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关于婚姻
在监狱恋爱结婚也是可以的吗?
海底一万米下的婚姻和梅洛彼得堡的防御一样坚固
——在梅洛彼得堡离婚后也会每天见面,光是想到这样的尴尬场景,我就确信自己是抱着绝对不会分开的信念约定婚姻的。
可别小瞧了我的勇气啊!
我对你的爱就和梅洛彼得堡一样坚固,这句话可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
2 关于研究
为什么不加入枫丹科学院?
我可受不了那一套。在那里最多一星期我就会把研究院炸上天。
什么?已经飞上天了?
(嘴角上扬一像素)我就说早晚有这一天。
对我而言,梅洛彼得堡是比科学院更适合的研究场地。
这里没有人来打扰,没有上头规定的科研任务,不需要开无穷的研究组组会,不需要为了项目经费来回扯皮讨好。
或者说,需要应付的只有莱欧斯利一个人。
只要搞定了他,其他的场地、经费、合同什么就可以全都变成他的工作。
只有莱欧斯利一个上司,比在几个部门里来回跑还没有结果,显然要轻松得多。
毕竟,工作不会减少,只会转移。
至于转移给谁,啊,那是上司考虑的问题。
来梅洛彼得堡做研究,也有这样的考虑。
梅洛彼得堡更加自由。
哈,没错,这里是监狱。
在监狱里说自由也许是有点讽刺。但这里研究确实少了很多顾虑。
至少不需要在开题前先找来一本枫丹法典,确认自己的研究有没有可能触犯哪条法律。
说真的,等我读完整本法典,大概也不会再有做点什么的**,大概是律法已经填满了我的脑袋吧。
俗话说,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为了避免违法,显然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合理的应对。
这样显然会带来新的问题,没有研究成果的我穷困潦倒,饿死街头。
还不如去梅洛彼得堡,至少可以白嫖福利餐。
而且主动将监狱选为研究场所还有几个不为人知的妙处。
首先,如上所诉,省去了我从头学习枫丹法律的过程。
既然我已经住在监狱,也就不必担心研究有何不当之处,大不了增加刑期也还是住在这里。
其次,这里总能找到我想要的研究助理。
来这里的人虽然大多是个渣滓,但不少有着自己的独门手艺,也不拘束于那些条条框框,偶尔还能给我带来灵感。
在我事先提醒签下注意事项合同的前提下,他们如果自己作死也不要我负责
——大概没有公司会给梅洛彼得堡犯人来一份人身保险,我也不必为他们提供工伤或抚恤金和精神损失赔偿金。
这样可靠实用、物美价廉的助理在枫丹廷和科学院显然是提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是典狱长,也是给予我自由的臂助。
嗯,这么说也许是有点儿怪。
但是……他提供经费,我可以选择任何感兴趣的研究课题。
至于盈利,那是莱欧斯利需要考虑的内容。他总能运用手段把我的各种发明卖出去。
他提供不被打扰的场地。
这对典狱长来说小事一桩。
没有任何看守或犯人会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进入研究所打扰,除了莱欧斯利自己。
3 关于名字
最初,我来自灰河。
隔壁的玛琳娜阿姨给我取名Lucy。
露西是光明的意思。
她说,你一定会前往光明的世界去的。
这个名字很常用,是个普通的名字。
来到地面上之后,我发现光明是俯拾即是的东西。
昼夜流转,太阳和月亮始终向大地播撒金银的光辉。
这里灯火也只不过是夜晚的陪衬与点缀。
我仿佛生来就是这遍地光辉的世界中平凡的一员。
为了卖出一些可能不是很符合规范的研究成果,早日脱贫致富,我给自己捏造了一个身份。
直到为这个身份取名,我犹豫再三。
一个人的名字是从何而来呢?
我开始了一项关于名字的社会研究。
啊,原来名字是新事物诞生的证明。
人类的名字大多是父母亲人所起,其中寄托着祝福与期望。
我现在要为自己取一个新的名字。
那便绝不能大意。
因为这是我对自我的定义,我的全新人生的锚点。
怀揣着幸福与焦虑,我翻遍的枫丹书店的《如何为你的孩子取名》《名字的寓意》……
这样,在一个平凡的清晨。太阳自灰蒙蒙的地平线升起,金红色的光透过窗照在有着深深折痕的一页字典上。
Eunice,快乐的胜利。
我来到这光明的地上的国,不为在水中洗涤地下的罪孽,不为登上王座夺取甘美的权与力,只为了攫取快乐和胜利。
尤妮丝在12岁的一天诞生了。
关于秘密
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说这个有点可笑。
其实…我有点怕黑。
第一次出去“捡垃圾”卖了零钱,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换了一盏废弃的台灯。在我的“玩具盒”里挑选很久,选择合适的螺丝与灯泡,仔细地擦亮灯罩。
“啪”地按下开关,一豆灯火就驱散了床边的黑暗。
伸出小小的手掌抱着灯罩,灯光散发的暖意捂热了手心。
虽然称不上照亮了狭小的房间,但足够我在夜晚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光与热是人类安全感的来源。
一盏日夜常明的灯便是我最初渴求之物。
嘘…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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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