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什么？我是诸位已死的白月光？ 第5章 守望者的晨曦

蒙德，晨曦酒庄。

清晨，工人们正在搬运大桶大桶密封好的酒，皮革的靴子来来回回踩在略有些湿润的土地上，令空气中沾染了一点点青草与泥土的气味。

不远处，迪卢克靠在葡萄藤下核对着长长的清单，不时有几滴晨露顺着翠绿的枝条落在那火红的微卷长发上。

今天他莫名地有些看不进去冗长的文字，但心情却也莫名地好。

应是昨夜残留的酒精导致，令他到现在都还在回想那酒庄内少有的热闹场面。

“不愧是蒙德最好的酒庄的老板——”

比如这个声音。

迪卢克应声侧目，东方晴君从木架后探出脑袋：“宿醉一场，却完全不影响你这么早就起来工作。”

“早上好，晴君大人。”迪卢克站直了身，放下清单，“我平日里少有喝酒，昨晚未能陪你和风神大人尽兴，还望见谅。”

东方晴君笑着走进葡萄藤下：“你已经是坚持的最久的那一个了，不过难怪你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酒的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

“铁锈味。”

关于这位空间之神，迪卢克知晓的原本仅限于流传在蒙德歌颂她的诗篇，直到后来前去璃月经商，偶然从当地人口中听到新的故事。

她是与引领自由的风之神完全不同的，崇尚武力的裁决之神。

驱逐来犯，镇守河山，与星辰同在，令听者神往。

迪卢克抬手将东方晴君头顶蓄着露水的藤叶拨开，顺手采下一串紫莹莹的葡萄递给她：“多谢提醒，随身的武器确实有些时日没送去铁匠铺打磨了。您要尝尝吗？”

确实如巴巴托斯所说，他跟那位温和的琴团长一样，也在某些地方与当年的温妮莎相似……若前者是白昼下屹立不倒的剑刃，那这位内敛的剑士便是黑夜中悄然燃烧的火光吧。

这就是蒙德如今的守护者们。

东方晴君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接过：“哈，谢谢。”，她吃着葡萄，露出浅浅的笑：“很甜……这里的夜晚也很宁静，真是让人安心的地方。”

迪卢克无声地垂眸，眼神柔和了几分。

他莫名地很喜欢这句话，即使对他而言大多数的夜晚并不宁静。或许是因为这位初遇的神明从吟游诗人那里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传闻。

若是这样，他似乎就更喜欢这句话了。

东方晴君又塞了几颗葡萄进嘴里，两颊鼓鼓的：“对了，我想买几桶酒，到时路上也可以喝。”

迪卢克正要开口，东方晴君舔了舔嘴角：“另外再加上昨晚所有的费用，等我回到璃月之后会来付清的。”

迪卢克双眉微微扬起：“……不必，晴君大人。风神大人已经付过了。”

“是吗？他用什么付的？”东方晴君双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

迪卢克思索了一瞬：“……吟游诗人的全部积蓄。”

一阵和风拂过，东方晴君会意一笑地侧过头去：“这样啊，听起来确实是不错的友情价。难怪他说日后都会邀请我来这里。”

“晴君——”

后方的二楼阳台，温迪正探出身：“找到你了，等会儿我们要出发咯~”，东方晴君招了招手。

“迪卢克，日后给你添麻烦的酒鬼恐怕又要增加一个了，请多关照。”东方晴君转身，身后的迪卢克突然轻声开口道：“晴君大人。”

东方晴君应声回头，清晨的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斑斑点点地落在迪卢克身上，他火红的双眸宁静而闪耀：“晨曦酒庄，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真是漂亮的红色，像他的神之眼一样。

当年的初代火神也是个有着如此明亮色彩的人类，他那炽热的灵魂让东方晴君重新认识了这个看似脆弱而短暂的种族，至今难忘。

“好啊。”东方晴君嘴角上扬，“不过到时我会照价支付酒钱的。”

迪卢克怔了一瞬，随即露出浅浅的微笑，目送她迎着晨光离开。

“另外你的酒，我也会推荐给摩拉克斯尝尝的。”

“不胜感激。”

-

酒庄门口，马车旁堆放着小山般的酒桶和成箱的瓶装酒。

派蒙呆住：“这、这么多酒？连马车都装不下啦！”，还有些不太清醒的琴扶额：“迪卢克，这么大的量，一路搬运会有些不便吧……你这是送行，还是送货？”

“酒庄的人可以随行，护送各位抵达目的地。”迪卢克仍然没什么表情。

“不用担心啦～”一旁哼着欢快小调的温迪凑到东方晴君的身旁，“难道你们忘了，她是谁吗？”

东方晴君有点无奈地抬起手：“我好像有点低估这位酒庄老板的热情了。虽然只恢复了一点点力量，但应该足够了。”

银白色的光点在她手中浮现，凝聚，随即如飘雪般散落开来，在触碰到酒的瞬间连带着它们一起消失不见。

“啊！没了？”派蒙张大了嘴，琴眨了眨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空间元素力的运用。”，迪卢克则盯着酒桶消失的位置：“真是神奇。除了物品，人也可以吗？”

“当然，等日后我完全恢复了，一定邀请各位去做客。”东方晴君很乐意看到众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派蒙惊奇地眨眨眼：“做客？你是把酒都传送到璃月去了吗？”，温迪抱臂：“不是传送，只是放进了她身边的异空间内，随时可以取出来。”

“身边的异空间？”派蒙更加不解地在空中晃悠，“异空间不是像四风守护秘境那样的地方吗？要是离开了附近，还怎么进得去呢？”

“完全不一样的，怎么说呢？”东方晴君思索了一下，突然来了灵感，“我们所在的提瓦特大陆，也就是‘主空间’，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巨大的，蓬松的棉花糖。”

派蒙想象着，有点飘飘然地晃悠起来：“哇，那得多大呀……”，荧有点无奈地扶额。

“哈哈哈。”东方晴君努力憋笑着，“至于你所说的秘境，就是用其他元素力在这个超大的棉花糖里撑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小洞。”

“嗯……可以想象成空心糖，其他元素力便是包裹在外面的糖衣。”

“但周围受到挤压的棉花糖会不断尝试恢复原状，所以空心糖只能短暂地打开一个出口，否则很容易被棉花糖压垮。”

“同样因为棉花糖的存在，这些空心糖也很难移动。”

“而异空间则是将一小部分棉花糖分离出来凝聚重组，所以它也可以在大棉花糖里自由移动。”

“因为我的力量，就是控制‘棉花糖’呀。”东方晴君晃了晃手指，一瓶酒突然凌空出现在温迪身前，温迪连忙伸手接住：“啊呀！”

派蒙崇拜地在空中不断蹬着小短腿：“我懂了！你好厉害，空神大人！”，身旁的三人也露出惊艳的目光，纷纷点头。

“哈哈哈，过奖了。”东方晴君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这世间厉害的神与人，可多着呢。”

身侧的温迪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不过最厉害的吟游诗人可就我一个哦。”

东方晴君先一步上了马车：“论贪杯的本事，那确实是没人能比得上你。”

温迪有些无奈地准备跟上去：“喂，这是在夸我吗……”，这时东方晴君转身朝着他伸出手：“但论世间最自在的吟游诗人，那肯定得算你一个。”

“这算是在夸你了吧？”

温迪抬头，咧嘴笑着伸出手：“有眼光，不愧是我最要好的酒友。”

东方晴君拉着温迪上了马车，荧她们也跟上。

马车启程，坐在最前方驾车的温迪：“那么迪卢克老爷，下次酒馆见咯！”

迪卢克淡然道：“下次我去酒馆，应该会有改良的新品上架。”

“好耶！我一定到场！”温迪有些按耐不住雀跃的心情，身旁的东方晴君等人也笑着挥手：“后会有期！”，“再见啦，迪卢克老爷！”，“这次辛苦你了，等我处理完骑士团的事后再联系。”

迪卢克迎风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马车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转身往庄园里走去，黑色衣袍随着他的步伐扬起，腰间的神之眼散发着炽热的微光，宛若朝阳。

……

晨曦酒庄，地下室。

这里摆放着迪卢克收藏的各种珍品。

靠里的大半区域错落有致地摆满了装着青蓝色微光的玻璃瓶，而位于最中央位置的展台上放置着两个精美的盒子，一个里面装着一小布袋摩拉和一枚风元素的神之眼，只是那青玉般的晶体细看之下似乎有点劣质。

另一个盒子里放着一副有些抽象的画，画上是个白发紫瞳的少女，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