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路】众人所不知的龙鬼二三事 第1章 龙影是怎样练成的

标题有点长，之后只会放小标题

很多私设

本章为第一话：龙影是怎样练成的

然后是国际惯例，避雷写在最开始。有ooc，甜虐不定，坑品不好

cp阳路，后面可能会有五月x凌牙，因为含量很少，就不打相关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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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为了ark。”

以此句为结语，又一次属于七影的会议结束了。

瓦尔登·克拉夫特惯例留在倒数第三位离席，正如他在七影中的序列那样。对时间都精确到秒的他在其他方面也颇具仪式感。

七影均到场的次数少之又少，大多数时候会议桌旁只会坐着三至五人。而近来随着七影集会越发频繁以及沃尔夫拉姆·泽尔加细致入微的安排，瓦尔登·克拉夫特已经意识到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他不知道沃尔夫拉姆·泽尔加的打算，他也不在意。

他更好奇的，是七影首席——龙影能否展露出真正实力。

世界第一的男人……

瓦尔登·克拉夫特又一次回头看了眼。被公认最强的龙影依旧坐在首位上，面具下的真容无人知晓……不……应该是有人知道的。

沃尔夫拉姆·泽尔加算一个。

还有……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扫到旁边白发红瞳的人身上。

他是七影中为数不多公布身份的人之一。

夜那月路西亚。职业暗夜伯爵——大家更喜欢称吸血鬼或者鬼族。

在瓦尔登·克拉夫特的观察里，七影几乎所有的行动都是由这位鬼影和皇影——沃尔夫拉姆·泽尔加操办。

沃尔夫拉姆·泽尔加那个人不提了，一脸“我有预谋”的模样。但夜那月路西亚同样表里不一。

与沃尔夫拉姆·泽尔加不同的是，夜那月路西亚明显与龙影相识。

即使他们平时并不表露出来，但瓦尔登能看出每当路西亚到来时，龙影瞬间柔和的气势。

很有趣。

就是不知神秘的龙影何时才能一窥究竟。

等一脸好奇的法影离开后，会议室终于只剩了两人。

被法影评价为“神秘”的龙影瞬间瘫在桌上。“呼——走了。”

他的表现就像一头威武霸气的龙正准备喷火又突然把头埋进黄金里，路西亚不禁一笑，“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瓦尔登今天一直盯着我，我还以为念错台词了。”

“没有。你表现得很完美。”

龙崎阳羽晃了晃并不存在的尾巴。

初次收到面具和披风的时候，龙崎阳羽既吃惊又疑惑。

路西亚向他解释，一是首席要有首席的样子，二是防患于未然。龙崎阳羽不是很懂为什么首席就一定要寡言、冷脸，但既然是路西亚的安排，那就一定是对的。

只是怎么扮演“龙影”这个人设着实让两人鸡飞狗跳了好一阵。

路西亚站在他面前，又一次露出无奈的笑。“阳羽，你又笑了哦。”

“咦？”龙崎阳羽立刻摆正脸，“我刚才笑了吗？”

“笑得很清爽。”

如果是平时一起玩乐，路西亚只会觉得龙崎阳羽的笑很温暖，但这温暖的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扮演训练”上就有些让人头疼了。

路西亚无奈道，“果然，稍微有些难了吗？”

龙崎阳羽表情无辜，“没办法啊。只要看到路西亚笑，我就控制不住一起笑了。”

“我刚才笑了？”

“嗯。”

龙崎阳羽郑重地点头。他没有欺骗路西亚。可能路西亚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双温柔的红瞳在注视自己时总能带起一抹笑容。

龙崎阳羽很喜欢那笑容，于是总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路西亚不是很确定是否真是自己干扰了训练进度。他思路一转，又想了个办法。“那我们换个站位。”

他走到龙崎阳羽左手侧。“以后我就在这儿。”

龙崎阳羽却愣了一下，“路西亚，不跟我并排走吗？”

“跟你并排走的话，你大概率会忍不住看我吧。而且……我在七影的位置是二席，本来就不该跟首席并列。”路西亚心想，这才对。若非刚刚的小插曲，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计划里还有这么一个漏洞。也是，世界第一就应该走在最前面。

但龙崎阳羽因能长期和路西亚一起玩而火热的心微微一冷。他不擅长用脑，但能模糊感觉到，路西亚的七影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样。

七影……不是大家一起快乐地打影之诗吗？

“怎么了？”察觉到阳羽心情低落，路西亚迅速思考了一番。他很快猜到阳羽低落的原因，于是安慰着。“不用介意。只是在其他人面前装一装。没有别人的时候，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订了一个海边的别墅。接下来几天我们就到那里练习，顺便享受假期？”

龙的情绪降得快，升得也快。龙崎阳羽迅速转忧为喜，“噢！”

他对着镜子一阵捏脸，把自己掐得龇牙咧嘴。

绝对比他期末考试复习要努力得多。

路西亚看着认真练习的阳羽，又笑了。

他们在一起时，总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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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海边的别墅并不是路西亚骗人的。事实上，他很少欺骗阳羽。

他选定的别墅在海边的山崖上。一掀开阳台的窗帘，就能看见一望无尽的海。

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和龙崎阳羽都会在里面生活。

这么大的别墅，只给两个人用未免太过奢侈了。

阳羽问过，为什么不把纱织带过来。

路西亚则回答，纱织并不喜欢影之诗，我也希望她能过上普通和平的生活。

听到“和平”两个字，阳羽明白了。他问，“又有什么发生了吗？”

“Ark。”

“Ark？”

“天启之树的影响并未完全消退。不久前，有人告诉我，ark就是天启之树留下的残影。总有一天，它会卷土重来。”

“所以我们又要拯救世界？”

“阳羽，你想再度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吗？”

“啊。”阳羽坦诚地笑道。“如果真的世界末日了，我还是会去做的。路西亚，你建立七影就是为了那一天做准备吗？”

路西亚则说，“有拯救世界的成分。但是，我现在更希望为你准备一个舞台。一个能让你更加快乐、更加享受的舞台。”

“只要跟路西亚对战，我就很开心啊。”

“只有我一人，很难满足你的。阳羽，你成长得太快了。”

路西亚说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无奈的笑。

“没有那样的事。只要跟路西亚对战，我就很……”阳羽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到什么词。于是他只能点头，试图让自己的话更具说服力。“很开心。”

不过显然，一个词用太多次的效果会大打折扣。路西亚将阳羽的“开心”和过往他收到的无数个“开心”划上等号。“嗯。我知道。建七影又不是指不和你对战了。有更多对手难道不好吗？好了。午饭的时间到了。”

就连阳羽，都能听出里面浓浓的哄小孩意味。他身后不存在的尾巴低垂下去。

在这一刻，阳羽十分后悔上课光想着怎么打牌而没好好学国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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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路西亚准备的。

作为将妹妹拉扯长大的好哥哥，做个饭自然不在话下。

阳羽一开始坐在桌上等着，但等啊等，又忍不住跑到厨房。他往厨房里探头。

只见路西亚脱掉了紧身的西装和白衬衫，换了稍微宽松的家居服，只是他的家居服也是黑色的。胸前系着围裙。左手握着锅把手，右手拿着锅铲。

发现阳羽偷看，路西亚回头道，“饿了吗？再稍微等等。马上就好。”

身后很快就没动静了。路西亚以为阳羽回到了餐桌旁。

他熟练地煎起牛排，用小刀一块块切好，最后涂上自配的胡椒酱。因为不知道阳羽口味，阳羽的酱料是单独放在旁边的小碟子里。从冰箱里取出的蔬菜差不多解冻完成，路西亚在清洗时发现蔬菜的叶片微微卷起。

下次还是让老板送当日新鲜的果蔬来。

与阳羽分别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足够路西亚攒到让他们能享受新鲜食材的钱了。

他脱掉围裙，先端了两个牛排盘过去。一眼就瞧见阳羽通红的脸。“阳羽，没事吧？”

红成这样，难道是水土不服，发烧了？

阳羽拼命摇头。“没有！”

见他的确不像发烧的样子，路西亚才半信半疑地把牛排端到他面前。“酱料你先尝一口，想吃什么味道的跟我说。”

阳羽摇头道，“只要是路西亚做的，我都喜欢。路西亚好厉害，我就不会做饭了。”

“多谢夸奖。”换成别人说这句话，路西亚只会认为是礼貌寒暄。但阳羽不会。阳羽向来是实话实说的人。所以他的话就是字面意思的理解。

只要是自己做的，他都喜欢。

路西亚感觉自己脸上热了起来，他连忙转过身，又去厨房拿沙拉，因此没能见到阳羽刚退下去的潮红又升起。

路西亚。好温柔。阳羽很难形容看见路西亚在厨房做饭时的感觉。

心中暖暖的，像藏了一颗小太阳。

路西亚在为自己做饭。

虽然爷爷也会为自己做饭，但路西亚和爷爷是不同的。

那一刻心中涌起的欣喜，与自己得到火神龙、与一众人打影之诗、与拯救完世界的感觉都不同。

甚至，与第一次牵起路西亚手时的感觉也不同。

那像是一颗深藏于地里的种子在某一个雨后忽然发芽般。小小的、微弱的、却又极富生命力的幼苗顶开了石缝，终于看见了阳光。

阳羽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心脏前。扑通、扑通。

这是什么感觉呢？

阳羽很想知道。

————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龙崎阳羽躺在阳台的软垫上，因舒适翻了个身。

路西亚觉得他更像一头龙了，一个吃饱了就挺起肚皮晒太阳的龙。

听到脚步声，阳羽顿时跳了起来。“路西亚！我们来打牌吧！”

“你啊……难得的度假，不去享受海滩吗？”

“咦？海滩？”龙崎阳羽倒不是非要玩影之诗不可，他只是认为如此舒适的午后要是和路西亚一起玩就更好了。而提到玩，他只能想到影之诗。

但海滩？

他脑海里浮现出电视里常见的明星泳装系列……路西亚的泳装啊……

“在想什么？”

拿着泳装袋的路西亚一回来就看见阳羽满脸泛红的样子。他担忧地用手摸上阳羽额头，“真的没有发烧吗？”

“没有！”

“嗯……”路西亚直觉有哪里不对，但对方是阳羽，路西亚并不想过多揣测。在他心里阳羽就是如烈阳般堂堂正正的。“接着。”

“里面是什么？”

“泳装。”

“喔！”

龙崎阳羽三下五除二拆了包，从中拿出了一条……泳裤。

普普通通的红色泳裤，连多余的花纹都没有，很有路西亚的风格。

再看路西亚的包里，黑色同款泳裤。

阳羽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理想总是美好的。

路西亚敏锐地感知到阳羽瞬间萎靡的情绪，“嗯？你不喜欢吗？”

“没有。很喜欢。”

“如果不喜欢就说出来。下次我会注意。”

“我真的很喜欢。只要是路西亚买的，都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路西亚重新穿上衬衫，看了眼时间。“预定的游览车快到了。我们走吧。”

“连观光车都订好了吗？路西亚，真细心啊。”

“习惯了。”

他们一同上了观光车。

这一带是度假胜地，来游玩的人能从山脚排到山腰。观光车自然选择能坐下更多人的。

比如他们现在坐的这辆。是能坐下二十人的常规款。

但是，有满头大汗的游客挥舞手臂时，司机却像没看见似的径直开走了。

龙崎阳羽见状，便问，“路西亚是包了车吗？”

“是啊。”

路西亚本身就属于注重仪态的那类，在外面，他更是将“偶像包袱”发挥到极致。即使坐在观光车里，他也像是坐在某个音乐厅或是国际比赛的赛场评委席般。

而龙崎阳羽已经趴在旁边的扶手上。他自己是喜欢热闹的。

很多人都以为龙崎阳羽是个粗神经的人，这点他自己也不否认，但对路西亚，龙崎阳羽就是不同的。

他在与路西亚的一次又一次碰撞里逐渐摸清了路西亚的喜好。

知晓路西亚隐藏于对战后的痛苦，又知道路西亚对影之诗的喜爱，龙崎阳羽甚至猜想，路西亚的痛苦会否来源于他自身的矛盾。

当龙崎阳羽将自己的猜想和凯说时，冷静的蓝发少年下意识扶了把眼镜。“怎么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哈？”

“我并不了解路西亚。所以没办法评判你说的是对还是错。但我想，如果世上有谁最了解夜那月路西亚，那个人一定是你。”

凯说完，拍拍龙崎阳羽的肩膀。“这方面我们都帮不了你。”

帮？

阳羽没觉得自己哪里需要帮忙了。

正如现在，他坐在观光车里，车上只有他和路西亚两名乘客。虽然有点寂寞，但旁边坐着路西亚就完全没有问题。

龙崎阳羽看了会儿人群，又扭头去看路西亚，意外地发现路西亚也在看他。

因突然被抓包，路西亚移开了视线，又很快挪了回来。“会游泳吗？”

“会。”龙崎阳羽说，“但是我不想游泳。”

理解，火系的龙不喜欢水。

“那……沙滩排球？”

“好啊。”

龙崎阳羽竖起右手，“路西亚！全力以赴与我对战吧！”

“我在学校的体育成绩可是满分。阳羽，小心喽。”

“嗯！”

路西亚看上去不像是擅长运动的样子，然而他的确各方面都很全能。

阳羽记得他为了和路西亚打一场牌去路西亚的学校堵他，结果看着路西亚上了一天课的事。那天刚好有击剑课，华丽的贵公子以华丽的剑术击败对手，随后将头盔卸下。汗珠因阳光熠熠生辉，平日里的阴霾终于被驱散了一点。

一整个下午，阳羽和路西亚打了沙滩排球、玩打西瓜的游戏、开了沙滩碰碰车、去了附近的游乐场抓娃娃……

简而言之，二人度过了极为充实的下午。

流了一下午的汗，回到别墅的第一动作自然是洗澡。

别墅够大，浴室自然不只有一间。

阳羽洗得很快，他穿着路西亚准备的睡衣，不太习惯长袍款，时不时抬手臂卷衣袖，后来发现卷起来反而更重就又放下了。

但是路西亚准备这种睡衣不是没有缘由。白天还热得让人渴望冰棍的天，到了晚上瞬间清凉起来。海风穿过阳台巨大的窗户袭了过来，将窗帘不断掀起。

喧闹远离，夜晚是如此宁静。

伴随着这份宁静，龙崎阳羽就像回归巢穴准备睡觉的巨龙，炽热的火焰被收起，巨龙收起爪子压在身下，双翼听话地贴在两侧。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另一边，路西亚洗好澡，端着茶杯过来。

龙崎阳羽闻到了那杯里奇特的味道。“这是？”

“咖啡。要试试吗？”

龙崎阳羽当然知道里面是咖啡。但他只见过一些成年人喜欢喝这个。

他好奇地凑过去喝了一口，浑身因特殊的味道打了个哆嗦。“好苦。”

路西亚笑了笑，“我没加糖。一开始喝的话，加点糖会好些。”

“路西亚喜欢喝咖啡吗？”

“算不上喜欢。只是习惯了。没有咖啡有时会提不起劲。”

都到了夜晚，为什么需要提劲呢？

龙崎阳羽不解。他见路西亚把咖啡放到桌上，一副无欲无求的表情，忽然起了某种冲动。

他做了以前不会做的事——把路西亚扑倒了。

路西亚被压在阳台的软垫上，脸上有些懵，用眼神询问阳羽想做什么。

而阳羽，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想了一会儿，从嘴里蹦出几个字。“路西亚，今天玩得很开心！”

路西亚听后，表情十分温柔。“那就好。我还担心安排不如你意。”

“没有那种事。”路西亚细心程度超过阳羽想象，如果阳羽是五分，那路西亚就是一百分。

龙崎阳羽躺到了路西亚旁边，他们头挨得很近。

顺着同样的方向，他们能否看见同样的月光呢？

“路西亚……”

“嗯？”

“我……”

在你来接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

龙崎阳羽本想说这一句。但就算是他，也意识到自己说“开心”实在太多次了。于是他临时改了口。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

路西亚没说话。

这是龙崎阳羽能讲出来的话。

正因是龙崎阳羽，才能讲出来。

“我喜欢和路西亚待在一起，喜欢和路西亚打影之诗。我们就一起，就这样，生活下去吧？”

阳羽说完，转过头去看路西亚，却发现路西亚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白发的少年靠着窗台，银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一时让人分不出谁的光更美。

在那银白的光下，路西亚鲜红的瞳孔格外明亮。

龙崎阳羽看见路西亚弯了弯嘴角，听见他温柔地说。

“我很乐意与你同行。”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嗯。”

龙崎阳羽走到自己的房间，正打算开门时，手又停住了。他想起那杯苦涩的咖啡，又想起伴随着咖啡的大人们疲惫的神情。他悄悄地走回客厅门后……

这样是不对的。龙崎阳羽心想。

但就看一眼……

路西亚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或者说，即使是路西亚，也没想到阳羽会杀个回马枪。

刚才笑着让自己睡的人坐在同样的位置，面前电脑屏幕的光将月光都赶走了。

龙崎阳羽看见路西亚又端起了咖啡，正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

路西亚熟练地点开对话。“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差两个人吗？国际赛的选手已经筛选过一遍，要找只能去其他地方找……嗯……有些高手不喜欢暴露在公众之下……我会再想办法……”

“龙影？他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人选我已经定好了。”

路西亚和金发的男人聊了很久。

而阳羽也看了很久。

龙影意味着什么呢？龙崎阳羽还不清楚。

但他一定会扮演好的。

为了……不让路西亚的心血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