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赛诺进入兰巴德酒馆后没多久。
外面围观的人就发现,整个兰巴德酒馆上笼罩了一个发光的红色结界,无论谁都无法进入了。
而就在三十团准备去找人的时候,一个红衣之人,头戴丘丘面具,从其中走了出来。
“痴情人,证心人,有情人,相携去。有趣有趣。”非男非女的声音从面具后传了出来,有人试图去拦住他,却被雷光击退,倒地痛呼。
红衣人朝着一个方向走远了,而笼罩着兰巴德酒馆的红色结界依旧没有消失。
屋内,空和赛诺都醒了,却是面面相觑。
派蒙忙飞到空身旁,关切的询问,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所以,他准备将我们困到何时?”赛诺实在不理解自己刚才做的梦,应该是梦吧,反正其中发生的事,不可为外人而道,但确实点明了内心最隐秘的欲-望。
而空在刚才昏迷的时候,却见到了很多的朋友,他们有些很正常,有些却很反常,你能想想迪卢克十分殷切的来给你送酒喝吗?他可是一直把他当未成年的人啊?
还有魈居然说要跟他周游列国,简直太不符合人设,OOC了好吗?
赛诺走到门口,还未触及大门,就被一阵红光劝退,拿出赤沙之杖就要攻击,一旁的空捂住了脸,“赛诺别试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上古魔神,就凭一人之力,怕是打——”
咔嚓,咔嚓嚓。就见那红光碎成了一块块,然后在三人眼中崩碎。
“上古魔神?”赛诺挑眉,“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完全之体了。”
“——”空沉默。
“我们先出去吧。”空还没起身走出去,外面就有人进来了,来人居然是纳西妲。
“纳西妲!”派蒙惊喜不已,“你终于来了。”
“发什么了什么?”纳西妲屏退了跟在后面的三十人团,临时征用了兰巴德酒馆,询问三人之前之事。
空和派蒙互视一眼,随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你是说,他身上附身了一位上古魔神?”纳西妲惊讶不已。
空点了点头,“安让我保密,但是那个魔神看着就很疯的样子,而且刚才他自己已经暴露了那人的存在,所以我说出来也无妨了。”
“他说,那个魔神的名字,叫做红谷。”
“这下可就麻烦了,上古魔神能存活至今,都是有些诡秘的能力在身上的,”纳西妲只觉得头疼,“而且你们还说她有些疯。”
“我们现在难道不应该赶紧去找小安和阿帽吗?”一旁的派蒙焦急不已,“被魔神附身的小安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吧?”
派蒙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赛诺把门打开,一个风纪官就冲了进来,“禀告草神大人和赛诺大人,就在刚才,阿帽学者和一个穿着红衣带着丘丘面具的人在宝商街起了冲突。”
“这时有人指认了他们二人就是酒馆里闹事的人,我们的人想要阻止他们斗殴,结果,结果。”风纪官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恐惧,浑身发抖。
一旁的赛诺忙安抚,“别害怕,发生了什么,慢慢说。”
“结果那个红衣人竟然突然发疯般的要杀人,好在阿帽学者阻止了他。”风纪官瞳孔微颤,“最后那个红衣人被阿帽学者打晕过去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现在红衣人已经被关押,阿帽学者被我们以协助调查的理由也扣押在了智慧宫地底下的禁闭室之中。”
空和派蒙听得一愣一愣的,“安,要杀人?”“你们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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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到稍早之前。
红谷离开了兰巴德酒馆,一路朝着流浪者气息的方向追去,终于在宝商街找到了买酒的某人。
一瞬间,安的意识就挤掉了红谷的意识,他三两步就跑到了流浪者的身旁。
“哥哥,对不起。”他低声呐呐道歉。
流浪者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只是他实在不想理睬他,索性就无视了他。
“您要的酒打包好了,一共五千摩拉。”店主将手中的一箱酒递给流浪者,就要付钱之时,一旁的安已经将摩拉递了过去。
店主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小弟弟来接哥哥回家吗?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哦,你哥哥也不行,是给家人带的是吧?”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还未成年?”流浪者冷哼一声,“我是第一次到你这买酒了吗?”
店主被这话噎住,总不能说我一直以为你是给家人带的吧。
“哥哥和我都成年了,都能喝酒的大叔。”安也解释道。
“我不是你哥哥,别缠着我。”流浪者没好气的将自己的摩拉扔进了安的怀里,随后拎着酒,转头就走。
“可你就是我的哥哥啊?”安伸手拉住了流浪者的胳膊,另一只手将脸上的面具推到了头顶,“大叔,你看,我和我哥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卖酒的大叔敲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瞬间乐了,“这不就是兄弟吗,还是双胞胎啊!”
流浪者看着这张脸就来气,一旁的大叔还火上浇油,“小兄弟啊,兄弟俩吵架还来给家人买酒啊,别气了,别气了,我看弟弟这么乖巧可爱,你们父母一定很骄傲吧。”
“滚!”流浪者彻底黑了脸,对着安喝道。
安瞬间白了脸,握着流浪者衣袖的手都在发抖,一旁的大叔看不过去了,撩起袖子就要冲出来,“嘿,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对着自己弟弟凶什么凶,我自己也有弟弟,我就从来没凶过我弟弟。”
“我最后说一遍,给-我-滚。”流浪者无视了买酒的大叔,对着安一字一字的说着。
大叔也是个暴脾气,一拳头就要朝着流浪者挥来,流浪者没有躲,或者说他自信可以在最后一秒躲开,但是比他身手更快的却是挡在他和拳头之间的一个红衣身影。
大叔一惊,忙收手的同时,自己被反作用力给摔坐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哎哟,你这小弟弟,我这是帮你,你干什么替你哥哥挡啊。”大叔抱不平。
“不许打我哥哥!!”安却突然红了眼,“我哥哥是最好的哥哥,不许动我哥。”
“就是他们两个!”就在这时,宝商街的一头,突然来了一个人和几个风纪官,“酒馆里闹事的就是他们两个双胞胎,打的可凶了,都吐血了。”
安下意识的想要擦嘴角的血,这才想起来刚才红谷喝酒的时候等于全洗干净了。
风纪官见着那边的几人,好嘛,酒馆斗殴,出了酒馆还要来宝商街打架,罪加一等,“二位,和我们走一趟吧。”
眼见着四个风纪官朝着众人走来,一旁的大叔连忙爬起来躲进了自己的店里。
[抓起来,丢出去喂狗。]
[绥衡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疯子!绥安不是疯子,你才是个疯子!!啊啊啊啊啊————!!]
[如何,你那好哥哥死了,我倒是要看你还有几个好哥哥!]
[安,你是我的,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不!!不可以对我哥哥动手!!!”
过往的记忆似乎和现实重叠在了一起,太久没吃药的安,精神即将濒临崩溃,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荒诞,人影晃动,皆成魔鬼。
“怪物,怪物!!”他掏出了丘丘棒挡在了流浪者的身前,“我要,我要,杀了你们!”
【哈哈哈哈哈!绝路相逢,生离死别!哈哈哈哈!这戏码可真是有趣啊!!】
【小安,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你不是要替他杀了所有挡路的怪物么,那就,动手吧!】
下一下挥出的丘丘棒上,缠上了无数的雷光。
流浪者下意识就感觉情况不妙,那种力量,是巴尔泽布的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他用手接下了那朝着风纪官挥下的一击。
“哎呀呀,怎么是你。”那双雪青色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血红,说话的语调也变了,“哥哥呀,为何要阻止小安我呀~”
“不,不许对哥哥动手!”安看到自己的攻击竟然被流浪者接住,下意识的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此刻的红谷已经陷入疯狂。
捂住脸嗤嗤的笑了,“不不不,戏良人出手,必杀一人,今天谁都不能阻止我。”
血色的力量压过雷光,她彻底占据了安的躯体,血红色的双目注视着流浪者和他身后的四个风纪官,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几千年不出来,想来这世间的凡人,都快忘了我戏良人吧。”红谷喃喃自语,“真的是,太无趣了。”
流浪者只觉得麻烦,巴尔泽布这是招来了什么鬼东西?没等他细想,红谷血红色的攻击已经袭来,他却不能退,宝商街上的人还没有都逃走,这几个风纪官更是无辜。
一时间,不知名的血红色力量和风刃交错。
“别抢!我的猎物!!”红谷右手挥舞丘丘棒,左手幻化出了红色利刃,直接劈向流浪者。
【不!许!!动!我!哥!!!!!】右手手腕被攥住的同时,流浪者将对方整个人翻身砸在了地上,红谷吃痛的同时,右手的力量也消散不见。
可她正兴致高扬,挣脱开流浪者的束缚,翻身飞起。
好嘛,丘丘棒都不让自己用了,她只能用自己的力量了,红雾化丝线,想要困缚住流浪者,下一刻,红谷灵魂震动,竟是被硬生生的挤掉了身体控制权。
安的意识重新占据了躯体,而雪青色的双瞳中,也再次出现了光怪陆离的世界,流浪者被怪物包围,在劫难逃。
那就,“杀——”杀了他们,不然受伤的就是哥哥了。
流浪者疑惑的发现刚才对着自己打的人,突然又转头对向了那群风纪官,就这么,完全无视了自己?
就在丘丘棒再次劈向众人的时候,他轻而易举的就走到了安的背后,然后,轻松用手刀,就将其击晕了。
首次出现幻觉。
有小可爱不理解安的脑回路,为什么觉得亏欠,如此自贱,如此舔狗,原因最重要的前提是,安是个神经病,真神经病。
评论区已回复小可爱了,这里补充了一些,再次给小可爱和大家解释一下。
其实就是前世安属于自杀,重活一世,本来都准备在天守阁“坐死”了,真坐着等死,他一开始连走路都没真想学,只是因为想看看自由的天空才暴露了没学会走路的事情,结果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人偶,而是第二个,第一个已经在了,接着先是神子和影对他都很好,他已经觉得有些内疚了,(这里还涉及前世一些事,安被PUA过,本文真的感觉会很漫长,所以慢慢来)然后五郎的回复,以及空的话(空因为自己的事是真的觉得对“本体”有所亏欠,所以代入认为安也应该觉得亏欠,这个为什么暂不提)
本就没有活的**的人,突然有人和你说,你丫你欠了别人人情,欠的可大了,再怎么说,你多少也得还一点吧。
一个神经病会怎么想,啊,这我得还债啊,但要还债我就得活着啊,那活着总得有点目标和锚点吧,于是他就把他哥当神一样供起来了。
简称,我哥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我为我哥而活。
最后的解释就是:不要太考据,嗑就完事。(真想考据,我也尽量会给大家解释哒~)爱你们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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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19章 明悟证心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