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夜叉姬】雪停之前 第5章 朔月祭典

夕阳将石板路镀上一层琥珀色，西村挥舞着雪祭宣传单倒退着走路：“今年新增的捞金鱼摊，据说能捞到发光的锦鲤！”

北本一把勾住夏目脖子：“你这家伙去年半途开溜，今年必须陪我们看完烟花——”

话音未落，夏目踉跄着差点撞上路灯，余光瞥见灌木丛里闪烁的冰晶——三只小妖正叠罗汉似的探头，独眼河童冻红的爪子拼命挥舞，不知在比划着什么。

北本转身的瞬间，夏目突然剧烈咳嗽：“咳咳！烟花大会是七点开始，对吧？”

借口与同学分别后，夏目在街角被小妖们团团围住。

“夏目大人！”独眼河童的皿里盛着融化的雪水，“赤雪姬大人已经两天没来北山修炼了！”

“她最近总是一个人躲在神社后山……”另一只雪兔妖搓着耳朵，“我们担心她是不是修炼时受了伤，可偷偷送去的药草都被扔出来了！”

“您能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吗？”三只小妖齐刷刷双手合十，冻伤的爪子还在滴水。

夏目怔住了——这些曾被刹那冻成冰雕的小妖，此刻眼里满是真挚的担忧。

……

通往神社的山路上，夏目帮忙抱着药箱，一边走一边看小妖们抬着件浅葱色浴衣叽喳争论。

“我们猜想赤雪姬大人应该是天天修炼太累了，得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这可是百年蜘蛛丝混月光织的！赤雪姬大人肯定喜欢！”雪兔妖抖开歪斜的衣襟，金鱼刺绣的尾巴少缝了一边。

“人类祭典要戴面具！”独眼河童顶着狐狸面具转圈，“噗通”一声栽进雪堆。

正说着，浴衣突然被山风吹走。

夏目追着飘飞的衣角转过山坳，看见刹那正闭目靠坐在古松下。藏青色的战袍沾满冰渣，听到脚步声的瞬间，她已反手握住刀柄。

“谁？！”

……

神社偏殿内，刹那端坐在月光中擦拭妖刀。深褐色的瞳孔在抬头时闪过一丝紫光：“带着他们来做什么？”

小妖们“唰”地躲到夏目身后。

雪兔妖壮着胆子道：“我、我们做了祭典的衣服……”

“不需要。”

夏目却注意到她握刀的手在细微发抖，供桌下露出一角染血的绷带。

“镇上的苹果糖用了新品种蜂蜜。”他放下药箱，“要尝尝吗？”

“说了没兴趣！”

回应她的是小妖们七手八脚展开的浴衣——歪扭的枫叶刺绣在月光下闪着蛛丝银光，衣襟处歪歪扭扭绣着“最强”二字。

“赤雪姬大人！”小妖们献宝般举起浴衣，“请务必参加祭典！”

……

祭典灯火如星河坠落人间时，夏目在射击摊前找到了刹那。

浅葱色浴衣的腰带松垮系着，狐狸面具歪斜扣在脑后，露出她微蹙的眉峰。她正凝视奖品架顶端的战国短刀——刀刃纹路像极了她妖刀上的霜花。

摊主捧着茶碗悠闲地喝着，这刀已在此镇摊数年，从未有人将它赢走。

立在夏目肩头的猫咪老师使劲儿吸了吸鼻子，悄悄在夏目耳边说道：“这家伙现在闻起来已经是人类的味道了，这会儿应该是朔月期。”

夏目闻言一愣，终于意识到刹那近来为何没去修炼，随后又想起上个朔月期的事儿来：“那她今天还出来……”

猫咪老师用后爪挠了挠后脖颈：“大概是小妖怪们盛情难却？”

说话间，夏目已经走到了刹那身旁。

“试试？”他将几枚硬币放入刹那空荡的袖袋，“二十连中就能拿到头奖。”

“多事。”她嗤笑着甩出硬币，飞镖却已脱手。

第一发钉入靶心，摊主端茶的手顿住。

第五发穿透移动靶红心，西村勾着北本挤进人群：“夏目！这位是——”

第九发震碎靶纸时，寒光骤闪。有小偷撞翻苹果糖摊，脏手已摸向钱箱！

“嗖——”

第十发飞镖擦着窃贼指尖钉入木板，把他吓得几乎瘫软在地。刹那拎起贼人后领，浴衣下摆翻飞如鹤翼：“鼠辈，竟敢偷窃！”

摊主这才发现一旁的钱箱竟忘了上锁，顿时感到一阵后怕。看着维护治安的人员将那窃贼扭送走了，他赶紧捧出整盒飞镖，“真是太感谢了，这一百发请笑纳——”

“不必，十一发就够了。”刹那抽走十一支飞镖，在众人惊呼中连射移动靶。

第十一发钉入红心时，在一旁围观的西村激动地吹响口哨，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二十连中！夏目，这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弓道女神？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夏目顿时耳尖泛红：“只是……”

“邻居而已。”刹那替他编了个理由，顺手取下那把刚刚得到的战国短刀抛给他，然后转身便走“……有点碍事，送你了。”

……

祭典的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凋零时，细雪又开始飘落。

夏目将苹果糖递向身侧，糖壳折射着月光，在刹那恢复绯红的发梢上投下一小片暖色光斑。

“其实玩得开心吧？”

“聒噪。”她咬碎糖壳的声音清脆得像冰裂，糖渣沾在唇边都未察觉，“短刀尚可，你这种招妖体质留着防身。”

两人一猫边走边说着话，谁都不曾发现，远处积雪堆成的胖雪人无声地绽开蛛网裂痕，藏在其中的符咒“嗤”地燃起幽蓝火焰。

……

的场宅邸内，古籍《妖异志》在月光下自动翻页。

“朔月为人，望月为妖……”的场静司抚过泛黄的书页，式神传回的影像中，少女发梢正泛起血色妖光，“原来如此。”

纸门无风自开，一缕红发飘落砚台，与画面中飞扬的发丝如出一辙。

每次琢磨剧情都要好久，太困了，还是先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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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朔月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