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纠缠之缘 第7章 凿石见火

[看来还是无法和你一同走下去了……归离集的人民和小余就交给你了……]

[也许只有你……才能实现他的理想吧……]

她最后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慢慢化作无比细微的尘埃。

立冬后十五日，天地积阴，温则为雨，寒则为雪。

某个初寒早晨，余弦迎来了今年最后一位访客。

熔金眼瞳的俊美青年被流光送达时，有别于前几位的猝不及防，他显得适应良好，连呼吸都不曾乱，负手立在原地，等待此地主人出言相邀。

余弦背对着他叹了一口气。

“久见了……岩君。”

缓缓转身的瞬间，归离原的熏风拂过鬓发和袖口，也将檐下铜铃吹得叮咚作响。

随风而来的香气，那应该是——

“小余快看，琉璃百合都开了。”尘王捧着臣民献上的花束，笑得眉眼弯弯，“走吧，他们也该到了。”

“尺寸误差……好，我知道了。”

穿着灰色短打工装的青年被推进内间，没多时换了身更庄重的圆襟长袍走出来，身为尘王的得力臣子，有义务在会盟时维持必要的体面。

“打起精神来，可不能在会盟上失礼了。”

“两地交伐，道理尊严只在强弩和火枪射程之内……哎！”

“慎言。他是能造山填海的强大魔神，至少在表面上，你必须保持尊敬与克制。”尘王收回手，捧着花继续往前，只留给青年一个坚定轻盈的背影，“现阶段强弩火枪还无法抗衡神魔之力，摩拉克斯执掌[契约]权能，是我们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盟友，我会尽力留出发展的时间和机会……到最后，一切还是要看你们啊……”

彼时倾覆天地的魔神战争虽未正式拉开帷幕，世道已有了动乱的苗头，收容了不少战乱难民的归离集位于天衡山北，交通四通八达，方圆百里皆是良田沃土，又有远超周边水平的农耕和制造技术，俨然成了民众心中的乐土。可归离集的主人，尘之魔神哈艮图斯，长于谋略机关，本身却没有庇护这片乐土的超绝武力，于是她将目光投向领地南方。

璃月正史记载——

尘王遣使告岩君，欲两地修好，会于归离集南郊。

当日，在一片盛放晶莹花朵的广袤原野上，相较岩君一方足以将归离集犁上两次的仙众势力，尘王麾下的工匠小队展示了强弩机关和遂发式火枪，那些无需仙力元素驱动、人类稍加训练便可掌握的机械造物，其上凝结的工艺和智慧结晶不仅令某位青衣女仙双眼发亮，连岩君也为之动容，认可了尘王平等的盟友身份。

负责归离集科教研发的尘王祭酒，就在这一天走进了摩拉克斯的视线。

“小余祭酒……确实，好久未见。”面对故人，来访者慢慢地说，“我现在只是钟离，不再是岩神了。”

“也请叫我小余或者余弦就好。”

“有个酒鬼前几天刚来过璃月港。”灵动的风带着蒲公英酒来慰劳退休老友，也将异世界的经历一并分享，“他托我转告，世界间的消息传递存在受限。回蒙德后，可莉只记得去了好玩的地方，琴至少没忘记你的姓氏，但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带回一堆玩具。那位旅行者已经抵达璃月，后续他也不确定造访者为谁，是否仅局限于蒙德，还请你多加珍重。”

余弦从电脑中选中文档，现场打印出纸质资料递给钟离，近期他从游戏文字和论坛考据中找到的各类信息都被记录其上，以岩神的位格见识，自然是接收及鉴别信息的最佳选择。

“至少在我所了解的领域，这份能力已超出提瓦特世界的认知范围……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想达成什么目的，是善是恶，现在都还很难判断。”

钟离看完资料，又请余弦展示过游戏界面后说。

“目前除了您和温迪，我没有对其他访客提及过这个游戏，传回的消息也足够佐证——除非神明或拥有媲美神明的位格力量，其余神之眼的拥有者，不被允许铭记这边的一切。”

“……暂时静观其变。”钟离说出与温迪交谈后的结论，得到余弦的认同后又问，“后续的人选是否已落定？”

“以我个人推测，金鹏大将，现任玉衡星刻晴，甘雨，还有往生堂的那位小堂主……都有可能被选中。”

听到最后一位的名头，钟离也不免失笑：“嗯，那孩子我应付不来，辛苦你了。”

“总不会比愚人众执行官更糟糕。”

“看来上一次的来访者是公子阁下。”

钟离的目光扫过啃得坑坑洼洼的桌腿和撕得破破烂烂的窗帘，陷入可疑沉默。

比格再度甩锅成功，达达利亚风评被害。

银灰色的混动车开出地下停车场，低调地向城郊驶去。

把制服外套换成羊毛大衣的往生堂客卿坐在驾驶副座，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车窗外的景色，即便按余弦的建议除去醒目标识，他仍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新提的车，还有点味道没散。”来自提瓦特的造访也改变了余弦的生活，有辆代步工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无妨，这种交通工具的驱动方式与枫丹的发条机关有异曲同工之处……嗯？”

余弦的神色有一瞬的飘移，被钟离敏锐地捕捉到了。

“我承认……有一部分。但枫丹的发条科技绝大多数基于阿兰·约吉丹创立的可控芒荒湮灭系统，他从枫丹的大气和水中发现了这种当地特有的能量，是货真价实、影响时代的天才。”余弦边开车边解释，“新能源对旧能源的更替会推动科技发展进步——譬如这一边，煤炭取代木炭成为主体能源，使纺织、冶金、采矿、机械加工等行业取得迅速发展，开创了最初的工业文明。之后石油取代煤炭，汽车、飞机、柴油机轮船、内燃机车等发明将社会飞速推进到了现代文明时代。电能的开发及其应用成为继蒸汽机的发明之后，第二次技术革命的核心内容，作为一种二次能源，它便于从多种途径获得，同时又可以转换为其他能量形式，满足了社会生产和生活的种种需要。”

钟离凝视着侃侃而谈的余弦，金眸里的情绪闪烁难明。

遗憾吗？

有一点。

更多的是欣慰和期待。

另一边的余弦仍沉浸在思绪中：“石油和煤炭是动植物尸体在地质变化后，经历数百万年乃至数千万年的时间转化而成。提瓦特虽然没有化石燃料，但蕴含能量的矿石，甚至元素地脉之力也可以被利用，坎瑞亚……”

红灯止住了车辆的行进。

在突如其来的沉默中，他放松攥紧方向盘的手指，以超脱自身情绪的冷静，完成了最后的客观陈述。

“坎瑞亚的[阿索斯]能源提取……是我所见过的，最高效、也最有希望前景的技术方向。”

本章存在大量捏造和胡说八道。

对平行世界的能源的叙述引用科普中国：人类利用能源的发展历史。

工科佬余弦的时运比隔壁文科佬含章稍逊（可能不止），璃月的魔神战争太激烈，仙众也死了不少，归终想把他留给钟师傅，没留住。

新出的队长动画简直公嬷一体（胡言乱语），不管米哈游想干什么，继续为他攒原石。

一些无责任小剧场：

余弦：总不会比愚人众执行官更糟糕。

被地图炮扫中的真·愚人众执行官·第一席·[队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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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凿石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