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深渊空来到平行世界后 第11章 离别

“当时你给我预支的工资我也会还给你，很感谢你帮我。”迪卢克的帮助对于空来说是一场及时雨，他不愿意欠别人的恩情，但是现在来看，怎么都没有办法一次性还清。

迪卢克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叹气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拦着你。那你想好之后去哪里吗？”

接下来去哪？空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风之神对于他的遭遇束手无策，其他的神明也不见得会有办法。他在这片大陆上待了很长时间，遗迹秘境之类的存放着神秘力量和知识的地方也都了解一些，关于他这个情况的线索却是没有。

“还没有。”空如实相告。

“既然没有想好，可以想好了再决定什么时候离开。”迪卢克并不催他。

空点点头。

在离开之前他确实还有一些没有做完的事情。

出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明显的变化，派蒙看了出来，然而在空凝重的神色中还是没有问出来。两人回到旅馆，空收拾完后开始问派蒙：“你想不想在蒙德城租一个房子？”

派蒙扭过头看他：“你是觉得一直住旅馆不好吗？当然可以，租了房子以后就算一个小家了，我们还可以买很多装饰的东西搬进家里，到时候肯定会很漂亮！”

他才刚说出内心想法，派蒙就表示了支持。

空看着她，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都行。”

“什么都行吗？！”听着空的意思，是准备将房子的装修和整理都交给自己。她内心十分激动，甚至想要拉着空跳几段。不过他很快也想到，现在两人都没有摩拉，于是派蒙有些犹豫地开口：“等下个月的工资发下来，我们肯定能租的！”

空却在这时打断她：“不是我们，是你。”

在和迪卢克说完后，空就一直在犹豫怎么和派蒙开口，他的本意是让派蒙留下，蒙德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处在和平安定之中，相比于其他国度可能会发生的事，这里更加安全。

“所以你是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吗？”派蒙从他的话中提取到关键，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刚才还满脸兴奋的人被打回原形，不可置信地看着空。

这副样子看上去就像他真的要丢下派蒙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讨生活一样，空甚至在脑海中想到了派蒙拿着一个缺了角还沾着灰尘的空碗，饿得站不起身只能用树枝支撑身体来向路人乞讨的画面。什么鬼？空猛地摇晃脑袋，将这个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然后对派蒙解释道：“并不是丢下你，只是你跟着我可能会遇到危险。我还和迪卢克说，让你留在酒馆继续工作，肯定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我当然不会露宿街头！”派蒙两边的脸颊都鼓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她指着空继续说，“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可以活下去的！”

“那就好。”空稍稍放下心。

然而他刚露出放松的神色，派蒙便更生气了，“就算是这样，我当时也答应了你会当你的向导，你待在蒙德也好，还是去其他的地方也罢，总归还是不能离开向导的吧。我肯定是不怕危险的，如果让你一个人冒险反而会更加担心，说不定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之我说这么多……肯定是希望你不要一个人走，虽然我没有办法使用元素力，也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但是多一个人陪伴难道不好吗？”

空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派蒙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派蒙会这样想也不奇怪。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分离也不会显得那么可怕，空只好继续和她说：“如果我只是出来游玩，肯定乐意带上派蒙，但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也许会遇到很多危险。正如派蒙所说，你无法使用元素力，要是遇到紧急情况我无法保护你，轻则受到伤害，重则危及生命。相比于未知的前途，留在蒙德会更加安全。”

“派蒙会担心我，我也会担心派蒙。”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派蒙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后，立刻抱住他的胳膊大声说道：“我不害怕的！你说过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作为朋友，我能帮到你当然好，可是陪伴也一样重要。我不会看着你一个人去冒险的！”

空嘴里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掐断。陪伴，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了。

“抱歉。”空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拒绝了她，“我不能带你一起。”

他知道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整个晚上派蒙都没有和他再说话。空能清楚地感受到派蒙情绪的低落，好几次他都发现对方偷偷递过来的视线，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将对方置于危险中。

既然已经说了要离开，空便没有再去酒馆。

他来到当时凯亚说的冒险家协会，那位由至冬做出来的人偶接待员尽职尽责地向他打着招呼，“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

空询问了登记入会的方法，失去了稳定的工作，现在来钱最方便的方式就是领取冒险家协会的任务报酬。考核并不难，很快空就得到了入会登记表。空接了几个清除魔物的委托，这种有难度的委托，报酬也会更高。

经过三天高强度的工作，空已经积累了不少的摩拉。掂量着手里充满分量的袋子，空预估这个是当时迪卢克给他的两倍。之前的工资被他花了一半，用来住宿和吃饭，能还给迪卢克的其实不多。何况他还欠了凯亚的摩拉，不努力一些可不行。好在现在应该足够还那两个人。

这几天派蒙虽然和他住在一起，但是他们的交流频率还是停留在了那一晚。

他心里明白派蒙这是在生气，却不愿意松口。

空只好来酒馆找人。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派蒙、迪卢克和凯亚都在。

派蒙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却在他想要开口的时候转过身，显然还在生气。倒是凯亚朝他挥手，空顺势坐在他身边。

“好几天都没见到你，听说你最近在冒险家协会那里表现得很活跃。”凯亚一上来就问道。

“欠了你们的钱，肯定是要还的。”空接过迪卢克递给他的果汁，却没有喝。

他拿出两个钱袋，一个递给迪卢克，一个递给凯亚：“这个是之前迪卢克提前预支给我的工资，因为我没有在这里干到约定的时间，所以还给你。这个是凯亚当时借给我的钱，当时就说了会还给你。你们可以点一下，我数过的没有少。”

凯亚拿过钱袋，放在手里轻轻抛了两下，“这么多，难怪你最近这么拼。”

“已经听迪卢克老爷说过你要离开的事情了。本来只是觉得你心情不好，没想到送完礼物后你就说要离开。这样很容易让人怀疑我的礼物送的不合心意欸！”

空还没有做出回答，迪卢克就打断了他们：“这个确实有可能，毕竟你的审美确实不怎么样。”

“真是太伤心了。”凯亚转头问他，“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没有。”

等到他的回答，凯亚就笑着看了眼迪卢克，但是对方并没有搭理凯亚的意思，而是将桌子上的钱袋拿到手里，对空说道：“我收下了。你离开的时候就不送你了。”

“你现在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了吗？”凯亚问他。

这几天的时间足够空想出一个新的目的地，他张开口，对凯亚说的道：“我打算去璃月。”

他记得璃月很快就要经历一场浩劫，那位魔神肯定没时间注意到他，行走在璃月肯定也会少些阻碍。

“应该就是明天了，这次是来和你们道别的。”

“这么快就要动身了？”凯亚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空看着他点点头，对凯亚说道：“毕竟龙灾已经结束了，应该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了。”

“这个倒是……”

“说起来，凯亚当时把我介绍到天使的馈赠，也是想要迪卢克观察我吧？现在我的观察期结束了吗？”

空刚说完，凯亚就笑着看他，“真是敏锐啊。不过你放心，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没有上报，也没有上报的打算。你现在离开蒙德城，我也不会阻止你。空呢？会因为这件事生气吗？”

生气倒是不至于，凯亚拥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当时他初到蒙德城，既没有摩拉又正好碰上龙灾，就算不将他和龙灾联系在一起，也有必要让人注意一下他的行踪，好确认这人到底来这里是干嘛的。于是空告诉他：“不会，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做。”

“感谢理解。”没有被眼罩覆盖的那只眼睛里迸射出笑意，与刚才的笑并不相同，“既然如此，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有人可是很担心你的。”

不用他说，空也知道是谁。

可是现在派蒙躲着他，和他见面了也不说话。如果硬要说，大概是小孩子在闹别扭，这样他更不放心派蒙跟着他。空想了一下，还是跟迪卢克和凯亚说：“派蒙留在蒙德或许才是最好的安排。我希望她能平安，不要卷入奇怪的事件里。”

“你的顾虑不无道理，可是派蒙依旧会感到难过。你不在的时间，派蒙的情绪都不是很高。当然工作上一直很认真，然而和你一样，这段时间都热情过头了，我想你应该和她谈一谈，真正把话说开。”

空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细腻。”

迪卢克看上去并不爱笑，能这样和他说话，自然是用了心的。只是现在的派蒙并不想见他，空也只好先离开。

回去的路上空在脑子里回想着迪卢克的话，他承认对方的话很有道理，可他和派蒙并不是需要敞开心扉的关系。现在这样结束，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当初和那个人也是，不合适的，终有一天会分开。

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轨道，就算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阻止。

回到旅馆之后，空就一直在等着派蒙回来。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他也有几分的疲惫，此时躺在床上抽空思绪，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像是一只被抽光了棉花的玩偶，只能无力的倒在床上。

就这样从窗外的烈日高悬到明月初升，空才终于等到了回来的派蒙。他坐起身，眼神和对方对上，在空中僵持了十几秒后，派蒙才小声说：“听说你找我有事。”

“嗯……”应该是迪卢克和凯亚告诉了她。

空等着派蒙到他面前后，才开口说道：“我准备明天离开。”

“……好。”

从两人相识以来，气氛就没有像今天一样僵持过，空深吸一口气，对派蒙说：“我很抱歉不能带着你，但并不意味着我抛弃了你。这是我这几天赚到的摩拉，它们应该足够支撑你在蒙德一段时间的开销。你想要租一个房子也好，继续住在旅馆也好，都不会被拒绝。之后我们可能不会再见了，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一口气说完后，空觉得自己内心都舒畅了许多。

但是对面的派蒙表情却不是很好。

从空的角度，很快就发现了对方脸上挂着的泪水。他有些慌乱，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派蒙哽咽的声音：“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连和你一起冒险都会成为负担。”

“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当然我也能照顾好自己，就算没有空，也可以。我答应你留在这里，空也要答应照顾好自己，如果你受伤的话……如果你受伤又没人照顾的话，就写信告诉我。”

“……好。”

最后在空的坚持下，派蒙收下了摩拉。

虽然谈话的过程并不完美，但结果还是挺好的。空给派蒙准备了敷眼睛的热毛巾，在对方睡着后才躺回了床上。

早上派蒙吃了早餐后离开，空送她走的时候发现对方直到消失在自己视线内，也没有回过头。他收拾好东西，离开之前让老板等派蒙回来后转告一声。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和派蒙一样，踏出城门后，空也没有再回头。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标，便不会对身后有所眷恋。

从蒙德踏入璃月境内后，空觉得璃月的风都有些凌厉。虽然已经决定不再使用元素力，但共鸣之后他确实对风元素的感知强了许多，甚至不需要特意去感受，就能发现其中细微的不同。

还夹杂着灼烧的味道……味道？

这肯定不是感知力的问题了，是哪里着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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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