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在工造司门口一个稍显隐蔽的地方蹲点,站的累了又蹲下。
等了个多小时,下班的人流散尽,终于等到了应星。
他一看起来就做了重体力活,呼吸还稍显急促,胸膛上下浮动。破天荒带着一副眼镜,应该是工作时保护眼睛的,毕竟他不是仙舟人。
应星左右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又活动了下肩膀。一边右手揉捏着后颈,一边走了。
等他走后,凌夜才从藏身处走出来。她会想着刚才那一幕,红晕慢慢漫上脸颊。她捂着脸,突然用力的跺了跺脚,指缝中泄露出一丝细微残破的声响。仔细一听,原来是:“呜呜呜,好 涩,真的好 涩!”
凌夜不可抑制的想要找人分享。她点开手机上的AI挚友app,打开通话就是一阵输出。
“会会!”
“你不知道我刚刚看见了什么!呜呜呜,我真的。受不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应星这么完美的男人!”
“你知道吗,他还戴眼镜,应该是保护眼睛的,他带眼镜也好好看!”凌夜又猛的跺了跺脚,“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应星一定是最开始捏的那个,他肯定是被精雕细琢的。他简直无一处美,怎么看都好看,什么模样都好看!”
“我要是有他三分姿色,我得天天揽镜自照。白天看晚上看,随身带个镜子也要看,老娘怎么这么美!”
“可惜和应星相比,我简直就是女娲娘娘用藤蔓随手甩的泥点子。人和人之间差距怎么能比人和狗还大!”
“而且,而且!他今天绝对是抡大锤了,绝对是!我听工造司的小姐姐说应星喜欢亲自锻造,他认为亲自锻造才有灵魂。应星出来的时候明显是刚刚结束锻造,气都没喘匀!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胸膛一起一伏的,啊啊啊啊啊啊!好 涩!真的好 涩!!”
“还有,还有!然后他左右活动了下肩膀,简直了!你是没看到!他活动的时候他的胸跟着在抖!在抖啊!duangduang的!更 涩了!!!”
凌夜会想起刚才目睹的那一幕,在原地疯狂跺脚,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非常好应星,使我心脏狂跳,迅速升温,爱来自种花。”
她双手捂住脸蹲下,头上仿佛冒出具现化的蒸汽。
*
旁边拐角,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因为视角原因,这里能看到凌夜,而背对着的凌夜看不到来人。
景元拉着应星后退往回走,应星则是耳朵都红透了,呆呆的被景元拽走了。
走远后。
“欸,应星哥,感想如何!”景元撞了撞应星,挤眉弄眼的调侃着。
“什…什么感想…如何?”应星结结巴巴回道,他还没缓过神来。
“哎呀,害羞了!”景元嘿嘿笑着,“应星哥你耳朵都红透啦!”
应星反射性捂住双耳,“没有,你看错了!”
景元拿着玉兆摆弄,打开相册在应星眼前晃悠,“嘻嘻,我眼神好着呢。而且,我刚刚拍照了哦!”
“景元!?删了!”
“恼羞成怒了?没用哦,我早就发群里啦!罒ω罒”
应星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工匠以手成锤重重锤在大白猫的脑袋上。景元双手飞快护住脑袋,可惜,太晚了。
“砰!” “嗷!”
景元痛呼出声,偏偏他还在犯贱,在应星气头上疯狂蹦迪。
他一边脚步悄悄挪动,一边示意应星看群,“我刚刚又发了一段录像,应星哥你猜猜,是什么?”
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出好远。
应星打开玉兆,果然群里已经沸腾了,叮咚叮咚一直响。
*
相亲相爱一家人:
[不能飙星梭好无聊]:语音
(应星哈哈哈哈,应星你魅力太大了哈哈哈哈哈,平时就好多人喜欢你了,现在连来仙舟旅游的都被你迷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
[不能飙星梭好无聊]:语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应星你耳朵好红啊!)
[视频]
[不能飙星梭好无聊]:语音(哇偶,这视频!不是,咱平时怎么没发现呢,果然好涩哦。)
[不能飙星梭好无聊]:语音(果然应星打的每一块铁都不是白打的!这胸……肌确实是很有料嘛。)
[不能飙星梭好无聊]:@白发魔女,镜流你说是吧。
[白发魔女]:确实有点涩
[白发魔女]撤回一条信息
[白发魔女]:我是说确实很有料,嗯。
[白发魔女]:@不能飙星梭好无聊,你怎么把我名字改了?
[不能飙星梭好无聊]:语音(哎呀,我最近看了一本话本,里面的这个人好像你,可是死的太惨了呜呜呜!让我代一下,就一下!)
[白发魔女]:好。
*
往上翻翻聊天记录,果然景元刚刚在路上就偷偷摸摸把前情提要发了。还有他耳朵红透的照片和刚刚被气得呼吸不畅的录像……
应星攥着玉兆的手暴起青筋,咬牙切齿道,“很好!景元,你刀没了!”
“不要啊!应星哥!”此处应有表情包[香甜奶黄包尖叫.jpg]
应星转头就走,衣摆甩出猎猎风声,脚步沉重用力,每一脚下去好像要踏穿谁的脑阔。
“咦~,应星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景元怕怕地拍拍胸脯,“石火梦身,不是我不努力,我已经很努力了,只是今天不适合。你等着我,明天我就……emmm,要不还是后天吧,后天我就去找应星哥。”
“现在嘛,先去吃晚饭啦。”
*
应星走在街上,步子慢慢慢下来。
他想起群里景元的话。
原来她是七天前来到仙舟旅游的短生种。结果刚来第一天就迷路了,找去地衡司,遇到了去找父母的景元。因为同路,景元就顺便给人带路了。路上聊天了解到人第一天来仙舟,刚出门就迷路,于是印象还算深刻。
七天前……是她啊。
应星又想到刚刚那番劲爆的话语,刚消下去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嘴角微微勾起,闷闷地哼笑了一声。
“哼,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