床上的空向着凯亚摊手，“大家觉得我应该在修养一阵。”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吧。”凯亚盯着少年失了血色的唇挑了挑眉，“毕竟我们的大英雄可是奋不顾身的硬接了特瓦林的摆尾，只睡了两天就能清醒过来，身体简直强壮的跟丘丘王一样呢。”

“凯亚你……生气了？”空斟酌着小心询问道，虽然面前的人依旧笑着，但他还是微妙的察觉到了对方压抑的不满。

“生气？哈，哪能呀，我这明明是对亲爱的朋友一根筋头铁的称赞，没听出来吗？”

空：“……”

果然生气了吧。

“抱歉，让你担心了。”空认错的非常果断，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当时被击中的是温迪，被流风护佑在风暴里正常飞行的迪卢克和琴也会一同陷入危险，比起这个糟糕的局面，还不如他舍身上前去挡一下，何况迪卢克他们想必不会放任自己这位并肩作战的伙伴就这么掉在地上摔成肉饼的。

“……算了。”凯亚叹了口气，他来这里可不是兴师问罪的，“你先好好休息吧。迪卢克，咱们去那边说话。”

迪卢克没有应声，但抬起的步子却表示他同意了凯亚的邀约，在离开屋子之前，他回头看向乖巧的躺靠在床上的病号。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来喊我，今天白天我都会在酒庄，肚子饿了的话就去喊爱德琳，她会为你们准备好吃食的。”

“哦！谢谢迪卢克老爷！”派蒙挥了挥手，“你快去忙吧，旅行者就由我来监督。”

通过这一连串的行动作战，这位做事稳重又周到的酒庄老板已经在派蒙的心里个人评价提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某位骑兵队长拍马都赶不上。

房门被带上了，屋内剩下的金发少年和小精灵相视着沉默了下来。

“那个，派蒙……”

“哼！”派蒙气鼓鼓的抱着手臂，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不要跟我说话！”

空：“……”

啊，糟糕。

“是谁在行动之前跟我保证不会乱来听指挥的！结果最后还是，还是……”

派蒙一想到小伙伴像是折翼飞鸟一样坠落的身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还好最后特瓦林及时清醒了过来，将人给接到了背上，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派蒙……别哭了。”空看着小精灵咬着牙通红着眼眶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愧疚，“我这不是没事么。”

“呜……谁哭了！”派蒙狠狠的擦了擦眼角，“我也不是想责怪你救人的做法，卖唱的那个小身板一看就不经打……但你行动前能不能也把自己考虑进去啊！”

旅行者的身躯看起来同样纤细而脆弱，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给人当肉盾的料子。

“下次我一定会先考虑再行动的。”空举起一只手，“我发誓，所以别伤心了，恩？”

那些伤势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不用特意针对治疗自己便会缓慢恢复，所以空这才想都没想的就冲了上去，然而他却忘了自己此行非比从前孤身一人，身边还有着会为他流泪伤心的伙伴。

“……我们拉钩。”派蒙在少年暖如春水一样温柔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她伸出右手勾起小指，“说谎的家伙，说谎的家伙以后都没有好吃的东西吃了！”

“恩，没有好东西吃了。”空勾上派蒙的手摇了摇，重复着对方的话道。

“你哪里痛要跟我说哦，不要硬撑，这里没有别人，就是哭出来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派蒙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空笑着应下，“派蒙，我觉得肚子有点饿，能麻烦你帮我通知爱德琳小姐带些东西过来吗。”

“哦哦，好的！”听到空这么说，派蒙急吼吼的推门出去了。

看着小精灵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空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下次要多注意些了……”

说是心软也好，说是优柔也罢，反正他就是见不得女孩子哭的样子……额，男孩子也见不得。毕竟眼泪这种东西，有时候比钻石还要珍贵，他负债不起。

“咚，咚，咚。”窗子上传来两声有节奏的敲击。

空转头，窗外熟悉的青绿色身影笑容灿烂的向他摆着摆手：“呦吼。”

空：“……”

或许是休息不够出现幻觉了吧。

“哇，小空不要这么绝情嘛！”温迪见人不理他，整个人快要贴到窗户上了，“人家可是处理完事情之后第一时间来见你了呢，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吗？哎呀，这么隔着窗子说话好废力气的。”

“那你从门进来啊。”空扶额，“迪卢克又没有禁止你进入酒庄……等等，你不会是偷拿别人家的酒了吧？”

“哎嘿！”

空：“……”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他也有些问题要问这位风神大人，所以下地将窗子推开放人爬了进来。

“特瓦林还好吗。”

“啊，多亏了你的帮助，特瓦林已经彻底恢复正常了。”温迪看着面前的人真心的感谢到，“但它消耗的太大，还需要在风龙废墟那里修养一阵子才能跟我去蒙德‘认罪’，还有特瓦林让我告诉你，他对你所做的一切非常感谢，如果有机会，他想同你再见上一面亲自向你道谢。”

“道谢就不必了。”空看着温迪青色的眼睛，“只希望他今后能明了自己的心意，懂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己去选择，自己去理解，不再是谁的附属也不必听从谁的摆布。”

“果然，你最是懂我的。”温迪眉梢眼角皆是温柔，“怎么办呀，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你离我而去了，不如……等你找到妹妹后便回蒙德吧，新的‘四风守护’的位置我会为你们留着的。”

“不必了。”空摇了摇头，虽然提瓦特大陆很好，但同样的，这里并不是他们的故乡，只不过是漫长旅途所经过的万千停留站之一，他们不可能也不会在这里永远驻足。

“空，饭……啊！卖唱的！”派蒙一下子冲到了温迪身前，手指差点戳到人鼻尖上，“旅行者为你被特瓦林尾巴差点拍扁了你竟然现在才过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也是刚脱身。”温迪双手合十求饶道，“小派蒙就原谅我这一次怎么样，这几天我就守在空身边给他当仆人使唤，你看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这位客人，酒庄随时欢迎人的来访。所以，下次能请您走正门吗。”身后端着餐食进来的女仆长笑容得体，“以及，迪卢克老爷让我通知您，您从酒窖拿走的那瓶葡萄酒已经记载了账上，需要去‘天使的馈赠’驻唱三天来偿还。”

“额……好吧，不过麻烦这位姐姐您转告一声，还请迪卢克老爷多宽限几日好了。”温迪厚着脸皮手一摊，“我现在是酒庄珍贵客人的贴身男仆，需要照顾病人的日常起居。”

“我会为您转达的。”爱德琳走进门将手中的托盘递到空身前，“您刚醒来，肠胃脆弱，所以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如果这些不合您的口味，我这就让人重新准备。”

“谢谢您爱德琳小姐，不用麻烦了，这看起来很好吃。”空接过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香软糯口的蔬菜瘦肉粥，配着两个提瓦特煎蛋和奶香扑鼻的面包。

“您慢用，我就在门外，您吃完了叫我进来收拾就好。”说完，爱德琳就躬身退下了。

“唔，好香啊……”

“去去去，这是旅行者的，你要吃自己上厨房去做！”派蒙挥手赶开了吸着鼻子凑过去的温迪，“而且，你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什么？”

“唔？”温迪眨了眨眼睛。

“旅行者的妹妹被一位没见过的神明带走了，你知道吧。”派蒙抱着手臂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不是我干的！”温迪连忙摆手，“唔，虽然这么说有撇清嫌疑的意味，但我真的没有见过空你的妹妹哦，而且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七神中的哪一位带走了你的妹妹……”

温迪到是没有说谎，他刚从沉睡中醒来不久，对于此前发生的事情所知甚少。

“我相信你。”空将面前的蔬菜瘦肉粥几口喝干净，“你看起来跟带走荧的家伙一点都不像。”

“旅行者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啊，卖唱的这个样子只是他化身行走的形象，他如果想，完全能变成另外不同的模样呢。”派蒙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但还是不一样。”空又解决了一个煎蛋，“祂们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蒙德风神给人的感觉清澈而温和，而那位带走荧的家伙浑身上下都带着毁灭与灼烧的气息，二者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位神明。

“所以不是温迪。”空下了决断。

“感谢你的信任。”温迪高兴的凑到空的身边，眼巴巴的盯着仅剩的那个煎蛋，空看了这人一眼之后，认命插起煎蛋递到人嘴边，温迪啊呜一口吞了下去，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卖！唱！的！”派蒙直接过去扯人脸颊，“哇，好气啊，都说了不要抢旅行者的饭啦，他可是病号，病号！”

“唔唔！”温迪直接往空怀里一钻。

空：“……”

无奈的看着两个幼稚鬼打打闹闹。

“嚯，这屋里还挺热闹？”回来的凯亚看到屋里派蒙飞温迪跳的场面眨了眨眼睛，“不介意的话再加我一个？”

“凯亚你就不要来跟着捣乱啦！”

“哈哈，这次小派蒙可说错了，我可是有重要情报要分享呢。”凯亚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空身边，“本想着等你身体再好上一些再告诉你的，但我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先告诉你比较好。”

“深渊教团，还是愚人众，亦或者二者都有？”

“哦！不愧是我看重的挚友啊，果然这份敏锐无人能及。”凯亚语气浮夸，根本听不出其中有几分真心在。

空没有接话。

他认为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来到蒙德城不过几日，大部分时间都再为解决龙灾到处奔走，事关他自身的事情除了想要寻找的荧相关消息，能贴上边的就只有半途遇到的横插一脚偷了天空之琴的愚人众和蛊惑了东风之龙进攻蒙德的深渊教团相关，他本与二者之间无冤无仇，但这一趟下来梁子应该算是结了不小。

“龙灾肆虐，骑士团团长身在远方，代理团长又出了蒙德城，考虑到外交方面愚人众不至于撕破脸皮明面上同西风骑士团动手，但深渊教团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凯亚娓娓道来，“而且事实上也是这样，你们‘出征’的这几天，深渊教团对蒙德城发动了进攻。”

“什么！”凯亚话音刚落，派蒙大惊失色，“进、进攻？！”

他们回来之后就直奔晨曦酒庄整顿休息，小精灵如今还没有回自由之邦看过呢，完全不知道那边竟然发生了战争。

“没错。空，我问你，如果你是深渊教团的使者，会在这个大好的机会下，只派一些没有思考能力的丘丘人来进攻蒙德吗？”

“不会。”空沉声道，“哪怕作为试探蒙德最后残留的底蕴，也应该派上一些有用的战力，除非……”

“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此。”凯亚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时刻关注着它们的一举一动，终于在你们把风龙废墟搅的昏天暗地那一日，抓住了它们的尾巴。”

“混进城内的深渊法师，和愚人众派出的人接触了。”

“愚人众。”温迪彻底收起了嬉笑的神态，“他们为什么会和深渊教团的家伙们接触？”

“对啊！”派蒙也百思不得其解，“深渊教团的家伙们不是对所有的人类都有敌意的吗？”

“谁知道呢。”凯亚摊手，“冰之国这些年行事越发地叫人看不懂了，谁也不知道那位王座之上的统治者在盘算些什么东西。不过话说回来，我使了一些手段从那两位不太聪明的接头人嘴里套出来了一些东西，空你猜猜看……”

“哎呀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急性子的派蒙很是看不惯某人孔雀一样到处显摆的模样。

“好吧好吧……情报是，这些深渊教团集结起来的怪物们行事的背后，有一位统御全局的领头者。将特瓦林改造成战争兵器的计划正是那位统领者所谋划的。”

“深渊教团的统领者么？”温迪摸了摸下巴，“这感觉有点棘手啊，不过它们觊觎特瓦林的实力想要控制它为自己所用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要诱导特瓦林来进攻蒙德呢？”

老老实实的潜伏在暗处，彻底的完成转化改造之后再出手岂不是更好？反而是现在让他们解除了诅咒，特瓦林又重新站到了蒙德的一方，下次想要对付蒙德就困难了。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空摇了摇头，接着道：“那位深渊统领者，究竟是什么样的家伙？”

“具体情况不知道，但那个被我冻成冰坨敲碎的深渊法师称呼对方为‘公主殿下’。”

“咦！你刚才是不是满不在意的说出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啊。”派蒙悄悄的与凯亚拉开了一点距离。

“哈哈，好了，情报就分享到这里吧，我现在要回去工作了，不然这么久看不到我的身影安柏怕是要向代理团长大人提交我偷懒的报告了。”骑兵队长摆了摆手，“等你身体好了我们蒙德城再见……哦，对了，琴团长她好像有事要找你们，来蒙德城的时候你记得去办公室找一下她。”

“凯亚这家伙，走的倒是快。”派蒙看着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撇了撇嘴，“喂，卖唱的，既然你说了当贴身男仆，那现在就开始干活吧。”

“遵命，派蒙大人，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唔，先把这些盘子撤下去吧，然后……旅行者，你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派蒙想着有什么地方可以指使那个让她和空东奔西跑折腾了好几天的罪魁祸首，“让卖唱的给你搓澡吧！”

空：“……想是想，但搓澡这种事……”

他自己来就行。

“没问题，交给我吧！”温迪眼睛亮了起来，“这种好事……哦，我是说，这种麻烦事以后尽管都交给我吧！大陆上最好的吟游诗人一定会用他灵活的双手帮病人洗的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

派蒙看着欢快的跑出去的某只风神抓了抓头发，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一件了不得的蠢事？不不不，才没有好吗！旅行者确实需要人贴身照顾，要不是她不够大，根本用不到别人给旅行者洗澡……好吧，为了共建全年龄和谐提瓦特，还是需要的。

空：“……”

成吧，他就算是真的受伤了，可也不是什么断手断脚的场面，洗澡什么的完全可以自己来的，只能说小精灵这是关心则乱。

由于旅行者理智剩余足够，吟游诗人明显带着私人心思的亲密接触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第二天一大早起，空就带着自己身边的两位吵闹个不停地家伙告别了迪卢克，向着蒙德城的方向前进了。

“你真的不用在休息一下吗？”

“派蒙，这已经是你问到的第五遍了哦。”空叹了口气，他不太习惯被那么小心翼翼的对待，“而且再呆下去会给迪卢克添麻烦的。”

酒庄老板桌子上每天那一堆不见减少的文件看起来就叫人头疼，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之外背地里还关注着蒙德一举一动就已经很辛苦了，他们若是还在，这人还得抽出一丝心神来关注他们的饮食起居，那实是太叫人不好意思了。

第二次在酒窖周围捉到某个鬼鬼祟祟的吟游诗人之后，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大好完全可以做到拳打丘丘人脚踢史莱姆的空决定这就动身去蒙德。

“好吧。”见到旅伴的容色确实不像是前几日那样苍白了，派蒙暂时把担心压回了肚子里，“说起来，琴团长叫我们过去会是什么事呢？上次给我们颁发了荣誉骑士的徽章，这次会不会给我们什么更好的东西？比如说，蒙德英雄的证书？”

“哈哈，那种东西不需要哦。”温迪笑道，“千风已经将你们的故事传唱，你们现在本就是整个蒙德为之尊重的大英雄了。”

“哇，这么好！”派蒙开心起来，“旅行者旅行者，到时候会不会有书上讲的那种有人围在道路两端给我们扔花朵还有水果啊？”

“……恩，大概，没有吧。”空揉了揉派蒙的脑袋，“蒙德现在正忙着灾后恢复工作呢，所有人都很忙的。”

“也是。”派蒙点了点头，“哦，对了，我们是不要把天空之琴还回去啊？”

闻言，空和温迪同时停下了脚步。

被巨龙尾巴抽到的伤能有多重？emm可以想象一下用肉身撞行驶中的轿车吧，普通人被抽一下差不多就完了，空哥能抗住完全是因为身体特殊。而且本章空哥性格的缺陷也完全体现出来了，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

以及，真的好想要评论回馈QAQ，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哪怕是捉虫都可以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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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宁静之下的暗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