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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狱审】浪漫世界 第20章 第 20 章

作者:栩奢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11 22:19:30 来源:文学城

51.

Wrio难得复播一天后又神秘失踪,这消息简直让直播间和论坛的人双双炸开了锅,谣言不胫而走,满天飞得挡都挡不住,其中最离谱也是最火热的当属先前早已炒过一轮的“垫屁股”所导致的细菌感染说:Wrio因为硅胶在体内的变化不得不跑去医院进行手术,甚至还有人拍到了疑似Wrio的人频繁进出整容医院的照片。

不过仔细观察这张仿佛拿门锁拍的模糊照片的话倒是不难发现:这个人虽然身材和Wrio相仿,但是身高相差还挺大的,穿衣风格也不像。可惜即便如此,人们也依旧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这个无辜的路人被大多数人打成了偷摸去整容医院取出硅胶假体的、“垫了屁股”的Wrio。

……为可怜的路人默哀一分钟。

而此时此刻,在大西洋另一侧享受美好早晨的空看到论坛上的消息不由得沉默许久,而后无奈又无语地想:这群闲出屁来的人还有完没完了?

荧将一盘美味的早点放到自家哥哥面前,空在谢过妹妹后询问她道:“最近Neuvi还是没有复播的打算吗?”他拿起叉子和刀将煎好的煎蛋切成相等的四份,“他请的假应该早就到时间了吧。”

“他昨天受伤了,”荧说,“Wrio没有和你说吗?昨天他和Neuvi一起外出的时候经历了一场恐怖袭击,为了保护Wrio,Neuvi的手臂和肩膀都受了伤——好在伤得不算太重,只是一些皮肉伤加上骨折,打针、缝针、静养,过段时间也就好了,不过可能难免会在身上留下一些疤痕……然而最需要在意的其实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还没找到,警方暂时猜测是极端种族人士对移民者的报复,同时他们加强了对Wrio的保护,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喀拉”——空手里捏着的刀子一滑,与陶瓷制的白色盘子相摩擦后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响声。

“是吗,”空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刀子放下,他忽然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没胃口,“前不久的硫酸事件也是,现在的恐怖袭击也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抛开雇佣关系不谈,Wrio也是个很不错的伙伴,我并不希望他出事。”

“好了哥哥,吃饭吧,”荧劝说道,“这件事情暂时不是你和我能插手的。如果你真的希望他好的话,就应该劝说他和Neuvi分开……”

空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荧却非常认真地和他解释当下的形势:“你没有发现一切事情都是在Wrio和Neuvi开始联系之后发生的吗?从第一次线下集会Wrio被泼硫酸开始,然后到两人一起外出遇袭——两个时间的犯罪嫌疑人一个正在等候发落,另一个连人影都找不到;而且我们调查出背后主使另有他人,那个女孩儿是被人唆使的,说不定做出爆炸袭击这种事情的人也是受人指示……”

“这……”空有些语塞,同时也感到非常为难。

“哥哥,”荧非常认真地看着他,说,“如果你真的想Wrio平平安安的话,你就劝劝他,让他快点儿回到纽约。以他那个地方的安保来说一定没问题的,而且只要他和Neuvi分开,那么Neuvi也会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说实话,我的感受和你一样,我也不想Neuvi出事,”她抿了抿唇,而后垂下眼,“你能理解我的吧……?就算抛开一切私心不谈,这确实是最好的做法了。”

空不得不承认,荧所说的确实是对的。

“你让我再想想,”空皱着眉说,“Wrio才刚决定在巴黎定居没多久,该寄的东西也都给他寄过去了,现在再因为这种事情让他回来貌似也不太好……”他插起一片煎蛋塞进嘴里,已经变得有些冰凉的食物在他口中味同嚼蜡般地难以下咽,“应该还有别的解决办法。”他说。

“……”荧沉默着,将热好的牛奶推到空的手边,“好吧,哥哥。”她说,“我也相信这件事情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又不是什么一定要拆散热恋情侣的大恶人,如果这件事情能够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话,那么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谢谢。”空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干涩的口腔顿时感到好受不少,“牛奶很美味。”他说,“下次我们再一起去超市买点儿吧。”

荧笑了一下:“现在冰箱里还有好几罐没喝完的呢。”

“多准备一点总是没错的。”空微笑着回答。

52.

莱欧斯利在这几天变得很忙。

在空的艰难协商下,平台那边暂时没有追究他三番两次的缺勤责任,不过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诚如空所说:那是一笔相当大的违约金,莱欧斯利并不想背上这笔沉重的债务,债务的数字巨大到足以让他勤勤恳恳工作好几年的钱都白挣。

但他也不能丢下身受重伤的、可怜的那维莱特独自一人待在医院——阿佩普女士看似清闲实则繁忙,莱欧斯利并不知道她实际上都在忙些什么,但他猜这些事情是不好对他明说的,所以他也很识趣地没问,总而言之,她是没办法常去看望那维莱特的。

所以莱欧斯利只好在每天做完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后在早高峰开上一个多小时的车到达巴黎市中心的医院和那维莱特泡上一整天,然后在晚上六点半之前开车——经历又一个晚高峰后回到家开始今日的工作,然后十二点准时下播、一点之前入睡,第二天早上再经历一轮新的循环。

那维莱特对此事表示理解,并告知莱欧斯利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也是可以的,不用每天非要亲自过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指了指自己放在一旁柜子上的手机,无声地告知莱欧斯利现在是信息时代,他们完全可以通过手机实现语音和视频对话的功能。

莱欧斯利闻言不语,依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第二天那维莱特一个人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为自己昨天的话感到后悔了——其实他也很想每时每刻都能看到莱欧斯利,不过他知道莱欧斯利的工作实在算不上轻松,医院家里两头跑也很麻烦,还偏偏都是早晚高峰……

那维莱特用没受伤的那边手臂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今日的莱欧斯利比平时晚了大概十分钟都还没有出现:这可不像是一向遵守时间规则的莱欧斯利会做的事情。

好吧,那维莱特莫名有些落寞地想,看来他今天是不打算来了。

我当然体谅他,他又想,他每天都很辛苦——健身、开车、陪伴和工作,而我只需要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护士换药和吃饭就好,而且不是昨天才说过的么?现代通讯技术发达,人们无需跨越万水千山也能彼此见到对方、传递感情……

扯淡。

那维莱特放下手机,隐隐作痛的骨头和皮肉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一点点的悲伤和一点点的愤怒混杂着涌上心头,最终的情绪却变得如同英国的仰望星空派那样复杂多样。

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那维莱特比他想象中的自己还要快地拿起了手机,然后更难过地发现原来这只是通讯公司给自己发送的每月账单说明——并不是莱欧斯利的信息。

不过不等他因为心情的起起落落而变得更加难过的时候,莱欧斯利就如同在魔术场上空荡荡的纸箱里变出的活人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手里握着一束花。

“我来晚了——临走前阿佩普女士让我带了些花,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希望你没有感到不愉快,”他微笑着将那些新鲜的花朵放在那维莱特的床边,而那维莱特侧头看向那些美丽的粉色花朵:柔软的花苞和莱欧斯利平日的风格简直格格不入,“你今天感到好点儿没?”他在那维莱特的床边坐下,柔声问道。

那维莱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对自己的情绪只字不提:“嗯,好多了。我感觉过不久就能出院了。”

“是吗?”莱欧斯利的心情不错,“那就好。不过能不能出院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还是得问问医生们的意见。”说完,他稍稍闭了下眼睛,而后打了个哈欠,一滴生理性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然后又被他抬起手无情地给抹去了。

“你很累吗?”那维莱特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愧疚,“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莱欧斯利摇摇头,说:“只是有点儿没睡好——昨天晚上的直播间出了点儿事情,应该是有什么人知道了点儿内幕,在直播间的评论区里大肆宣扬。”他抿了抿唇,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我看那些发言总觉得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可是网络总是一个难以管辖的地方,更何况是纷扰多多的游戏直播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很快又笑了起来,“所以就只好让空把他们这些人拉进黑名单啦。”

“……”那维莱特沉默着,然后不动声色地让开了半个身位,把一张小小的床的另一半分给疲惫的莱欧斯利——就像莱欧斯利曾经在医院做过的那样,“那现在要休息一下吗?”

“你不赶我走了?”莱欧斯利好笑地说,但身体却自然而然地倒了下来,而后翻身一滚,便钻进了那张带着温暖的被褥里。

“?”那维莱特面露疑惑,“我什么时候赶过你了?”

“就昨天。”莱欧斯利伸手揽住他的腰,故作委屈地说。

“昨天?”那维莱特重复了一遍。

“唉,不记得就算了吧,”莱欧斯利轻笑着说,“其实我也忘了——毕竟我的记性也不是很好,忘了自己几秒前刚刚做过的事想过的话也是很正常的。”他闭上眼睛,一副立刻就要睡着的模样。

“如果你是说我让你和我用手机联系的这件事情的话……”那维莱特垂下眼,看着他柔软的发顶,忽然很想伸手摸摸——而他也这么做了。

莱欧斯利对于他的接触显然很受用,甚至像一只真正的狗狗那样发出了轻微的哼唧声。

“那我承认,是我的错。”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莱欧斯利倍感意外,“你今天迟到的时候,我还真的以为你不来了……”他将鼻子埋在莱欧斯利的头顶,闻到他发梢上熟悉的浅淡清香——是他惯常用的那款洗发水的味道,“我明明是个熟悉并且擅长忍受孤独的人——这对我来并没有什么,毕竟在我近三十年的人生里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当今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看着医院的天花板的时候,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

“……”莱欧斯利忽而感到耳朵有些发烫。

“……我也许是生病了,”那维莱特很慢很慢地说,将一字一句清晰无误地传入莱欧斯利的耳中,“得了一种……不想和你分开的病。”

莱欧斯利睁大了眼,他一开始是震惊,但很快又将这种情绪转化为喜悦,最后是仿佛被甜腻的蜜糖灌满胸腔和四肢的柔软。

“谢谢你,亲爱的……”他抱紧了那维莱特,“能够和你在一起,也被你喜欢,真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情。”

过往那些悲痛的难过的心酸的不甘的悔恨的,统统在此刻化作东流的逝水,剩余在心里的,唯有对当下美好的感恩与对光明未来的期待。

“我不会和你分开的,”莱欧斯利摸索着握住那维莱特的手,又抬起了头,在夏日清晨的阳光里用灼灼的目光认真地看着他的爱人,许下他今生最为郑重的承诺,“除非……”

“我知道的。”那维莱特打断了他,不让他接着往下说,“后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事情。”

“……”莱欧斯利无言地笑了一下,“这也算是迷信吗?”他与那维莱特十指相扣,感受到对方手心处传来的、属于人的触感与温度。

“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那维莱特反握住他的手,说,“但遇见你之后,我好像就相信了。”

就如同他在房屋倒塌前想起的那个梦一样。

只是依仗着一些残缺的碎片,就竟敢断定坏事的发生——这不是迷信是什么?不过幸运的是,至少这次他是对的,莱欧斯利没有在这次意外中离开他,而他也只不过是受了点儿不算严重的伤。

……何其幸运。

但他依旧感到不安。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于世上……那么请求光明的主降下他怜悯的视线,保护他忠诚而善良的爱人,让他得以无忧无虑地过完往后余生。

“我第一次祈求上帝是为了那个拯救我的孩子,”莱欧斯利看着他,低声道,“现在我将要第二次祈求上帝——祈求他赐你幸福快乐而健康顺遂的一生。”

“那你自己呢?”那维莱特问。

“你不是已经为我祈求过了吗?”莱欧斯利微笑着说。

53.

那维莱特刚出事的那天,莱欧斯利在警局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完成了警官的问话和笔录,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做完伤口缝合处理的那维莱特安安静静地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脸色因失血过多以及血肉被撕裂又缝合后所带来的疼痛而变得苍白无比,他的呼吸也很轻,胸腔处几乎看不到什么起伏……

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是深沉海上的小美人鱼,只要天光破晓,他就会化身泡沫融入大海,而后再也无法寻觅到其的踪迹。

只是在莱欧斯利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仍旧转过了头来,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你还好吗?”莱欧斯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低垂着眼看着他,“很痛吧?”

“其实还好,”那维莱特想了想,斟酌着说,“做手术的时候打了麻药,所以感觉不到痛。”

莱欧斯利苦笑道:“那麻药劲过后呢?”

“也不会太痛的,”那维莱特回答道,“我不是很怕痛,所以没关系的。”

“小骗子,”莱欧斯利小声地说,“人都是血和肉做的,这样折腾哪里有不痛的道理……”他伸手捏捏那维莱特的脸颊,用的力道不同以往暧昧的接触,不算很重,但也算不得轻,仅仅是这样,便让对方一向从容冷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适的表情,“看吧,”莱欧斯利垂着眼说,“这不是很容易感到不舒服吗?”

“这不一样……”那维莱特试图狡辩,但依旧在莱欧斯利的审视眼神下败下阵来,“好吧……”他有些气馁地说,“确实很痛。我的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在缝针的时候我的意识也还是清晰的,虽然感受不到痛,但我能察觉到那些阵线是怎么把我裂开的肌肤再度缝合回去的。不过比起生理上的恐惧,我更害怕的是这种……仿佛实验品一般被架在手术台上的感觉。”

“……”莱欧斯利沉默片刻,而后异常认真地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54.

虽然每天两点一线地往返家中和医院确实有些累,但也算不得太累,对莱欧斯利来说不过只是瞥见了属于过去的自己那千分之一的影子——毕竟非要说回过去的话,莱欧斯利的运气还没有好到成为所谓的“天选之子”的程度。

他在成为主播之前还是学生,无依无靠的身世让他不得不为上一个不错的大学而使劲浑身解数——毕竟好大学的学费往往都不便宜。

刚移居到美国是他最忙的时候:他一天要打五份工,一从这个地方下班就要迅速跑到另一个地方去,下班之后还要挤在廉价的房屋里就着一盏摇摇欲坠的昏黄吊灯努力学习,一天能够安心睡觉的时间往往不超过四个小时,只要给的钱够、并且不是什么违法工作,那么他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接。

好在最后的结果总算是没辜负他的努力,他成功申请到了美国一家上流大学的入学名额,并在大学里面遇见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人——空。

刚开始空也只是邀请他直播试试看,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而且对浪漫世界这个游戏也只是一知半解,刚开始直播间的人气也只能称得上“惨淡”二字。好在他在游戏上天赋不错,而且也愿意下功夫,也跟着空学习该如何讨好观众,又如何分清楚自己的工作与生活。

一步步跌跌撞撞地走到现在,莱欧斯利并不容易。

但好在,他是幸运的。

幸运地能够活下来——逃离两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能够在艰难地考上大学后遇到空,也能在小有成就之后遇到一个足以相伴一生的人。

……何其幸运。

55.

那维莱特伤得不算重,大概小半个月后手术缝合的伤口就可以拆线了,只是他的手臂还没好全,只能暂时用夹板和绑带固定着。

一只手臂受伤无法使用导致他走起路来都有些不协调,而生硬的拐杖又硌得他皮肉生疼,于是只得莱欧斯利暂时充当他的人形拐杖,扶着他去医院走了一遍流程,等第二天确定没什么事情后就可以回家了。

在陪着那维莱特检查的时候,莱欧斯利能看到他身上本应该洁白无瑕的肌肤处多出了许多痕迹,纵使术后工作做得再好,想要完全恢复到未受伤前的状态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和经历……况且,就算痕迹消失了,难道就能说明这些曾经受过的伤不存在了吗?

他的愧疚表现得太过明显,甚至连给那维莱特检查的医生都察觉到了。

心地善良的老人好心地给他解释他爱人的现状,道是没什么大问题,手术缝合得也很好,痕迹不是很明显——只要有耐心慢慢等,总能看见完全恢复的那天。

“你们还年轻,受点儿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医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又看向他眼角下方和脖颈上那几道明显的疤痕,“不过你这伤……”他迟疑着说,“一看就知道当初伤得很严重,为什么不早点儿来医院缝针呢?如果选择缝合的话,到现在是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伤痕的。”

“没关系的,现在早就过去了,”莱欧斯利回他以一个善意的微笑,“当时年纪太小了,况且家里也没这个条件给我做手术。”

“好吧,”医生笑了一下,“如你所说,该过去的总会过去——所以你也无需太过苛责自己。我想,你的爱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对吧?”他看向一旁的那维莱特,而那维莱特也顺从着他的话语点了点头。

“……也许是吧,”莱欧斯利浅笑一下,“好了,既然检查完都没问题了,那我们就回家吧?阿佩普女士今天特地从繁忙的工作里抽出空来了,说要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饭呢,刚好,我也买了你爱吃的甜点放在冰箱里,等你回去后就可以拿出来吃了。”

——他朝那维莱特伸出了手。

那维莱特也将手掌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

出了医院后,莱欧斯利带着那维莱特走向停在医院门口的新车,并为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车内早已率先开好了空调,让那维莱特得以在炎炎夏日里感到舒爽和凉快,他俯身钻了进去坐在车座上,莱欧斯利则在关上车门后从另一边坐了进去,并为他系好了安全带。

在没有其他人的私密环境下,那维莱特才终于问莱欧斯利:“爆炸案的进展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莱欧斯利操纵着车辆,将事情对那维莱特如实告知,“犯罪现场被炸了个粉碎,取证起来相当困难,更何况案发现场属于是监控稀少的郊区——本来距离福利院近一公里的地方是有一个监控的,可惜也因为年久失修而没办法用了,所以警察只能从更远的地方调取监控筛查犯罪嫌疑人。但犯罪嫌疑人究竟是通过开车去往案发现场,还是步行穿过茂密树林走到那儿去的?别说是目击证人了,甚至连嫌犯的一个脚印都没找到。半个多月过去了,事到如今依旧一无所获,看样子是不了了之了。”

“是个坏消息。”那维莱特缓慢地说。

“是的,”莱欧斯利的心情却并没有为此而变得差劲,“但错的并不是我们,我们也不该成天为此提心吊胆,恐怕这才是对方的真实目的——其实想要引出犯罪嫌疑人的话也有个很简单粗暴的方法,毕竟对方的目标摆明了就是要我的性命……”

“不行。”那维莱特很快地将这个危险的提议否定了,“这样做太冒险了。”他说,“就算早已做好准备,但你根本无法估计对方是否还具有理智和人形。如果他或者她不顾一切非要伤害你,那你怎么敢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所以不行。”

“好吧,”莱欧斯利耸了耸肩,将车子开上门口的公路,旁边车辆来来往往如同流水般经过,但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始终有这么一双眼睛在暗地里注视着他,“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能冒这个险……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他抿着唇,在思考间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

“哒哒”、“哒哒”。

犹如钝涩的时钟指针轻响。

“还是先认真开车吧。”那维莱特提议道。

“好。”莱欧斯利微笑着,暂且放下了心头的一切疑虑,转而认真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迅速从他身侧超过,差点就要剐蹭过他刚买的新车——和大多数急着赶路而超车的莽撞车辆如出一辙。

好在莱欧斯利脾气很好,车品也不错,他并不会因为被人在路上冒冒失失地超过便感到冒犯,但紧随而来的,却是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来自白日里的闪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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