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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原神]论璃月夜叉在须弥再就业的可能性 > 第16章 重启人生

涅槃,在教令院的宗教典籍里曾用古文字写道,在绝处时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升华后,人们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新生。

我不认为我的过去是巨大的痛苦,也不认为现在的躯体有什么本质的变化,但是此刻能站在这里确实是生命的奇迹。

岩属性化成的石珀护住了我的身体,锁住了时间的磨损,挡住了深渊的黑暗,让我有幸能够以残破之躯存活于层岩巨渊之中,一直到六百年后。

最终我在须弥醒来,开启了我的新生,我也决定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同样不想舍弃我的朋友们,不想舍弃我的工作,不想舍弃在须弥度过的岁月。

但复苏的记忆告诉我,即使我的故友和亲人基本已经离世,我依旧必须要回璃月一趟,和久远的过去告别。

我暂定把这个日子定在花神诞日结束之后。

想到还有一周多就要到那个节日,教令院并不支持大巴扎的节日筹备,所以正缺人手,现在就是最忙碌的时候。

同样,远行也需要提前向多莉请假,提前一周预定好的座位如果因为厨师的个人原因取消,那也是违反和食客的契约和信誉。

“该回去了。”

我站起身,突然有点晕眩,大约是酒劲终于上头,头开始痛的发麻,肚子里翻江倒海。

但我依旧打算走回去,此刻已经过了午夜,若是再晚点回到须弥城,明日就很难爬起来开始营业了。

随着餐馆的知名度越来越高,身为职员的我也变得有些忙碌。幸好本餐馆是预约制度,每天加在一起也就四十桌,不然继续这样下去,得多招聘几个优秀的厨师了。

我伸了个懒腰,把喝了大半瓶的火水揣在怀里,和小蕈兽挥挥手告别,打算把剩下的带给酒类爱好者枫原,他一定很乐意收下。

水蕈兽贴着我的手臂,发出了像是吐泡泡一样的咕嘟声,舍不得地黏在身边。

“等下。”我捂住它的嘴,藏在了树后,旁边的丛林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水蕈兽被声音刷得飞到我的身后,吓得不敢动。我安抚性地拍拍它,顺着声音往那个方向看去,有些疑惑。

这里已经是人迹罕见的密林深处,就算是巡林官,都不会踏足这里。

但树丛中钻出的至东统一制服男人,拿着火属性长枪,一个雷莹术士跟在他的身后,扬起手中的提灯,几只雷系飞蛾出现,往四周散去寻找未知的敌人。

真是无处不在的特殊部门,怎么哪都有你们愚人众……有如此爱岗敬业的员工,至冬女皇应该在年末掏空国库给愚人众的每一个小兵发丰厚的年终奖。

“嘘。”我对小蕈兽说,一个闪身,跳到更高的树枝上从上往下观察。

这个小队的配置竟然有十人之多,遍布各个属性的邪眼,他们十分谨慎,除了探路的飞蛾,十个人都没有离开原先的区域,围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阵势,戒备地看着四周。

——像是在守卫着什么。

我立刻想清楚上次被销毁的路口通道,回忆发现这个地方离原先的路口也就十里的距离,很可能和上次的事件相关。

上次与枫原万叶,闹出的动静太大竟然引来了驻守的执行官。而刚刚又打草惊蛇,明日再来估计又被处理到不留痕迹,因此若是想探清真相,只能趁这次机会。

“再见啦。”我拍拍小蕈兽,记住它独特的样子,正如人类脸庞的细微差别,蕈兽也是一样,这只稍微圆润一点,蓝色的帽子上有歪斜的水滴花纹,“下次来找你。”

下一秒,我心神一动,深紫色的雷影刷得出现在小队的中心。

十分钟后,敲晕的守卫堆在一块,让开了背后的道路。果真树丛后的藤蔓下隐藏着一个深深的洞穴,沿路上长着会发光的星蕈,顺着长路而下便看见了一扇紧闭的机械大门。

我把从守卫上搜来的通行证往旁边的操作台上识别,但屏幕上却显示没有权限,看来他们仅是最外围的守卫者,不允许进入内部。

是奇怪的机械装置,刻有不认识的古文字,让我认真地研究了一番。

若是我的建筑师朋友在这里,估计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就能解决这个复杂的机关,但是很不幸这里仅有我。

我看着门口的开门装置思考了整整三分钟也没有头绪,无奈地一脚踢了上去,只听到几声机械断裂的声响,门便顺利地打开。

武力派总是倾向于依靠简单的暴力解决问题,但是后续却增加更多的麻烦。

哔哔哔——不出我所料,刚进门就看见警报灯轰鸣,闪着刺眼的红光,不间断地发出声响,短促且尖利的声音吵得人心烦。

“有人破坏了大门!”我听见人声,迎面就遇上了下一波愚人众。

门里居然还有一波守卫,真是森严。我撇撇嘴,借着墙壁跳上半空,绕到他们身后,用剑柄敲晕了他们。

愚人众居然在地下修建了如此巨大的工厂,仅在外围就比外面的洞穴还要复杂,如同七拐八拐的迷宫,放眼望去,全是全自动机械作业的生产,耳边是沉重的机器轰鸣声,抬头便能看见密集的管道和齿轮。

得避开守卫。我目测了一下距离,助跑借力一跃,稳稳地落在最上方的铁皮管道,脚底下的愚人众士兵堆积在一起,在领队的命令下去四处搜寻,无人向正上方发现我。

我确认这里安全,便站在上面往工厂的中心走去。

核心区域很好判断,我能感应到这个地方的深处有着极其强烈的雷元素波动,神之眼也被刺激得微微发亮。

我顺着管道,一路走向了更深入的地方,元素力浓度已经超出常人能承受的阈值。

“这是……魔神的力量?”我闭上眼感受,我曾今斩杀过无数恶魂,近距离接触饱含冤屈的魔神残念,也曾追随至高的武神,见识绝对的力量威压,我不免皱紧眉头,再三确认这汹涌的雷元素的确是神明的威能。

若没记错,千年前魔神战争后胜利的七位魔神成为了尘世七执政,掌握雷系权柄的雷神的领地应该是海上的群岛稻妻吧,不会出现在遥远的须弥。

而且这股力量却宛如新生的一位魔神,脆弱得就像婴孩一眼,能量虽然庞大如虹,却让人感觉如此易碎。

愚人众究竟在做什么?我握紧长剑,越发觉得这个组织要在须弥酿造一个巨大的阴谋,但我没有因此停驻脚步,反而跑得更快。

沉睡多年,降妖除魔的本性依旧驱使着我独自向波动的源头飞速奔去。

越往里走,越觉得空气中的雷元素力越是压抑,无端的威压也越来越重,伴随着上空不停歇的警报声,让我的心跳得极快。

我深呼吸一口,努力将内心的躁动不安压下去,但是不远处已经能看见终点。

管道尽头便被封死了,向下是一扇紧闭的机械巨门,我贴紧墙壁感受背后的力量,确认这应该就是最后的入口。

即使工厂外围警报不停,这里仍有几个守卫仍驻守原地,并且全部都带着邪眼,更证明这里的重要性。他们显然比外围的守卫聪明很多,冰萤术士的飞蛾立刻顺着元素力波动发现了上面的我,向我冲来。

碍事,我感觉我的脑袋被飞萤的吵得难受。

我打了个响指,冰做的飞萤撕裂。再一跃而下,直接踩到拿着雷士兵的巨锤上,护身的雷影出现在他的背后,两道闪着雷电的剑光后,最壮硕的雷士兵就应声倒地。我一个闪身躲开岩枪兵的子弹,与雷影迅速换位,提剑冲了上去,刺入他的胸膛。

在我的族群中,血脉的善战让夜叉几乎对任何武器都能掌握迅速,因此武器的选择遵循着百日抓阄的传统。

五种武器摆在面前,让新生儿去凭本能去选择,这种朴素随缘的方法却恰恰能选出最适合自己的武器。

我对刚出生的事情几乎没有记忆,等我能记事起,就已经开始跟着应达练剑了。我学的是快剑,承一击必杀之意,直取破绽。

我从岩枪兵的胸口拔出剑,甩了甩血液,面无表情地看向最后的两位士兵,一位是带着拳套的盾兵,一位是操作法术的盲眼仕女。

“把门打开。”我说,这道大门的构造和最初的一样,甚至更加坚固,若是暴力破坏不知道又会触发什么烦人的机关。

“你……你别过来……”盾兵挡在了仕女面前,邪眼闪烁,一道狂风凝聚而成的盾牌竖立在我的面前,“我不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他的队友手中召唤出冰晶,从我的正上方瞬间落下,锁住我的身形。

真是麻烦。

我冲他笑了笑,下一秒身后的雷影就瞬移到了盾牌之后,一把抓住了盲眼仕女,冰晶破碎,我向大门的方向走去,停在了操作台旁边,屏幕上甚至使用了至冬加密的符文,难以阅读。

“开门。”我看向一旁僵硬的盾兵,敲了敲这块机械屏幕,一字一句地威胁到。

盾兵害怕极了,他的眼神在我和队友的脸之间纠结,我的雷影立刻握紧少女纤细的喉咙,至冬人的皮肤都更加雪白,在力量的压迫下很快就泛起青紫。

她的呼吸困难,盲眼的黑暗让自己更加无助,一只手试图挣脱敌人的困锁,一只手努力地在半空中挣扎。

“你放下她!”

盾兵声音和动作都在颤抖,他最终还是放弃了,缓慢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通行令,在操作台上一扫,然后出现了虹膜识别的装置,蓝光闪过后,只听滴的一声脆响,大门应声而开。

同时还有另一个东西落地的声响。

盾兵难以置信地向后看去,落到了最后方的队友身上。盲眼仕女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神昭示着死亡,身首异处,雷影冷漠地飘过尸体的正上方。

“辛苦了。”

我走向他,一剑刺进他的胸口,剑柄一转,然后迅速地拔出,血液撒下。

雷士兵用尽最后的力气看着我,瞳孔难以置信,倒映着一双发亮的血红色眼眸。

我注视着他的尸体,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手腕的力道一泄,剑尖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眼前的血液红得发黑,仿佛浓郁的淤泥一样,向我的方向铺天盖地地袭来,手脚变得无比冰凉。

这不是我。

前方的大门处出现了一个人影,模糊极了。

可眨眼间,他又变得宛若真人,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脸,握着一模一样的剑,却散发着浓郁的黑气,他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缓缓带上腰间的紫色傩面,就像地底爬出的恶鬼。

“好久不见。”

他缓缓向我走来,挽出一个帅气的剑花,将剑尖指向我。

业障。

他再次出现了,甚至比以前更强。浓郁的魔神之力下,我逐渐看不清周围的景象,陷入黑红色的无边地狱,这场景似乎又把我带入漆黑的巨渊之下。

无边的黑暗,无尽的厮杀,无解的孤独,生与死在地底深处似乎已经没有边界,他的脸慢慢地慢慢地,在我眼里愈发清晰可见,同五百年前一样,他将长剑指向我。

有点倒霉。仿佛一切巧合都恰到好处地汇合——突发的记忆恢复,麻痹的高度浓酒,强大的魔神之力,他在我心中压抑着等待着,此刻很显然我目前难以与他为敌。

雷影挡在了我的身前,但立刻被击溃,我弯下腰想要去捡起掉落的剑,但是身体却被压得无法抬起,阴暗的黑气像是锁链一样锁住我的脚踝、躯干和手臂,被狠狠地往下拽,只得跪在地上看着前方的另一个自己。

五百年前,我放弃了生的希望,神明的视线化作坚不可摧的石珀,不容拒绝地拯救了我。

五百年后,我刚开始新的人生,但我已然知道,不可能再见到金色的威光。

瞬息之间,业障已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缓缓的闭上眼,接受迟来五百年的最终审判。

我听到了突兀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仿佛停滞了时间。

我睁开了眼,发现业障也顺着来人的方向看去,他嘴角洋溢着邪恶的笑,盼望着更多的血腥。

“快……走。”我咬着牙企图脱离控制,冲那边艰难地喊道,想要站起却没有一丝力气,我希冀地望向那边,希望这位无辜的路人赶快离开这里,一遍一遍地试图改变现状,但连我的声音都传不出去,“别过来……会死的。”

脚步声渐渐近了,我的眼前被黑气笼罩,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一双深紫色的眼眸,不沾染一丝多余的情感。

那是一个异常高大的人影,他穿过鲜血汇成的深渊,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向我。

他身前的紫色棋子更加夺目,闪烁着,照耀着,散发着强大的雷电威光。

我曾见过岩神获得执政权能的那日,战争终于结束,从天空岛上照射下胜利的金光,所有人跪拜着祈祷。

岩王帝君从我的身边走过,他手里捧着相似的神之心,也散发着如此夺目的不灭光芒。

“神明……大人?”我的嘴唇微动,下意识地祈祷着。

或许我并不倒霉,居然还有神明,依旧愿意对我放下视线。

我听见一声轻笑,来人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他的手边出现了一只由深蓝宝石与纯银雕成的铃铛,手腕轻轻摇晃,铃铛的回响之声清脆悠远。

叮——

周边的业障灰飞烟灭。

“……”

花了点时间,我总算缓过神来。

我跪坐在地面上,用余光几次打量着救命恩人的脸和他手中的神之心,不能怪我冒犯,实在是令我太意外,没想到我居然认识他。

斯卡拉姆奇,愚人众的一位执行官。

但是对方显然很厌烦这样的举动,斯卡拉姆奇已经把神之心收了起来,我才发现先前的雷元素力场早就消失不见。他抱着胸直直地迎着我的目光看过来,吓得我缩回了无端打量的视线,整个人一激灵。

“连注视我都不敢吗?”斯卡拉姆奇眯着眼睛,开口说,语气带着嫌弃,“真是弱小。”

我眨眨眼,苦笑一声,只能抬头被迫与他对视,可他又像是耍我玩一样,已然转过身去,只能看见他衣服背面的金色花纹。他向前迈步,没有多言,带着我往这座工厂的外面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十米安全距离,他又没带那个特别的笠帽,仅是腰间带上了愚人众的执行官标志,随着步伐摇晃着。

“我会赔款。”我越过最后一扇大门,终于忍不住说,“人员伤亡和设施毁坏。”

斯卡拉姆奇往我的视线方向看去,门口的终端上有一个被暴力打开的大坑,他饶有兴致地驻足了一下:“博士精心设计的机械和那群废物一样无用,连大门都看不住,没能力的人也不配活着。”

“可……”我不知说些什么,我想到愚人众士兵失去生命的双眼,不能这样算了。

但他仿佛看蝼蚁一般扫了我一眼,对我的愧疚和不忍嗤之以鼻:“人都杀了,你居然还会回头心软后悔吗?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虚伪吗?”

我尴尬地笑笑,不敢回话,有些手足无措。

“软弱,无用,伪善。”他总结道,回头看我脸色不佳,他倒是心情更好了,接着讽刺我,“愚人众内部有保险和抚恤金——当然,卖了这条命,你估计也赔不起。”

但斯卡拉姆奇先生的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像是一点就炸的炮仗,喜怒无常,因此我遵循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安安静静地跟着他离开了这座工厂。

这个工厂为何建在这里?他为什么会有雷神的神之心?为什么要在须弥制造这样庞大的元素暴动?愚人众到底要做什么?

我脑海里都是各式各样的疑惑,没有一个能够思考出答案。

他对周围很熟悉,慢慢悠悠地就从密林绕回了宽敞的道路,远远地能看见须弥城的巨木。

这倒给我很长的时间细细地打量他,我并没有近距离和他接触过,上次在餐馆也是一样,仅仅扫过几眼。

他头发顺顺的散下来,露出白皙的后颈,偶尔回头确认我能跟上,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他的背影看了又看。

好怪……再看一眼,还是好怪。

我抱着这样的念头,实在想不出他要带我去哪里,若是想要封口可以将我就地处决,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缘由,最后破罐破摔地任命跟随。

但有人引路的前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令人放松思绪,我竟然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他蛮适合cos雷电隐,这么说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真的认为他和那本热门小说的热门人物有点相像。

如果要翻拍戏剧或者留影剧,斯卡拉姆奇先生可以去竞争一下演员,外貌和气质都很合适,身高可以垫。

但是他估计不会愿意,演员的片酬应该完全比不上执行官的工资。

“到了。”

直到他停在了熟悉的门口,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带回了“西福斯的月光”,餐馆门前的树常年都开着漂亮醒目的白花,和提瓦特的植物们一样,即使凋谢,再过三天又是繁花满枝头。

“……谢谢。”

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安安全全地回家了,实在有些感慨良深。

他轻微地恩了一声,也跟着我的视线,抬头看看那棵树,即使是偏黑的夜色里,他的眼睛依旧显着偏浅的紫色,有点灰色调,导致他无论看谁都透着一股薄凉。

斯卡拉姆奇瞥了一眼就觉得没意思,偏头就发现我在盯着他看。

“你好像很喜欢偷偷看我。”

“没有,我是在看月亮。”我把视线别开,认真地摇头。

他抬头看了眼被云层遮盖住的月亮,让夜色更加漆黑,当我以为他又要开口对我进行言语攻击,他只是笑了一声说:“行吧。”

好尴尬——这是我的评价。

教令院曾经有学者提出一个观点,在我们的生活中有三类人——亲近的人,陌生的人,认识但不熟悉的人,。

我们能和前两个类型非常自然的相处,一个是利益共同体,另一个则好坏得失都毫无联系,因此可以自然地相处。

唯独最后一种,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会让人觉得尴尬又不舒服,浑身不自在,当双方出现利益相悖时,这种不适感会达到峰值。

我和斯卡拉姆奇就处于这样的关系中。

很明显,愚人众在须弥正在酝酿一个大阴谋,直觉告诉我这对整个须弥是巨大的威胁,我必然会出现在对立面。

但同时,不可否认,这位执行官救了我的性命,并且用神之心帮我压制业障,我应该感谢他,可又想不出他对我施以援手的理由。

但总体而言,他对我是善意的,且原谅了我的私自闯入,甚至不在意我把愚人众营地搞得一团乱麻。

突然想到赛诺和我讲过,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人在工作和闲暇之间是两面的,宛如双重人格一样,会分裂出不同的表象,譬如他就有两个人格——爱岗敬业的风纪官赛诺和随性帅气的冒险家赛诺。

“可我只有一个人格。”我很疑惑。

“等工作久了,你就懂了。”赛诺戴着胡狼帽子,压下帽檐显得高深莫测,十分认真地强调后半句,“上班哪有不发疯的。”

我回顾他的每一个冷笑话,确实不像是精神稳定的人能想出来的。

这样看来斯卡拉姆奇先生也可能有两个人格,工作上是手起刀落的冷漠执行官,私下里是乐于助人的热心肠。

思考片刻,我还是找出钥匙打开了餐馆的门。

“你要进来坐坐吗?”见他准备离开,我叫住了他。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让我的救命恩人再原路走回去实在有些没眼力见。

所以我决定把我的床分给斯卡拉姆奇一半,如果他不想和我同床共枕,我可以全部让给他。只不过要牺牲一下艾尔海森,我需要翻窗到他家里将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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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勿扰,这里不是旅店,也不接待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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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重启人生很好看,前段时间好看的日剧之一,偷偷安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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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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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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