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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斯每次都是这样。
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她会冷不丁的冒出来，悠闲自得的捧着咖啡聊天。但等想找她聊聊时，卡恩斯却溜的比谁都快。
现在，也就是以利亚事件后，卡恩斯似乎打定主意要过“隐士”生活。整整一个星期，连电话都不接，更别提定位搜索了。虽说武力水平不够标准，但要说躲藏技能，她绝对比任何人都在行。
好在，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电脑桌前的煎绿茶和早点说明这家伙没有出什么事情。
要自己说，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刻意讨好。
被夺取了讨好Boss的晨间活动，里瑟心里有些遗憾，却很快就换回了之前不用绕道的路线来图书馆“上班”。省去绕大老远买煎绿茶的时间，他可以用来继续探索芬奇的各种“秘密”，顺便还能蹭上一顿高规格免费早餐。
别的先不说，在这一点上，感谢卡恩斯。
“今天放假？”
走近没几步，空白玻璃板让他疑惑了几秒，扭头看向芬奇。按照习惯，此时玻璃板上本应该贴着最新号码的照片。
“我正在试图弄清这一点，Mr里瑟。”芬奇放下手里的书，撑着桌子重新坐回电脑桌前，“号码每天都会出现，我很确定。”
“还是没有卡恩斯的消息？”
今天的早餐是两条街转角处的限量供应三明治，里瑟一直对这种食物没有多大兴趣，印象中超市货架上那种食如嚼蜡，偷工减料打开只有可怜的几片香肠和发黄的生菜让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有意的避开这一选项。
这个看上去好像还不错。
里瑟垂眼打量着三明治横切面下丰富的内料，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开始发出抗议。犹豫了几秒，他看芬奇吃完表情很满意的样子，也禁不住拿起了自己的那一份。
“她最近在打工。”擦擦嘴，吃饱喝足的芬奇轻描淡写一句解释反倒勾起了里瑟的好奇。
“什么？”打工？她平时还有另一份“正常工作？”
“确切的说，她最近在上课。”这句解释同样没起到什么清楚的解释作用，里瑟冒出很多联想，却一头雾水。
“射击课？”或者是……格斗术？
“计算机”芬奇扯扯嘴角，笑的很淡，“今天早上她联系我，说授课老师是她的新号码，这几天脱不开身。”
这是很好的借口，因为要监视号码所以拒绝见面“隐身”。想也知道，其中百分之七十都是故意不想见面的心态。里瑟哼了一声，解决掉最后一口三明治。之前就说的要谈谈，碍于各种因素不了了之，现在鉴于当事人不配合，只能他主动找过去，进行“强制对话”。
“芬奇，把卡恩斯上课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待在图书馆没什么事，绕着侧廊的书架转了一圈，没有阅读的心情，也找不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里瑟决定出门转转。可是出声半天，芬奇的回答却迟迟没有传来。
“芬奇？”匆匆的把书塞回书架，他抽身离开书架重新回到前厅，发现几分钟之前坐在椅子上的某人此时并不在原处。就眨眼几分钟，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就这样消失了？
“芬奇？”掏出后腰别着的木仓，里瑟提高警惕，“芬奇？回答我。”
“这里……”右侧长廊的层层书架里传来费劲的一声回应，停顿了几秒后，芬奇的声音再次传来，“Mr里瑟，我可能需要你的一些帮助。”
书架的一沓书斜倚在芬奇身上，他此刻正保持着一个很僵硬的姿势挡住要亲热扑向大地的珍贵书籍，看见里瑟赶来却定在原地，他小心翼翼的把头偏过去几分，“拜托，Mr里瑟。”
“或许现在并不是一个整理书架的好时候。”
里瑟忍住想要翘起的嘴角，他知道芬奇现在仍在在接受腿部复健，在卡恩斯的强迫下接受腿部治疗。作为后加入纽约拯救小队的人，他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但至少在卡恩斯不在的时候，他还有“监护人”这个任务。
“我很好。”
那条伤腿给自己带来了很多的困扰，就算是过了这么久还是不适应。芬奇接过那一沓书，向里瑟点头道谢，本可以自己做的事还不得不麻烦别人，芬奇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很快又压下去。
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机器刚才给了他号码，新的工作来了。
把刚才核对书籍编号的数字记下来，芬奇按下回车，等待着最终结果。当下一瞬间，他开始猜想这次会是什么情况，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是普通百姓，或者又是一个□□。
弹出的页面显示未查到相关信息。
什么？芬奇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重新输入号码按下回车，依然是空白的搜索结果。不敢相信的刷新了好几次，是同样的结果。
“为什么会查不到？”
喃喃自语，芬奇不甘心的一路黑到了管理局再次核对机器给自己的号码，仍然一无所获。接连几次的尝试只在最后透露出了一个结果，这个社保号是错的。
“记错了？”可能是记错了一个数字，里瑟猜测着其他的可能性，“可能是机器不小心弄错了？”
“不，机器永远不可能出错。”否定里瑟的猜想，芬奇停下来，思考中间的一系列环节自己是否哪里出现了差错。
机器出错，那是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既然它说这个号码危险，那就一定是这样的。至于为什么会查不到社保号后的归属人，这其中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等一下……”
就在自己还想再尝试的时候，身旁的里瑟突然开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玻璃板前，把那一串数字写到了玻璃板上，又接着画了几笔，很快在底下空处分裂写出了另外两串数字。
“这不是社保号码，芬奇。我们以前也会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
9个数字分开之后就清楚明了许多，只需添补几笔，这个谜团才真正解开。因为这根本不是社保号码，而是坐标，两个坐标。
机器从来没有这样过，应该说，机器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示过除了社保号之外的东西。芬奇记得自己以前毫不犹豫消灭机器自我发展，让其保持在无意识处理数据层面上的决定。他怀念教授机器思考的日子，但那仅仅是过去，仅仅是记忆的一部分。
提供号码，解决事端，拯救生命，芬奇很满足现在的模式，他也没想过还会有一天能重新看见机器脱离代码系统提供线索。这说明了什么？
机器其实还在自行发展？
“出来了。”发愣的几秒，电脑已经找出了这个坐标的具体位置，不等放大地图，芬奇就听到里瑟的声音低低响起。
“警察局。”卡特警探所在的重案组就在那里。
芬奇输入第二个坐标，那个一闪一闪的红点从警察局嗖的跃到了纽约的另一端，皇后区。
“这两组会有什么关联？”
两个坐标中间可不是一段很短暂的距离，得不到具体指定人物，只有一个范围有些头疼的地点。里瑟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些一抽一抽的痛。
这份工作的难度越来越大了。
“计算机课。”芬奇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低喃。
“什么？”里瑟一时没反应过来，“芬奇，这个地点怎么了？”
“你不是问我卡恩斯的上课地点在哪吗？”芬奇盯着屏幕上的那个小点，感觉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就在这里，Mr里瑟。”
又一次，卡恩斯又一次把瞌睡带到了课上。
自己是真的对电脑程序不感兴趣。努力让一锅浆糊的大脑恢复正常，她从最后一排坐起身，揉着眼睛夹杂在其他学生中间依次的往外走。本子上前几行还装模作样的写着课堂笔记，等再过几行，就变成了歪歪扭扭的鬼画符。
不忍直视。
“他的声音比安睡冥想有用多了。”
迷迷瞪瞪的往外走，身边突然多出一个搭讪的声音，卡恩斯迟疑的扭头，是个陌生男人，的确是在和自己说话。
“呃，我想我还是没有办法理解那些。”
礼貌的笑笑，卡恩斯彻底打消心里计划“偷窥”芬奇世界一角的想法，这些0和1 绝对不是她的理解范围。
“我是埃里克，”年轻男人首先伸出了手，“就坐在你左后面。”
“哦，你好，我是卡恩斯，”完全不记得自己前后左右坐了什么人，她在大脑的一片空白里只回忆起授课老师光的发亮的脑门和印象深刻的笑声。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的震动起来。
“抱歉，我得接个电话。”
和新“朋友”告别，卡恩斯看着手机屏幕上-里瑟-的字样，本来还想像之前一眼忽略不管的，但不知怎么的却手滑点了接听。
“听着，现在快些离开你在的这栋大楼。”
无限耳机里除了里瑟焦急的声音外，还有汽车喇叭，警笛的声音。
“你在和警察飙车？”
“现在，离开这栋大楼！卡恩斯！”尖猝的急刹车刺的卡恩斯感觉耳朵被扎了个洞似的，禁不住抖了一下，里瑟的声音接着响起。
“卡恩斯，你那里可能会有一起大规模爆炸。”
2019年继续重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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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号码分裂（重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