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在任书记官的时候,从虚空中读到过这样一句来自异世界的诗词:
斗鸡走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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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卡维激情告白艾尔海森的事情之后,学长和学弟,共同开启了美好的同居生活。
别误会别误会,我们的前书记官大人可没答应我们的大建筑师呢。
听完表白后,艾尔海森冷静回应:“哦,是吗,那你不妨现在就把我扔出去吧,反正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卡维气得跳脚。
“谁,谁逼你一定要答应我的!我只是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收留你罢了!”
艾尔海森抱着胳膊。
“卡维,你最好就像你说得那样心思单纯吧。”
卡维:“我当然心思一直都很单纯了!不是我也没那么单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卡维被一句话搅得是口不择言。
艾尔海森:“嗯嗯,你就这么想吧。”
卡维:“艾!尔!海!森!”
伴随着卡维气急败坏的叫声,两人鸡飞狗跳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卡维划拉了一间客卧出来,给艾尔海森住。
被子、枕头、书(虽然只有妙论派相关的书籍)也都事先准备好了。再小一些的,毛巾,漱口杯,茶杯之类的,卡维也细心地采购了。
卡维领着艾尔海森参观家,很是局促。
“这边,是你住的客卧,我都大概准备好了。日用品要是有我没考虑周全的地方你跟我说。”
“那里,是我的卧室。额,有点乱,所以你进去之前最好敲一下门。本来我是想大概收拾一下的,可太乱了。”
“书房是我办公的地方,也挺乱的。”
“那个,你要想看书,可以在客厅看。虽然客厅也有点乱,哈哈……”
艾尔海森默默地跟在学长身后,参观学长的住所。
艾尔海森心里想,真乱啊,装修也是金色红色什么刺眼用什么颜色啊。
不过有自己的房子就是好,哪像现在的他,宿舍被收回了,自己那些宝贝书和一些微不足道的摩拉估计也全被收缴上去了。
卡维询问身后默不作声的学弟:“艾尔海森,你觉得怎么样?”
艾尔海森默默把诸多不满吞回肚子里。
“嗯,挺好的。谢谢你,卡维学长。”
卡维没绷住,露出了一副心花怒放的表情。
艾尔海森有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戴在耳边的虚空终端。
大家都以为艾尔海森的虚空终端已经用不了了,实际上他的虚空终端已经被他自己改造过——即使大贤者已经剥夺了他的虚空权限,艾尔海森现在实际上也是照用无误的。
哼,这帮家伙不会真觉得已经把他给控制住了吧。
看着眼前冲他傻笑着的金色毛茸茸脑袋,艾尔海森无比恶劣地想着,估计眼前的这个笨蛋也以为是已经拿捏住了他吧。
笑话。
卡维还在那里冲板着张脸的艾尔海森傻笑。
艾尔海森也有点绷不住了。
他往旁边偏过头。
“学长,你能别笑了吗?我现在那么惨难道你很高兴吗?”
卡维愣住了。
“没,我就是一看到艾尔海森你就忍不住高兴。”
艾尔海森耳朵也有点红。
“学长,请不要对我进行言语骚/扰。”
卡维气鼓鼓:
“艾!尔!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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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长期在家里办公,并没有必要经常跑教令院。
于是,每天,卡维都能跟艾尔海森碰面,一块儿吃早饭、中饭、晚饭。
卡维似乎已经默认每顿都是他来做饭,根本不会叫艾尔海森搭把手。艾尔海森也懒得出力,每天就装模作样地捧着本妙论派的书,坐在卡维身边,查看虚空信息。
几天下来,卡维就出门过一次,是因为家里菜不够要去买菜。
艾尔海森目送卡维带走了家中唯一一把钥匙。那钥匙实际上就大大咧咧地放在玄关鞋柜最上层的小抽屉里。
趁卡维不在家,艾尔海森就在家里闲逛,重点是翻翻卡维的草稿和图纸。
他现在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间屋子,好几次艾尔海森都透过窗户看到屋子外有三十人团的佣兵在徘徊。
艾尔海森深知,自己绝对有能力打跑这帮佣兵?可那又能怎样?还是没办法解决自己当下所面临的问题,也还是没办法回归到原有的生活秩序中去。
但幸好,卡维的家,对艾尔海森是全部开放的。
艾尔海森翻卡维的草稿纸,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名词。
“七叶寂照秘密主?什么意思?”
可惜,卡维那次很快就回到家里了。
艾尔海森也装作是无事发生的样子。
俩人相安无事。
就这样,蛰伏中的艾尔海森在等待下一个机会。
当然,这段时间里,艾尔海森也没闲着。他重点逛了虚空中的注水论坛。似乎,最近,有很多学者都被派遣到边远地区去了。
这说明了什么?艾尔海森皱着眉头思考。
此外,艾尔海森也查到了那个奇怪名字的一些信息。“七叶寂照秘密主”,这个名词,很明显是个名字,并且,极有可能是某个艾尔海森从未听说过的“魔神”的尊称。
这又说明了什么?
联系他自己被革职被剥夺人身自由的原因——发现教令院私自囚禁小吉祥草王。
艾尔海森深觉此事不简单。
这天早上的早饭,卡维难得吃得心不在焉。艾尔海森也懒得去管卡维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只是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卡维犹豫了半晌,拿上钥匙出门前转身跟艾尔海森说:
“艾尔海森,我想我有点明白你的身上发生什么了。”
艾尔海森没接卡维话茬,只是想着待会儿卡维一走他就要再翻翻卡维的书房。
“今天不是去买菜吗?”
卡维摇头。
“今天要去教令院,大贤者找我。”
艾尔海森:“那你去吧。”
卡维转身,开门的时候,又听到身后人说:
“别想太多有的没的,卡维学长,你照教令院的安排做就行了。”
卡维缓缓舒展开自己从昨天晚上就紧皱的眉头。
他无声地回答了艾尔海森的关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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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中饭晚饭,都是艾尔海森自己一个人做、一个人吃的。
艾尔海森还稍微有些不习惯。
卡维的书房,艾尔海森又里里外外地翻找过一遍了,没有什么太大收获。
但是虚空那边,艾尔海森联系上了赛诺。
赛诺,作为有口皆碑的风纪官,艾尔海森还是很信任的。只可惜,他没办法直接跟赛诺表明自己的身份。
“七圣召唤,神明卡牌,要吗?”
“要!”
“明天傍晚五点,兰巴德酒馆。还有,当日请务必介绍迪娜泽黛小姐给我,急需人脉拓展生意。”
“行!”
希望进展顺利吧。
艾尔海森想,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吗……
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卡维疲惫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艾尔海森,我回来了。”
艾尔海森“嗯”了一声,抬眼看去,却只看到一只蔫了吧唧的金毛学长。
卡维揉着眉心,一屁股坐在艾尔海森的身边。
艾尔海森悄眼打量着卡维。
卡维今天的话格外少。
艾尔海森清了清嗓子。
“学长,虽然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击你的事,不过,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在我腿上睡一会儿。”
卡维:“咳,咳。”
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艾尔海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艾尔海森语气平淡,态度诚恳:“明天我要出门采买。不管你是想阻止我,还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上/床。”
卡维脸涨得通红,吓得从艾尔海森身边一下子跳起来。
“学弟你不要胡说!”
艾尔海森不耐烦。
“我有条件的,事后给我一笔钱,正好明天买书的时候可以用。你长得也不赖,我并不吃亏,我们……”
卡维一把捂住艾尔海森的嘴。
艾尔海森不说了,只是直直地看着卡维的眼睛。
卡维又吓得,把手从口出狂言的学弟嘴上移开了。
“艾尔海森!请你不要这么作践自己。”
“你知道吗,我卡维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支持他的一切!”卡维大声地宣告着,艾尔海森心想,就像那天告白一样,“不管那个人会不会对我抱有同样的情谊!”
艾尔海森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他一把抱住了他。
卡维身体都僵硬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抱住艾尔海森。
“学长,今天一起睡吧,”艾尔海森小声地靠近卡维耳边说道,“别松手,窗外有人,隔墙有耳。”
卡维脑子还没转过来,艾尔海森就吻了上去。
两人一路纠缠到卡维的卧室,双双倒进柔软的床铺里。
两人嘴唇分开。
卡维红着脸。
“走了没?”
艾尔海森:“走了。”
艾尔海森:“你不松手?”
卡维:“我不!你要对我负责!”
艾尔海森:……
“知道了,等……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负责的。”
“那,今天能一块儿睡吗?”
艾尔海森冷笑。
“卡维,我还以为你多纯情呢?”
卡维反驳:“就是单纯地躺在一起,不是那种事情!”
艾尔海森:“随你。但我已经洗漱过了,你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有。”
卡维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来,朝着洗漱室冲去。
心下好笑,艾尔海森闻着被子令人安心的温暖气味,竟也放松了自己一直以来紧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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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在任书记官的时候,从虚空中读到过这样一句来自异世界的诗词:
斗鸡走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确实,艾尔海森心想,这样的生活,谁不想要呢?
斗鸡走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王安石《凤凰山》
这句诗字面意思就是这意思,很好懂。
不过,不可能有人的一生会是这么过的。所以,有点反语的意思。
也可以这么想“覆倾之下,安有完卵”,处在乱世中,没有谁能置身世外。
艾尔海森的想法,想必也是如此吧。
所以,他才会站出来。
原著游戏里,也是如此。
以上,我的理解。
关于卡维,情报并不多,所以关于他的部分我基本是在胡编乱造;但我并不认为他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猜测,他可能只是心还不够脏,搞不懂巴扎尔的阴暗想法也绕不明白艾尔海森的那些弯弯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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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番外: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