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ZEXAL]复仇女神见闻录 第24章 024

“别听她胡说八道，一看就是在开玩笑。”凌牙补充了一句。

“鲨鱼同学你还真是不可爱。”阿勒克托啧了一声。

“诶，老师你原来在骗我吗？”游马问。

——他竟然真信了啊。

阿勒克托难得为自己欺骗小孩而感到罪恶。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和戈什与德鲁瓦决斗？”阿勒克托想起了在来医院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是和德之助有关啦……”游马讪笑。

事情的起因源于德之助的馊主意，他为了更快搜集到心之碎片——毕竟他对自己的实力也心里有数，于是便造假，造出一堆假的心之碎片，这件事被WDC运营委员会的戈什和德鲁瓦抓包了，他们要彻底解除德之助的参赛权利，还要对他做出惩罚，按理来说，这件事也是德之助活该。为了替德之助求情，游马这才和德鲁瓦、戈什二人决斗。

阿勒克托叹气，这种性格迟早会让游马吃亏，还是个大亏。

“那你们两个的心之碎片收集得如何了？”

“没什么问题。”凌牙已经完成了收集。

“我这边也没什么问题。”看来游马今天的运气也还可以。

“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尽早为接下来的赛程做准备吧，凌牙，我进去和你妹妹聊一下应该不介意吧？”

“我介意这种事情做什么。”

“你的情绪太容易被璃绪牵动了，‘亚当’唷。”阿勒克托笑道。

听到她这么说，凌牙只是皱了皱眉，他是亚当，那夏娃就是璃绪吗？

阿勒克托转身就推门进了病房，璃绪身上的手术痕迹早就愈合得差不多了，在医生检查过后，护士就给璃绪拆除了全部的绷带。璃绪的入院原因就是身上的大面积烧伤，那时经过检查发现烧伤极其严重，医生这才拍板决定了植皮手术方案。代价就是璃绪身上留下了不少类似于拼图缝隙的疤痕，小姑娘就像是一尊被重新拼合起来的瓷器。

“老师，你要和璃绪同学聊一会儿吗？”小鸟问。

“好些了吗？小鸟？”阿勒克托微笑着问她。

“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放松下来就情绪失控了。”

“没关系的，你们都还是孩子啊，这是属于小孩子的特权，尽情地哭，尽情地笑。”阿勒克托只是摸摸小姑娘的头。

小鸟抬头看向阿勒克托。

——那你呢？老师？

——您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刻吗？

“这才不是什么小孩子的特权啊……这是每个人都具有的权利。”小鸟嘟囔了一句。

“那您就先和璃绪同学聊一会儿吧，我就先离开啦。”小鸟收起了那种失落的表情，转而笑着向阿勒克托告别。

小鸟离开后，阿勒克托拽过之前那把椅子坐了下来：“好久不见，璃绪。”

病床上的年轻人眨了眨眼睛：“我想我们以前见过？”

“是啊，那时候你和凌牙还只有这么高。”阿勒克托比划了一下。“是对可爱的小孩儿，现在长大了就有点不可爱了，特别是凌牙。”

璃绪嗤嗤地笑了起来：“那时候我还惊叹过你好高的。”

“那不是很有趣的时刻吗？”阿勒克托也跟着笑。

“可是你却一点都没变。”璃绪说。

“就不能是我天生童颜？”

“老师，我这个人别的特异本领没有，唯一一项就是记忆力特别好。你没有任何变化，时间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你是万古不朽的存在。”少女的呢喃就像是微风一般。“对，我或许是永恒的，但人类自有自己的特别之处，神明也绝对不是万能的。”阿勒克托只是这么回答。“若是你和凌牙终有一日脱离人类的身份，不得不与曾经的人类伙伴为敌，你会怎么做。”

阿勒克托的质问让璃绪露出了一种古老而又仓皇的眼神，那双眼睛彷佛早已见过亘古的永恒。

“现在的凌牙已经回到了某种幸福的境地之中……若是真有那一日，我希望会有那么一个人，以人类的身份去帮助他，拯救他。”

“真是幸福的指望啊，会有那么一个人吗？”

“有的。”

曾经的古国巫女下达了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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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绪还需留院观察几天，再做一些复健，就能出院，然后回归正常生活了，不过凌牙很明显有点过度紧张璃绪的状况。而阿勒克托着手准备再回一次冥界，这回必须想办法斩草除根了，现如今的阿勒克托对地缚神有种微妙的恨，她不能再容忍这样一个定时炸弹留在冥界。

“是有什么改变了你吗？”法老亚图姆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有什么改变吗？我难道不是依旧像以前那样吗。”阿勒克托说。

“看来你自己没意识到一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亚图姆说。

“或许吧。”

阿勒克托看着神殿内的那几块石板，属于地缚神乌鲁的那块已经碎掉了，这意味着他已经彻底消失，而原本属于阿斯利亚·皮斯科的那块石板则是一片空白，像是早已逃脱了石板的封印。“老爹已经睡了那么长时间，我该去叫她起床了。”“彻底摧毁地缚神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亚图姆警告道。“诶。”阿勒克托发出了嫌弃的声音。“亚图姆阁下，我也是想好好养老的。”

“算了，马哈德，带她去吧。”

走过上次的那条小道，来到偏室，恩多拉·伊修达尔就沉睡在那里。唤醒已经长眠很久的恩多拉要花费不少时间，但阿勒克托很有耐心。

待确认恩多拉已经苏醒后，马哈德便离开了，作为冥界的神官，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语气有些生硬，这是父女两人时隔百年之后的再次对话，恩多拉其中一只眼睛已经变作了赤红色的竖瞳模样，她的思维还有些没转过轴。阿勒克托能明显感觉到，恩多拉人格的一部分已经被羽蛇神（红龙）同化了。

“这次喊你起来只是想彻底解决地缚神这个麻烦，就别把多余的问题留给后来人解决了吧。”

女人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神情变得柔和了些：“那就粗暴些办事吧。”她站起身，走出偏室。“睡了这么长时间，或许活动一下身体是个不错的选择——更重要的是，我想念他了。”

诶？什么？

不睡了吗？

阿勒克托不敢问父亲在漫长百年的沉睡里究竟做了怎样的梦，她也不敢去问这个灵魂装载着的人格究竟是那个恩多拉·伊修达尔，还是依托人类文明而生的神灵羽蛇神（红龙），这是阿勒克托第一次对询问一个问题而感到恐惧，害怕得到那个不想要的答案。

“还有，纱罗，我的孩子，我为你身上的变化而感到担忧。”

“你的胸膛里正在产生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是什么？”

“是一颗人之心啊——走吧，你不是想彻底解决掉那堆麻烦吗。”

****

而就在父女两人正在执行彻底摧毁地缚神的计划的这些天里，游马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和阿克雷德家最小的儿子Ⅲ有关。他主动去接触游马。游马虽然对Ⅲ的主动交好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开始和Ⅲ攀谈。

“你对人真的很没戒心呢，就不害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游马一边啃着饭团，咽下一口才说话：“你不会做的，你和你的兄长不一样，呃，我是说某些地方不太一样。”

“你感到很痛苦。”游马直直看向Ⅲ。

“那你又曾知道些什么？”Ⅲ反问他。

“唉。”游马叹气。又是这样的问题。“那种眼神我见过，鲨鱼也露出过那样的眼神，他在恨着某些东西，你也是，会有人为你们而感到难过，你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Ⅲ。”

Ⅲ千疮百孔的心已经习惯了。

“我必须要守护我的家人们。”他只是这样说。

“可是这个过程里你们已经伤害到了其他人，那天如果不是我们赶到，阳斗会变成什么样，你敢告诉我吗？还有鲨鱼的妹妹，她的身上有着那么多可怕的疤痕。”

Ⅲ看着他：“那你因此认为我们的复仇是错误的吗？”

“手段错了。”游马说。

“一切都成为了你们复仇的工具，甚至这让你们无视了一些道理的存在。复仇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为自己过去的命运做一个了结，但你为此就要让复仇摧毁你所有的一切吗？不要让决斗为复仇而生。”

“但是菲卡博士已经摧毁了我们的生活！！”Ⅲ的声音提高了些。

菲卡……菲卡……又是菲卡！

游马难得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他又想起来那天晚上即将离开那个小别墅时，Ⅴ悄悄告诉他的一些事情——比如九十九一马还活着。

他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那就决斗吧，让我再次看看你的决斗，你的……一飞冲天。”

“好。”游马答应了。

米歇尔·阿克雷德使用的卡组是先史遗产系列，这也正映衬了米歇尔的爱好，考古学与历史。但米歇尔的实力不可小觑，他身上还有着玉座通过血缘给予的纹章之力，米歇尔通过纹章之力蛊惑了游马，让他丧失了战斗意志。这场决斗，游马注定要陷入一场苦战。观战的小鸟等人不断呼喊着游马，但可惜用途不太大。

——是Astral舍身唤醒了游马。

在做完这一切后，Astral化作光芒消散了。

这一瞬间，游马却忽然想起了阿勒克托的那句感慨。

【游马，要珍惜这个美丽而脆弱的造物啊。】

“咔——”

就像是一尊巧夺天工、精美的瓷器被摔碎了一样，美丽的事物被轻而易举地摧毁。这时游马意识到了自己对于Astral的忽视，他已经习惯了Astral在身边的每一刻。长久以来的不安感被唤起，他想起了自己知道父母失踪的那天。

这就是Ⅲ想要的吗？

想要我知晓失去的痛苦。

想要我变成和他一样的复仇者吗？

【游马，要珍惜这个美丽而脆弱的造物啊。】

游马叹了口气。

现在虽然真的很想哭，但还不是时候。

“我已经知道你的决意了，Ⅲ，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一飞冲天的！”

重新鼓起勇气的游马在决斗场上逐渐夺回优势，而下定决心为了守护家人的Ⅲ也越战越勇，但事实上，Ⅲ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把纹章之力激发到最大程度的他即将陷入暴走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游马赢得了胜利。

他想赶紧去看看Ⅲ的情况。

“这是谁家的小孩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陌生的女人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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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一头砂金色头发的女人伸出手来摸上了Ⅲ的脸庞，因纹章之力暴走而扩张的花纹停了下来，并开始逐渐消散。米歇尔感觉到了一种温暖的力量在自己的身躯里奔流不息。

“老爸，我真的很困啊，我们能不能快点回家睡觉。”

“别在那装了，你的体质我还不清楚吗，自己决定的事情自己受着。”

“嗨，可爱的Boy，这是和朋友有什么矛盾了吗？哟，这还有一位受伤很严重的朋友呢。”

这是九十九游马等人第一次见到恩多拉·伊修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