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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用回了原本名字的一然眯着眼睛，直接把空的心理活动给扒了个干净，并且爆出了伊白原型的炸裂消息。
“我可不是一只史莱姆哦。”
空眨着眼睛，看向白一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什么史莱姆。”
派蒙没听懂话题的衔接，有些发懵。
迪卢克皱了皱眉：“……你是说，伊白其实是一只史莱姆？”
“嗯？对啊，原来你们不知道吗？”
白一然惊讶道。
“我还以为……”
他找了个理由，把视线落在空的身上。
“诶？？？？？？”
现场只有派蒙一个人在震惊。
“不是，那个，虽然这件事也很让人惊讶，但旅行者你居然也是知道的吗？？”
派蒙感觉到了世界的参差，扭头质问起没什么反应的空。
“呃……”
空抱着手臂，悄悄别开了头。
“喂……！”
白一然又笑出了声，自然地说：“你们的相处真有意思。”
“嗯……总之，它是在遇到我之后才变成人的，后来我就一直让他叫我哥哥了。”
空了悟：“所以，他的外貌其实是照着你的样子变出来的？”
一然：“有这个可能哦。”
派蒙疑惑道：“所以他为什么可以变成人？”
白一然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白色折扇，敲了敲手，悠然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生物那么多，或许是有着化形之力的仙人，或许是某种禁忌实验的炼金产品，又或许是可以变成人的纯水精灵……”
他顿了顿，继续保持着危言耸听的语气忽悠道。
“也说不定……其实是一只对人类血肉极其渴望，想要变成人，趁朋友不注意嗷呜一口吃掉他然后替代他生活的神秘魔物呢？”
“噫？？！”
派蒙被吓到忙飞到了空的身后。
“……”
嗯……迪卢克不语，微呼一口气，在想些什么。
空无奈地看向身后的小精灵：
“派蒙，他很明显是在吓你的啦。”
“对哦。”
派蒙反应过来，气呼呼的叉着腰。
“不管之前是什么样子，他现在都是帮过我们很多忙，西风骑士团的幻水骑士伊白！”
她反问道：
“你不是他的哥哥嘛，这么能这样揣测他！”
白一然的笑意反而很深了，
“抱歉抱歉，确实是我的弟弟，他其实是一个很乖巧很单纯的孩子，我是应该维护他的。”
“但也确实不想看到有人会因为他的不同之处而疏离他。”
派蒙反驳道：“怎么可能！他做的食物可好吃了，是派蒙超喜欢的朋友。”
迪卢克换了话题：“所以你为什么会放他一个人来蒙德。”
白一然叹了口气：
“嗯……小伊白曾经告诉我，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总之，不去探究对方的秘密，这是我们的约定。”
迪卢克点了点头：“你很信任他。”
白一然肯定道：“那是自然。”
他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自己。
派蒙勉强接受：“毕竟伊白有神之眼，打架也不弱的样子，虽然年纪小了点……但在蒙德城，应该不会有更多危险了。”
迪卢克看了眼派蒙，附和：“骑士团在照顾小孩子这方面还是挺擅长的。”
也算是给凯亚那家伙找了一个为数不多的闪光点。
白一然认真点头，云水蓝的眼底晕出了丝丝温柔：“那我就放心了。”
……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伊白就是我亲弟弟了，老婆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之前是谁说想让伊白有个哥哥的，现在确实有了」
「纸片人的发色和眼睛颜色倒确实是可以遗传的（肯定）」
「二次元的世界你别管」
「所以……水属性神之眼也是可以遗传的？」
「嘶……不愧是一家人」
「你确定你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啊啊我才注意到他神之眼上挂着的那根蓝白色羽毛！之前雪山那里伊白的琴上也挂的是这种羽毛。」
「这就是兄弟之间的羁绊吗！」
「他们关系看来真的很好，呜呜哥哥提起小伊白的时候好温柔，还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为什么我总觉得……一然吓派蒙的时候说的那些可能性不一定是假的呢……」
「感觉意有所指」
「细思极恐」
「我赌十包辣条，他们一家人都不简单」
「……你们还记得之前伊白超好看的翅膀吗，就好像进化一样，伊白从低级魔物学习后变成了人，然后又长出了翅膀。」
「这么一说，我都怀疑他最开始会不会其实不是一只史莱姆啊？也是从什么东西变来的？」
「？？你说的居然很有道理的样子」
……
关于合作的问题两人也谈论了好久，迪卢克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看似温和随意，但对商业手段也精通敏锐到惊人。
拥有着史莱姆调味凝胶的制作技术垄断，且其保质期与实用性也完美超过了一般用来调酒的水果。
但即使有着这些不可替代的交易筹码，
一然也丝毫没有就此顺势达成合作，反而在条理清晰的罗列商品优势，全方位的讨论提出各种交易细节，摆出各种不同口味的凝胶提供参考检验。
成功的交易需要建立在双方的信任和诚意之上，两人这次的合作进行的非常顺利且愉快。
迪卢克想，有些时候人们会用唯利是图，一毛不拔，贪婪无厌来形容商人。
但白一然似乎不是这样，他有着商人精明的头脑，敏锐的洞察力与高效温雅的谈话方式，仿佛那些商业能力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肉。
却偏偏不贪婪，不强求，甚至看不出来什么野心与欲念，只是很平常心的对待每一笔交易。
如果说他和执行官【富人】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后者对金钱有着病态的执着，前者……别说贪财了，甚至把一屋子的摩拉摆他面前他都会面不改色转身就走。
至少在目前的白一然看来，赚钱只是一个他用来获得规则力量的人设罢了。
在结束交易后，他甚至给桌面上摆了一瓶璃月买来的桂花酿，作为这次拜访的回礼。
酒庄外的雨已停，白一然拂起衣摆起身，发丝顺着动作从肩侧滑落，他微笑着和主人告别，打算给三人留出交谈的场地。
在推开门之前，白一然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非常好心地向迪卢克老爷和旅行者做出了提醒。
“伊白其实最好用的能力不是他的神之眼，而是作为强大纯粹的元素生物吸引别的水史莱姆的能力哦。”
“当初他可是为我开史莱姆牧场帮了不少忙，所以……如果以后两位有史莱姆凝液的材料需求，或者原料提供方案的话，都可以找伊白帮忙。”
在迪卢克不语思索和空的点头应答声中，白一然礼貌地关上了别墅大门。
他看向远处，微微勾唇。
最近蒙德的大部分冰雾花早就被自己安排人给采光了，用来种在急冻树附近，提纯后吸引冰史莱姆。
还有火焰花……电气水晶……
史莱姆凝液采集搬运的工业机器人、杂质过滤器、全自动化数控机床。
加上规则的施加与改造，配合多重口味史莱姆凝液直销与产品深加工……
嗯……总之牧场建起来不算难，目前最重要的是，迪卢克老爷想要营造他的不在场证明，也必须要找自己帮忙了呢。
……
在迪卢克和空讨论对策的时候，伊白已经转身从锚点回到了蒙德城，窝在沙发里等待着计划的下一步进行。
另一边，为了进一步调查清楚深渊教团的目的，迪卢克、空和派蒙一同抵达了秘境的深处，正在框框对水系深渊法师使用「逆焰之手」。
派蒙适时打了个寒颤：
“迪卢克老爷以后要在派蒙最不能惹的排行榜上排名第一了。”
得知了深渊教团的计划，又在蒙德城和霍夫曼与凯亚了解过骑士团的打算与动向后，新任间谍空和派蒙又回到了晨曦酒庄，和迪卢克告状并且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
“凯亚那家伙……算了。”
“我们来创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吧。”迪卢克沉思后开口道。
计划是从现在开始想的，酒庄附近的冰雾花也是现找过后没找到的。
总之顺理成章的，迪卢克一行人想起了一然走前给的提醒，没有任何怀疑的，三人准备找伊白来说服协助这个计划的完成。
……
“嗯……事情就是这样的，小伊白。”
派蒙挥舞着手指，在房屋内和伊白解释了这个完整的计划。
伊白垂着眼眸，认真听派蒙叙述了一遍被他一手操纵的事情走向。
然后乖巧坚定的决定站在「暗夜英雄」的这一边完成整个计划。
“迪卢克哥哥从深渊法师手里救过我，我肯定会帮忙的。”
暗夜英雄站在空的身侧，询问道：
“……会有什么危险吗？”
“当然不会。”
伊白补充道：“我可以在叫来足够多的史莱姆之后就变成液体滑走，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迪卢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像之前从门缝钻进酒馆里，来找凯亚那次一样？”
“对。”伊白没打算隐瞒，下意识回应道。
迪卢克沉默了一秒：
“你果然就是之前蒙德城里的那只史莱姆……”
伊白低下了头，看起来有些不安。
“我很喜欢大家，所以……”
迪卢克当即打断了小孩的情绪：
“不要多想，蒙德欢迎你，不管是史莱姆还是伊白。”
“嗯。”伊白的眼底的水纹中似乎倒映出了璀璨的星光，他抬头，柔软一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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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提瓦特影帝的自我修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