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咬牙切齿的念着清水的名字,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灵力是件这么麻烦的事,连打人都不能打。
清水下意识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想到他现在的状态后又站好,摸了摸鼻尖打着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不是看你拿着婉儿师妹的剑鞘嘛,嘴一快就说出来了。”
提到剑鞘王林下意识把握着剑鞘的手往后藏了藏,清水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但还是装作看不见一样问道:“婉儿师妹给你传信了吗,我听许立国说他们这一路还挺有意思的,还认识了个新朋友。”
王林默了片刻:“师妹忙。”
“哦哦哦对。”清水连忙道:“她确实挺忙的,最近好像一直在查什么东西,听许立国说她已经窝在客栈里查了一天的书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闻言王林动了动,忍不住问:“她在查什么,怎么不传信来问我…问我们?”
清水回忆了下,不太确定:“是在查照殊师叔的事吧?”
“照殊师叔?”他挑起眉:“谁啊,没听过,我们师叔吗?”
清水噎住,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不是吧,你连照殊师叔都不知道,她是你师尊的嫡亲师姐啊,还是师尊他们那代的开山弟子,当年天骄屠榜的剑道第一人。”
“哦,没听说过。”王林面无表情,还有些不耐烦道:“很厉害吗,我师妹查她干嘛?”
果然关注点还是在他师妹身上吗?
虽然自己是法修,但是他格外崇拜剑修的照殊,废了老大力气才忍住抓着王林给他科普照殊的冲动。
他有些牙疼的开口:“许立国不肯说,就说了婉儿师妹在查照殊师叔,问我有没有知道的。”
王林挑起眉:“不问我?”
清水没好气:“问你干嘛,你平时自己怎么怼他的没点数,给你传信等着被你内涵吗?”
王林“哦”了声,又看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舒服?”
“没。“清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真的不知道照殊师叔?怎么说她都是你嫡亲的师叔啊,你师尊没跟你提的话其他院长也该跟你说过吧,我师尊都跟我提过好几次,而且你是扶摇宗内长大的,照殊仙子的名字你不该没听过啊。”
一大串的提问问得王林脑瓜子疼,他不耐烦的啧了声:“真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她,听都没听过,我师妹查她干嘛?“
张口闭口还是师妹。
清水怜悯的看他一眼:“你没救了。”
王林瞥一眼过去:“发什么病?“
清水怜爱的又看一眼:“王林,你被婉儿师妹吃得死死的了已经。”
王林忍无可忍,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目前还打不过,斟酌了几秒后立马扭头走人。
2
第一天,师妹很忙,没传信。
因为有见山院长的圣品补灵丹,王林反噬好了些,可以动用灵力了,晨时对练上爆杀对面,心里舒坦了。
对练完毕被各位院长抓着一顿说教,后又被陵雀院长逮住询问阵法的事,解释完顺便蹭了顿饭,心满意足的回天衡院。
看古籍找压制戾气的办法,在炼器孤本里找到了一点头绪,想跟师妹分享,发现师妹还没传信,不高兴,所以信写好了,但没传过去。
午时懒得吃,但岁星院长让人送了些糕点过来,味道不错,下次学了做给师妹吃。
继续研究炼器,抱着书去珩则院找珩则院长研究,发现可以将压制阵法刻在剑鞘上,再在剑鞘的材料上加以心思,勉强可以达到暂时压制的要求。
王林心安了不少,毕竟迎棠自古以来就是邪剑,那么多前辈都没能找到彻底解决的方法,在他这里就能找到了?
太不现实,能找到更好的压制方法就行了。
入夜,抱着书回天衡院,师妹依然没传信。
生气的入睡。
第二天晨时,师妹还是很忙,没有传信。
反噬好了大半,不靠剑也依然在对练吊打各位,关注了下清水,报仇完毕,心安了。
被见山院长带去检查,顺便蹭饭。
去珩则院学炼器,被夸了,但是意料之中,记着,下次告诉师妹。
炼器时突然想到师妹两天没联系他了,分心导致炸炉了,人没事,有点想师妹。
午时吃饭的时候忍不住了,问许立国师妹在干嘛,还没看到消息就被珩则院长教训不要一心二用,王林觉得院长说得对,所以不吃了。
依然被骂。
骂完回天衡院看许立国回信,师妹在研究照殊师叔的事,已经两天了,饭都没怎么去吃。
让许立国帮忙带话。
还记得自己有个师兄吗,师妹?
自己琢磨炼器,差点材料,找师尊要。
师尊说自己拿,问了嘴照殊师叔的事,被连人带储物袋的丢了出去,看到师尊不好过,心里舒坦了。
炼了个丑东西,送师尊。
继续琢磨炼器。
夜深,师妹还没回信,王林开始质疑许立国是不是没有认认真真的传达自己的意思,又生气。
爬到天衡院屋顶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跑到师尊院子去又被丢了出来。
第二天得到师尊警告信一封,再喝酒就用留影石帮他录下来给师妹看,沉默且不爽。
师妹没传信,不爽加倍。
反噬好全,对练上感觉自己能打过整个扶摇宗,令人安心。
琢磨炼器,又一个丑东西。
太丑了,给许立国。
炼器突然想到师妹,又炸炉了,决定再送一个丑东西给许立国。
因为太心不在焉,想到师妹不爱吃葱,于是将碗里的葱都挑了出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被珩则院长骂了,所以自觉滚出去吃。
找人画了剑鞘的样式,师妹应该喜欢。
炼一下午差不多能炼个人模狗样了。
棠花飘进院子里。
王林往外看了眼。
师妹回信了。
3
李慕婉饭都没吃完就赶忙回屋,但提起笔时又开始发愁,该怎么跟师兄解释自己确实忘了回信这一事呢?
她斟酌了半天,先将自己之前就给他准备好的礼物放进储物袋里附在信鹤上,又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将初衷隐藏了,她只说是发现照殊师叔的生平事录好像被人抹去了些,她感觉不太正常所以才开始查的。
有些事,在她没查清之前,师兄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信末她又假装不经意间提了一句,是否知道照殊师叔的事。
回信得很快。
对上李慕婉王林一向好哄,信开头的几句还有些委屈的抱怨,后面就全都是他这些天的经历了,只是一样报喜不报忧,对于灵力负荷导致的失去灵力一事只字未提。
李慕婉看到后面忍不住笑出声,一封信看完后也舍不得放下,将信抱在怀里想了想。
师兄说从未听过照殊的名字。
这不应该,即使是她也曾在其他院长嘴里听过一二,作为从小就长在扶摇宗的师兄,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所有人在他面前连照殊这个名字都不敢提。
她站起身将信舒展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漂亮的小匣子,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去。
她漫不经心的想,师兄和照殊师叔之间,必然是存在某种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