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简介:不同命途的砂金、不同选择的托帕和不同经历的教授,于是他们相遇了。
一.所有快乐的、悲伤的和唯一指定劳碌命。
众所周知,星际和平公司的战略投资部主管手下有一支私兵,名为【石心十人】,但实际上只有九位。最小的那位代称「托帕」,年纪轻轻就坐到了P45的位置,深受引路人翡翠女士的重用。
「钻石」将存护令使的大权一分为十,他们用基石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就这样,同行过一段路。有在庇尔波因特总部上班的员工买定离手,开盘赌托帕总监抵押了什么,只是很快就被翡翠查抄了。于是,这变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你的抵押物到底是什么呢,亲爱的朋友。有人含着笑的喟叹散在风中,远处是雪原边境一线壮美的极光,声音几乎被零下的温度吞没。托帕打开一罐气泡果酒,毫不意外的发现它已经被冻成了可以拿来给琥珀王修墙的冰块。她随手把这玩意扔回空间纽,半真不假的答道:啊、我想你其实知道的——我最初是个悲悼伶人,虽然行走在存护命途之上,却拥有着「欢愉」星神赐予的力量。
然后。三十五笑眯眯的。我拿走了你的面具,而你居然没生我的气。此人是个欢愉至死的假面愚者,可谓【酒馆】作风纯正,就连花火都对此自愧弗如。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但或多或少听过他拿埃维金人的地狱笑话来讥讽自己,出身泛星系奴隶市场的货物,如今的代称是他的编码。
我的同伴们认为欢乐是可耻的,我们应该为这片宇宙的文明哀悼。托帕答非所问。但我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真正的悲悼伶人。我的母星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我认识的、不认识的,那些我所爱的和爱我的,都在烈火中付之一炬。于是我流下眼泪,公司的舰队姗姗来迟,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我抓住浮水的最后一根稻草。我选择了琥珀王,从此踏上存护的命途,留住心中那份火。
可我从那以后,再也无法真心的笑出来。我该如何快乐起来啊?你告诉我。托帕抬起手,揉了揉脸颊。当我放走次元扑满的那刻——因为我再承担不起一条生命的重量。阿哈为我落下视线,我得到了力量和一张面具。但这除了提醒我那些痛苦之外,又有什么意义呢?活着也行,死了更好。
哈。三十五哂笑。你怎么比我更像个沾染了「虚无」的假面愚者?那张精巧的面具在他手中打了个转,原本拥有它的原主也只是望着他,并不为所动。托帕幽幽开口:你联系过维里塔斯了么?
三十五面色一僵。显然是没有的。托帕见状摇了摇头,实在没能忍住叹气。维里塔斯·拉帝奥。博识学会成员,第一真理大学教授。此人有着和传言中毒舌性格全然不符的崇高悲悯之心,或许是把他们这俩走极端的欢愉相关人士当成了研究课题也罢,简直是先天劳碌命圣体。真太可怜了。
三十五本名卡卡瓦夏,在埃维金灭族后险些堕入虚无,后来被人打上了商品编码。他作为一个奴隶,杀死了奴隶主和迷宫里的三十四人,在流窜多个星系之后,收到邀请,选择了加入欢愉派系的【酒馆】。「艾吉哈佐砂金案」是他的考核。
维里塔斯作为博识学会的一员,加班到七天七夜没合眼,恨不得逮到人就当即开一场物理意义上的学术辩论,但见到三十五的时候,反而出乎意料的宕机了。彼时彼刻,他无比痛恨起自己良好的教养,然而,那些白纸黑字的资料不断在他脑海里滚动播放。他只能说:抱歉,我无意冒犯。
三十五哈哈大笑。一根粉笔砸在他脑门上,当事人转眼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得到了拉帝奥怒气冲冲的一个白眼。后来托帕跟维里塔斯因为工作方面的事情合作,撞见此人和教授狼狈为奸(原谅她当时只能用这个形容词),特别真诚的询问学者:你知道吗,他就是那个把我面具拿走了的。
教授不知道。教授现在知道了。但迄今为止,三十五还是没有将面具还给托帕。算了,既事已至此,先吃饭吧。这么想着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具对悲悼伶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尽管如果严谨措辞,她的确不算欢愉命途行者(毕竟一切都献给琥珀王了),但某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她接到通讯,学者说:你们两个,今晚的聚餐到底来不来?三十五心虚目移一瞬,转眼理直气壮开口:来,怎么不来——教授,你要相信我们两个对吃饭的热爱天地日月可鉴啊!托帕纠正他:那是舒俱的人设,不是我的……所以,你们吃什么?
啊,随便吧。三十五在这时表现出虚无命途自灭者格外无所谓的状态,站起来拍去身上细碎的雪屑。他扭过头去看托帕,那双眼竟比极光还要更绚烂。当琥珀王的追随者觉得这位终于能说两句好话的时候,此人直戳了当:庇尔波因特和这有近十二个系统时的时差,再不订票就来不及了。
托帕一口气没上来,她言词有些激烈:卡卡瓦夏我**你的!我这趟是私事,根本不可能开自己的生态舰来,你可是个通缉犯!但下一趟航班最快在72系统时之后——维里塔斯不得拿罗马石柱砸我们两个?三十五纠正这话:应该是比萨斜塔。
学者的声音从终端传来,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感:提醒一下,电话一直就没挂。还有,餐厅是死的,你们也是吗?改时间了,我们三天后见。
好吧,三天后见。托帕说,然后她扭头看向三十五,忽然堪称无理取闹:把面具还给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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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补充:愚者砂其实混了一点虚无,从他自灭者的身份能看出来,被灭族之后极度迷茫,只能靠着姐姐的遗言活下去。伶人托是正儿八经的存护命途行者,这份力量是阿哈强塞的。她母星被毁之后公司立刻就赶到了(但真的是巧合,上下都被仔细查过了),因此她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痛苦。浓稠即恶意,这与爱恨悲喜无关,太鲜明强烈的情绪使她免受虚无。至于三人里最像个正常人(都能和砂托玩到一块了)的教授,我对此只能说:真是先天劳碌命,打工人首选圣体啊。
大悲。让我们一起慰问一下他(他们)吧。
二.巡海游侠遇到丰饶孽物应当怎么做?答曰:联系天才俱乐部。
东陵说:帝弓在上。
一般路过翡翠默默按住了向钻石倾诉自家小孩有点问题的想法,毕竟也并非不能理解……但能不能别让她听见!此人在四年内达成了当上战略投资部总监的KPI,并且拿到了基石,可见将一切献给琥珀王之心的觉悟深重。出身仙舟的长生种能做到这个地步,属实难得,如果忽略掉他的过往。
全宇宙最后一个埃维金人,被步离人抓去做实验的可怜孩子。叶琳娜是为数不多没在公司那挂悬赏的巡海游侠,翡翠有近一半的消息是从她那得到的。仙舟的云骑军【巡猎】至茨冈尼亚,好歹救回了这根仅存的独苗——所以还得麻烦您多担待点。这话是景元说的。作为非星神赐福的指定令使,仙舟将军迭代速度太快,这位能安然无恙坐八百年是他有本事,公司怎么说也得给个面子。
就算他坑了那几个造翼者,截胡了市场开拓部和对方的交易……「钻石」也觉得这是颗尚未打磨的浑然璞玉,只是快被复仇的火焰灼烧殆尽了。就像被仙舟救下的狐人和持明一样,埃维金人(哪怕是最后的孑遗)也同样被巡猎所救。如果不是因为这遭,说不定这辈子和公司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可惜命运往往爱捉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
有那么一次,叶琳娜险些上了公司的通缉令,波提欧给她点了一杯特调,权作问话的价格。母星在严重污染中没有出事,却毁灭于反物质军团之手的姑娘毫不客气,同时也并不在意他人打探这些——黑白奶牛猫有什么邪恶的?她红白交错的高马尾一甩一甩,莫名像流动的、散发着甜香味的糖果,机械改造的赛博后现代巡海游侠这样想。
那是个和你一样恨奥斯瓦尔多的家伙。叶琳娜这样说。嚯。波提欧应声道:他宝贝的,还有这种好事?那可不就是我的盟友——。他的同伴打断了他。但他加入了星际和平公司。神经奶牛猫当即破口大骂:我喵个大可爱!这人就这么没骨气?
倒也不是。叶琳娜把颜色粉嫩可爱的高度数烈酒放下,语调听来过分平静。他是个出身在茨冈尼亚、户籍登记于仙舟的丰饶孽物,我想你了解这是什么意思。波提欧当然懂。奥斯瓦尔多头发有几厘米他都能背出来,就是生怕到时候一枪打不死这人。卡提卡-埃维金屠杀案。这可是市场开拓部主管的丰功伟绩,巡海游侠不知道才奇怪了。
他后来去茨冈尼亚看过,曾经生活着埃维金人的族地,如今也只剩一片荒漠了。骤然从叶琳娜嘴里听到这些内容,他还觉得挺有意思。然后。波提欧就得知了现名东陵的战略投资部总监当时干了什么,以至于眼前这位同行差点上了通缉令。
要说起来也很简单,一句话就能概括:都是巡猎的人,杀两个不法分子怎么了?叶琳娜帮东陵弄死了拐卖儿童作为丰饶之种养分的造翼者,没想到他们的交易对象是星际和平公司,和她搭伙的那位承担了所有责任,名为翡翠的战略投资部高管压下了即将挂上全网的通缉令。一团浆糊啊。
后来的事不得而知,反倒是翡翠从叶琳娜嘴里得到了不少消息,巡海游侠绝大多数不在乎能够获得利益与否,他们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仅此而已。年纪轻轻的巡海游侠联系了好友:维里塔斯·拉帝奥。是的,那位传说中名动寰宇的学者。
这位在天才俱乐部也声名远扬的学者算得上平易近人(其他人可能不这么想),自称是真理的朝圣者与信徒,因为对东陵这副躯壳很感兴趣,所以和阮·梅一起担当了主治医师。只有熟起来,才会发现这人其实很好哄,和绝大多数特立独行的天才一样,只要不妨碍他的研究,那就随你便。
卡卡瓦夏是个麻烦家伙。但为了研究,拉帝奥觉得自己可以忍,而叶琳娜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他看到拨来的通讯,斟酌片刻:她是来找自己说东陵的问题吗?好吧,反正也没事,接一下听听。
叶琳娜这个电话打了出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番行为有些不妥。学者惯来是个不爱搭理人的性子,东陵的精神状态如何,并不会影响研究进程。但这人居然接了。她举着手机怔愣,半晌没能说出来话,像是联觉信标忽然给人拔了。
好吧。学者说。我的时间很宝贵,请你快一点。
他补充道。
但如果关于他,可以多等一刻钟,允许你组织好语言再来。毕竟我得关照*实验体的心理状态*。
哎呀,哎呀。真的是这样吗,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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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补充:东陵进入公司是景元默许的,公司在他身上看到了价值,而卡卡对药师的恨意圆看了都觉得心惊,觉得不如放在存护这磨一磨。卡卡瓦夏是被步离人抓走做实验,才会变成丰饶孽物的,所以对学者有天然的ptsd,尤其是天才俱乐部的那些成员,但他在拉帝奥面前演得很好。教授最开始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的,后来关心东陵的心理健康,也不止为了研究进程。至于他愿意多等一刻钟的唯一缘故,只因为对面是叶琳娜。
们追击队。
三.博识学会并非法外之地,请混沌医师和自灭者不要做出奇怪的行为。
我一定要喝这玩意吗?卡卡瓦夏说。他指着眼前一只玻璃瓶子,询问叶琳娜。这是名为混沌特效灵药的事物,据说其中含有:异问魔门牙、巴维鲁黏液和游荡恶魔的血液,再以心灵感应蜘蛛的额头触碰,达到封缄瓶口的效果。据说有奇效。
博识学会烛墨学派的某位执笔人曾经锐评:混沌医师对无意义的反抗精神,总令人感到十分没有意义。对此,庸众院的维里塔斯·拉帝奥先生也对此感到疑惑:你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相互折磨的吗?这话指的当然是卡卡瓦夏和叶琳娜,作为身边有切实参考样本的学者,当事人却觉得还不如没有。某些规矩是死的,他也可以。
叶琳娜没有试图掰开卡卡瓦夏的嘴,也不准备将药给他灌下去,她只是扭头看向维里塔斯。她这样说:相互折磨也是情绪感知的一种,总好过无知无觉的消亡。受害者活似游魂般发问:这就是你试图通过学会搭上天才俱乐部,打算找到那位#55,调制一杯鸡尾酒的缘由?听说喝了塔拉毒火焰和粉红冲撞的人从未给过差评,你知道为什么吗?拉帝奥说话的语调有种诡异的平静:前者有毒,后者致幻。我上次去【黑塔】空间站,有幸观赏了开拓者探索模拟宇宙开发的奇物图鉴。
叶琳娜微妙沉默片刻,辩解道:反正作为一名自灭者,我们的情况不可能更糟糕了。直到五感尽失、躯壳融化,就连思维也升华至无,完全消亡于世之前——我们总得做点什么。维里塔斯闻言一挑眉梢:你和他这是打算加入自证学社?我以为你们的辅修命途更偏存护,而非毫无逻辑和定性的智识。当事人望进那双赤金的瞳,语调莫名平静下来,放轻了声音:还不明白吗,维里塔斯。
作为「虚无」的命途行者,叶琳娜和卡卡瓦夏选择怎样的路都无所谓。他二人曾和一位名为黄泉的同类并肩而行,那位已然走的太远了些,是IX化身的守夜人。他们还不必往那处去,至少在今时今日,即将步入无光的黑日之前。拉帝奥意识到一件事——也许很重要,又或许不太重要的事。
他有洁癖,见不得傻瓜、笨蛋和白痴,又无法真正甩下这些人独自向前。所以拉帝奥婉拒了母校的邀请,选择在博识学会开展研究,并且遇到了两位性格堪称……奇特的自灭者。一位是这片宇宙中仅剩的埃维金人,另一位没比他好到哪去,母星毁灭在人类自己手里,活下来的也就她一个。
前者名为卡卡瓦夏。他在经历过族亲俱失去、颠沛流离、被打上商品编码,以及奴隶主的狩猎游戏等环节后,成功一脚踹开虚无的大门,开着泥头车创了进去。后者名为叶琳娜。她的故乡如今已然是一团漂浮着的太空垃圾,尽管在更早些的时候,那里已经堆满了工业化的废料和各种动物的尸骸(包括人类),早已失去了活人的生机。
在一场雨中,他们相遇。卡卡瓦夏回想起所有悲伤的故事,正在发着高烧的叶琳娜无比恐惧生老病死。维里塔斯宛如天神降世,一手一个,把他们拎回了自己的住所。后来他一百零一次后悔为什么要把这俩捡回来,可无论时间能够回溯多少次,他都会作出同样的决定。两个自灭者和一个智识命途的学者,真是奇妙的搭配,居然出乎意料的和谐。就像薯条也可以蘸奶油冰激凌那样。
那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于自灭者来说,往往是无价值和无意义的。维里塔斯却也有耐心,每天坚持不懈的问自己两位好友这个问题。卡卡瓦夏躺在沙发上翻看叶琳娜的杂志,想也没想道:博识学会今日特色菜肴。学者反而一愣:好吧,为什么是这个?
却是叶琳娜回答了他:因为我们有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的理由。你。她和卡卡瓦夏确实在虚无中挣扎沉沦,维里塔斯是那根轻飘飘的稻草。一人认为是不再具有生老病死,另一人将其视为盛大的豪赌。但……别为难拉帝奥了,今天吃什么呢?
对于自灭之人和学者来说,也是足够哲学的命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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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补充:薯条蘸奶油冰激凌真的很好吃,尤其是K家和M家的,可以试试看!以及混沌特效灵药的配方来自模拟宇宙奇物,当时我就想说:这玩意的原理是,提前把自灭者送走就成了,对吧?对吧。
四.该怎么办,幻胧借建木捏身体,我可以嗑吗?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尽管技术研发部里汇聚了全宇宙的技术人员,也只是一群996甚至007的打工人。这群疯子可不管是否有悖于人伦道德,反正这是大老板的要求。他们只需要给制造出来的东西打上一个made in IPC的标记就行了。但是。
怎么说呢,利用岁阳附身丰饶命途奇物的小概率事件来做研究,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人了。你怎么不让绝灭大君附身建木供你观察呢?维里塔斯自认能力不差,五彩斑斓的黑和流光溢彩的白都能做出来,上敢徒手绘制对星武器图纸,下可单人从零开始的组装双开门大冰箱生活。于是叶琳娜说:你让卡卡瓦夏报名公司学会向前冲,难道不好吗,毁灭机关以确保顺利通过。当事人发出抗议,那为什么不是你这个被丰饶赐福的人参加!
有没有一种可能,活动是罗浮仙舟办的。叶琳娜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尽管我是因为母星的人尽数死绝,心中的渴望引来了药师,很无辜且莫名其妙的被赐福了,但这改变不了云骑军会追着我打的事实。还有,你一个差点被泯灭帮强制招揽的毁灭命途行者跟我闲扯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卡卡瓦夏想了想。岁阳是能量体,我也可以死了变成鬼魂。而你是丰饶赐福的容器——把这个想法收起来,该死的赌徒。数据需要稳定性和反复实验,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因果律级别的好运。
教授。你成天跟我们厮混,就没打算试一些你同事没有条件的开发?卡卡瓦夏说。拉帝奥叹了口气:我已经从第一真理大学辞去了职位,你和叶琳娜都知道。技术研发部的成员可不管你有什么道德良知,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从这点来看,他们甚至还没螺丝星的君王和战略投资部的真珠有人情味。虽然有关这二位,也仅流言尘嚣甚上。
算了。维里塔斯真心实意不打算伺候市场开拓部那群神经病,转头和两位好友聊起他们上一次的旅行,卡卡瓦夏的发丝差点被他自己毁灭命途的力量烧秃,叶琳娜戏称他是一只掉了毛的阿蒂尼孔雀。不过最终,还是用丰饶的力量让它长回来了。拉帝奥精准吐槽:你们合作生产脱毛膏和生发剂吧,以我的眼光来看,说不定能赚一笔呢。
喂。卡卡瓦夏说:我当时可是命悬一线——差点就见不着叶琳娜了!拉帝奥想了想:但你现在的确还活着,不是吗。好吧,那确实。当事人轻而易举被说服了,语气平静下来:反正就算真的找不到了,我只要没死透,总能有重逢的那一日的。
不管是毁灭命途行者对死亡的炉火纯青,还是对于丰饶赐福的信任……但他的朋友觉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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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补充:这条线的教授是没得真理和崇高理想的疯子,在技术研发部成为了重要的顶梁柱,只要公司需要什么都能做。曾经是教授,但因为被人陷害心灰意冷了(不是主观,而是客观,因为奇物捏),没有加入公司的卡卡瓦夏和叶琳娜在努力寻找破解之法,目前在试图和空间站搭线。
五.虽然在一盘姜丝炒土豆丝里,人人都说自己没吃到姜……但果然还是鸡蛋西红柿绝配!
如果你不选择存护,你会踏上怎样的命途?在有关砂金是否能够留在【石心十人】的审判会议结束之后,托帕在他身后发出这个疑问。金发青年脚步一顿,抬手摘下那帽子,按在心口,躬身行了一礼。他坦然诚恳地回答:我的确……不知道。
他无来处,来处被血色所覆盖;至于去处,也仍尚未明晰,只与其他同僚走过短暂的路。石心暂时填满了他内心的空洞,但不是永远。他们就像仙舟洞天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土豆,其中被转嫁了姜的基因,一口下去*一切献给琥珀王*的誓言嘎嘣脆。砂金讲着这样的黑色幽默、地狱笑话,转身看见了戴着石膏头的拉帝奥。托帕用眼神告诉他:教授已经站在这里有一回了。他想:砂金石是被修好了,但我可以还是死的,这话真心的。
学者一粉笔头砸在他脑门上,拎着二位战略投资部的总监去吃饭,他们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会议。砂金夹了一筷子鸡蛋炒西红柿,感叹还是甜口的好吃,托帕横眉怒目说他这个异端。维里塔斯捂住脸,实在没眼再看。
你看,就连这样公认的搭配,都会有不一样的差别。信仰同一位神灵,有不同的理念,又如何奇怪呢?砂金这样轻巧地说:至于「存护」之外的命途,我曾经收到过【酒馆】的邀请,也险些堕入「虚无」之中。但若是想留住那些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和事物,我承认琥珀王的伟力盖世无双!
托帕是个母星被公司所救的人,因此也坚定不移的践行「存护」的命途,而教授已为真理折服多年,很难想象他改信的场面。想必会乱成一锅粥的,快喝一口。如此一来,似乎这局面真的是最优解——也说不定呢?人们各自选择要走的路,然后,就这样相遇。哪怕天地偌大,来去也自由。
不要犹恐相逢是梦中。
因为此时此刻,你已经身处匹诺康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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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补充:果然还是原汁原味追击队万岁!用了一点很奇怪的比喻和冷笑话。不要害怕,大胆的往前走呀——你不会从梦里醒来的,因为你已经身处【家族】的美梦中了。什么咬文嚼字的文字游戏。但这样就很好,不是吗?开门,收快递了!
【寄件人(猫):艾利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