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all莱）瓦尔哈拉茶话会 第9章 （吉莱）醋与爱8

吉尔菲艾斯温柔地在莱因哈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莱因哈特的精神终于松懈了几分，他喘了口气，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莱因哈特还觉得我爱着的是姐姐吗？”吉尔菲艾斯改了对安妮罗杰的称呼。

莱因哈特并没有意识到，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低垂下头，这个话题让他同样觉得揪心，却又觉得无法回避，尤其是在自己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后，更是不想逃避。

即使吉尔菲艾斯说爱他，但是他也想把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全部搞清楚。

他不喜欢似是而非，他喜欢明明白。

吉尔菲艾斯和姐姐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莱因哈特曾经逃避过，不愿意面对过，但那是因为当他想要知道答案的时候吉尔菲艾斯已经不在了，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确在意姐姐爱着吉尔菲艾斯这件事，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吉尔菲艾斯是怎么看待姐姐，以及看待他的。

吉尔菲艾斯表白了，但是有些事，莱因哈特还是觉得有必要有一个明确的回答。

否则他不甘心，也不舒服。他不想他和吉尔菲艾斯之间的关系有任何一根刺。

莱因哈特素来都是倔强的。

而吉尔菲艾斯也从来都是知道的。

所以当吉尔菲艾斯注意到莱因哈特又开始发呆了，他当即迅速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没错，其实现在的吉尔菲艾斯脑子也不算太清楚，他这段时间受到的刺激有点多，一下子喷涌的感情也有点多，负荷在心上虽然完全是喜悦，但是醋意和真相混杂在一起也足够他喝一壶的了。他急切地等待着莱因哈特的到来，又害怕他的到来，他急切地想确定彼此的感情，想得到莱因哈特，却因此没意识到有些问题横亘于他们之间亟待解决。

安妮罗杰便是其中一个。而吉尔菲艾斯冷静下来，便当即意识到问题之一出在自己身上。

“我承认，”吉尔菲艾斯摸了摸莱因哈特的头发，唤起他对自己说话的注意力：“在我离开你的时候，我还没理清我的感情。”

他避开了死这个字，这是吉尔菲艾斯的温柔，他知道他们都承受不了这个，但是即使是‘离开’这样的字眼，都让莱因哈特的脸色白了白，吉尔菲艾斯瞬间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安抚。

“但与其说我没理清我的感情，不如说我从没去想过这件事。”吉尔菲艾斯苦笑着说：“开始的时候，我和你一样，想的只是永远和你在一起，把姐姐救出来，再像我们之前那样的生活就好。”

他说着便不由微笑了起来，开始怀念最初相识的那段日子，在他记忆力最快乐的事就是——和莱因哈特一起玩耍，一起恶作剧，一起掉到池塘里湿了衣服被安妮罗杰温柔地推去洗澡，然后裹在同一张毛巾里擦干，一起吃着安妮罗杰做的美味而简单的饭菜，陪着莱因哈特一起藏起莴苣被安妮罗杰发现，夜里躺在同一张床上一起分享着体温和故事……所以的美好记忆里，都是他和莱因哈特一起，而安妮罗杰始终是那个看着他们的人。

吉尔菲艾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迟钝，只能说异性的身份天然便是一种最好的借口，让他连想都没去想，便认定自己一眼万年、一生一世不想离开的人是安妮罗杰。

“后来，我们做到了。”吉尔菲艾斯笑着，表情十分温和：“生活仿佛已经回应了我们的要求，就更没有去想了。”

一切就如童年时所想的那样，他和莱因哈特朝夕相处，一起追寻梦想一起打天下，而安妮罗杰陪伴着他们，那他还有什么可需要的？

但是，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想过结婚的事。

如果他爱着的是安妮罗杰，那回应父母催婚的时候安妮罗杰还是皇帝的宠妃，他爱慕着皇帝的女人，当然没有结婚的希望；但后来皇帝死了，安妮罗杰回到了他们身边，莱因哈特已经即将把宇宙握在手里，但是他依然没想过结婚的事，即使那时候安妮罗杰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一种阻碍了。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呢？

“想都没想。”吉尔菲艾斯说。

莱因哈特看着吉尔菲艾斯，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吉尔菲艾斯只能苦笑：“我是说真的，那时候我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陪着你，把整个宇宙拿在手里。”吉尔菲艾斯认真地说：“除此之外，别的事我完全就没想过。”

“那你现在可以想了。”

“现在不用想也知道答案。”吉尔菲艾斯轻声说：“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莱因哈特。”

他低头，眼神又变得炽烈而专注，“我不是没有渴望，只是我想亲吻、拥抱、做//爱、独占的对象一直都是你，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些。”

莱因哈特张了张嘴，但吉尔菲艾斯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莱因哈特的唇上，阻止了他要说出的话，自己继续说下去：“或者说，我其实是知道的，但是莱因哈特大人纵容着我，身边永远都只有我的位置，我是特别的，我是可以独占莱因哈特的喜怒哀乐、你的所思所想、你的笑容你的情绪你的任性，所有那些都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已经拥有了我想要的，所以反而让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奥贝斯坦的出现，他剥夺了我在你身边的特权，他开始让我意识到你也会听从别人的意见，你也可能会不再离我那么近，我恐惧，我不安，我彷徨，所以我对你发脾气，而没有注意到你当时的情绪……”吉尔菲艾斯苦笑了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直面人生第一次吵架，莱因哈特微微抖了抖，随即被吉尔菲艾斯搂住，牢牢地扣在怀里不让他乱动。

“与其说我当时是因为威斯塔朗特跟莱因哈特生气，不如说我是因为我的不安在作祟，而如果我当时就能意识到那份不安是因为什么的话，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长的时间了。”吉尔菲艾斯紧紧抱着莱因哈特：“莱因哈特，你不要伤心，你不要难过，那件事……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有错，也是我们一起背负，而不是我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让你自己去承受。”

莱因哈特紧紧地闭着嘴，他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至于我……是我太迟钝了，对于我自己的感情，对于那些事，都要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才想明白。对姐姐，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被姐姐的美丽所迷惑，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人是她。那时候的我太小太幼稚，还不知道一眼所见的美，并不是长存于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我珍视和姐姐的约定，但是我不是因为和姐姐的约定才会在你的身边的，莱因哈特。”

莱因哈特一震，他睁开了眼睛，用尽力气挣扎开紧抱着他的双臂，他要看到吉尔菲艾斯的眼睛，他要听清楚他说的话，他要看清楚他的脸。

吉尔菲艾斯放开了桎梏，但是没有松开扣在莱因哈特腰上的手，但莱因哈特顾不上去抱怨吉尔菲艾斯今天惊人的占有欲，只是盯着他的脸。

“如果不是你来邀请我，我不会踏出主动的一步；如果不是因为在我身边的是你，我不会心甘情愿把自己变成现在的我；如果不是因为想要陪着你你，我不会八年不回家。莱因哈特，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你觉得我温柔，是因为我对着你温柔；你觉得我善良，是因为我对着你善良。但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只要有人想要伤害到你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捏断他的脖子，甚至不会有一点愧疚。”

吉尔菲艾斯斩钉截铁的说：“你还记得那位莴苣夫人吗？”

莱因哈特点点头，弗瑞德里希4世的前任宠妃培尼明迪侯爵夫人，视莱因哈特姐弟为眼中钉，无数次想要杀害莱因哈特，而且还意图对安妮罗杰下手，后来被识破阴谋刺死。

“姐姐要你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的时候，我很愤怒。”吉尔菲艾斯说：“当那个女人侮辱你而你并没有责怪她的时候，我也很愤怒。”

“莱因哈特，有时候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小心眼，我受不了任何人伤害你，哪怕那个人是你自己也不行。”吉尔菲艾斯苦笑：“很霸道吧？我不敢让你发现，但是莱因哈特，那才是真实的我。”

莱因哈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他已经完全明白威斯塔朗特事件吉尔菲艾斯为什么生气成那样了。

因为不安，因为愤怒，因为害怕，每一样都是为了他。

有些事如果可以吉尔菲艾斯一辈子也不想让莱因哈特知道，但既然开了口，他却又控制不住想让莱因哈特知道自己的独占欲有多么可怕，他要莱因哈特接受完完整整的他：“还有留涅布尔克那个人，你恐怕都忘了吧。”

莱因哈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位叛逃到同盟又逆流亡回了帝国，曾经企图掠夺自己功绩的前蔷薇骑士连的队长，懵懂地点了点头，“他怎么了？”

吉尔菲艾斯哑然失笑，他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自己提起，恐怕莱因哈特根本不记得这么一个家伙了，是因为自己他才勉为其难去想起这个人物的。

莱因哈特是个心怀宽广的人，但是他不一样，他小心眼得很。

“那个人，曾经在范弗利特星域会战中把你当替死鬼踏脚石还想从你身上掠夺功劳，但是尽管你很讨厌他，但是当我告诉你他的人生履历的时候，你却因为他没有得到妻子的爱情而觉得他也是很不幸的男人，对他心怀同情。”

莱因哈特张大嘴：有这种事？

吉尔菲艾斯叹息：“莱因哈特大人表面上看上去总是尖锐锋利，但实际上心却比谁都柔软，姐姐希望你做到的事从来你都做到了，你总是很敏锐，却不承认而已。”他捏了捏莱因哈特瓷白的脸孔，低头，摩挲着他的脸，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和好像随时会落下来的吻让莱因哈特红了脸。

“但是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不喜欢你的敏锐用在对别人温柔上面，你也只要对我温柔就行了，只要敏锐的关注到我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尤其是对你不好企图伤害你的人，为什么要去关注他的不幸呢？”吉尔菲艾斯的声音冰冷残酷：“对我来说，能够善待莱因哈特、能对莱因哈特有用的人才值得关注，所以奥贝斯坦、米达麦亚那些也就算了，留涅布尔克这种人渣又怎么能玷污莱因哈特的眼睛呢？”

Tbc

吉从来都是一切从莱的利益出发，外传《千亿星辰》那里，吉的做法和对留的恶感就非常明显，尤其是莱那一瞬间觉得留也是个可怜人的时候，吉简直出离愤怒了，完全就是这种人你同情他干什么？不要有多余的好心那种心态。而培尼明迪侯爵夫人明里暗里害莱多少次啊，安妮还要莱手下留情，我不觉得这种时候吉接受得了这个。

吉莱两人在现实的打磨中，虽然对安妮罗杰的感情依然很深，但是思维已经不可能同步了，虽然银英里的婚姻观很日式，妻子不一定要是灵魂伴侣，但是吉莱二人不是这种性格啊，所以我不觉得真的到面对爱情婚姻的时候，吉还会觉得自己想和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