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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原神]论璃月夜叉在须弥再就业的可能性 > 第35章 舌尖上的蒙德

过了五日,我静静地站在港口前,海边的风总是比内陆强烈,尤其港口的建筑像是个聚风口,吹得我已经整理了好几次头发。

散兵得声音从船上传来:“别整理了,本来就很乱,不会好到哪去。”

明明就相隔上下几米,他的头发就服服帖帖的,风怎么吹都只能扬起很小的弧度,再落回原来的位置。

“还是往那个地址寄信。”斯卡拉姆齐倚在船边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对我说,风把他的帽子后的纱巾吹得起飞,显得整个人张扬极了。

他决定前往须弥城,至于是去找草神,还是愚人众,他不想告诉我更多计划。

“好的。”

我点点头,但在心里腹诽绝对不写。

给他写信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我写信喜欢碎碎念的流水账记事,把最近的事情都和所有人分享一遍。像是提纳里,他会非常热情地回复我,也和我讲述自己生活的细节。

同样给散兵,只写“已阅”两个字的算什么回复!

“不会很久。解决后,我回璃月找你。”

“小心点。”

“嗯。”

我又点点头,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他全身上下的零件都被我检查过,受伤的部位也被我修复过,还打磨加工了很多地方,也把帝君送的老石熔炼进去。

除去创造他的雷神、知晓一切的草神、前一位坏蛋改造者,我是全提瓦特最了解斯卡拉姆奇的人,浑身上下细到每一个关节和零件都曾认真研究抚摸。

搞得我现在竟然有点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受,淡淡的分离惆怅,这就是人类养孩子的感觉吗?

“若遇劫难,便呼我名。”我嘱咐道。

“你真啰嗦。”散兵弯弯眼睛,瞭望台的水手这时刚好吹响起航的号角,打断我们告别的对话。

他低眉喃喃了一句,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若不是我耳力好都听不见最后的那句话:“白琦,等我回来。”

斯卡拉姆齐最后挥了挥手,便戴上苇帽背过身去,我只能看见他的背景。

目送着南十字的大船从港口离开,南十字号的长帆越来越远,斯卡拉姆齐的影子也越来越远。直到他们都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我便踏步离开港口。

我在大街中央突然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

“辛苦啦白琦。”我对自己说。

从现在算起,他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还清了。想到这里,我没忍住笑了笑,本璃月人不喜欢欠债,尤其是最难偿还的人情债。

这时的我并不知道,那将是我和斯卡拉姆齐最后一次对话。

散兵走后,我立刻闲了下来,终于有空继续探亲访友、游山玩水。在璃月,时间过得比想象的快,没有任何仙位和职责,也没有任何突发状况,我就像无业游民一样,在这片土地上走到哪玩到哪。

魈是陪我最多的人,有客栈的人在,有危险会及时通知他,只要不离开璃月哪里都能前往。

“我们比谁先到山顶?不用瞬移的法术,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件事,不过分的要求。”

“可以。”

庆云顶很高,在飘渺的云雾中甚至望不到尽头。

我的本体就是日行千里的仙兽,一喊开始,我四肢肌肉绷起,极速往山上冲,如同白虎一般灵巧地在突起的石块间借力跳跃。

下一秒天上就压下来大片的阴影,黑漆漆地如乌云挡住上方的太阳光线。

“你这是作弊!”

魈的背上出现一对青绿的双翼,羽毛尖带着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扇动的力量带着破空的风声。

“彼此彼此,你也用了本体的力量。”魈淡淡地说,“飞比跑快。”

他说完就扇动羽翼,不等我行动,直直飞冲向云霄,往山顶奔袭而去。

魈偶尔有事,这时候我便去找其他认识的仙人,留云最清闲,自己也总是飞来荻花洲拜访。

当仙人的好处之一,有日行千里的法术在,这么大的土地花上十天就逛完了。

我当然没有忘记一件正事。

从荻花洲往北走,有一个叫石门的地方。是两座高高的山崖,分割着蒙德与璃月,中间只留有一条不宽的羊肠小道供人通行。两边是国家边境海关,一边由千岩军把守,另一边由骑士团把手,这就是两国的交接之处。

这不是唯一的通路,有厉害的冒险家可以从蒙德“偷渡”至璃月,先决条件有两个,一是要非常擅长攀岩,这两座高山的峭壁十分险恶,二是要有风之翼资格证,才能从崖上落地。

我当然是走正门,从石门处递证件前往蒙德城。

“您也是来蒙德调酒大赛的?”金发的骑士团成员问我的来意,然后立刻向我指路,“承办的晨曦酒庄沿路走两公里就到了,酒庄门口就设有的接待点。”

远处确实有一个露天帐篷,挂着晨曦酒庄的标牌,准备了茶水和甜点,还有马车在旁边等候接客。

红发的酒庄庄主就站在太阳伞那里,今天阳光很烈,温度较高,他把外套搁置在椅背上,将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下方的袖口挽起,露出强壮的肌肉,冲我招招手。

“迪卢克老爷。”我走过去,“上午好。”

迪卢克颔首示意,他先递给我一杯解暑饮料,是普通的鲜榨苹果汁,等我畅快地一饮而尽,他才点点旁边的一叠纸,递给我一根羽毛笔。

“填下参赛表吧,没想到你专门从须弥也来参加。”

“我最近在璃月停留,而且这次的金牌大奖实在太诱人了。”

“恩,这次比赛比我预想的要火热。”

晨曦酒庄正在举办蒙德调酒大赛,他们以前办过类似的比赛,但这次开出了更加丰厚的奖品列表。似乎是因为这次的奖品,即使需要五万摩拉的参赛费,也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地主动加入。

选手们按照题目做出创新酒品,一轮一轮筛选,最终的胜者可以获得精美礼品。

晨曦酒庄是蒙德首富,出手相当阔绰,前十名能获得纪念水晶酒杯和七圣召唤限定卡牌,而第三名的奖品是一百万摩拉,第二名的奖品是一百五十万摩拉,而第一名是两百万摩拉加上天使的馈赠终身畅饮卷。

摩拉都是次要的,终身——畅饮——谁懂这两个字对蒙德人的吸引力啊!

“这是笔合算的买卖,以小博大。”钟离看过宣传单后,为我解释道,“只要有五十个人参加,晨曦酒庄就能回本,而且还能获得最新的产品设计。”

我看看旁边积累的报名表,早就超过五十份了。

“怎么会想要来参加?”迪卢克问,“须弥离蒙德很远,多莉会给你报销差旅费吗?”

“并不是多莉。我刚好在璃月休假,我的朋友非常恳切地劝说我参加。”

“祝你成功。”

迪卢克没有多问,收下报名表,旁边的女仆就迎上来,说酒庄为异国的参赛选手都准备了休息的客房。

我口中的朋友当然是指温迪,他的目标是夺冠,拿下终身畅饮券。他说迪卢克不会怀疑外乡人代替他参赛,果真老爷毫不怀疑地让我通过。

我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也就是许久不见的大风纪官赛诺先生。

一看见“七圣召唤限定卡牌”这几个字,我的脑子就忍不住想起他。

话说我一直都没有他的任何音讯,上次见面他也说过不能寄信联络。至少清楚的是,他没有呼唤过我,往好处想他仍然安全着。

“如果赛诺知道,一定会跑来蒙德参加吧。”我想,“估计这个绝版后,还会花高价买。”

我听提纳里提起赛诺是全图鉴党,以前花一百万摩拉买过七圣召唤卡牌。

我想为他省一笔钱,大风纪官的工资很高,但他现在处于离职状态,如果不能官复原职,退休金都很难评。

因此我的目标定为“保十争一”,至于温迪这个白嫖党,他除了塞给我一本调酒书,在璃月天天作为试喝员点评,其他什么也没做,调酒的材料都是我买的。

抱歉了,你的畅饮券,我只能说概不负责,几率很小。

“你会调酒吗?如果现在放弃,还可以挽回。”迪卢克好心地问,手里握着五万摩拉的报名费,上次见面他记得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而且他记得白琦很缺钱。

我狡黠地笑笑,摇头:“没事。”

这次调酒大赛比拼的是技术性和创意性,每轮都会给定题目,前两轮都是高强度的技术考核,在天使的馈赠作为调酒员工作,由顾客打分。而最后一轮做出自己的创意酒品,有评委们打分。

总共三轮,第一轮选出前十,第二轮选出前三,最后一轮选出第一名。

我刚在晨曦酒庄的一间客房安顿下来,房间很干净舒适,床头还放着一瓶风车菊。我洗了洗脸和手,就在床上躺下休息。我实际上并不疲惫,但看见如此洁白舒适的床单和被子,很想躺上去感受一番。

晨曦酒庄的床垫柔软地能轻易将身子陷进去,像是在羽毛上睡觉,我合上眼立刻就进入梦乡。这一觉干脆从早晨睡到夜晚,睁开眼睛时周围尽是一片黑暗,不知道究竟什么时间。

好黑——我本能地缩了缩手脚,在床上抱着床单滚了半圈,把自己的身体团进被子里,躲在里面不想动。

璃月人总有个非常奇怪的执念,认为被子里的空间是绝对安全的存在,一层布和一层棉花在幻想中宛如盔甲。提纳里说这很正常,须弥人也有不靠谱的执念,比如喜欢在枕头下放一本书,认为知识会在睡觉时流入大脑。

我一边躺着,一边肚子有点饿,但是抵触心理站上风,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也不愿意从床铺中迈出去一步。

干脆再睡一觉好了,我下定决心一整天都赖在床铺中央。

这时房间的门就被轻轻地敲响,估计是喊客人吃饭的女仆小姐,我下意识屏气不说话,装作自己还在休息。

门锁传来被人用钥匙打开的嘎啦声,下一步便转开把手,暖黄的灯光从楼道渗入房间,在被子里的我也感受到亮度的增加,慢吞吞地移开被子,探出眼睛观察四周。看到明亮灯光和灯光里的人,才送了口气。

“迪卢克老爷?”我问,“有事吗?”

红发的酒庄庄主似乎刚洗过澡,带有水汽的头发披散下来,穿着丝绸做的休闲服,手腕握在门把手,和我对上双眼。迪卢克立刻停住动作,后退一步退回楼道里,表示自己全无恶意。

“爱德琳说你两天一夜都没从房间里出来,也没有去过餐厅用餐,敲门没人应声,房门也锁死。”他开口解释道,犹豫地停顿,“她担心这个客房发生某些……不好的意外,让我今天务必来查看一下。”

比如客人猝死、自杀或者密室谋杀,迪卢克将爱德琳的原话咽下去。爱德琳从今天早上就一直都在念叨这件事,但是不敢检查,拜托自家老爷帮忙。

可直到半夜迪卢克抽出时间,突然想起这件事,为了不让明天的女仆们继续担忧,所以半夜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叨扰。

他叹了口气,有大宅子的家族总有类似的烦恼。空间太大,人太多,历史太悠久,随便拉着一个女仆问一问,都能讲出各种光怪陆离的故事——先祖的鬼魂、血腥的诅咒、消失的客人等等。

“看上去你状态不错。”迪卢克拉上房门,“抱歉打扰你的休息,晚安。”

怪不得我这么饿,原来一觉睡了两天?

“没事,我刚好起床。”趁着光线,我伸手打开床边的台灯,准备去洗漱一下,顺便问了问这里的主人,“请问餐厅有什么食物吗?”

“没有。”迪卢克摇头,抬手帮我打开房间的顶灯,屋内顿时被照亮,“但我自己本来想去做夜宵,可以给你多做一份。”

他默然片刻,想起我是知名餐厅的厨师,收回前面的发言:“你做,我打下手。”

“好。”我展颜一笑,我喜欢给别人做饭吃。

我第一次见到比西福斯的月光这个餐馆的仓库更大的储物空间,这房子里的半边地下区域都是存放食材的库房,剩下半边都是厨房。

一眼望不到头的货架上摆放着一筐有一筐的蔬菜、水果和大米,还有一小部分制作成冷库,装有不易保存的肉类。

全是高级食材!如此多的高级食材!

天呐,人类默认仙人辟谷这件事,并不会专门准备成山成海的食物,我以前在帝君的宝库里都没有这种景象,都是能看不能吃的珠宝玉石。

好像还有地下二层和三层,作为酒窖存放着一桶一桶的美酒。

我有些惊恐地离迪卢克挪远一步,本穷人很脆弱,容易被有钱人身上的摩拉光芒灼伤皮肤。

“晨曦酒庄住着十五个仆从,还有五六个暂住的酒业管理人员。”迪卢克耸耸肩,“这里经常需要举办宴会,偶尔还有客人留宿,食物消耗很快。”

他递给我一个竹筐,说里面的食材可以随意取用。

我只是粗略地看一眼,就觉得快乐的无法呼吸了,我能在这个库房里活到老死。

“您想吃什么?”我的语气都狗腿起来,连敬语都默默加上,生怕他把没见过市面的我赶出去。作为厨师的我这辈子没看见过如此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一眨不眨地伸头往里面看,想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拿上。

迪卢克低头观察,他觉得这人活像是个蒙德雪山里要把食物全部贮藏自家树洞的松鼠,嘴上毕恭毕敬的,但两眼放光,心已经飞到仓库里面了。

“市面上的菜,我基本都会做的。”我看迪卢克半天不出声,拍着胸脯保证,“您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靠这些食材,我都能做出豪华版仙跳墙。

迪卢克思考着,最终给出答案:“唔……堆高高。”

意外的答案。

“是道大菜啊。”我说。

这是蒙德的一道用料粗犷的肉料理,可以追溯到魔神战争时期。

还是高塔孤王的时代,蒙德遍地都是狂风和大雪。蒙德人把他们认为热量丰富的食物堆砌在一起,油脂丰富的肉排、饱腹十足的土豆、香气四溢的奶酪,一层一层地摆放起来,堆得又高又多来慰劳辛苦归来的猎人们。

之后风神巴巴托斯吹走风雪,蒙德人仍保留这个食物,在羽球节结束后的聚餐中,堆高高作为最后一道大轴菜品出现,大家一起分食。

这道菜的精髓就是堆得越高越好,证明未来也能如眼前一般步步高升。

据我所知,每个人做这道菜都有些不一样,除了基本的三样主材,其他的材料基本是随人心意放的,每个家的烤炉里端出的堆高高都味道不同。

“迪卢克老爷,你们家有没有特别的秘方?”我和迪卢克并排站在厨房灶台边,一人在给一个土豆削皮。

迪卢克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他很少主动提及往事,不想让人担忧便不去想这个问题,而酒庄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会触及他死去的父亲不会提及,所以他至今都没有答案。

“我的父亲每到节日都会亲手下厨做这道菜,味道和我吃过的所有堆高高都不一样,我想……应该是有特别的秘方,但我并不知晓。”

应该?如此不确定的语气让我的动作顿住,迪卢克年纪很轻就担任酒庄庄主,从未听过别人提起或者见到他的父亲。

所以,他的父亲已经过世?

我真该死啊。

按照常理,接下来的问题理应是“为什么”。可我已经察觉到答案,而这个问题不仅会给提问者带来道德上的愧疚感,也会给回答者带来多余的哀思。

最好的方式是停留在此,转移话题。

“恩,我的父亲已经过世。”但迪卢克仿佛预判了我的预判,我正准备换个话题,他就已然接话。

他那双火红的眼睛在灯光下凝视着我。

那并不是一种求助或是寻求安慰的眼神。

而是自责、愧疚和恨意?

或许在情绪的最底层,是掩盖着的悲伤。

“抱歉。”

“没什么。”

死亡永远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尤其对我而言。我只能想到“节哀”这个词,但这句话太单薄了,可我又讲不出什么言之有物的词句。

沉默,这话果真掉到地上。我们两个各自沉默地削完两颗土豆,我伸手准备去清洗,但迪卢克直接从我的手心拿走,背对着站到了水池边,哗啦啦的水声随之想起。

整个屋子里只能听见水流滚滚而过的声音,而当水龙头关闭的时候,便显得过于安静了。

卡维是我人际交往方面的导师,他曾教会我很多交流的知识,比如不要像艾尔海森一样怕麻烦装作视而不见,而是主动安慰别人。

“我听人类……璃月的老人讲,一个人死去,经过葬礼的送终,鬼魂便从生死交接之处走过,就会转入轮回新生。”

迪卢克微愣,一只手出现他的眼前,手心里放着一个紫色的雷系神之眼。

“而他过去的记忆会化作天上的星辰,守护他的家人。”

我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神之眼塞到他的手里。迪卢克觉得自己被神之眼中的雷元素电了一下,从手指到全身轻微地发麻。

“这是……”他疑惑。

“论据。”我补充道,“我的须弥朋友说过,没有论据的观点毫无意义,不如不说。”

“你的神之眼?”

“这是我兄长的神之眼,他死前将它交给我,让它代替自己保护我。”我说,“如果持有者死去,神之眼会随之熄灭。可时至今日,它还在为他的愿望闪烁,守护着我。”

“……”

神之眼作为外置元素力器官,是比较**的事物,迪卢克没有近距离触摸过其他人的神之眼,就凯亚的也没有碰过。迪卢克忍不住用手指婆娑一下这颗神之眼,与火系的温烫不一样,雷系神之眼中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

这个神之眼上的雷纹正闪闪发亮,和持有者一样,故意逗弄自己的朋友,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我看他半天不语,紧张地判断着他十分难测的表情,迪卢克老爷眉头轻轻地皱着,望着我的神之眼。

这副神情让我面色一僵。哦漏,感觉让迪卢克老爷更伤心了。

“所以家人真的在天上会保护我们的,你是不是不相信,确实这故事听上去很荒谬,我也找不到东西证明。”我急忙解释,“但实打实的真实案例,虽然略过了很多细节,但真的没有掺水,这真不是我自己的神之眼。”

我转来转去,结果还是回到那句普遍的安慰:“请您节哀,迪卢克老爷。”

从古至今,能流传下来的语句果真都是最实用的那一批,比我的长篇大论有用多了,我居然还批判它单薄无力。

迪卢克抬眸,他看向眼前的少年,正无比烦恼地把手背在身后,似乎在扣着自己的衣袖绞尽脑汁思考。

迪卢克又觉得这人像是别的小动物——那种看到主人不理他的小狗,着急地围在人的脚边转,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以为自己让主人难过,想着法子让主人重新笑起来。

迪卢克想到这里笑了笑。

“多谢你,白琦,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家人会守护着我们。”他微微弯腰,示意我把手臂抬起,亲自把神之眼重新挂回我的腰带上,指尖在中心的雷纹最后停留一秒,这才离开。

“你也节哀。”他想了想,说道。

“还好,我都没什么感觉了我,完全不难过。”我认真回忆了一下,这个过去太遥远,遥远到我早已平淡以对,“我的心仿佛杀了几百年的鱼一样,冰冷无情。”

白琦!我说完心中后悔,非要拿自己两千岁的阅历和人家二十岁说事。

“当然,你可以难过。”我找补了一句,还不如不找补。

“你真是……”迪卢克走进,抬手摸摸我的头发,语气中带着调侃,推着我的肩膀让我站到灶台前,“好好做饭。”

这是体制内领导常用的委婉发言——请闭嘴,少说话,多做事。作为前璃月公务员,虽然是关系户,但也当了一千多年的领导保镖,多少听得出对方的无奈和妥协。

我觉得我还是把话题搞糟了,于是下决心要做好这顿饭。先把土豆切块然后放到蒸笼里蒸熟,等待期间开始处理猪肉和其他蔬菜。

我的思路又转回了最开始的问题,迪卢克家的秘方,或者说迪卢克的父亲会往这道菜里加什么呢。

爱德琳: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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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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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舌尖上的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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