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兔子保护法 第3章 衣服

但是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分开一下的！

江夜别扭地坐在椅子上，哪怕内间的姐姐再怎么呼唤她，都不愿意迈出一步。

“江夜？过来让我帮你改一下衣服，今天在废弃的城镇里找到了一匹适合你的布料。”

没错，江夜身上的衣物大部分都有江华亲手制成，身上这件黑底绣有红色祥云纹的旗袍便是江华亲手绣了一个月的成果。

在黄沙寂寥、偶有怪物遭到可爱妹妹暴打发出凄惨嚎叫的徨安，坐在她们共同的家中对着阳光将丝线刺入布料中，专心地绣上那么“一会”。

江华：哒哒，一件漂亮又合身的衣服就好啦！

不过这件衣服在和大蛇们玩了一天后沾上了不少沙砾，怎么看都不能再穿着出门了。哪怕是对于这颗星球上最强的二人来说，仅仅为了一件衣服就动用珍贵稀缺的纯净水资源，也太过于奢侈与浪费了。

江夜心虚地低下头，虽然她不在意这些，甚至不穿衣服出去对她的身体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姐姐肯定不会同意的。

早已荒废的星球上并没有过多的娱乐活动，为自己的家人亲手制作衣物，对于生命线与星球寿命同等的长生种来说，只不过是漫长生命中的一息。

但是哪怕只是一息！江夜冷白的肤色上染上一层薄红，那种接触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太过了！

初生的孩童连清晰地喊出自己的声音都困难，那些喜怒哀乐，那些为人处世，全都是由江华亲自执笔，在这张雪白的纸上一点一点勾勒上去的。

不知该说是“这张纸”记得太牢，还是说她的本质就如此，江夜对于其他人的接触很是敏感。

不，应该说是迟钝才是。

实质的感触落到了皮肤上，大脑本该在发生前就给出预知，有人在靠近，有人即将触碰到了。

但是没有，江夜最初是没有这样的感觉的。

大地会察觉到土壤中又有一颗种子发芽破土了吗？河流会为高天落下的雨水汇入自己体内而感觉苦恼吗？

答案是否。

对于江夜来说，不管是攻击还是爱抚，全都是一样的。比融入空气中的吐息还要轻，还要微不足道。

江华猜测，那可能是因为江夜是比自己还要接近徨安，是更为纯粹的阿尔塔纳变异体。妹妹与自己的不同在于，她出生时常有夜兔族人教导自己，那时的星球生机勃勃。而江夜，只能与不肯放弃与不能离开这颗星球的“怪物”为伴。

江夜她，太过于自然。

“为什么要抱住我？”曾经的小江夜不解地看向横抱起自己的江华，身上是刚刚披上的毯子。

她的身体上也只有毯子。

全然靠着□□力量征服了徨安又一变异生物族群，还没来得及在手下败将们插上自制的简陋旗子，就被找她来的江华给敲了下脑壳。

江夜懵懵地捂住被敲到的地方，没什么明显的痛觉或者不满，只是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帮忙，让那些弱于自己的生物臣服然后乖乖献上资源。

食物、水源、布料、种子……有了这些，姐姐和她能过上更为舒坦的生活。

弱肉强食罢了。

“江夜，这不一样。”江华细心地将松开的布料夹好，确保怀中有着透彻红眸的孩子不受到一丝风沙的侵扰，背上被江夜打趴的族群献上的水果，向着家的方向前进。

“在它们眼中，我们即是徨安。”糟糕的环境没有污染星空，江华绕过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飞船残骸，示意妹妹抬头看去，“我们是脚下的大地，我们是山间的清风，我们是海中的洋流。”

小小的孩子将脑袋靠在江华的胸口，伴着她规律的心跳声抬头看向夜空，不置可否。

耀眼的流星划破天幕，拖着长长的尾巴将江夜的眼眸一分为二。

小江夜：“这有什么不对吗？”

向星球献上它们的一切，更合理了。

“不对。”轻轻地将妹妹放在地上，江华半蹲下，揉着她的脑袋笑了起来，“江夜，那是它们眼中。但事实是，我们并非徨安，我们是生活在此的人。”

“而艰难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人，一定会考虑一点。”

咚！

江华收回还在冒烟的拳头，背后疑似有成片的黑色百合在绽放：“那就是资源的再生性。”

总算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打遍了近半个徨安让那些地方的生物赶紧献上它们的好东西的江夜默默拉紧身上的毯子。

“马上要冬天了哦，江夜。大家都把能采集到的食物送了上来，还要去为你找那些深埋地底的物资，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呢？”

“是死亡。”江华抓起一把沙子任由它从指缝中流下，认真说道。

江夜愣住。

“自然环环相扣，一个生物的死亡会波及到比你想象中更多的生物。食物不足，是最简单也最直白的死亡原因。”

“自然平等又残酷，它会在上一秒给予你绝望，又会在下一秒为你指引生路。但是当自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单纯又自我，那就太恐怖了。”

光从江华口中听到死亡一词就被攫住所有心神的江夜赶紧点头。

“所以，为了避免更糟糕的情况发生……”江华变魔术一般地从不离身的伞内抽出一条针脚歪歪扭扭的裙子出来，两眼放光，“就先从好好穿衣服开始吧！”

小江夜：嗯……嗯？等、等一下！

如今坐在小楼中的江华回忆完往昔，摸着手下梅花纹样的布料想，幼崽都需要学习，而她的族人们虽然离开了，但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少资源。

将江夜与自然分开，认识到自身存在的资源。

她看向别扭地躲在门口最终还是进来的妹妹轻笑出声，甚至在看到她因为自己丈量尺寸时的触碰而脸红的样子，想要更加过分地再贴近一些。

江夜感受着姐姐温热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一样的温度时刻提醒着她自身的存在，眼睛里代表动摇与混乱的黑线越来越多。

不、不行了！

匆匆拿边上的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江夜蹲在墙角捂住自己的脸，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下次，还是先去树林里把姐姐做的（重音）旗袍换成叶子套装，再去和大蛇它们玩吧。

*

此时的大蛇巢穴

没能玩个尽兴的108条大蛇看向徨安的上空，陌生的强者气息让他们眼底重新燃起的斗志。

小江夜：给我乖乖跪下！

大江夜：下次再玩好了。

周末休息变成了上两天班，今天请假去了医院，更新完后想，不对啊我每周都休息一天不写的，今天是不是该不更新来着，还能多一章存稿。然后仔细一想，不对，今天周一啊！

谢谢风风的雷，say、凤梨、猫猫、千叶的营养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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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