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人间喜剧 第36章 見るがよい、これが貴様らの繁栄の答え

TIPS：

1.CP米快，时间线为月球战结束后

2.有对米扎艾尔第一世人生经历的捏造

3.存在大量私设，OOC

4.系给他人撰写的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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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刻着创世伟业的石板发出碎裂的低鸣，天城快斗自然而然地察觉到生命力正在快速地从他的身体里流走，但他还需要一点时间，他必须完成最后的解谜。光与时之龙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通过作为媒介的真以太，两条龙的力量终于唤醒了某些东西的存在。No.46，即被米扎艾尔舍弃的过去；No.107，即米扎艾尔所选中的现在；No.62，由天城快斗的意志所构造的未来，希望的倒影。三者交融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原初之一。这就是月球的古老遗迹所隐藏着的秘密。

……那家伙，看上去有些难过啊。

快斗的视野逐渐被寂静的死亡淹没，他已经听不见来自遥远彼世的声音。人类的亡魂静静地注视着米扎艾尔奔赴的方向，那里是地球，是无数人类所生活着的故土，无数人在其上共同创造了繁荣的文明。掷下的骰子点数只有神明知道，而神明想必也会说“这是汝等繁荣的答案”吧。亡魂化作光的碎片，飞向永夜无边且无垠的星河，消失了。

在十分钟前，天城快斗确认死亡。

而在确认死亡的四十六分钟后，天城快斗再次睁开了眼睛。

一丛熟悉的天蓝色映入快斗的视野，他以一种好奇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快斗——那是一双和龙并无区别的美丽眼睛。

讶异的快斗喊出了那个名字：“ミザエル？”

“你在说什么？”

米扎艾尔脱口而出的是另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

金发的年轻人身上穿着的衣物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时的模样，而是更加古老的一种风格，眼前的建筑物外观风格也更加偏向中式……不，这就是中国风格的建筑吧？难不成米扎艾尔说的是中文吗？愣神的快斗想起了在遗迹时发生的事情。此刻在他身后盘着身体打算入睡的淡金色巨龙终于看不下去两人这种鸡同鸭讲般的对话了，金龙矗立起身体，脑袋靠近了这个莫名出现的鬼魂，鬃毛轻轻地碰到了快斗的额头，那些漂亮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近乎于纯净的白色。

“老爷子，这家伙脑袋没摔傻吧？”

这下听懂了。

……说谁呢。

“这里是哪？”快斗再次开口问道。

“哦，你原来会说话啊。这里是我和金龙居住的地方。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米扎艾尔关切地捧住快斗的脸庞，仔细打量着，靠过来的距离有点太近了，这让快斗有些不自在。“我没事，松开我吧。”他说。有着金色长发的驭龙者轻轻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然后放开手。这时他的脸上还没有日后那四道鲜红如血的花纹，干干净净的，一如他作为无垢之人初次来到这个世间。“米扎艾尔，你再仔细看看这家伙。”金龙突然出声。“怎么了？老爷子？”虽然疑惑，但米扎艾尔还是再次看向快斗。“这是个死人，更准确地说，是个鬼魂。”“真的假的？可是我能触碰到他的实体啊。”快斗想起自己死前说出口的那些遗言，想必时间替他补全了这小小的因果。

“那些都不重要。”快斗朗声说道，打断了米扎艾尔和金龙的争论。因为是鬼魂，所以可以突破各种物理上的限制，比如像现在这样飘起来……

“就让我在你们这里待一段时间吧。”他说。

……

你好奇怪啊，这么快就接受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吗？

这有什么没办法接受的，菜快糊掉了，再不注意，你今天就没得吃了。

啊呀——！光顾着说话了！

金发的勇者惊叫着，就算是他是守护一方土地的勇者，该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吃饭的，吃穿住行，不可避免。或许是因为幼时经历得够多，这使得米扎艾尔对快斗的出现接受良好，几乎是在下一秒就从容接受了快斗的存在驻足在他的生活里。他问过快斗的名字，但快斗囿于某些限制，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米扎艾尔也看出了这点，没再强求。

米扎艾尔和金龙隐居在废弃了很久的寺庙里，这间寺庙处于山野丛林之中，郁郁葱葱而生机勃勃的绿色巧妙地遮掩了这里，金龙时常在寺庙后的山腰上或睡觉，或打猎，快斗没见过它用人形出现，也许是因为这时的金龙还没有化成人形的能力。神龙所经之处，雾气飘渺，就连空气也变得湿润起来。快斗像是观察者一样观察着米扎艾尔的生活——他生活简朴，与山野中的精怪共同生长，共享着这片土地的脉搏与生机，他比任何人都要热爱这片土地。于是那个疑问再度从快斗的内心里浮上表面：米扎艾尔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绝望才会变成日后那个蔑视人类的巴利安？

年轻人会热心地帮助生活在这附近的所有人，他善良无私，品性纯洁无瑕。

“谢谢您救回了我的女儿！这是一点心意——”

“她能平安回来就好，有什么要紧事情再找我。”

米扎艾尔微笑着拒绝了他人的感谢。与其说是拒绝他人的谢意，倒更像是米扎艾尔不想与别人产生更多的关系，刻意与人类社会保持着一定距离。待走远之后，他才和身旁的快斗说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猎？晚上吃点好的。”他身上背着弓箭，身姿敏捷地跳过了一条小溪。“为什么拒绝那家人的好意？”快斗直截了当地问出口。“嗯？你很在意这件事吗？”“很难不在意的吧。”听见他这么说，米扎艾尔笑了笑，没说什么。

在打了不少猎物之后，米扎艾尔找了块树荫坐下来，仰面靠在树干上似乎想打盹。

“你也坐过来，别总是飘在半空中。”年轻人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

快斗落到地面，在米扎艾尔的身旁坐下来，他坦诚地握住了快斗的手，不怀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彷佛只是需要陪伴，他太过孤独。米扎艾尔开始絮絮叨叨地给快斗讲他从路过此地的鸟儿们那里听来的故事，讲树木生长的平静，还有和金龙在日常生活里经历的小事，但快斗并不只是想听这些。

我想要知道你最初的故事，或者说起源。

……怎么？忽然想要知道这种事情了吗？你真是个奇怪的鬼啊。

那是个老生常谈的故事，我的诞生地不在这里，它早就毁于战争之中，我亲眼看着他们杀了很多人，放火烧了那里，我不知道大火烧了几天，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一个月。最后从那个地狱之中走出来的人恐怕只有寥寥数几。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接受那家人的感谢吗？我没办法完全相信人类，就这么简单。那些杀人的人也是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能够肆无忌惮地夺走任何人的生存权利。没有人救我，只有金龙选择了我。

可你还是守护着这里，和金龙一起守护着人们。

快斗看见米扎艾尔向他露出一个弧度很浅的微笑。

诶……或许因为我是人？米扎艾尔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对他说。老爷子和我的父母都说人最重要的本质是会做好事，也就是说有着向善的天性吧。

矛盾的家伙。

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个矛盾的家伙。但还是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他忽然靠近了快斗，天蓝色的眼珠兀自映入快斗眼帘，美丽得如同高远浩渺的天空，竟让人一时间看得入迷了……和快斗在月球的古老遗迹中所见到的米扎艾尔完全不同。但本身同样保持着人类灵魂里崇高纯白的一面，快斗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那丛天蓝色。

米扎艾尔：？

“你很喜欢我吧。”眼神坦荡而自然，语气里仿若合该如此。

快斗竟然不讨厌他这种奇妙的自信。

“……不是。”

“哦哦，是个别扭的小鬼呢。”

又插科打诨了一会儿，米扎艾尔才带着猎物，和快斗一起晃晃悠悠地回家了。

晚上，美美吃了一顿，两个人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几乎每晚都会这样（除了天气不太好的时候）。

“你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吧？”

“不知道，嫌我烦了吗？”

米扎艾尔只是低笑。

“我们可以拥抱吗？”

快斗思索了几秒，落下来，拥抱了米扎艾尔，那是个很轻的拥抱，没有重量。不过，感情是沉重的。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很长时间，久到快斗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然而，命运般的转折点还是到来了。

新一年入春之后便开始了连年灾害，生灵涂炭，死亡的气息久久弥漫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快斗听见了天启四骑士那犹如黄昏般的呢喃。他想劝米扎艾尔和金龙离开此地，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只能沉默地看着年轻的勇者走向命运。被天灾折磨得只想活下去的人们听信了谣言，把武器对准了一直以来保护他们的金龙。

“骑着红马的骑士”开始收割生命。

……看好了，这是汝等繁荣的答案。

（四十六分钟前，米扎艾尔注视着天城快斗的死亡。）

（四十六分钟后，天城快斗注视着米扎艾尔的绝望。）

他终于理解了米扎艾尔那纯白灵魂的堕落，上千主上折断了年轻的龙的翅膀，于是他便再也回不到天空，只能沉入无边而无光的深渊——巴利安。

人类替他阖上了那双满怀怨恨的眼睛。

为他送行。

结束这场黄粱一梦，现在快斗要再次回到属于自己的战场了。

他已经听见了源数龙那跨越无数悠久时间的嘶鸣。

****

“喂——快斗——！”米扎艾尔拉长的声调把他的注意力喊了回来。“我们的决斗可还没结束啊。”

快斗苦笑，好好好，真是喜欢折腾人的家伙。

自那场最后的战斗结束后，九十九游马拿到了源数代码的力量，重构了万物，这让他们得以复活，只是巴利安依旧是巴利安，星光界依旧是星光界，但和平已然降临。只要人类仍然存在，混沌不会消失，巴利安界便屹立于彼方。

结束决斗后，快斗问他要喝点什么吗？

有茶叶吗？我要喝茶。

有。

米扎艾尔。

嗯？

懒洋洋的语气末尾有种似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你还记得你最初作为人类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事情吗？我是说，一些细节。

米扎艾尔瞥了他一眼，天蓝色的瞳孔深处似乎隐藏着什么。

是在笑吗？

不知道诶。他说。

在说假话。

快斗十分确定。

回归日常生活，偶尔没有工作闲下来的时候，快斗和米扎艾尔会像过去那样，一起看窗外的星星，期许着星河之外的事物。

那次，快斗难得说些像是浪漫主义者会说的话：

“不久，群星会回到它们早已远去的地球，不久，太阳也会回来，群星交相辉映，世界上的所有种族将在长期分离后再次聚集到一起，爱人将再次找到彼此，每天都会有新的发现，更多的人将彼此拥抱；那时，旧日的居民将回到地球，骨灰将在每一座坟墓中重现，生命的火焰将再次燃起，旧的房屋将被重建，新的时代将再次到来。过去将是现在延伸到无限大的梦想。”

米扎艾尔像是知道他要表达些什么，和他轻轻地碰了下杯。

“这是你现想的？”

“当然不是，是引用一位名人的演讲内容。”

“你很喜欢我吧。”霎时间，好似回到了那个午后。

“你现在还会讨厌人类吗？”

“我不知道，但至少已经学会接受很多事情的不完美。人类的崇高与卑劣是同时存在的……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这是汝等繁荣的答案·完

写于2024.8.11

*最后那段谈话，确实如快斗所说来自于一篇演讲内容。有引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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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見るがよい、これが貴様らの繁栄の答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