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七/综漫】指挥使今天也在拯救世界 第5章 指挥使的横滨第四天

什……什么情况？？

怎么一下午莫名其妙唤醒三个神器使啊？

战术终端顶端刷出的几条消息完全占据了千代宫飞鸟的脑海，让他陷入了完全的迷惑之中。

【「残响」黑死已唤醒，相关记忆片段已获得】

【「白医」格蕾莎已唤醒，相关记忆片段已获得。】

【「随行」阿莱克西亚已唤醒，相关记忆片段已获得。

【「风起之时」已解锁，势力「环庭蛇小队」、「第七号角」相关资料已解锁。】

吃疼地“嘶”了一声，千代宫飞鸟把差点把自己的脸拍成一张饼的战术终端拿起来，点开图鉴看了看。

用大概十几分钟浏览了神器使基本信息，再用一晚上的时间重新体验了一遍自己与唤醒的这几位神器使的回忆，千代宫飞鸟面色复杂地睁开了眼。

凌晨时分天还没亮，只有几颗星子疏落地挂在黒丝绸般的夜幕之上，他爬起来点了只蜡烛以免打扰到织田作之助，坐站在床前发呆。

虽然说医者仁心这个词确实不假，神奇使中仅有的几个医生估计也确实被他唤醒了……不过，神器使里的医生大概多多少少都有点奇怪的属性在里面吧。

格蕾莎作为旧城区的秘密医生，医务室里放一堆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秘密军火也就算了，看在她以前是军医的份上完全能理解；但热衷于放血疗法的鸟嘴医生黑死和动不动就想把自己拆下来研究清楚的人造人医疗兵阿莱克西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黑死病可是欧洲曾经大流行的瘟疫吧，作为一名高端医学专家的名字是不是有点离谱过头了？

纠结再三，千代宫飞鸟还是决定研究一下随着神器使的唤醒而新出现的功能。

再次点开应该还是比较靠谱的黑死图鉴，看着下方的“召唤神器使”和“召唤神器”两个选项，千代宫飞鸟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地按下“召唤神器使”的键，准备问几个问题。

力量在一瞬间仿佛被抽空，千代宫飞鸟没料到这一切的发生，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还是撑着床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

眼前的世界如同笼罩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眼皮也不可抗拒地闭合，千代宫飞鸟只能挣扎着睁开眼睛，尽可能地多观察这位受召而来的神器使。

将鸟嘴面具卡在黑色宽檐帽上、穿着华丽复古的中世纪礼服白发医生嘴角挂着微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叫我黑死也无妨，虽然我不认为这是我的名字。”

他彬彬有礼地欠身，手中华丽的「日蚀之杖」燃起紫色的火焰，如同自地狱而来燃起的不祥之兆。

“——指挥使，真是许久不见。”

“曾经说过‘我不会轻易允许你离开这个世界’的话的指挥使，最终还是选择了违背彼此的承诺、抛下昔日的约定，将心脏交予他人手中吗？”

他低沉优雅的声音响起。

“……什么……或许吧，抱歉？”

虽然记起了自己和黑死的过往，但面对这种打哑谜的行为，千代宫飞鸟只觉得脑子一阵钝痛，似乎隐隐能想到什么，又似乎没办法想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能低声说了几句，但也因为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一片恍惚中，黑死似乎微笑了起来，又似乎什么表情都并未展露。

“……无妨。名为遗忘的顽疾并非无法医治，不过为了病人更长期的无病无痛着想，暂且就此道别吧，终有一日，我终将把你从这漆黑的世界召唤回去——在此之前，愿太阳为你驱散寒冷，带来光亮与颜色。”

黑死微微颔首，身形化作光点消散，千代宫飞鸟也终于再也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我们……注视着……”

余音破碎，让人无法分辨。

亏大发了，千代宫飞鸟在最后一秒不甘心地想，居然一个问题都还没问，简直是得不偿失。

还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希罗：我是中央庭的指挥使，希罗。中央庭寻找新的指挥使已经很久了，我对你很感兴趣哦。而且，也许是缘分吧，我对你的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有兴趣和我聊一聊吗？我在中央庭等你。】

从中央庭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战术终端上发来这样一条消息。

“……希罗？”

于是和希罗在中央庭见了面，随后被他隐晦地提醒之后，组建了属于自己的队伍。

离开了中央庭，加入了希罗的阵营。

……这样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千代宫飞鸟看着自己曾经熟悉的神器使们一个一个离开了自己，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都必须躲开，内心无缘无故地升起迷茫与惶恐之感。

不管是去平民街寻找自愿充当实验体的普通人，还是亲手将自己的朋友送入冰冷而危险的实验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千代宫飞鸟感到恐慌。

他无数次的动摇、无数次的迷茫，可每次都有人、甚至是自己逼迫着自己前进——即使他的内心充满了抗拒，也曾明确地想要说出拒绝的话语，可每一次都失败了——就好像，那具身体根本不属于现在的他一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愿意跟随自己一起叛出中央庭的神器使们在实验室中活骸化，任由黑色的面具遮挡他们曾经或俊美、或可爱的面容，紫黑色的幻力碎晶爬上他们的躯体，理智并没有丧失……只是，更加得不像“人类”了而已。

千代宫飞鸟感觉自己好像被浸泡在名为绝望的坛罐中，连灵魂都麻木了起来。

可是……可是直到他再次前往中央庭、再次见到安托涅瓦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选择了一条，会伤害到自己挚爱之人的道路。

即使安托涅瓦选择原谅，甚至对他说了“对不起”，他也没办法轻易宽恕做出错事的自己。

命运总是这样，并不由得身处期间的人们主宰。

也或许是因为……他并不是在“真正”地经历这一切、做出这些选择的原因。

一个荒诞又绝望的梦境，一段让人痛苦挣扎着接受的记忆，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决心，嘲讽着他试图让所有人得到幸福的愿望。

正如他中午曾猜想的那样——千代宫飞鸟，一直都不是个可以称得上伟大、光明、正义的人。

他并不是为了交界都市所有的人们在挣扎、在努力——即使他们之中或许确实存在崇高的品格与坚韧的灵魂，有着令指挥使都甘拜下风的某种特质。

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去与命运作着无谓的抗争。

安的活骸化，最大黑门的敞开……一切都真切而虚幻，如同漫长而痛苦的梦境。

黑门敞开之际，千代宫飞鸟和希罗来到了高塔之上。

刚开始只是黑暗，唯有周围的星空中，无数星星陨石正在湮灭的光芒偶尔会照亮四周。

毫不意外地被中央庭的晏华和爱缪莎拦下了，他们是多么的仁慈啊……甚至到了最终时刻都还在劝他回头——可他已经无法停手了。

已经太晚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神器使选择为了他成为活骸。

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不只是这段记忆中的千代宫飞鸟明白，记忆之外的千代宫飞鸟也同样明白：

为了不让之前所有人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他无路可退，只能前进。

可是——当他们以那样悲伤的眼神注视着他时，他该怎样让活骸化的同伴与昔日的友人刀剑相向？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要离开，我很难过的说……”

“你最终还是患了重病，但我会根治好你的。”

…………

一个接一个，似乎是最后的告别，亦或者最为愤慨的言语。

他的脑海中其实并没有这些人相关的记忆，只是看着他们失望的脸时，千代宫飞鸟内心还是一阵抽痛。

“……住手吧。”

徒劳无力的，他这样告诉这段记忆中的自己。

即使他知道，没人能听见——这来自记忆之外的声音，似乎一个人除外。

“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吧。”

站在人群之前的棕发男子这样说。

他个子并不算高，在周围身高平均1米7往上的男性神器使们衬托下甚至显得十分娇小。

黑色的丝带耳饰在浩瀚无垠的黑色夜空中微微飘动着，红色的短款风衣下摆自然的垂落，翠绿色的瞳孔哀伤而心疼地注视着他——他的皮囊，甚至他的灵魂。

他甚至无视了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与劝阻的话语，在一众神器使与活骸面前靠近了千代宫飞鸟。

千代宫飞鸟听见他们叫他“彼安汀”。

关于他的一切都让千代宫飞鸟觉得熟悉，可却怎样也无法唤醒沉封的记忆。

他心疼地将千代宫飞鸟面上的泪水拭去，动作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抱歉，指挥使……即使知道你在做噩梦，也没办法唤醒你……但是，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那么一瞬间，遥远的虚空传来一声低叹，周围的空间与时间一同扭曲，陨石从身边擦落，在无尽的虚空迸射为绚丽的火星。

周围的人仿佛注意不到他们，自顾自地打起架来，战斗时神器技能五颜六色的光芒在这片空间亮起，但却无法干预到两人。

“我在哪里见过你吗……彼安汀……”

为什么，一看见这个人，眼眶就不由自主的酸涩起来，刚刚擦干净的泪水似乎下一秒就会重新滚落。

“我们曾经无数次相遇，”彼安汀温柔地笑了起来，“这些你以后都会知晓的……让我送你出去吧，即使这是你恢复记忆所必须经历的，我也希望这个过程中会少一些痛苦。”

说到这里，彼安汀翠绿色的瞳孔中掠过一抹暗芒，唇角也不满地微微抿起，但片刻后便化做一道温柔的微笑。

“……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对我笑一下吗？”

“——因为，即使这些不符合记忆线的经历全部会被抹去……我还是希望，你能记起我。”

他用请求的目光注视着千代宫飞鸟，身躯化作光点消散。

千代宫飞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自己似乎从身躯中抽离，以更加客观的视角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他看着自己取得胜利，却被自己亲手活骸化的神器使从背后攻击。

他亲眼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的身体被活骸踩过，如同踩过路边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毫不在意。

“为什么……”

那个奄奄一息的自己问。

“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活骸化的过程中，加入了一点点小彩蛋。”

希罗双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回答——这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自己的身躯最终支离破碎，即使并没有感知，千代宫飞鸟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因为那种疼痛感已经深入灵魂，绝非轻易能够忘却 。

他终于明白彼安汀此举的用意。

黑门的光芒越发明亮，希罗、奥露西娅、罗纳克、芙罗拉……所有人的身影都被这耀眼的光华所吞噬，只有已经了无声息的躯体见证着这一切。

在这条路上，「牺牲者」是谁？「前行者」又是谁？「坚守者」若是还活着，会说出怎样的话呢？

所有的一切向下塌缩，无尽的黑暗缩于一点，最终绽放出极致的光亮，即使是灵魂状态的千代宫飞鸟也不得不遮挡住双眼免受伤害。

“可以睁开眼了，指挥使。”

十分具有辨识度的女声响起，千代宫飞鸟睁开眼。

洋馆仍然是他所熟悉的模样，老板娘拿着烟枪，动作优雅地坐在面前的沙发上，一白一黑两只猫咪原来在一旁闭着眼小憩，却都在他到来的那一瞬间睁开眼，白色的猫咪看见他时兴奋地扑了上来，黑色那只转了个身又闭上了眼。

只不过，一个没见过的少女也站在她身侧，跟他梦里的那个身影有些相似。

“霞？这里是梦吗？”

老板娘伸出手，红色的蝴蝶停留在她指尖，片刻后又振翅飞走。

“这里是你的梦境，我们的现实。”

她注视着千代宫飞鸟，语调和缓。

“原本准备让你慢慢地想起来的……”另一边的少女突然开口，“我们都没想到会突然记起这段记忆……擦擦眼泪吧，那只是其中一次重启而已，不要……”

不要哭啊……

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白发的少女侧过脸，嘴唇动了动，看不清神情。

“……在另一个世界，也要加油啊，指挥使，”霞温柔地说，“大家都在注视着你呢，神器使们的力量，需要的话就拿去吧。”

千代宫飞鸟擦了擦眼泪。

“和「书」合作的，不只是‘我’吧。战术终端是你们送过来的吗？”

霞微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指挥使呢，一如既往的敏锐呢。”

“因为即使是在另一个世界，身为神器使的大家，也希望指挥使能够保护好自己哦。”

“想必你也经历过了吧，由于召唤的过程实质是你用自己的幻力强行打开门扉、连通两个世界，因此被你召唤过去的神器使，是无法长期停留的。无法长久地陪伴在你的身边，所以将自己的神器留给了你，也算是——另类的陪伴吧。”

千代宫飞鸟愣了一下，都顾不上悲伤了。

原来自己还能手撕世界壁垒的吗？听上去好厉害。

完全不知道看上去还很正经的千代宫飞鸟在想些什么，霞继续讲述着只有在“此处”才能被铭记的东西。

“交界都市的时间已经随着你的离开而停滞了，只有神器使们在中央庭的范围内保持清醒，在另一个世界加油吧，大家都在等你。”

“指挥使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事，如果没找到也没有关系，到时候还请指挥使忘了我们所有人，不带任何负担地活下去——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

“——这是「神使」安托涅瓦让我告诉你的。”

霞代为转告了几位神器使的话。

“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指挥使该回去了，不然你现在的家人该担心了，不过，也请带上白和夜吧，这两个孩子很想你呢，至于阿希莉亚，她会在命运的指引下去到你的身边的。”

霞敲了敲烟枪后拍了拍一直睡在她身侧的黑猫，黑猫摆了摆尾巴，动作优雅地踱步到千代宫飞鸟旁边，矜持地“喵”了一声后在他身侧蹲下。

虽然早有准备，但猝不及防被通知要走还是让千代宫飞鸟觉得有些突然。

“——等等！彼安汀——他到底是谁？”

千代宫飞鸟焦急地问。

霞与白发少女的身影逐渐消散，听到这个问题，霞并不惊讶地笑了一下，白发少女似乎咬了咬牙，神色有些不甘。

“他果然还是没办法完全不干预啊……”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是存在于世界之外的怪物哦。”

她微笑着说。

洋馆与她们的身影都逐渐消散，化作一片虚无。

千代宫飞鸟再次睁开眼。

原本没准备走抛弃线的（这条线我走了一次再也没走第二次）

奈何因为是裸更选手总是脑洞大开所以写了抛弃（还跑去wiki看了剧情）

猫猫给安排了（飞速

把七都pv翻了个遍发现男指是绿眼睛（。）连夜爬来改了

顺便双指好好磕我想（不你不想

ps：大家都好热情！！超级感动！！

只要大家一直陪着我我一定能把这篇文写完！

如果有想找我玩的可以评论区问，不只是七都其他也可以，因为只要你玩七都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话是不是很多啊救命但是爱电还有同好一起真的很让人感动（泪流满面）我平常都是靠着评论过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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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指挥使的横滨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