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眉目成书 第15章 学业

没有谁可以逃过考试，世锦赛青年组女单冠军也不例外。

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哪个国家，都具有一种对于好学生的莫名好感和慕强感。所以当听说万俟泱要回国参加中考的时候，娜塔莉亚十分支持地把她打包上了飞往中国的飞机，甚至没有多留她在冰上再待一刻。

回到学校的生活与先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周围的同学也只是会好奇她先前不在学校是不是去训练，开玩笑似的称呼她为“世界冠军”，虽然他们并不会听她解释只是青年组冠军。

该上的课要上，该写的卷子要写，该保持的练习要继续保持。妈妈以她学业为由推了很多的媒体记者，关于她的热度渐渐也就淡了下去，很快又被下一个热点盖过。

至于她的柚子——

她已经很久没看到羽生结弦的视频了。

万俟泱没有多天才，虽然可以算是聪明，但不学也一定不会有好成绩。她花在花滑上的时间占据了课堂，她也只能靠现在的努力去弥补她比别人要缺失的部分。

好在她英语挺好的。

“呼——”

写完今天的数学卷子，万俟泱把作业放在一旁，伸了个懒腰。

下午放学去冰场，回家写作业，睡觉，去学校——这四件事像一个循环，每周重复5天。周六周日的双休日，父母帮她请了家教，除此之外，就是每天四个小时的训练时间。

很规律的生活，虽然有的时候会觉得很累，但她却享受这种平静而又平和的日常。

她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了。

可以像每一个孩子一样上学放学，离开了学校的生活，回家就是做好饭菜的妈妈和爷爷奶奶，还有经常串门，就住在几乎隔壁的外公外婆。

“泱泱，该休息了。”

李梦君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的是刚刚奶奶削好的水果和一杯刚刚鲜榨的果蔬汁。

“作业做完了吗？”

“嗯。”

万俟泱把学校的书本收拾好，整理赶紧的桌面上，放上了一本数学练习册。

“再做两道题就早点休息吧。”

不知怎么的，万俟泱觉得李梦君格外疲惫。要换做以往，她会坐在自己身边说很多话，偶尔还会让她和由美阿姨或者柚子通话，两个小孩有机会聊聊天。

怎么今天就催她睡觉了？

“这几天你也挺累的，再过两天学校不还要模考吗？”李梦君下一刻的话就打消了万俟泱的疑惑，妈妈还是很温柔地朝她笑着，“我们以后早点睡，养足精神，这样才好花滑学习两不误啊。”

万俟泱接过果蔬汁，她一贯不喜欢残渣，妈妈也一如既往地把所有的残渣过滤。仰头喝下这并不算好喝，但是她为了比赛应该喝下的东西，把杯子放回李梦君手里。

“泱泱，千万要好好中考。”

“柚子也为了新赛季和学业在努力。”

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突然提羽生结弦。但她还是点着头，安安静静地听妈妈说话。

“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中考也很关键，高中很重要，妈妈也不多说什么。”李梦君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内心一阵无力，总觉得是自己和由美多心，但还是揉了揉万俟泱的头，继续说，“这一个月，安心学习滑冰，考完试再找柚子玩好吗？”

“那说好了，考完试找柚子玩。”

万俟泱似乎并没有不开心，甚至没有丝毫的不愿意，而是爽快答应，整个人似乎都燃起了斗志一般，下笔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李梦君走出房间门。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再是通情达理，也不能免俗。

那天和兰岚一起喝了杯下午茶，兰岚提到她专门为了万俟泱看了比赛和表演赛，还有李梦君自己拍摄记录的视频。

那些视频原本的用意是想给万俟泱剪一个纪录片。

“视频里的那个小男孩。”

兰岚特地描述了那个男生的特征，最后补充了一句。

“好像跟泱泱一直在一起，关系很好吧。”

果然不止她这么觉得。

一边担心自家宝贝女儿早恋，一边又纵容万俟泱和羽生结弦相处，李梦君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分裂。纠结到得不出答案，索性最后一个月让两个孩子不见面不交流，也算是她逃避答案的一个冷处理方式。

但好像，这样还不如不处理。

端着空杯子站在门口的李梦君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阻断他们这一个月的联系，换一个之后假期的见面？

“今晚不跟优酱通话吗？”

“优酱要好好学习了。”由美看着自家小儿子肉眼可见变得失落，拍了拍他的头，“但是妈妈答应了梦君阿姨，等优酱考完试，带你和姐姐去北京找优酱玩两天。”

北京也是可以滑冰的，短暂耽误几天而已，偶尔一次也不是不行。

“好耶！”

“那还有多久！”

羽生结弦的动作有点大，碰撞之间险些打到一旁的纱绫。纱绫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傻弟弟，忍不住腹诽。

优酱是怎么能做到和他一起打游戏一起看动漫一起滑冰一起犯傻还不嫌他话多的？

怎么做到的？

再又一次从浴室传来弟弟陶醉且不知是什么曲调的歌声，纱绫忍无可忍。

“Hanyu Yuzuru！”

浴室里的歌声一顿，但没过多久，又渐渐声音由小变大。

纱绫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间门。

北京的考试难度放眼全国算是简单的，但竞争仍然存在。万俟泱和曹文璐手挽着手一起从考场出来，表情还算轻松。

“这模考也不难嘛。”曹文璐揪着万俟泱的袖口，“今天稍微放松一下，放学我跟你一起走吧。”

“不回家看书吗？”

“不要。”

曹文璐头摇得像拨浪鼓，这段时间学太狠，都快学傻了。

“走啦世界冠军，我想去看你训练。”她说着举起一只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了一个缝，“就看一小会。”

“行吧。”

曹文璐不会花滑，但不影响她能欣赏花滑，甚至因为万俟泱专门去了解了那个复杂的要命的规则。

今天没看见万俟泱起跳。

但就那种看着就晕的旋转姿势，曹文璐砸了咂嘴。

这帮运动员怎么就不晕呢？

若干年之后，她看着面前的一对小情侣，才有机会发现。

好像——只是在冰面上不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