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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狱审】浪漫世界 第28章 第 28 章

作者:栩奢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11 22:19:30 来源:文学城

76.

“您好,尊敬的市长先生——以及这位……那维莱特先生,”身材高挑的女性拿着一叠整理好的档案,她漂亮的紫色眼眸里没有什么光彩,犹如深邃的、不可探究的黑洞,“我是负责这次调查的克洛琳德。很高兴能跟你们会面。”

与那维莱特一同前来的高级官员点了点头,与这位尽职尽责的荣誉警官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微笑着退出了这间小小的密室,将时间与空间尽数留给那维莱特与克洛琳德。

“先生,您好。”克洛琳德朝他点了点头,再次说道。

“您好。克洛琳德女士。”那维莱特同样礼貌地回道,他低沉的嗓音浅浅地回荡在四周,“我知道你。”他说,“在莱欧斯利的手机上——我率先征求过他的同意,所以才能够看到你发来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克洛琳德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木然,似乎是在思考她手头处理的这两件事情与当事人的巧合程度有多高,但她毕竟是一位训练有素的警官——于是她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的神情,在请那维莱特落座后自己也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她也并没有多此一举地询问莱欧斯利与那维莱特的关系:毕竟她也不是瞎子。

“那么,十分感谢您和长官的信任,我将重新开始调查那件近二十年前的车祸案——关于提亚马特家族次女遭受车祸一事,”克洛琳德翻看着手中的档案,说道,“接下来我将询问您一些事情,虽然此时已经过去许久,但我仍旧希望您能够尽可能多得回忆起案件的细节。”

“好的。”那维莱特平静地说。

克洛琳德点点头,首先说道:“那我重述一下案件大致情况:在事发当日,您和您的父母共同乘坐一辆蓝色的宝马车前往一位朋友家的晚宴,当时在车上的一共有四人——您、您的父母,以及一位四十五岁的男性司机,司机结婚后需要照顾两子一女,他在您家工作了十五年,与您父母的关系深厚,他的薪水不低,家父家母亦会时不时地给他一些补助,但据贵府佣人所述,这位司机的家庭关系并不和谐,他游手好闲、滥赌成性,且手脚不干净,时常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但您的父母一直未对这种行为进行追究,对吗?”

那维莱特却摇头表示否认:“我从未亲眼见过他的偷盗行为,而且家中物件也不曾少过。他的家庭情况我不甚了解,但我知道他的妻子患有一种罕见的病,这种病需要用大量的金钱以缓解痛苦的症状,只是无论如何最终也无法避免走向死亡的结局——我的父母感动于他对妻子的不离不弃,一直会多关照他一些,以薪水名义提供的帮助亦是其他佣人的好几倍。也许正是如此,才让其他佣人感到不平衡,以至于在提供证词时刻意抹黑这位司机。”

那维莱特当时是年纪小,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只是那时他刚经历一场惨烈的车祸,与此同时也失去了自己至深至爱的父母,生理和心里遭受双重打击的他倒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病不起,根本无法出场为这位可怜的司机作证——更何况并非一个两个佣人如此说道,那维莱特一人话语的可信度便要低上不少,可见宅邸里的人们对他父母刻意的援助与偏爱积怨已深。

“呵,”克洛琳德看着档案上所描述的细节,不由得嘲讽地低笑了一声,“看来当初的案件调查多有谬误。不过有句话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克洛琳德将那叠厚厚的档案翻到下一页。

“那么,下一个问题,”克洛琳德说,“在车祸发生的当天,你们本定于下午五点出发、晚上六点三十左右到达朋友家的行程却迟了一个小时才出发,而且原计划的路线也因这次时间的推迟而被迫改变——司机选择了一条更为偏僻的小路以求快速到达,正是在这条小路上,你们的车与一辆超速行驶的货车相撞滚落至山崖崖底,坐在轿车左边的令尊因猛烈的撞击而当场死亡;司机、令堂昏迷,被令堂及时保护住的您得以保存神智。货车司机肇事逃逸,轿车车身凹陷、油箱泄露起火,点燃了周围的干树枝……”

克洛琳德看着那维莱特,观察着这位作为曾经悲惨事故的当事人的表情——房间内的灯光很足,眼神很好的克洛琳德也绝不可能看漏他的神色,纵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但其带来的伤害无异于一道刻骨铭心的疤痕,无法消逝。

她本以为那维莱特会感到伤心、难过,甚至埋头落泪——这都是克洛琳德能够理解的。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那维莱特仅仅是皱了下眉,紧接着很快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点头示意克洛琳德继续说下去。

克洛琳德不由得怀疑:是二十年的时间太久太漫长,以至于一个人能如此淡漠地看待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还是说这人演技实在太好,让克洛琳德都无法看透他内心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

但不过真相几何,克洛琳德总得先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来:“好的。”她翻开下一页,继续说道,“车窗的升降开关在猛烈的撞击中失效,您当时也深受重伤,但依旧凭借着身材较为瘦小的优势从破开一个小口的车窗里爬出来,此时的您已经无力再去拯救尚还幸存的两人。在费劲逃出随时有可能爆炸的轿车后,您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但由于信号不好以及地处位置较为偏僻,警察和消防车无法快速到达,于是在长达数十分钟的等待、火势不断蔓延的情况下,您不得不选择离开事发地,而在您离开之后不久,轿车爆炸了。”

“是的。”那维莱特说,并且主动地为克洛琳德补充了一个细节,“我的母亲和那位司机,也并不是死于轿车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而是在汽车爆炸之前,他们就因为吸入过度的浓烟呛咳至死了。就算并非如此,他们也会被周围引燃的火势而活活烧死。”

“您是在责怪警方的办事不力吗?”克洛琳德直白地问。

“我无法否认这个说法。”那维莱特也同样直白地回答,“我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以及火警电话,我仔细地描述了案发地点和时间,但接线员仍旧不断地以信号不好听不清楚为由而拒绝出警,以至于最后我意识到那位接线员的不专业以及搪塞态度后以提亚马特家族身份威胁他才算事了,直到通话结束时,时间已经过去六分钟了——值得怀疑的是,我至少重复了八次事故发生的时间地点,那位接线员都以信号不好的理由拒绝了我;但当我说出提亚马特家族的时候,他却丝毫没有怀疑地将内容转告给了出警人员。”

不妨发散一下思维:提亚马特家族的身影虽然已经在新时代浪潮的冲刷下逐渐淡去,但无法否认的是,这仍旧是一个古老且有威严的家族——他们的子孙时至今日仍旧处在社会的较高阶层供人瞻仰,不管是在政治层面还是商业层面都有不低的地位,这也就造就了在芸芸大众的事件中见到提亚马特家族的人至少是要怀疑一下的——毕竟如果一个人跟你说“我是提亚马特家族的人”,那也就相当于跟你说“我是某某大人物”差不多了。

而且这话还是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总而言之,可信度不是很高。

但是那位接线员却对此深信不疑……可见其中难免有些许猫腻。

“如果他本质上就是一位玩忽职守的人,那么他大可把你的威胁当成耳旁风,”克洛琳德淡淡道,“以下内容仅代表我个人的猜测——就是这位接线员在接听电话之前就已经有人给他打过招呼,让他在今天接听报警电话时特别留意一个号码,如果接到了这个号码,那么就尽量拖延出警时间。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要留意的号码到底是谁的,直到听到提亚马特家族,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犯下了大错。”

“……”那维莱特沉默片刻,“你所说不无道理。”

“但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最终都已经结案,而案件的审理也令人唏嘘:不管是刻意延缓出警时间的接线员,还是出警速度缓慢的警方,他们最多都只是受到了社会的谴责而并未受到法律的制裁——毕竟在法官看来,他们并无过错,山崖信号差是事实、接线员需要反复确认信息也是职责所在、因山路崎岖而导致的出警缓慢也不是无法理解,”克洛琳德说,“而那位肇事逃逸的货车司机,这位司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在律师巧舌如簧的辩护下,最终也仅仅是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和十五万欧元的罚款,如果在狱中表现良好,他甚至能提前出狱……”

档案的翻页声沙沙地回响在房间内。

直到克洛琳德的视线落在了某一处:“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知道算不算得上高兴,”克洛琳德陈述道,“那位肇事逃逸的司机最终没能走出监狱——也许是良心有愧,也许是他人指使,也可能是警察暴力压迫……但不管如何,在服刑的第一个星期,他就被人发现死在了监狱自己的房间里——他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拧成一块儿,把它绑在了监狱的电扇上,最后吊死在了监狱里。”她合上档案,“不过据我猜测,这更大的可能应该是雇主杀人灭口。但不管如何,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这并没有什么好开心的,”听闻事件之外的、一个可能令大多数人拍手称快的额外结局,那维莱特的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他仅仅是垂眼、敛眸,像是一个悲悯的旁观者那样说,“其实这一切的起因——仅仅是因为,我和我的母亲,是不被提亚马特家族所接受的后代,仅此而已。”

她的母亲渴望自由、渴望爱情,唯独不渴望提亚马特的声名和权力,以提亚马特家族后代参政也仅仅是为了那位商人丈夫的理想,出色的母亲带着父亲一同踏入那条红线——人们尊敬提亚马特,也畏惧提亚马特,更有甚者憎恨提亚马特。

普通人里容不下一个高高在上的、来自提亚马特家族的所谓“贵族”;而提亚马特家族里也容不下一个格格不入的、渴望平等与自由的“普通人”。

所以他们死了——以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的身份死去了。

连一声叹息都来不及留下。

克洛琳德看着他,也观察着他:“你也不像提亚马特家族的人。”

那维莱特微笑一下:“他们一直都这么说。”他顿了一下,很快又补充道,“但我也可以像——如果这是‘保护’的唯一形式。”

77.

快二十年前的故事,人证物证死的死、没的没,很多事情根本无从查起。

克洛琳德也不是没有想过询问当初那位接线员相关事宜,不过很可惜的是,那位接线员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从警局退休了,而当克洛琳德查询到他的身份地址时,才得知他去年刚去世,骨灰连着当初的真相都埋进了地下的六英尺里,而他的家人更是对此一概不知。

所以克洛琳德只好将目光放在那维莱特父母的人物关系上——毕竟是政要人物,人物关系图谱交涉广泛且复杂多变,和其父母有过节的人也并不在少数,人物要求一个个搜寻排查,需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可想而知,作为已经失去“提亚马特”这层身份的人,这项繁琐的事务在当时警方的组织下草草结案,问题遗留至今。

作为一个久远的刑事案件,为此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显然不太值得——但好在克洛琳德最近因为不顾上层反对主张大力调查莱欧斯利的事件太过“劳累”而被顶头关心下属的上司“好心”的放了一个具体时间为问号的长假,这让她有大量的闲暇时间;而在市长的帮助下,她也有足够的权限调动警局内的资源来协助她处理这件事情。

对于热爱自己这份职业的克洛琳德来说,实在是不失为一件好事。

剩下的,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克洛琳德将那份档案合上,随手丢进了空荡荡的抽屉里。

她的对面空无一人——在问话完成之后,那维莱特就已经先回去了。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还要继续联系和见面,以求案件能够更加深入快速地展开。

在回去的路上,依旧是那位市长先生带着那维莱特回去的。

那维莱特出来的时候,市长先生正靠在他那辆黑色的奔驰车上抽烟——他垂着眼,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那维莱特从里面出来,淡淡的雾气将他的面容笼罩,看着不太清晰。

市长先生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但能看出来他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帅小伙,而且他一直有在健身锻炼,饮食作息也健康规律,于是身材没有发福、头发也茂密,看不太出来他的实际年纪:大概只有三十五六的模样。

市长先生十八岁的时候从一个小小的干部做起,最后一步步地爬上市长的位置——人们爱戴他、尊敬他,在他的领导下,他所管辖的市生活稳定、人民富足、犯罪概率持续减小,但先生在市长这个位置已经坐得太久,他有能力,也有野心,所以并不甘于一直在这个位置坐着,他要趁他还能活动,要尽可能地爬到一个更高的位置。

在安静地等待了几分钟后,市长先生终于抽完了他的那支烟,最后将烟头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看到了站在对面的那维莱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那维莱特微笑,等浑身烟味被风吹得差不多散去后才领着那维莱特钻进了车厢,准备送他回家。

市长先生在前面问他:“聊得如何?”

那维莱特点点头,说:“我相信她。”

“嗯,克洛琳德女士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警察,经由她手的重大案件很少说有没被告破的,”市长先生笑着说,“在几年前的荣誉警察授勋仪式上,我还亲自为她佩戴过奖章。她那时的表情还没有现在看着老成,甚至还会盯着自己的那枚奖章喜形于色地走神——现如今看到她的样子,我居然有点儿怀念当时那个年轻的她了。”

“……”那维莱特沉默片刻,并没有选择接上这个话题,“您为什么要帮我——我并不相信您只是受于我外祖父的请求。”

这让市长先生想说的“因为我和你外祖父交情好”的谎言堵在了喉咙里。

于是他低低地笑了几声,而后转身看向这个年轻人,坦言道:“你知道吗,孩子。人的年纪越大,就越会贪恋权力,特别是在我这个位置,这是难免的事情——你很聪明,想必在一开始知道我的时候就已经将我的身份调查清楚了,而你也应该还记得,在刚才我跟你说的是,‘合作愉快’。”

“我记得,”那维莱特看向他的眼睛,“但是为什么?”

“你想猜猜看吗?”市长先生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但我认为你并不想猜。所以我就直白地告诉你了:在你父母的命案里,有一位嫌疑人是我现在的死对头,他也是我下一个目标最大的竞争者。”

“但和我父母命案有关系的人牵扯众多,并不一定是他。”那维莱特诚实地说。

“噢,孩子,这没关系,你知道吗?”市长先生淡淡地说,“是不是他并不重要——据我所知,这个人私底下有些奇怪的爱好,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在他手里的人命都有好几条,但即使是事实,在其他人看来这也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想要真正扳倒他仅靠这几则所谓“流言”是远远不够的。”

“但并不一定是他。”那维莱特坚定地重复道。

市长先生有些无奈地笑:“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这没关系。是他最好,不是也不意外。作为我帮你重启案件调查的交换,在得知真凶的同时,你也要做好把‘真凶’给我处理的机会,所以我们才称这件事情为‘合作’,不是吗?”

于是那维莱特不再看他了。

临到家时,这位和蔼可亲的市长先生甚至还在他下车前耐心地嘱咐他:“这段时间最好不要随便走动,你深居浅出二十年,忽然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还要重启这件事件的调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么他一定早早就盯上你了——顺带一提,你的那个‘私心’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十有**也是他做的。”

那维莱特并不意外他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知晓莱欧斯利的事情。

他并没有多言,只是沉默着下了车,回到了宅邸——但却意外地没有看到那辆莱欧斯利常开的轿车的存在。

他的内心有点儿不好的预感,但仍旧维持着冷静给莱欧斯利发送了几条消息,莱欧斯利平日里很少说有不回他消息的时候,可现如今那维莱特发送的十余条消息却全都石沉大海——他深呼吸,询问着庄园内的警卫莱欧斯利的去处,在得知莱欧斯利去的是平日里常去的健身房后,那维莱特立刻给健身房的管理者打了一个电话,但得知的却是莱欧斯利从未出现在健身房的噩耗。

那维莱特挂断电话,忽然感觉有一瞬间的晕厥,他咬着牙,仍旧不放弃地给莱欧斯利打了几个电话,可得到的全都是电话已关机的电子答复。

他迅速联系了克洛琳德,将事情的始末尽数告知,而恰好身处警局的克洛琳德也迅速调取了城市街道上的监控,找到了莱欧斯利开的那辆车子的下落——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克洛琳德眼熟的女孩儿和一个可疑的、手里拎着手提箱的可疑男人。

男人戴着墨镜和黑色的帽子,几乎将整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而这样一个神秘的男人居然能毫无阻碍地上了莱欧斯利的车子,以此可见莱欧斯利本人的状态应该并不清醒。

克洛琳德查看着监控,眼睁睁地看着车子驶离了镇子的方向,最后脱离了具有监控的地带不知所踪,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狗屎”,然后打开手机查看早上莱欧斯利发送的消息,这才注意到自己发送出去的解释信息一直停留在“未读”阶段。

借市长先生的权威,警方出动了大量人力搜寻莱欧斯利的下落,连带着那维莱特私人雇佣的警卫和侦探都出动了,眼看这浩浩荡荡的阵势,甚至有不少附近的居民自发地加入搜寻这位“移民先生”的下落。

可惜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过去了,人们依旧没有找寻到莱欧斯利和那辆黑色汽车的下落。一般按照失踪事件来算的话,莱欧斯利就算是凶多吉少了——虽然人们短时间内并不会停止搜寻的脚步,但人们的心里总是会悲观地认为这位年纪轻轻的好小伙儿就此遭遇不测了:更何况那位可疑的黑衣人还给人一种会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的感觉呢?

莱欧斯利直播间的粉丝和空都快炸开锅了:尽职尽责热爱金钱的莱欧斯利从未有一天无故缺勤过,而今天一整晚Wrio的直播间都处于黑屏状态,粉丝们疯狂骚扰着空,空只好疯狂拨打莱欧斯利的电话,但得到的结果依旧是如出一辙的“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万不得已下,空只好让荧尝试着拨打Neuvi的电话,但对方的电话却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那维莱特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着——他枯坐在空无一人的黑暗房间里,无助和绝望随着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推移而越发深入内心,他以为他会哭出来,可是他没有,现在的他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他要更加冷静也坚定,他要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没问题的,那个人的目标只是自己,伤害莱欧斯利再背负一条人命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可如果,万一呢?

那维莱特握紧了手,任由指甲嵌入自己的手心——直到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才如梦初醒地浑身颤了一下,而后抬起手,接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光看着自己已经破皮流血的掌心。

他看着自己手心的鲜血,看着莱欧斯利桌角摆放的、在一天前如同鲜血一般热烈红艳的玫瑰——也许卖花的店员欺骗了他,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养活的、能够存放数月不坏的品种好花,要不为什么仅仅过了一天,这些鲜花就开始枯萎了呢?

终于,在快要七点的时候,克洛琳德给那维莱特拨通了一个电话。

在清一色的拒接电话中,这是唯一一个被他接起的电话。

“事先向您告知一个不确定的消息:这对您来说可能是一个好消息,也可能是一个噩耗,”克洛琳德轻声说道,“我们刚刚接到一位徒步者的报案——他在一个偏僻的山野沟壑中发现了一辆外表与你描述中相差无几的车辆,车内有一具尸体,但因这位徒步者受到惊吓,所以并未看清那具尸体的具体模样。我们现在将前往报案地点进行调查,希望您在此期间能够耐心等待我们的调查结果。”

“不……”那维莱特嗓音沙哑地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克洛琳德沉默着,“你……”她拒绝的话语终究没能说出口,“也好。请快点儿准备,我将在十分钟后到达贵府门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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