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眉目成书 第17章 私服

羽生结弦和羽生纱绫来北京了！

万俟泱在没有安排的一天清晨早早就醒了，在房间里忙着收拾东西，整个人亢奋的有些不同寻常。

“泱泱，走了，该去机场了。”

推开女儿的房门，李梦君楞在原地。原本还没到起床时间的万俟泱已经穿戴整齐，床上的被子甚至都已经被女孩叠好。现在万俟泱似乎已经收拾好了全套的滑冰用具，蹲在自己惯用的奶白色行李箱边上，一样一样煞有其事地清点。

“宝贝，我们今天是要去接由美阿姨他们。”李梦君有些不确定地吞了下口水，“不是滑冰。”

但这句肯定句却有了一丝丝疑问的语气。

“我知道啊。”

万俟泱是没听出来李梦君在怀疑什么，她把箱子拉链拉上，站起来拍了拍腿上好像蹭上看不见的灰。那箱子扶起，过程因为箱子的重量有些艰难，但还是很成功地让它四轮落地，推着放在了墙角。

“但是——我想带柚子去冰场玩。”

对于她来说，滑冰不仅仅是事业，也是热爱。就算是比赛和训练在常人看来充斥着满是艰辛和付出，但在她眼里也充满了乐趣。

她喜欢滑冰，她喜欢在冰上滑行、旋转、跳跃的感觉。就算确实很累，无数次摔倒，也不能磨灭冰上那种神奇的快乐。

羽生结弦——应该也是一样的。

滑冰这事就跟游戏一样，会让他们两个觉得上.瘾。

万俟泱看着李梦君，已经学会对自己的妈妈察言观色的万俟泱看着李梦君眼底藏不住的担心，赶紧举起三根手指，对着李梦君发誓。

“我跟柚子一定会收敛收敛再收敛，绝对不做任何高难度动作——我发誓。”

万俟泱太喜欢滑冰了，而作为职业选手，在冰面上给人的感觉肯定跟业余的爱好者不太一样。

那种公共的娱乐性冰场，有不少来玩的顾客，不说初学者在冰上甚至无法滑行，很多人虽然能流畅地滑起来，但完全不能提步伐、旋转和跳跃。中考完那次，她和曹文璐一起去商场里的冰场，人不多，她兴致高了，原地起跳了一个3A。

非常幸运的是，她在足周的情况下，非常顺利地、不出所料地摔倒了。本身她的举动和冰刃摩擦冰面的声音就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视线，摔倒之后，她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旁人反而吓得够呛。

当时不少周围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有想要过来扶她的。从原地爬起来的万俟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落了身上碎冰渣，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着周围一些凑过来关心自己的陌生人，无辜地眨着眼睛。

她不就是摔了一下吗？

“所以，你想今天晚上带柚子去冰场是吗？”

她作为国家队一员训练的冰场肯定不能带着他国运动员过去，但是这边不缺运动场馆和商场内的娱乐冰场。吃顿饭，再一起滑会冰，很合理。

那个奶白色的行李箱，最终还是没有带。今天是去接人的，就算是SUV，也不能在前排坐了两个成年人、后排坐着三个小孩，后备箱塞满三人行礼的情况下，再带上一个行李箱。

出机口，万俟泱站在李梦君身边，有些兴致怏怏地踢着路面，乱晃的身体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克制却又莫名其妙的动作，但好在接机口不止她一个小孩，边上的两三个比她闹腾的多。

只有她自己和李梦君看得懂，这是娜塔莉亚在俄罗斯发过来的影片，里面是她新赛季短节目的一些简单的编舞动作。

还没有编完，等她去了俄罗斯，随之而来迎接她的将会是紧锣密鼓的训练。

但李梦君不知道的是，这不仅仅是她为了练习而下意识的动作，也是不耐烦的一种体现。她其实很着急，等待让她有些不耐烦，只有通过回忆花滑动作打发时间，让她内心的焦急可以通过花滑的情绪被镇压。

“好了泱泱，飞机落地了。”李梦君看到了由美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刻给自己发的消息，“他们马上就到，不要再动了。”

她的声音很温柔，却比身边有的家长训斥自己孩子不要动的言语有用的多。万俟泱收回了原本准备原地起跳的两周跳，默默把交叉的双脚换回了正常的站姿。

“这么久没见到纱绫姐姐和柚子，应该很开心吧。还有你由美阿姨，让她一眼看见一个乖巧的泱泱好不好？保持咱们良好的第一印象。”

其实小时候，再丢脸再闹腾的模样都见过。但万俟泱还是按照李梦君所说的，老老实实地暗暗把背打直，动了动脑袋，调整了一个她自我感觉最完美的样子。

很端庄、很乖巧、很有礼貌。

“柚子！”

可是这一切在看到那个蘑菇头的男孩完全破功。

原本站的好好的万俟泱突然撑着栏杆冲着人流中的某个方向挥手，随后就迎面跑过来一个穿着修身T恤和短裤的男生。

虽然，他依然很可爱——虽然因为还没长开不能说帅气，但是已经初现苗头。

“纱绫姐姐，由美阿姨。”

万俟泱一瞬间有些扭曲的表情很快被她藏好，随后还是笑容得体地跟另外两个人打招呼。纱绫是真的很久没见了，好在两个女孩没有变得非常生疏，从出机口一路聊到车上，已然一副把多年缺失完全弥补的姿态。

趁着羽生结弦帮着妈妈和由美阿姨把东西搬上后备箱的时候，不让帮忙的万俟泱和纱绫在一旁咬耳朵。

“姐姐——Yuzuru这身衣服……”

万俟泱这句话说的很犹豫，最后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纱绫一秒就明白了万俟泱的意思，非常不客气地接过话茬，发出了点评。

“很草率呢。”

“很——随性呢。”

“优酱可以再直白一点啦，是很不精致呢。”

人靠衣装，其他季节还好，但他有一些夏天的短袖短裤穿搭，充分诠释了什么叫——靠脸撑着衣服。

羽生结弦已经放好了东西走过来，李梦君和由美已经拉开车门准备上车。见自己姐姐和万俟泱一起盯着自己拉开车门的举动，羽生结弦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

“yuzuru。”纱绫笑容有些微妙，万俟泱笑着开口，“果然还是更适合考斯滕呢。”

在冰面上的柚子最帅了。

这句话有很多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