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郊外的森林里,红与紫的身影以惊人的气势撞击中,火星四溅,雷光明灭。
雷火超载的冲击力将他们一同炸飞于空中,流浪者旋转半圈,借巨树一蹬改变方向,蓄力一拳轰向国崩,高温扭曲着眼前的画面,烈火焚尽着附近的草木。
依旧处于被炸飞无法动弹的国崩瞬间架起雷盾抵挡了对方的火拳,轻巧的后翻身平稳落地后,单手撑地下踢打断了对方的连绵不断攻势,雷霆乍现撕裂着空间。
感到头顶上面不对劲的流浪者迅速闪避,雷击砸于土地处处深坑而面颊被凌厉的雷光所波及,若隐若现的划伤血珠冒出。
流浪者毫不在意地拂去了脸上的血迹,余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大脑思索着而口中对远处的国崩说道:“真弱。”
至今毫发无伤的国崩扫了眼对方的划伤,不屑冷笑:“那你怕是连弱都评不上。”
流浪者点了点脸上早已愈合的伤口,开口反击:“就这种程度还自以为比我强。”
“不是自以为,是事实。”国崩断言。
“呵,看来是脑袋出了问题,分不清什么是事实什么是妄想。”
双方对视中仿佛火花浮现,他们迅速靠近,拳脚对轰,几个来回直至夕阳渐起,却依旧僵持于这个状态。
此时,流浪者侧身露出破绽,国崩上前以迅雷之势追击,而对方面容上维持的笑容让他感到了丝丝异样。
下一秒他的视线被沙石阻碍,对方的声音传来,充满着暗指:“猎人自以为在狩猎,实际上他不过也只是猎物。”
流浪者早已埋好的陷阱瞬间启动,火焰将国崩缠绕,眨眼间,他就被拖拽至四五米后方的树木并被捆绑于此,无法动弹难以反击。
流浪者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嘴角上扬带着嘲讽:“认输。”
而国崩明明已经处于劣势,神情却如同立于不败之地。他望向远方的流浪者,淡淡道:“当你激起这种想法的时候,结果就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你必定赢不了我。”他再次断言。
流浪者听出了对方的深意,若是坚信于打得过对方,就不可能不直面反而退一步设下陷阱。他脸色一沉,盯着被火焰捆绑于树上的国崩,但如今就是他赢了,评价道:“嚣张又狂妄,还死不服输。”
“是么。”轻佻的语气下国崩嘴角上扬,眼底隐隐透出疯狂。
流浪者被这份违和感填满,天空浮现雷光的同时他立马顿悟,连忙上前阻止:“等...”话音未落,雷霆直击国崩,灰烟四起。
人偶可不像那些脆弱的人类,他们哪怕脑袋被砍掉,或是四分五裂也依旧能够恢复原样...所以,就算是沙石弥漫看不到国崩,他也决不会出事。
流浪者知道着结局,不安却急速飙升,根本来不及收回元素力的他无力坐于地面。以摆脱作为代价,雷与火接触的瞬间,全身会被超载所覆盖,甚至...炸裂。
他死死凝望着雾霾汇聚的远方,后悔与恐慌下质疑着自己与对方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程度。
而想将国崩所有惨状与血肉模糊之景全部刻入大脑,从而惩罚着自己永远被这份痛苦覆盖的流浪者,在沙石褪去之后只见到了完好的黑影以及耳边传进的安抚话语。
“笨蛋,你预想的结局不可能发生,那我还要怎么打?这仅仅只是轻伤。”
流浪者的目光中再也无法塞下任何东西,地面,树木,草...都消失踪迹,四周无声。
在灰烟与夕阳的余光中,绝不能用轻伤形容的遍布全身的划痕与焦黑,却随意挥手擦拭嘴角的鲜血。
望向他的那双充满战意而炙热的瞳孔,缓缓走来的坚定步伐,一举一动写明了,你,无法击垮我。
流浪者一瞬头皮发麻,大脑如同被手揪住,嗡嗡作响,明明是空洞之处却仿佛有东西存在令全身不由悸动。
他呆滞地仰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国崩,对方稍稍弯腰,夕阳下金丝般的头发垂落,阴影下疯狂而又扭曲的笑容,举止却温柔地伸手,想扶他起身。
是,他是个笨蛋。
就算承受了不管多少失望的叠加,又甚至一度想放弃对方,事到如今却一点都不收敛这份情感,反而越演越烈,不由自主地...只注视着对方。
流浪者猛烈地挥开了摆放在他面前的手,独自站起身来。
但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如何挣扎的国崩,又是另一个笨蛋!
“哈,哈哈,哈哈哈。”流浪者止不住嗤笑,如此破绽的他对方却丝毫没有下手的意图,还做出这番高高在上,充满施舍的举动。
他向对方靠近的那副疯狂又扭曲的微笑中徐徐握拳崩出青筋,却温声细语说出:“你在惹我生气这方面,真是个天才。”
国崩左一步躲过了身后袭来的烈焰,盯着对方的神情质疑道:“生气还是兴奋?”
当然是生气,我可是如此小心翼翼地不想伤害到你还特地制作好了陷阱,而你居然做到这种程度只为了拒绝他,除了生气还能有什么?
“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兴奋。”流浪者无法否认,架起火盾挡住了接连不断的雷击,举手投足之间火焰如流星雨般降落。
双方一边肉身拳脚搏斗,一边释放元素力,而身上不断累积的伤痕让这份情绪更加高昂,覆盖了视野的鲜血反而带来了更甚的快感。
骨子里的疯狂如出一辙。
夜幕不知不觉中降临,双方都清楚地知道再这么打下去几天几夜都结束不了。
他们同样僵在面孔上的笑容相互遥望,异口同声:“以这一击结束一切!”
瞬间,极致的火元素与雷元素聚焦于此地,碰撞引起火星,嗞嗞作响,红与紫的交织使天空扭曲,气流剧烈波动,深夜的大地却通亮一片,威压甚至驱逐着十万八千里外的生物。
双方的面容处于红色的阴影下,黑衣受狂风而胡乱波动。
流浪者无视着怕打他面颊的长发,高高悬于半空中覆盖山脉的火球如另一个太阳,还未降落此地草木已瞬间成灰。
国崩无视着身旁气流的冲击,雷电的威光重现于此,电闪雷鸣间如呼风唤雨,大厦将倾,波及到的崇山峻岭被刻下一道道巨痕。
“轰——!”
此地炸出了覆盖了整个天空的蘑菇云,灰烟,火焰,尘土...与降临暴风雨一起飞舞。除立足之地以外,目光所及之处全部凹陷如盆地,寸草不生。
挡完对方的全力一击后人偶们瞬间竭力,但下一秒又冲上前对拼。
国崩雷盾弹反如今略显无力的火球,逼着对方避无可避。再无退路的一刻,他单手同时扣住流浪者双手的手腕并将其压制于树旁,另一只手握着雷刀放置于流浪者的脖子:“是我赢了,收回你的那句话。”
流浪者微微仰头看向国崩,对方的眼瞳仿佛跳跃着闪电,这份光景真令他着迷,但是...他一字一字吐出:“不,是我赢了。”
“这段时间里,我居然想过要放弃你,你知道这个有多可怕吗?”
下一秒,火刃显现顷刻间将手腕分离手臂,迅速从国崩的控制中逃脱后一个头槌将对方轰出几米开外,大步上前坐于国崩身上。
他甩了甩即将恢复如初,连接处残留白色痕迹的手,嘲讽道:“你还真是容易动摇,既然这么不想解释倒是好好抵抗到最后。”
倒在暴风雨的淤泥里的国崩恍然回神,不再否认败局,面前的火剑,将他压制在身下的对方,而致命点是...那句让他无法停止不安且顷刻间丧失一切战意的话语。
“败者就要有败者应有的姿态,不准拒绝我。”伴着这句话,流浪者压了上去,一只手将对方的手十指相扣于头顶,另一只手反复抚摸着对方的面颊。
“不是,我绝不可能拒绝你!”才知道他做出的行为对于流浪者来说是拒绝的国崩慌乱答复道。
“是么...是这样。”这个态度让流浪者松了口气,原来只要他提到‘拒绝’,这个矛盾就能轻而易举地被解决。而闹到如今这种局面,他们俩还真是麻烦。
他大拇指重重地揉搓国崩的嘴唇,如同放弃挣扎:“你惹我生气的原因太多了,懒得和你一一计较。”
而且真正的导火索也不是那些生气的原因,草...还真的短短几百年就会消散。
“但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给我看。” 接着便俯身轻轻咬着国崩的耳垂。
传入耳腔的话语与对方吐出的气息引起国崩的阵阵涟漪,如此奇怪的感觉与丧失主导权的状态引起了他的不适,却只能抑制着翻身将对方压于身下的冲动。
他...不能拒绝流浪者。
流浪者的余光看到了国崩颤抖的睫毛,这份满足感刹那间将他填满,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按耐不动还如此听话,只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他双眸中的愉悦与**越燃越烈,抚摸着对方丝绸般顺滑的肌肤并慢慢舔舐,如此温柔却越来越难以掩饰他的侵略性。
国崩感受到隔着衣服抚摸他脊梁的手在冰冷的暴风雨中更显灼热,一下,一下...让他的大脑晕沉,眼角的绯红越染越鲜艳,白皙的肌肤蒙上了一成粉色。
对方还故意舔舐他身上的神纹,眼神不知不觉间失焦,紧紧抿住嘴唇不神咛,但唾液却不由自主流下,微微颤栗。接着,便被蛰伏着凶狠的吻扫荡了口腔的每一处,神纹开始闪烁紫光,无法自持。
国崩大脑早已如同浆糊一般,疑问徘徊着无法挣脱。
这是...流浪者?他虽然偶尔强硬又冷漠,喜欢做出两败俱伤的惩罚。但是,他通常幼稚,爱恶作剧,爱撒娇,爱哭又怕疼...非常,乖巧。
乖巧?
国崩的双眼难以掩饰迷茫,被对方强行征服还来不及咽下唾液,而那双四处游走的手也越来越过分,再一次质疑自己,乖巧?
而注意到对方神游的流浪者内心冷笑,看来是他过于温吞,最后温柔地亲了亲涣散的国崩。
反正人偶,相当顽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