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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白水之歌(那芙) 第4章 浓雾之歌

作者:山好好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02 04:53:44 来源:文学城

我想和你去旅行,就我们两个。

听到那维莱特这么说,芙宁娜翻报纸的手停住了。

她没想到会是对方先提出这件事。

“为此我准备了一年的假期,所有事务都已经安排好……”

“等一下!”本来还很高兴的芙宁娜放下报纸跳到了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那维莱特面前,“一年你是想环游提瓦特吗?!枫丹没了你很快就会停摆了吧?!”

“不至于,现在我在协调着将权力下放,也参考了璃月和蒙德的做法……”

“还是太早了,”芙宁娜叹气,她已经远离了政治,但也能从街头巷尾的对话中感受到那维莱特对枫丹不变的重要性,“不要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这倒是说出了那维莱特阴云般的担忧,人类实在太脆弱短暂了,沫芒宫的官员不久前退休了一批,他从办公室眺望时窗外灯火依旧,但他眨眼间就有几盏熄灭。

于是每晚他都会不自觉踱步至芙宁娜的窗边,又在她合上窗户时没能及时离开,顺理成章地得以与她共享入睡前的一小段时光。

长生如他用海枯石烂作为时间的量度,而人的寿命却如烈日下的水洼。

他表情没有变化,但空白中芙宁娜还是读出了他的犹豫,只能开解:“我们先从短途旅行开始吧?而且你看啊,结伴旅行是需要磨合的……”

好说歹说,大审判官总算放弃了放生枫丹的念头。

短途是有多短呢?虽然芙宁娜觉得在枫丹廷之外转转也挺好,但那维莱特塞了一堆他国的旅游册子过来,还有一本厚厚的笔记,其上甚至有足以叫纯白铃兰小姐疯狂的审判官手绘地图。

对方过于期待,自告奋勇来负责行程安排的芙宁娜不自觉就紧张了起来,总觉得这条龙比她还懂,万一她规划的旅行让他失望了怎么办。

这可是这条家里蹲龙五百年来的第一次长假。

*

从柔灯港出发,走远路绕开沙漠后离岸的灯塔指引她们来到了奥斯摩港。

夜晚的港口依旧人声鼎沸,须弥比高海拔的白露之国闷热许多,芙宁娜下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了帽子。

她扭头去看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审判官,不禁疑惑:“龙是变温动物吗?”

那维莱特顿了一下,跟上了她的脑回路:“不是,但调节温度这点事对于拿回了权柄的我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不要把你伟大的权柄用在这种事上好吗,”芙宁娜一时有些无语,“走啦,我们先去换身衣服。”

暗地里她也期待过那维莱特的其他扮相,须弥人的服装就很不错,布料精简,能露的部分很多……

也太多了。

看到打扮成了镀金旅团的那维莱特,芙宁娜忍了忍,努力没有发出笑声:“呃、嗯……要不试试其他的?”

太有趣了。

从教令院的制服到商人的服装,芙宁娜头一次从那维莱特身上获得了玩换装游戏的快乐。

“有意思吗?”那维莱特任由她把自己的头发扎成高高的一束。

“超有意思……咳,不,我是说,这些对你来说都很合适。”

“芙宁娜女士。”

这是个很久没被使用的称呼,听到此芙宁娜心虚地放下了左手刚拿起的狼头面具。

“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那维莱特面无表情地指出,“还有,其实我带了轻薄的服饰。”

芙宁娜在行李箱里翻找了一下,发现了那维莱特说的白衬衫。

大审判官果然算无遗策,早就料到了须弥的天气大概不适合继续维持那身扎眼的打扮。

她恹恹地把衣服扔给了那维莱特。

被拉着换了半天衣服的那维莱特抓着白衬衫,并没有立刻穿上:“你呢?你带了衣服吗?”

带了。芙宁娜心里想,实际做的却是另一套:“难得这里提供本地服饰的体验,我想穿这个。”

她不常穿裙子,但须弥的长裙轻便艳丽,没有沉重的裙撑,她觉得可以试试。

那维莱特走过来和她一起挑选,将刚才的角色位置完全反转:“这个颜色如何?”

芙宁娜有种风水轮流转的后悔:“……我只打算试一两件。”

“机会难得,”那维莱特声音里似乎有笑意,“都试试吧。”

*

为了融入人群,两人都只选择了最普通的样式。

但因颜色相近,加之她们的发色相似,走在一起还是惊人的和谐,与枫丹时的她们没什么不同。

还是有点不同的。

付钱时店家笑着询问:“两位是兄妹吗?关系真好。”

芙宁娜觉得店里气压低了不少,她赶紧解释:“不是,我们是……”

太害羞了,说不出口。

“……正在交往中的未婚男女。”

那维莱特代她给出了回答。

这个稍显冗长的答案让店主笑容滞了一瞬,但商人之血还是让她很快恢复了过来:“……啊!那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很多情侣配套的首饰,两位要看一下吗?”

“不,不用了!”

芙宁娜慌张地放下钱,拉着那维莱特出了门。

换了身衣服后清爽了不少,但她脸上的热度比空气更为灼热,一时半会儿还降不下来。

那维莱特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还是冰冰凉凉的:“我们的关系对于你来说很难告诉他人吗?”

“是害羞啦!”芙宁娜捂住了眼睛,“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那维莱特的心情好了一点:“其实也算有了改善,璃月人居然还以为我们是父女……”

那是船只途径沉玉谷时发生的事了,跑镖的璃月少年看到她们在甲板上欣赏风景时赞叹了一句“这对父女关系真好”。

被那维莱特记了一路。

“别人怎么看很重要吗?”芙宁娜对那维莱特会在意这一点其实感到很意外,龙的感性她本以为和人的是不一样的。

“如果世界上只有你,或是你活在没有他人的地方就不重要了。”

他是在从她的角度去考虑的,芙宁娜愣了一愣,人的看法自然对于处于社会当中的人很重要。

“下次我来说明,你看着就好。”芙宁娜捏了一下这只抓着她的手。

*

在海边的餐馆用过午餐,芙宁娜和那维莱特在港口的木栈道上漫步消食,顺便去看那座据说由著名建筑师设计的木桥。

“你们是新婚夫妇吗?”

突然就跳过了很多个步骤,芙宁娜的思维出现运行错误,才答应好由她来解释的,但这个……

拦住她们的人并不等待回答,热情地把手中的相机塞了过来:“哎呀,两位长得真漂亮,可以帮我拍个照吗?”

听了这么多好话也没法拒绝了,芙宁娜接过相机,她好歹是知名大导演,对于摄影颇有心得,虽然这其中也得到了夏洛蒂和泽维尔的不少指点。

快门闪了几下,那个观光客拿回相机后对照片满意得赞不绝口:“小姐的拍照技术真好,虽然我是比不上啦,但二位想要拍张合影吗?礼尚往来,我来给你们拍。”

这是个太过热情的人,芙宁娜和那维莱特半推半就被她按在了原地,观光客快速倒退下蹲摆正相机按下快门,这套动作一气呵成,再下一秒两人表情还有些呆愣的合影就被塞到了她们手中。

“希望两位有个美好的新婚之旅!”

游客挥舞着手,赶向了下一个景点。

芙宁娜憋了半天,还是吐出了第一句话:“我没来得及说明。”

“那种的……应该不用说明?”那维莱特还在端详那张照片。

其实两人的合影还挺多的,通常会被刊登在报纸的头条,画面上总是沉思的那维莱特和光彩照人的芙宁娜。

但这张不一样,虽然两人都不如专业摄影的镜头下那么精致……

那维莱特把照片收到了怀里。

见他如此珍重,芙宁娜没好意思说要不重拍一张,她觉得那上面的她表情有点傻气。

但她还是取出了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相机,挥动着吸引那维莱特的注意:“我们接下来可以自己拍,想拍多少拍多少。”

*

穿越水天丛林抵达禅那园,参观了生论派学者精心照料的温室后继续向北,她们沿河溯洄寻觅须弥建立在巨木上的主城。

这几日天气不算好,雨水之后就是密林中散不去的浓雾,湿气包裹中那维莱特倒是很自在,芙宁娜调整着光圈却觉得很沮丧。

这样的天气不太适合拍照,她至今还没拍出比奥斯摩港那张合影更好的照片,光线实在太差了。

“我觉得这些都很好,”那维莱特翻看照片时安慰道,“或者你想要我把雾气和雨水先暂时驱散吗?”

动摇了一下,芙宁娜还是找回了本心。

“不行,不可以乱改其他国家的天气。”

其他神明的意见对于那维莱特来说无关紧要,但在他说起改变天气时背后一直隐秘跟踪她们的人不慎漏出了一丝气息,又很快隐藏了起来。

他是前几日发现他们在被人跟踪的,但跟踪者并无恶意,因为不想让芙宁娜分神,他也就没说起。

但现在还是把他揪出来吧。

水汽化为锁链向跟踪者袭去,那人腾空飞起,灵活躲闪。但漫天大雨下那维莱特的武器与力量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所有角度都被锁链封死,水的牢笼终于还是困住了那位风的宠儿。

芙宁娜甚至还没察觉有第三者这场打斗就结束了,但结论直接掉落在了她面前,一个头戴斗笠的少年。

“那维莱特?”虽然对龙不会在他国轻举妄动有信心,芙宁娜还是下意识呼唤了一声。

“这位先生,”那维莱特松开了缠在少年脖子上的锁链,“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少年脸上本还有打输了后的不忿,察觉自己无法抵抗后笑容依旧狂妄而恶劣:“嗯……做作业?”

“什么?”芙宁娜跳到了少年面前,在三言两语间掌握了情况,仗着龙的威势抢过话语权,“我们是你的作业?你选的什么课题还需要跟踪人?须弥的教令院都没有规矩的吗?”

“无可奉告。”少年冷冷地回答,“你们不也准备乱改这里的气候吗?枫丹人就很守规矩吗?”

“我们没有,我们不是……”芙宁娜说完就觉得自己气焰被压过了,这样不行,“我们只是游客。”

“就算改变也只是一时的,不会对须弥的生态造成影响。”

你可别说了。芙宁娜瞪向那维莱特。

少年的表情也更冷了:“就凭你说的我就得信你?”

“即使不信你似乎也没法改变眼下的局面,”真的不是挑衅,那维莱特还是对当下的情况做出了总结,“我知道你和你的主人都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来观光的,我们在须弥绝不会涉足净善宫一类的地方。”

净善宫,芙宁娜反应了过来,这是那位小吉祥草王派来的人。

古龙没有通知就跑到别的神明治下果然还是会引起警觉,芙宁娜心里叹气。

锁链全部解开,少年站起来一拂衣袖,再次脱离了重力的束缚:“我也只是做‘作业’罢了。继续你们的‘新婚旅行’吧,再往前走就是须弥城。即使没有我盯着你们,这里的草木也都长了眼睛。”

他最后俯视了芙宁娜她们一眼,加速消失在空中。

芙宁娜瞠目结舌。

什么人啊,说话阴阳怪气,打不过还敢放狠话,这种人居然会是那位以仁慈和贤明著称的神明眷属?

那维莱特也感受了雨水的流动,那个少年已从他们附近消失,但他说的“草木的眼睛”却无从感觉到。

芙宁娜愤愤地拉住那维莱特的袖子:“下次等我吵赢了你再放人。”

“我们还在旅行,”那维莱特安抚着把之前买的蜜糖塞给她,“别浪费时间在他人身上了。”

*

大巴扎有须弥最好的舞者和最地道的小吃。

那位红发少女的演出很好地抚慰了芙宁娜的情绪,但吃的就有些一言难尽了,须弥多用香辛料,芙宁娜逗留期间吃了不少帕蒂沙兰布丁,那维莱特则只用了薄荷豆汤。

她们最终还是没有叛逆地去闯入净善宫找那个少年辩论,生命有限,正如那维莱特所说,她们应该更专注于两人的旅行上。

离开须弥城后继续往北,桑歌玛哈巴依老爷的宫殿是那位建筑师最上层的杰作,也是在大巴扎认识的薄荷发色少女倾情推荐的景点。

“是我的后辈设计的,他呀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少女把自己做的椰碳饼放到了桌子正中央,嘴上滔滔不绝,“……不是老身我偏心,那里非常值得一去,你们要去无郁稠林吗?正好会路过,去看看,保你们不吃亏。”

的确很美,芙宁娜揣着少女给她们打包的黑色干粮眺望那座宫殿,那维莱特说什么也不肯尝一口,就由她笑纳了。

但瀑布的雾气加上连绵阴雨还是让画面过于灰暗,幸而那个建筑师的手稿被印成了画集,枫丹也能买到。

只是实物果然更为壮丽。

无郁稠林是旅行者和宵宫推荐的景点,隐天蔽日的巨型蕈类下丛生着珍贵的真菌,芙宁娜问起这里的看点时旅行者和宵宫表情都有些暧昧。

“做了个好梦。”

她们这么说。

现在看到满山满谷的菌子,芙宁娜开始疑心她们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芙宁娜,不要随便摘这里的蘑菇,很多都有毒……”

“!”芙宁娜飞快转了过去,“你也觉得旅行者她们是吃蘑菇中毒了吗?”

那维莱特手中展开的册子还没收好:“……巡林官给的指南上这么说的。”

“哦……”芙宁娜冷静了下来,很快又转了过去,“等等,你觉得我像会随便摘蘑菇的人吗?”

*

这片常人难以踏足的蕈林里当然不会有旅店。

两人不太自在的躺在草地上,努力尝试入眠。

这就是旅途的最后一站了,她们第一次私底下的二人旅行……她一直都觉得很开心,但那维莱特呢?会给这趟旅途打几分呢?

胡思乱想中睡意夺去了芙宁娜的意识,梦里一开始还有追着她打的走地菇,但蘑菇们突然就安分了下来,伴随古老木质竖琴的演奏,细碎的歌声引导着好梦。

梦里一只蘑菇向她搭话了,声音像一个温柔的小女孩:“抱歉,我布置的作业打扰到了你们,那个孩子有些没礼貌,但他只是遵从了我的请求才去观察你们的。”

芙宁娜坐了下来,好和这只小小的绿色蘑菇平视:“观察的结果怎么样?我们对须弥没有威胁吧?”

“嗯,后半只是出于我对你们的好奇了,请见谅。作为补偿,也让我作为东道主,给两位远方的客人送上一份礼物吧。”

蘑菇的声音有些模糊:“唔,另一位客人的梦境我没法加入……那换一个礼物吧,请你先享受这个美梦,醒来后一定也还有好事在等着你。”

*

“芙宁娜。”

芙宁娜醒来,看着抱着一堆瓜果和鲜花的那维莱特,他整条龙都像一束巨大的扎花。

“醒来后这些东西就在我身上了,还有不知道谁准备的早餐,”那维莱特把花束递了过来,腾出手指指一旁出现的桌椅,上面有如清水一样的汤,“味道还可以。”

“你居然吃这种来路不明的食物?”你哪好意思觉得我会乱摘蘑菇的,芙宁娜鼓起脸。

“毒对我无效,对你就不一定了。”那维莱特解释。

这个就是草神的赔礼吗?芙宁娜拿起一个墩墩桃咬下,甜脆多汁。

“你做了个好梦吗?”

听到那维莱特的问话芙宁娜反应过来,她还没说梦里发生的事:“嗯,小吉祥草王说向我们赔礼所以准备了这些,还让我昨天睡得特别好……”

虽然做了什么梦已经不记得了。

“赔礼说的应该是那个。”那维莱特指了指她脚边那个堆满了鲜花的提篮,里面还有一只木匣。

芙宁娜不知这件礼物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身边的,但对这位草神总是生不出戒备,她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只口琴。

“可以促进草木生长,驱逐虫害……”她读出木匣内侧的说明文。

“要试试吗?”

“现在?”芙宁娜不置可否,大部分乐器她都会演奏,“你想听什么?”

“你从蒙德带回的曲子,或者璃月竹筏上听到的那首?”

“或者奥斯摩港耍蛇人吹的那个,”芙宁娜把口琴举到唇边,“都来一遍吧,说不定效果还不同。”

*

旅途结束了。那只口琴在治疗不服枫丹水土的蒲公英上有奇效,芙宁娜对着花盆吹奏时总是觉得心情奇妙,把草神的礼物用于在枫丹栽培蒙德的植物……幸好七神似乎都不是什么严肃的神明,毕竟祂们发神之眼的对象也千奇百怪。

不久以后,芙宁娜想起须弥还有一个地方没去成,拖着百般抗拒的那维莱特,从海露港出发,两人还是再次拜访了这片曾有三位神明一起执政的土地。

骑着驮兽穿过漫天黄沙,从枫丹也能看到的那棵虚幻的蓝色巨木就在眼前,这里是花神的沉眠处,也是初代水神的棺木。

两人静静站在花海中,那位年长的花灵特意叮嘱了小辈们不要去搭话,于是这处圣地只有风拨弄花叶的响声。

“好像按礼仪应该在上任前就来参拜的。”芙宁娜在短暂的默哀中还是恢复了过来,实在与这位前辈没什么交集,若说悲伤也只有一点敬佩和物伤其类。

“那时太乱了,也没空做这个,”那维莱特也回忆起了最初,两人初见时还很生疏,完全没想到这份相处就这样平淡地持续了五百年,“而且那时我还不懂死亡是什么,来了这也没什么感触吧。”

“现在呢?”

那维莱特看向她:“透过这些……我能看到属于自己的悲伤。”

风声还没停下,芙宁娜注意到余光里有不少好奇的小花灵们。

“水龙水龙别哭了这首歌也有些老了,”芙宁娜取出口琴,“我还会为你作很多首歌。”

至少在歌声中,她会陪伴他至永恒。

琴声响起,花灵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飞了过来凑在近前聆听,这个声音让她们觉得很舒服,花冠都在舒展。

那维莱特在芙宁娜的教导下学会了照相,这个技能对长生种来说还是挺必要的。他取出相机,将镜头对准了演奏的少女。

今日阳光很好,镜头里的她如此美丽,她一定会很满意这张照片。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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