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ZEXAL]眠り続ける街 第6章 005

我早就死去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存在。正如金发男子所说，我早就死去了。我对这个真相确信不疑，即使我现在仍旧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唯有这个真相能解释我在日常生活里所感受到的那种无以复加的违和感。金发的男子第一次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对这个事实倒是接受得够快。”待在梦境里的我只是朝着男人笑了笑：“不接受能怎么办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的敌人。”

“你没必要知道，因为就算吾说出来，这份记忆也不会被留存，■■■■■■不会允许那些危害到你的存在的因素被你知晓。”

“我猜我是自杀的吧。”

“看来你自己清楚得很，你对待你自己倒是足够狠辣。”

有什么不清楚的呢，我能感觉到金发男子身上与我有种似有若无的联系，我们之间的命运是相连的，而他也对我抱有一种彻骨的恨意，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金发男子想必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触碰到真相的一角之后，我的精神世界反而放松了下来，像是预料到了自己那迟早会到来的终焉时刻。

我的遗忘是一种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在这座都市里，谎言太多，真实太少，最恶毒的诅咒扭曲了一切因果。

忽然，梦境碎裂了。

我睁开眼睛，神情平静地注视着阁楼里的天花板，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怀里还躺着两个姑娘，如果不是情况不对，我现在真想吹个口哨——毕竟怀里可是抱着两个漂亮姑娘耶！我不着调地想着。少年在成长过程里总要经历一点性幻想，如今这份性幻想倒是从某种意义上变成了真实。但我的脑海里此刻却冒出了另一些想法：如果她们本来是男性呢？

然后我蛮不在乎地想到：那样不是更有趣了吗，与其说这个想法荒谬，但这才更接近那些被我遗忘的真实。

我在想，我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才选择了自杀？

那一定是我在面对不得不选择的情况时所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为了所有人，我必须去死。

就在这时，熟悉的头痛再度袭击了我，似乎在提醒我，你想得有点太多了，而且这股头痛比以往都来得要猛烈，难以缓解——止痛药、止痛药、止痛药……我得悄悄下床去拿药。剧烈的头痛让我站在地板上时都有些脚步不稳，头晕眼花，随时都能倒在地上。手指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了止痛药。

喝水，然后咽下。

“你在吃止痛药？”妹鲨的声音吓得我打了个哆嗦，像是秘密被发现时的恐慌。

不对，我在她们眼里恐怕本来就没有秘密。

“头很痛。”我回答道。

“失效了吗……”我听见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妹鲨没有睡着。身材颀长的美丽少女走到我身边来，冰凉的手指按住了我的太阳穴，猛烈的头痛症正在被快速缓解。黑夜里，妹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变作了赤红色，闪烁着绮丽的光，非人的异质感在她的身上被尽显无遗。“我……”“闭嘴。”她有些脾气暴躁地把我想说的话堵了回去。妹鲨的脾气还是一点就炸。“回去睡觉。”

“不痛了？”

躺回床上的时候，天城的声音又吓了我一跳。

原来真正陷入睡眠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们两个不是都没睡着吗？”

“你也不遑多让。”

神代学姐冷哼一声。

“呃，你们两个……”

“怎么了。”天城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问道。

随后她亲了我一口：“都说了笨蛋最好别想太多事情，你看，想太多就开始头痛了吧。”

“现在就做吗？！”我小声惊叫。

“脱吧。”她用一种命令者的口吻说道。

她平时一定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不然也不会做得如此熟练了。

忽然，柔软的胸脯贴上了我的背后，是妹鲨。

没什么理由，仅仅是出自于熊熊燃烧的**之火，仅此而已。

我还记得“她”们的呻.吟与叫声，以及被揉进喘息里的低泣。

那些足以令人血脉偾张。

在交.媾里，我短暂地遗忘了那些该去被寻找的真相。

****

Astral有想过，如果是自己，那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于是“他”做出了那个选择。

上千主上太过通晓人心，他知道如何对敌人的心理达成最大的伤害，知道如何玩弄那些情感，让挣扎在尘世之中的人们痛苦不堪，从这方面来讲，他成功了。在即将被击败的时刻，上千主上应用了尚且握在手中的源数代码的力量，改写了自己与九十九游马的命运，他知道代码被回收已经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了，但他还能给Astral留下最后的致命一击。

他将会让他的敌人知晓最为撕心裂肺的、失去的疼痛。

光与影同时存在，有光的地方就会存在影子，基于这样无可避免的法则，他与他的敌人共享一份命运，一份根源。一言以蔽之，他们已经是共生般的关系了。

只要九十九游马活着，他就可以活着，无论被打倒多少次，他都可以再度复生，然后再度酝酿灾难。

在执行了最后的命令后，源数代码发生了裂纹，开始四分五裂，变得残破。在Astral绝望的神情中，上千主上发出了痛快的大笑声。

最恶毒的诅咒足以扭曲一切因果。

无论怎样，他都可以让Astral对此“印象深刻”了。

于是，九十九游马决定去死。

在那个雨夜，少年的身躯四分五裂，从裂缝中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就像是太阳一样。

“嘭。”

消失了。

没法接受、没法接受、没法接受没法接受……不应该是这样的！

所幸，残破的源数代码还留存有最后的力量，这份最后的力量让Astral创造出了这座沉睡的、反转的都市。

外物进入这座城市之后身上一定会有一个概念被反转。

大多数的、更普遍的是被反转了性别，不过像神代兄妹那样，被反转的不止是性别，还有兄妹关系。

而对于游马，他被反转了的概念是死亡。

无法接受他的死亡事实的快斗和凌牙选择进入了这座沉睡之都，以外人的视角注视着一无所知、平静生活着的他，也只有在这里，虚假的奇迹被重现。

那日游马不小心通过城市的裂缝回到了表侧心城，是慌里慌张的Astral趁着还没彻底反应之前把人拽回了里侧的反转都市。为了不让游马再度做出相同的选择，Astral只能封锁了游马的记忆，让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这里生活着。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他们只是不甘心罢了。

****

上千主上讥笑他：“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真是太精彩了。”

“你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继续当那个推着永无止境的石头的西绪福斯？”

“吾等同于混沌，也等同于灾难，迟早有一天，吾就会重新积蓄起足够的力量返回表侧。”

“闭嘴，我一定会找出办法彻底抹杀掉你的一切。”Astral冷冷地说道。

“呵。”上千主上冷笑。

“没有其他办法的——你只能让他回归应有的结局。”

2023.6.4备注：修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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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