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主线重写计划]她的旅途 第35章 璃月·层岩：因提瓦特的回忆

在寻找“旧日大地主宰”的路上，荧遇到了戴因。她将赞玛兰的谜语告诉了戴因。

“‘无序’的生命，应该指的是深渊教团，深渊教团大多是被深渊污染后，侥幸没有死亡的异化体，神明的诅咒让它们失去人类的样貌，但也把深渊混乱无序的力量封锁在了它们体内，”戴因解释道，“而‘旧日大地主宰’指的应该是岩元素的龙王。在那位到来之前，提瓦特是属于龙族的世界，这就是‘旧日’，‘大地主宰’指的应该就是岩元素的龙王——龙王是提瓦特元素顶端的产物，一般来说，会从种类繁多的龙蜥之中诞生。”

“摩拉克斯的真身似乎也是龙形，祂会是龙王吗？”

“不会，魔神是由被原初的碎片感染的生命转化而来，和龙王的诞生方式不同。魔神战争本质上就是为了原初碎片互相侵吞，聚集成较大的碎片。一个魔神所有的碎片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自然地掌握住七元素之一的权柄。”

“原初碎片，是不是就是魔神残渣？”荧猛然想起了当初自己和钟离在火车上的那一段谈话，所以解决魔神残渣这种污染的最好方式才是让另一个魔神去吸纳这些污染。他还提到这些污染中蕴含了原初和原主人的精神意志，那么如果吸纳太多……魔神还是原来的魔神吗？天空岛只让这些碎片聚合成七片而不是全部聚合，是不是为了防止原初的意志聚合在一块，然后重新苏醒？如果是这样，天空岛和原初的关系恐怕就是敌对的。

荧想起她在蒙德的图书馆时看过的那本《高等元素论》，里面提到了原初创世的神话，说天空岛代原初维护提瓦特世界和平稳定……现在来看，这些记载都要打个问号。

“是的。”戴因说，“那看来……”

他们的脚步不约而同地停下了。黑暗的甬道尽头忽然豁然开朗，荧光的真菌和水藻照亮了一片水泽，水泽中央有一片空地。

水泽旁，不知多少丘丘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们曾经紧握的木棍，弩箭，木杖，都被随意地抛弃在一旁，有的陈旧，有的还崭新。

戴因沉默了一会，说：“我已经知道丘丘人为什么聚集到层岩巨渊里了。

“这里有一种力量，能压制不死诅咒带来的痛苦，这些丘丘人不知为什么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来到这里，等待自己的结局。”

荧看着他那双带着十字星的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五百年前，神明为坎瑞亚人僭越的罪行降下了不死诅咒，许多你们见到的丘丘人，就是曾经的坎瑞亚人。即使一些坎瑞亚人没有变成丘丘人，也不得不忍受不死诅咒的折磨。”

荧轻声呢喃：“原来如此……你就是坎瑞亚人吧。”

戴因的声音非常平静，如同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几百年来诅咒带来的苦痛依旧每天都在纠缠我。而来到此地，身体却感觉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我的身体也正在向我传达着强烈的，留下的意愿。”

荧一时沉默，她说：“我很抱歉……”

戴因打断了她：“别分心，他们又来了。”

和上次一样的人形怪物，虽然没有钟离的护盾，但好在也没有志琼需要照护，对战的间隙荧还有余裕去观察戴因如何应对敌人。

“这些怪物好像都守卫在丘丘人身边？”荧注视着它们逐渐化为光点的躯体，“你好像很熟悉它们的进攻方式。”

“因为我认识它们，它们是坎瑞亚的黑蛇骑士。”戴因说着，停顿了一下，“曾隶属于坎瑞亚宫廷卫队。但它们现在连清醒的意识都没能保留下，曾经的荣誉早已被舍弃了。”

他们走向水泽中央的那片空地，除了满地沉睡的丘丘人，时不时有黑蛇骑士出现，在他们的联手下又很快消散了。

“我的推测似乎是对的。”

“它们……”戴因的声音带着几分犹疑，“就现在来看，它们只出现在有丘丘人的地方。也许……它们还记得曾经守卫坎瑞亚人的使命。”

荧问他：“坎瑞亚人，是不是和你一样都有一双十字星瞳孔的眼睛？”

“是的。”

“蒙德城的骑兵队长凯亚也有那样一双眼睛，可他看起来不像受到了不死诅咒的影响。”

这次戴因沉默的时间长了一些，然后他说：“凯亚·亚尔伯里奇……他是那位摄政王的后代。我并不清楚他从命运中得到了什么，但凡事必有代价……荧，我建议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荧还想问些什么，但在她的视野里，水泽中央静静躺着一束熟悉的花。五片花瓣，一片淡蓝，四片洁白如雪。

“因提瓦特……”戴因声音低沉，“坎瑞亚的国花，这种花的花期原本只有两周。可若被人折下、带离坎瑞亚的土地，花瓣就会变得十分坚硬，直到回到故土，花瓣才会重新变得柔软，最终泯于尘土。所以，因提瓦特也象征游子，寓意着故乡的温柔。”

荧伸手，轻轻触碰那束花朵，她说：“我关于坎瑞亚的记忆很少……但我记得，坎瑞亚有一处几乎无边无际的因提瓦特花海，空曾带我去那里，给我戴上因提瓦特。”

“它们出现在这里，也许他在附近。”荧想起凝光曾经告知她的情报，敛眉低声道，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擅自取走那束花朵，“他来到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恐怕和那次塌方有关，”戴因说，“以前的丘丘人不会向层岩巨渊迁徙，也许是那次塌方中发生了什么未知的变化，产生了压制诅咒的力量，或者泄露出了压制诅咒的力量。”

“我们继续走吧。”荧转过身，摸了摸一旁等待的蕈兽，蕈兽的脑袋很光滑，和这渊底的黑暗一样冰凉。

“荧——”

远远的，荧听见了呼唤她的声音，她说：“听起来像是派蒙。”

在他们的来处，首先冒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白色的小精灵东看看西看看，看见水泽中央正向她招手的荧，眼睛一亮，流星似地砸了过来。

“啊啊啊啊荧吓死我了！”

荧把派蒙抱了个满怀，派蒙看着小，分量却不轻，砸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戴因冷眼看着钟离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带着平和的笑容向两人打招呼。

“地上的花好像你头上的啊。”派蒙指着地上的因提瓦特惊呼。

“志琼呢？”荧揉着派蒙的脑袋问。

钟离答道：“路上遇到了一个失踪的矿工，志琼先带他回营地了。”

“不是说，没人伤亡吗？”荧蹙起了眉头。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钟离扫了一眼地上的因提瓦特，“也许深渊下方的污染在加剧，扭曲了人的认知。”

“说到污染……”荧把赞玛兰的情报又重复了一遍。

“诶！”派蒙睁大眼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龙王的事情诶。”

钟离的右手搭上了下巴，沉吟片刻，说：“竟有此事……传闻中的若陀龙王，竟然沉睡在层岩巨渊底部。”

戴因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既然知道了原因，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路上，荧有意落后几步，走在钟离身旁，向他发问：“先生，我有一个疑问。”

“定当知无不言。”

荧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就是岩神摩拉克斯，对吧？”

层岩巨渊下方实在太安静，尽管荧没有抬高声音，另外两人还是听到了。戴因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派蒙却做不到跟他一样，立刻飞过去忙着问为什么了。

钟离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平和地笑笑：“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事情结束了，我会解答你们的疑问。”

“又卖关子……”派蒙失望了，转而去缠荧，“荧为什么那么猜啊？”

“很多原因吧……主要是一些情报互相印证，”荧糊弄了过去，“等回去我慢慢跟你说。”

“一个两个的，都不好好说话！”派蒙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