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接住你了(散兵/荧） 第30章 第三十章

信息至此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人偶踏上了归途。

......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为建筑铺上银装。

似乎已是冬季。

【提瓦特大陆 3030年1月3日】

须弥城内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庆典。

众人都围在一起，为某人欢呼。

人偶向那边看去【那是......旅行者】

【他们似乎在参加武斗比试】

许是刚赢下了一场，派蒙高兴的飞在旅行者身旁，激动的挥手，转向这边时，发现了人群中的人偶。

人偶直觉不妙，想要离开已经晚了，纳西妲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

“去参加一下吧，这是难得的盛典，美好与欢乐同样不容错过，其他的事情，结束后再说。”

“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些新的进展。”

人偶被迫参加了比赛。

一阵欢呼声中，人偶赢得了第一场比赛。

对面的大叔摔倒在地，被人扶着站起身，揉着老腰，哎呦呦的感叹“年龄大了，是真的打不过年轻人喽。”

人偶还未使什么力气。

【人类还真是脆弱】

之后人偶便留意收敛了力道。

对手摔得四仰八叉，但周围的众人却在哈哈哈大笑。

有人起哄“不如让这位少侠与旅行者大人比试一番，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人偶抬眼，接受了这个提意。

旅行者有些震惊，但严肃以待。

比赛开始，两人同时出手，一时刀光剑影。

“嚯！双方打得可真激烈。”有路人惊叹，还有人在拍照。

帝君与与魈站在人群之中观赏着比斗，胡桃在一旁和行秋几人猜谁输谁赢。

温迪也凑热闹的加入其中。

纳维莱特在陪芙宁娜品尝须弥当地的小吃。

香菱在一旁的厨师争霸赛上大显身手。

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人偶有些不太适应被这么多人围观，虚晃一招后，便借着旅行者的招式佯装被击飞了出去。

旅行者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人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没事。”

派蒙飞过来高兴的说“哇，旅行者你真厉害，都打败了愚人......唔，不对，都打败了散兵耶。”

“呵，打败我就能这么高兴？幼稚。”

人偶整理好衣着向比试场外围走去“你们好好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派蒙嘀咕“他是不是生气了？”

人偶才走了两步，又被纳西妲堵住去路。

纳西妲说“今天我有些事情忙抽不开身，你能替我照看一下旅行者吗？就今天一天。”

人偶“......”

人偶站在外围，看着比试者在场内酣畅淋漓的打斗。

人偶不理解这样恃强凌弱的比斗，除了强者彰显力量以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但站在人群中，人偶意外的并不觉得厌烦。

周围是人们的笑闹声，还有喝彩加油的声音。

人类似乎总喜欢这样的比斗。

一瞬间人偶似乎回到了过去，那时的试刀大赛似乎也是这样。

人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众人竟能笑得这样开心。

明明是会伤到别人的事情，宁愿负伤也要进行的比斗。

人偶至今还记得，那时胜者的神情，激动到而泪盈眶？

那种仿佛一生夙愿都在那一刻实现的狂喜与感叹。

那种此生价值都在那个瞬间得以证道的圆满。

可那不过是压迫之下悲哀的璀璨罢了，至于败者更不必说......

如同尘埃草芥，淹没于人群，不曾留下一笔。

人偶只觉悲凉。

众人突然爆发出笑声，人偶回神。

只见一人已非常滑稽的姿势被人打败，被打败的人也窘迫的红着脸跟着大伙一起笑，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因为弱小而落败不应该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吗？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旅行者走了过来，笑着说“果然来看比赛会让人变得开心，第一次见你笑，心情好些了吗？”

散兵有些意外“我......在笑？”

派蒙点头“笑了笑了，毕竟看到那人想搞偷袭，却自己摔了个狗啃泥什么的，不笑才奇怪吧。”

人偶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并非平静麻木的弧度，虽然不多，但确是微翘。

【自己竟在笑么】

【自己......竟还会笑】

人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容更大，哈哈笑了起来。

派蒙意外，看着人偶发笑，半晌停不下来，吐槽到“他的反射弧好长，大家都笑完了，他才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旅行者问。

他明显不是在笑那个。

好一会，人偶几乎笑出眼泪，站直了身体“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你见过稻妻的试刀比赛吗？”

“虽然没亲眼看过，但听说是很震动人心的比赛，有机会的话，我是很想去见识一番的。”旅行者答。

“刀匠们以毕生所学铸造的传奇，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证道的技艺，那样大师级的赛事，即便只是身为观众，也会很受感动和震撼吧。”

“嗯......你是这样认为的。”人偶若有所思。

“就像今日的庆典，重要的不是胜负，而是热闹的同行，与人们一同欢笑喝彩的过程。”

“感受当下的快乐与平凡，这大约便是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你刚才在笑什么？”

人偶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并未戳破对方的好意。

“就是想到，那时在试刀比赛时的我，站在那群观众之中，不知是怎样的表情。”

“是见血的恐惧，对伤者的担忧，还是愤怒的凝视，亦或者如同看虫子一般悲悯的远观。”

“很有趣不是么？正因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所以便有了无限的可能。”

派蒙完全没Get到人偶的笑点，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感觉你好像在分享一个笑话给我们，但完全不好笑呢。”派蒙有些担忧人偶讲笑话的水平。

人偶并不在意派蒙的吐槽“你们不觉得好笑那就再好不过了，不必想太多，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比试结束后，是一个名叫艾尔海森的家伙赢了比赛。

旅行者倒是适应良好，还在和派蒙说笑。

派蒙提议说“我刚才看到了记者夏洛蒂，不如我们一起就这次活动做一个专题采访吧，你觉得呢旅行者？”

旅行者看向身旁的散兵。

“我只是护卫，没有意见，不用管我，按你的心意来就好。”

几人开始采访。

首先采访的当然是本次比试的冠军——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拿着书“我只是个文弱书生罢了，这次能赢也许是因为须弥的群众还有你们缺乏锻炼所致。”

“嗯，也许应该将一些基础的训练加入到须弥的教育体系中来，嗯......全民锻炼。”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

艾尔海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派蒙吐槽到“呃......总觉得他对自己的定位似乎有些偏差呢。”

“我可不这么认为哦。”一位名为行秋的路人突然插话。

“□□的力量并不会带来精神上的满足，而精神的丰盈也与身体的强弱无关。”

“所以对方自称身体的文弱，也许只是志不在此罢了。”

记者夏洛蒂说“这不是我们比赛的第四名吗？”

“请问行秋先生，您对本次比赛有什么看法呢。”

“啊，我觉得这样的比赛很好。”

“不过我认为力量只是自保的手段，知识才是无穷无尽的海洋。”

“所以比起追寻力量上的强大，我更追寻精神上的富足。”

“所以这次拿到比赛的第四名也算是意料之中，哈哈。”

一旁的路人班尼特忍无可忍“谁说力量不重要了，我怎么会输给你这种人。”

“哦，原来是我们的第六名班尼特先生。”

“您有什么想要对大伙说的吗？”

“力量很重要，人当然应该追求力量。”

“每天努力的锻炼，冒险，增强力量加以磨练。”

“每天都能感受到力量的增长与自己的进步，难道不觉得很充实很快乐吗？”

“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人，追寻力量与强大，体会燃烧的快乐与激情。”

“这才是人生啊，冒险热情与燃烧。”

“少了这些的话，生活才会很无趣吧。”

一位名为申鹤的路人点了点头。

夏洛蒂立刻发现了对方“我们的第三名认可的点了点头，是有什么想法感同身受吗？”

“哎，我吗？”

派蒙惊喜“申鹤！你居然也来了。”

“嗯，因为一些事情。”申鹤止住话头，看向摄像机，有些不自然的侧头。

“请问你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吗？”

“没什么，只是比较认同的班尼特先生所说的，即使力量的开始是痛苦的，但能够掌控力量并持续精进是件很快乐的事。”

“力量本身并没有好坏之分，使用力量的人，以及为何使用力量才是关键所在。”

行秋鼓了鼓掌“这位姑娘说的太好了。”

“没，没有了。”申鹤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身为第二名的旅行者有什么想说吗？”

“嗯，我想想，人的一生很长，但也很短。力量也好知识也好都不是衡量人生的唯一标准。”

“人生没有正确答案，你所经历的、感受到的、也许就是意义本身。”

“希望大家都能与美好相遇。”

“哎~这和比赛有什么关系吗？”派蒙不理解。

旅行者只看向某人笑了笑，没说什么。

目光相对，人偶别开了视线“哼，多余。”

“喂喂喂！你们都不采访本大爷的吗？我都在旁边等了你们好久了。”

“这是，这是第五名的荒龙一斗先生。”

“你有什么想给大家说的吗？”夏洛蒂期待的问。

“哈哈哈，我要说的是，战斗一生快乐一生，战斗吧然后去赢得比赛哈哈哈哈。”

派蒙吐槽“可他似乎也没赢比赛啊。”

一斗的笑声戛然而止“你，你，你你，你懂什么！”

“下一次，下一次我肯定会赢。”

众人又去采访了几个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

散兵找到那个被自己打败的路人，就在不远处的拐角。

那人正趴在床榻上，妻子正在给他涂药。

笑声从屋内传来“老婆，你看到了吗？我在场上刷刷刷那几下，多厉害，要是放我年轻时，肯定帅惨了。”

女子的声音传出，略显敷衍“帅帅帅，你最帅了。”

“嘿嘿嘿，你说那时在武场，你是不是就是那时看上我的。”

女子娇嗔“你说什么呢！死鬼。”

“嗷~~疼疼疼，我错了，老婆我错了......”

【这便是平凡的生活么】

人偶轻笑了声，离开了此处。

大家正采访到一个老汉，他是这次参加比试年龄最大的参赛者。

老人的回答也与问题无关。

他在镜头前向众人讲述着他曾有幸福的妻女与家庭，年轻时他要努力的赚钱，虽然很辛苦但内心很高兴，每次回到家都会很开心。

他讲去年，他失去了老伴，之前每年他们都会在节日一起逛街，每次走热闹的街上，他都会以为老伴就在身旁。

但他明白老伴已经走了。

“老伴虽然走了，但那份回忆永远记在老头我心里。”

“那些美好与珍贵，甚至吵吵闹闹，喜怒哀乐都是我人生的宝藏。”

“老头我呀，已经是有了宝藏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这次参赛也是想要有一个新的开始，从前我老伴就喜欢看这种比赛，我一辈子没拿过刀，但突然有那么一瞬就想要试试。”

“结果竟还小胜了一把，大约是那年轻人不忍对我这糟老头下手罢了，哈哈哈。”老头开心大笑。

“那可就对不住喽，年轻人嘛，是该多磨练磨练，运气有时也是实力的一种。”

老人离开后。

“呃......突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我有些同情那个年轻人呢。”派蒙说。

人偶垂眸。

老人的话，令人偶想起了丹羽的笑容，温暖而动人，令人偶怀念。

【自己大约也是得了宝藏的人】

庆典结束。

众人以一场盛大的篝火与大合唱结束。

人偶被迫加入其中，只是简单的加入罢了，混在人群之中，感受着众人的欢乐，竟莫名有种的情感在人偶胸膛涌动，滋润着人偶干涸的胸膛。

【这就是庆典】

【可……是什么的庆典呢】

人偶猛然清醒。

记者夏洛蒂坐在风史莱姆身上，从高空为众人拍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

......

【不对，有什么不对】

人偶的理智疯狂的警示着人偶。

【像是失控前的静默】

【越是平静，越发恐怖】

......

几天之前，荧与众人告别，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看到荧溃散的身影时，旅行者莫名觉得有些伤感。

旅行者想起荧之前所说。

“我的目的......”

“也许，是为了改变一些事情吧。”

“我希望在某一天，须弥或是别的国家，能够给他一片容身之所。”

也许对于荧也好散兵也好，他们都或多或少留有遗憾。

许是知道了散兵过往的缘故，又或是这段时间的相处。

如果说自己从前还能坚定的说自己并没有想过要帮助对方，但现在......

旅行者想要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无处可去的人，即便是囚犯，这样的结局也太悲凉了些。

【一片容身之所么......】

旅行者去找纳西妲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纳西妲也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1月3日是散兵的生日。

而距离这个日子，还有半月。

纳西妲说，最近她的调查有了一些新的进展，但情况并不乐观。

所以考虑到最坏的可能“我想在最后举行一次庆典。”

“庆典定在那天，倒也算合适。”

“至于散兵，那位曾经的愚人众执行官。”

“我追踪了他离开后的行进轨迹，应该是在一个人调查着各国的情况。”

“基于个人的力量，做到这种程度已是不易，更何况是之前还曾深入深渊与地底那样危险的地方。”

“若换成普通人大约已死了成千上百次，甚至即便做到那种程度，普通人大约也不能因此得到有用的信息。”

“而要做到这些，身为人偶大约也并不轻松。”

“我不想过分剥削一个人的劳动，也无法做到对对方的付出视而不见，即便他的代价并非死亡，但那只是得益于他的体质特殊，而非他个人不会因此感到痛苦和懊悔。”

“我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付出已经足够抵消他的罪孽。”

“如果这次回来他带回的消息足够，那么我会考虑释放对方。”

......

人偶与旅行者一同回到净善宫。

净善宫中也被装点一新。

宽大华美的石桌上，是一个小小精致的生日蛋糕。

纳西妲从一旁走来。

小草神抬手，电子镣铐生成了一枚罐装知识“这段时间，你的所见所行都记录其中。”

纳西妲将罐装知识中的信息浏览完，放下了罐装知识。

“所有的信息我已全部知晓，现在，我以须弥神明的名义宣布。”

“你的赎罪已经足够了。”

纳西妲抬手解开了人偶手腕的电子镣铐，镣铐化为元素力消失不见。

“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帮助很大。”

“接下来的事，并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

“我查过你诞生时的日期，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1月3日。”

“刚巧是今天。”

“虽然有些匆忙，但......”

“祝你生日快乐，散兵。”

派蒙震惊“哎？是这样吗？今天居然是散兵的生日。”

“我都没有提前准备生日礼物，旅行者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旅行者笑了笑没说话。

众人看向散兵。

旅行者将准备了好几天的礼物递给他“打开看看吧。”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礼物......】

“是丹羽临走前送您的礼物——一颗从侍从身上随意夺来的【鲜活的心脏】。”

人偶闭了闭眼，看着众人的笑容，想到今天的种种。

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低笑了一声。

人偶动作僵硬，但面带微笑的打开。

人偶压下胸膛升腾起的恶心感，还有某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拆开了“礼物”。

没有血，人偶松了口气，感觉好受了许多。

“这是尘歌壶，旅行必备，特别好用。”

“以后出门在外也不用担心日晒雨淋，可以随时住在里面，也算是一个属于你的住处。”

“希望你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有个落脚的地方。”

旅行者的话语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似朦胧间隔了一层什么。

令人偶听不清楚。

但那笑容美好的如同虚幻的泡影，现在不过是破灭前的璀璨。

纳西妲走上前来，拿出了一个铃铛。

随着力量的催动，铃铛发出清脆的“铛”声。

如清净梵音，心神涤荡，上面刻着莲花印记。

“这个铃铛送给你，希望它可以指引你前行的方向，让你不再迷失。”

派蒙在一旁看着，没准备礼物怪不好意思的，都怪旅行者。

派蒙想了半天，也别扭的飞上前去。

“那个，散兵，你是我第一个没起成绰号的人，不过看在你这么惨，今天又是你生日的份上就算了。”

“咳嗯，作为生日祝福，我希望你在之后的旅途中遇到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再不会碰到什么大坏蛋。希望你吃饭倍儿香，睡觉倍香，干什么都开开心心的。”

人偶压了压帽檐，遮住了自己的神情。

“你们......是在关心我吗？”

“我们当然是在关心你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居然都没看出来吗？”派蒙气呼呼的。

“我不过是个囚犯罢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了，你自由了。”

“……”

“所以，你们现在......”

【准备抛弃我了吗！】

人偶话音止住，怔怔出神。

【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是什么时候，自己竟会觉得是同伴】

人偶笑了，以手扶额遮挡住眸底的神色“呵呵......我似乎总会被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所迷惑呢。”

“说着关心却要将我推离。”

“收起你们多余的好心吧，我不需要那种善意的怜悯与同情。”

“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知道你也许并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纳西妲说。

“是因为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吗？”人偶讽刺道。

没有否认。

人偶嗤笑“好吧，那你说吧，我听着。”

“人类的生命相较永恒，是短暂的，你曾痛恨于自己与人类的弱小，却未看到弱小之下的坚韧。”

“你曾说永恒可以把时间拉的很长，然而期间每一个节点都会变得无比脆弱。”

“但有时，即便是短暂的瞬间也会闪耀出永恒的光辉。”

“属于你的时间很长，长到足够收集这些美好与璀璨。”

“就当是短暂的同行，也许时间过得足够长以后，那些痛苦和悲伤都会变得不那么重要。”

“你的前方仍会与美好相遇，这也是永恒的好处之一。”

“......”

人偶离开了。

在高山之上，月光清透，明净如洗。

散兵走到空旷处，月光下，一个浅薄到几近飘渺的人影在月下消散。

【果然如此】

“你也要走了吗？”人偶出声问道。

荧笑了笑“嗯，这次大约不会再见了。”

“......是么。”人偶握拳。

“在你原本的计划中，应该是不准备出现在我面前的......为什么？”

“我于你只是路人，幸而并未建立深厚的情感。”

“所以，我觉得，也许我该告诉你这最后一课——【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