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五指山山神 第24章 水路法会将启

山和郁此次出门，主要是为了帮熊黑和住持二人取得前往长安的许可。

唐王准备举办水陆法会的事情加急送到了各地。但凡是佛门中人，就没有不想参加盛会的。

哪怕传到两界山时，挑选高僧的时间已过，熊黑和住持依旧想前去看看。

法会举办的地点是在长安。长安此时界备森严，向来老实本分的普通人想在这个时间点去长安也困难得很，何况熊黑乃是外来精怪，但凡有点不好的心思，轻而易举便能搅出事情来。

先前他们二人自行去巩州城询问过情况，他们被告知想要前往法会得有当地寺院担保，并有名声在外的人引荐，长安那边才会松手放他们进去。

山和郁作为一方山神，且是忽悠熊黑他们搬来两界山居住的人，自然要负起责任为他们引荐一番。

至于寺庙。两年多时间下来，熊黑他们早就与河州卫福原寺中的僧人们混熟。到时候解决问题山和郁离开，二人跟着福原寺的僧人一起前往长安即可。

除了他们二人外，跟山和郁一起前往巩州城的，还有白花蛇精、苍狼精。不过他们二人的目的就不是高僧云集的水陆法会。

虽然他们与熊黑算得上好友，先前也一起活动，但和修佛的熊黑不同，他们幻化成人形后就一直修道。这一点从他们的日常穿着，以及给自己取的外号就可以看出。

白花蛇精自称出尘子，苍狼精自称凌虚子。完全就是照着世人对道士们的印象而取得。

带两个也是带，带四个也是带。反正都要往巩州城跑一趟，山和郁就默许了他们跟上来的行为。

事情办得意外轻松，原以为需要花费好几天时间扯皮的山和郁，仅仅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将所有事情搞定。

以熊黑为首的一帮人丝毫不留恋山和郁，拿到僧道许可文书后，他们立马跟着福原寺的僧人们离开巩州城前往长安，只给在路旁远眺的山和郁留下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被留下的山和郁倒也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比起只是出门游历的熊黑他们，他此时更关注别的事情。

比如折回官府询问，至今没定下结束时间的水陆法会，大概会拖延到什么时候？

山和郁太想知道，唐三藏究竟是过段时间就出发，还是等到来年春天再出发。

不对，此时不该称呼为唐三藏。日后名扬天下的圣僧，此时还跟着他的生父姓陈。金光寺住持给他取了个玄奘的法名，因此他该被称做陈玄奘。

可惜，在其他问题上对答如流的小吏，压根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

以为山和郁是在惦记黑熊精他们的小吏，只能按照过往经验推断，说是官员们举办宴会向来不会只有一场，更何况是惊动整个天下的大型法会。

他认为，法会结束后，玄奘法师一定要花费大量时间在于权贵结交上。权贵们的邀请玄奘法师不可能全部推掉，又有赐玄奘法师大阐官爵的唐王在最后面等着，怎么着也得浪费掉两三个月的时间。

听闻此言，知道西行取经一定无法避免的山和郁松了口气。

不是一结束就立马出发取经就行。

九月初三正式举办水陆法会，拖延两三个月就会到冬日。唐王不至于硬要让人在大雪纷飞的冬日出发，陈玄奘就算领了观音菩萨的命令，为性命安危着想，也得春日启程。

按照普通人的脚程，从长安走到两界山时，他不久前才折腾过的桃树必定已经长出了第二年的果子。

山和郁没有别的要求，他只希望孙悟空离开前能吃上他种的桃子，也算是他送给孙悟空接下来十几年的饯别礼。

前往巩州城时，还得顾及着福原寺僧人们的速度。等到返程只有山和郁一人，山和郁踏上祥云便飞上天空，以来时百倍的速度往家里赶。

回到百家村，察觉到远处动静的当康早就在山神庙门口等着山和郁。

山和郁一落地，当康就扑腾着他那四条腿，扑进了山和郁的怀抱中。

山和郁被激动的当康撞得往后一仰，好悬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日不见，你看上去又大了一点。”山和郁按着当康的额头将人往后推，他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腰，嘴上却仍旧喜悦到，“这两年你的成长速度也算快，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成年。到时候，你可算能重新返回大唐，去看看你许久没见到的盛世。”

山和郁自以为的不着痕迹，被日夜相伴的当康清楚地看在眼中。他顺着山和郁推他的力道，默默从怀中跳出。

看着山和郁缓过劲来，跑前跑后给山和郁端茶送水的当康，先是针对百家村的中秋节平安度过自我夸奖了一番。然后才询问起山和郁是否打听到有关取经人的详细信息？

不止山和郁惦记着陈玄奘，包括当康这个不相关的人，以及孙悟空那几位已经被观音菩萨钦点为取经人助手的人，都在陈玄奘在唐王吩咐下主持举办水陆法会一事传过来时，都关注起这一问题。

孙悟空的五百年之期马上就要到达。可临近关键时间点，观音菩萨既没有跟他们说取经人丧命此事作废，也没有过来提醒取经人的世俗身份。因此他们只能自己打听消息胡乱猜测。

陈玄奘与其他名声和想比前人并无差异的僧人不同。他年纪轻轻就得了唐王青眼被授予官职，他的事情穿到两界山，当即入了孙悟空他们的眼，被认定为取经人人选。

山和郁没跟别人说过他知道取经人就是陈玄奘，不过他时不时就会提起陈玄奘并暗自叹气，也算加深了当康和孙悟空他们的印象。

面对当康的询问，山和郁表情还算平静的摇了摇头。

“没听说观音菩萨出现于人前钦定陈玄奘为取经人，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告知的，再深的内容无法打听到。”

“不过我打听到另一件事情。水陆法会的举办并不是短期事情，就算真是陈玄奘，他走到这里时，大圣也已经吃上了第二年结的果子。”

当康闻言惊喜地瞪大眼睛，他仔仔细细观察过山和郁的表情，确定山和郁没有一丝不愉后，高兴地开口：“如果这是真的，那倒能算是完美。只要是来过百家村的人，谁不知道你一直想让大圣尝尝你亲手摘下的桃。等到来年吃完桃后再出发，那就真合上了你的心意。”

山和郁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他心中仍有一丝害怕事情发生变故的慌张，但在当康为他高兴的笑容下消散不见：“确实是件好事，我可得去告诉大圣。”

当康难得没有跟过去，他用他要去提醒猪刚鬣的理由留在了山神庙中。

目送山和郁拐进通往孙悟空位置的小道后，前一刻还能保持端庄的当康恨不得高兴得大吼几声。

害怕引来山和郁回头，他控制力量轻飘飘地在山神庙前面的空地上激动得蹦来蹦去。

这可真是太好了！

当康张着嘴无声呐喊道。

要说经过两年多时间相处后，当康最不满意的事情是什么？那必然是他怎么与山和郁相处，都无法跟孙悟空相提并论。

孙悟空就像是压着孙悟空的五指山一样，压在了他当康头上。

有孙悟空在身旁，山和郁最关心的永远都是孙悟空。

比起不愿意跟着取经人折腾的猪刚鬣和敖烈，希望恢复自由身不再被困在五指山下、但对于护送取经人前往灵山没有多大意见的孙悟空。

当康才是真正希望取经人能赶紧到达，带着菩萨钦定助手离开的那个人。

只要分散山和郁注意力的人全部离开，山和郁眼中可不就只剩下他一人。

当然，走也不能直接走。

当康知道山和郁对于让孙悟空吃到亲手栽下的桃有多大的执念。因此，如今探查到的时间，恰恰好是当康心目中最佳选择。

没吃到桃子，山和郁永远都会惦记着孙悟空。

吃到桃子，心中提着的那口气放下，他当康能够更顺利地趁虚而入。

当康在想此事的同时，孙悟空也在和山和郁说这件事情。

看山和郁一直往挪过位置的桃树瞧去，这几日一直花费力气护着桃树的孙悟空无奈摇头轻笑道：“现在放下心了吧？我都说过明年还来得及，你就安心等着明年给我摘又大又红的桃子吧。”

远在几百里外的大唐长安，官吏们正在快速筹备水陆法会需要的物品和装饰。

作为水路法会当之无愧的负责人，陈玄奘挤出诵经外的空余时间，一遍又一遍检查官吏们的疏漏之处。

“水陆法会虽说是严肃的正事，但也不能严肃到连大唐百姓都容不下。足足有一千多高僧共同参与的盛事，持续时间必定不短。你将这片区域内的商贩位置都划去，反倒失了我佛的慈悲之心。”

身材高大的陈玄奘站在空旷的区域旁，对身旁的官吏说：“为解腹中饥饿来回进出过于折腾百姓。快将原本的划分位置补上，也算是陛下仁慈与民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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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水路法会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