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辰终于得空,回到了歌舞伎町,一路忐忑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又破产了,要是欠债太多就跑路吧。
北岛辰几乎没报太大的希望,谁知回去一看,眼睛都要瞪出来。
店里里里外外满满当当全是人,女仆装的服务生笑得元气满满忙里忙外。
人气居高啊!!!!!
居然比她在这的时候生意还要好!!!!
一个服务生看到她,兴奋的小跑过来,“老板!!!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拥抱扑向她。
北岛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雇的职员居然那么争气,不仅线下生意火爆,线上也经营了起来,她做一半没做完的网站她们也做完了。
她这次居然,
没破产!!!
不仅没破产,收入还超高!!!
北岛辰看着财报,像是完成了自己多年来的夙愿般,服务员给她泡了杯茶,北岛辰久违地坐到吧台后,悠闲地喝茶看报纸。
生活真美好。
眼前顾客嬉笑的场面完全冲淡了北岛辰被抓,被上贼船,被红樱入侵身体,和人苦战的悲惨过去,又恢复到了无忧无虑的心情当中去。
突然一个裸/男走了进来。
那白花花的□□实在太显眼,也不能怪北岛辰被夺去了视线,而且那八块腹肌看起来也确实养眼。
来人严格来说也不算□□,只穿了平角裤,还是粉红草莓的。
男人一头银发,一双死鱼眼,步调慵懒,看到她,挥手打招呼,“哟,老板,你也在啊!!!”坂田银时顺着光,天然卷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银色,他向她打招呼,好似下了战场,两人就没了恩怨。
她到和他确实没什么恩怨,有恩怨的是高杉晋助。
北岛辰放下手中茶杯:“好久不见啊,银时。”
坂田银时走了过来,北岛辰的视线还停留在男人漂亮有力度,仿佛将每一块肌肉都发挥到了极致的腹肌上。
常年练武的人才会有的身材,在眼前男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看着就很结实的腹肌也不知手感如何。
北岛辰看着那个看起来傻咧咧的大男孩,开口:“伤都恢复了?”
不愧是白夜叉,那日两人打成那样,他竟然恢复的比她这个职业的还要好。
坂田银时坐在高脚木凳上,和她相对,一手撑着脸,笑嘻嘻,“老板不也恢复了吗?”
倒是笑得温和无害,北岛辰看坂田银时上身赤/裸,笑了,“怎么穿成这样?穷的买不起衣服了?”
而店里所有顾客都对坂田银时这样见怪不怪的样子,像是他经常负债的经济状况人人皆知。
“是啊。”男人也到大大方方的承认,又叹了口气:“如果那把赢了我就有交房租的钱了,可惜啊……”输的只剩内裤了。
“赌博?”北岛辰问,虽说是问句,倒也百分百肯定了。
毕竟这里是歌舞伎町。
“是啊。”坂田银时掏了掏鼻子:“输的只剩内裤呢。”
北岛辰笑了。
对面男人这模样,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我在辰罗还是个小杂兵的时候,认识过一个人,爱赌,出老千,但有她的赌局从来都不会输。”那时的孔雀年轻,又有朝气,北岛辰说:“只是那时我对赌博没兴趣,当然现在也没,我从那时就一直想做酒,不过失败了,后来改良做甜点了。”
“老板做到了。”坂田银时笑嘻嘻。
“是啊,做到了。”女人白皙艳丽的脸又进入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很多时候北岛辰想,她不怨恨孔雀,是因为她太了解她,知道她迟早会背叛。
北岛辰说:“我不喜欢控制不了的事物,有一点失控的风险我都不会做,可她不是,她总说‘赌也没关系,只要能一直赢。’那时我们两个都年轻气盛,虽说喜好不同但也一直是最好的战友,后来我们都坐了辰罗的将领,她在外开赌场,我一边管着队里的事一边做酒。”北岛辰陷入回忆,“其实我不算多喜欢她,但官职相近,多多少少有来往,我前面说了,她太爱赌,太喜欢不定的事物,太躁动不安,所以后来背叛了辰罗,去了春雨,做了海盗。”
坂田银时脸上还是笑容:“那也不错啊。”
北岛辰疑惑。
“人生那么短,不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岂不可惜了?”
“……”北岛辰想了想,“背叛种族是无法被原谅的。”
“过短命又快乐的人生也不错啊。”坂田银时凑近,贱兮兮的笑:“老板,借我点钱呗,我赢了肯定加倍奉还。”
北岛辰轻笑:“那你什么时候会赢呢?”
坂田银时神秘兮兮:“赌博这种事,就像人生,没有定数。”他柔软的银发跳动着清晨的光,一双眼睛看着她,“老板,你要不要,也赌一把?”
北岛辰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风会跟着坂田银时来赌场。
声色犬马,叫好声一阵接着一阵,一群人围上圆桌,筛子在绿色绒布上转动,空气中有酒的气味,烟的气味,还有杂七杂八的零食味道。
太杂乱。
北岛辰时隔多年踏入赌场,白袍蓝发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目光。
北岛辰觉得她来之前应该遮一下脸。
北岛辰的长相是一件很具有欺骗性质的事物,北岛辰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一点,也正是因为北岛辰的相貌太吸引人,这些年来,她比谁都偏爱用战斗服遮住自己的脸,谁知道那个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主将,实际有一张如此纯良的脸?
年轻的时候北岛辰还用这张脸勾引过不少人,男人,女人,后来登上高位,知道实力才是硬道理,于是那美貌便收回了潘多拉的墨盒里,只给最亲密的人释放。
时间长了,北岛辰到差点忘记自己有这点优点了。
女孩年轻的脸,纯白的裙子与这充满灰突突的上头的赌徒,渴望翻身的亡命徒格格不入。
有人放下手中筛子,勾起唇角,暗自打量纯白的女人,只见女人和银发男人随意走进一个赌桌,“老板的脸真的太能欺骗人了。”坂田银时笑着说,“但要是小看老板的话肯定会死的很惨。”
两人进了赌桌,银时不用一会儿就彻底沉迷进去了,北岛辰倒是头疼,她从来都不擅产赌,擅长赌的人也不是她,北岛辰输赢参半,赚了点小钱离桌,一眨眼却不知道银时去哪里了,人一堆又一堆,北岛辰在人堆中挤出去,一眨眼,一抹白袍一闪而过。
北岛辰皱眉。
刚才那是,辰罗的衣服?
可那身影只有一息,捉摸不透。
北岛辰觉得这赌场,不对劲,拿出手机发了定位给高杉晋助。
“帮我查查这赌场。”
高杉晋助正弹着三味线,就收到了北岛辰发来的信息,打开来看。
赌场?她还真是对什么都感兴趣。
回信息:“我为什么要帮你查?”
北岛辰面无表情:“优秀的老大要带领小弟解决问题。”
高杉晋助要笑出来了,小弟?她什么时候把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过?只是……“老大帮小弟解决问题,小弟要怎么回报老大呢?”
北岛辰:“回去给你调酒喝。”
“好。”
高杉晋助对她也是难得的好脾气,不过,歌舞伎町的赌场?
北岛辰收起了手机,四处张望,都看不到银色天然卷,又受不了瓜子啤酒的味道,便早早离场了,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晚了,赌场的内部装潢真是那人看不出昼夜。
“这样才可以让赌徒不停的赌下去啊。”耳边又想起那个女人的声音。
赌博如人生。
而人生总是很奇妙,孔雀背叛了她,在她地位最不稳的时候背后捅刀子,北岛辰现在能想起来的,却是她们在一个军队的时候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是最了解她的人,而了解难求。
在北岛辰登上王位的那么多年里,她是唯一一个称得上是知己的人。
可惜人为利来也为利往。
北岛辰看着歌舞伎町繁华的夜色,心情难得放松,不过这不错的心情,也撑不到明天早上了。
有人跟上了她。
北岛辰到并没有多意外。
拜孔雀所赐,北岛辰清楚赌场做的不仅是赌博的生意,还有,其他的什么。
那这歌舞伎町的赌场,副业是什么呢?
忽然手机叮得一响,北岛辰拿出接通,那头传来高杉晋助的声音:“孔雀姬华佗,歌舞伎町四大天王之一,歌舞伎町的赌场都是她在管着,她的资料不是很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和你一样,是个天人。”
“天人?”
孔雀姬……
北岛辰皱了皱眉。
是她吗?
确实是去查一下了。
“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去查的。”
“你查她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
高杉晋助轻笑,“你在我手底下做事,还瞒着我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真不怕我生气?”
身后的人跟的越来越紧,只是碍于大街上那么多人迟迟没有行动。
看来要制造点机会给他们了。
北岛辰对电话那头的高杉晋助说:“我和她的恩怨和你也说不清,之后有机会再和你解释。”北岛辰侧身进入一个黑漆漆的小巷,果不其然,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踩进。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盯上她?
北岛辰回头想一探究竟,然而还没在黑暗中分辨出来人的样貌,就有什么东西突然扎进皮肤,冰凉的液体进入血管。
北岛辰眼前一黑,手机摔在地上。
晕过去之前听到高杉晋助隔着手机叫她的名字,还有抱住她的人一张口,就发出的,最熟悉不过的,辰罗族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