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大圣夫人要和离 第14章 第 14 章

越到跟前妖气越重，一路上又见凡人百姓哀嚎受难，孙悟空心道不好，怕是有妖怪袭城，担心叶灵儿无有护身之法。

赶忙打听了二郎神府位置，闪身至门前，想着给那妖怪来一个突然袭击，遂一脚踹开府门，提棒大喊一声：“哪里来的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突然的动静让各位仙官，诸位病患百姓皆目光汇聚，见猴子模样先是一惊，而后见其实诚模样接窸窸窣窣轻笑起来，惹得大圣面皮一红，咧嘴呲牙掩饰不自在。

叶灵儿正给一小童喂药，听见动静，又看见孙大圣站在门口一脸凶相，不由得笑出声，高声道：“莫怕莫怕，乃是天官下凡驱灾的！”

随即放下药碗走到门前把孙悟空引到院中，“你怎么来了？可是天上有事？”

“府里小吏说你来灌江口了，老孙特来寻你，却不想这城中甚重妖气，俺怕有什么神通大的妖怪，你拿他不住。”孙悟空收起金箍棒，端起药碗帮忙。

“妖气？”听猴子的说法，叶灵儿不禁蹙眉，确实她在此处总觉得头脑昏沉，原来确有猫腻，“你可能分辨是什么妖怪？”

“不晓得。”猴子也摇摇头，指着院中景象，“这些是？”

“这些都是灌江口的百姓，最近此处鼠疫横行，医治困难，染病严重者皆在院子里，其他的都在外面自行安置了。”叶灵儿边说明情况边俯身扇着药炉火。

“鼠疫？与那妖气有关？”孙悟空也蹲下身捡着柴火。

“我也不知，二郎真君现已去查。”

“那……”

“小叶子小叶子！”哮天犬从偏殿一路跑过来，差点没刹住脚撞上叶灵儿，幸得孙悟空捡了根木柴抵在狗子胸口将其推开。

惹得哮天犬斜睨了一眼，大圣也不让步，抹脸嗤退了神君。

“可是见效了？”叶灵儿忙起身拍拍柴灰询问道。

“见效了见效了，那人喝下药以后不咳不喘，脸色见红，现在已能起身进食。”哮天犬越说越兴奋，一把推开孙悟空，围着叶灵儿转了好几圈，“方才那是什么灵药，这么好用。”

“祖传秘方。”叶灵儿知道药引有用，也很高兴，对着哮天犬吩咐着，“神君，速速去按药方抓药，多抓点，熬上一大锅，再加上我的药引，每人分一碗，应当能控制住。”

吞日神君得令，飞身远走，也没瞅见只一瞬间孙大圣捂嘴偷笑，撒了一把跳蚤在他身上。

“在做什么？”叶灵儿瞅见猴子小动作，开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猴子笑得一脸奸祟。

虽不知道这猴子又有什么新花样，但眼下正事要紧也没再问。

既是药方有了，就要开始炼药引子，叶灵儿吩咐着收拾出一小屋，不许旁人入内，只她一人进入。

“俺也进去不得？”见叶灵儿神神秘秘的，孙悟空好奇得紧。

叶灵儿嫣然一笑，“不行。”瞬间关上房门。

既是不行，孙悟空也听话守在门口，偶尔无聊逗逗孩子，惹得院里小童吓哭一片，敖寸心见此只得请让大圣老实待着。

“这位不会就是那个齐天大圣吧。”敖寸心招呼着杨婵小声嘀咕道。

“没见过，但听说确实是只猴妖，方才见灵儿与他怪熟稔，应该是吧。”杨婵偷偷打量着上屋顶掀瓦的猴子说道。

“哪里像能让灵儿丫头……”剩下的话敖寸心撇撇嘴没说出口。

待到日头西下，哮天犬手拿嘴叼好些个药材，又支了锅烧滚了，才见叶灵儿从屋里出来，刚开门就和从房顶跳下的猴子撞了个满怀。

“老孙好等啊。”孙悟空打个哈哈笑着，扶稳了叶灵儿，伸着脑袋探向屋内，实在不知什么药引这般费事。

猴子当真乖乖等在门外倒是让叶灵儿很是惊喜，不过果然是个石猴，撞得她好疼。

看猴子实在好奇，叶灵儿也不卖关子，伸手拿出来一捧红豆大小赤红丹丸，“喏，祖传秘方。”

药丸子无甚新奇，只是这丹丸透着浓浓血腥气，又见叶灵儿面色发白，让孙悟空不禁锁着眉，“这是……”

叶灵儿微微颔首，笑道：“别看我本事不大，用处可不小。”

本是玩笑话，孙悟空却无丝毫笑意，反而一脸正色看着叶灵儿，咂嘴道：“可别让满天神仙看俺刚成了亲就成了鳏夫。”

“泼猴子又胡说什么。”被猴子噎的，叶灵儿也不理会，赶忙撇开身，看药汤子熬得差不多，一股脑将红丹丸投进锅里，见药丸尽数化了，有吩咐熄了火，将药汤分了出去。

又见锅子旁边哮天犬东拧西扭，透着古怪。

“怎么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这些天忙的脚未沾地，未曾得空洗澡，身上有些痒。”哮天犬一边说一边抓痒。

“当真没事？别是也染了病症？”叶灵儿有些不放心，上手要查看一二。

刚要近身，手被猴子握住按在身侧，打哈哈道：“不会不会，他们这些个毛神仙都有护身法，什么瘟疫邪祟都近不了身，无事无事。”

“当真？”叶灵儿看了看哮天犬，狗子方要说些什么，就见旁边猴子呲着嘴，弄着眼色，也讪讪点个头。

见此叶灵儿，也不再多问，等安排妥当，回头看去，猴子已经闪身蹲在墙根，默不作声。叶灵儿不自觉心亏，陪笑上前，“大圣？”

“叫俺作甚，短命鬼。”孙悟空有些没好气别扭着。

“……无事无事，就是我现在忙完了，想问你今日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叶灵儿耐着性子俯身哄道。

孙悟空见叶灵儿无心肺的笑着，终是没有奈何，大叹一口气，“俺老孙是想跟你说，老孙娶你，不单单因你救我猴孙，其实俺……”

还没说完，叶灵儿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猛地起身，“是了是了是了！”

“是什么了？”孙悟空不解其意。

“先前我探脉象之时，只觉那脉十分熟悉，方才听大圣提起你猴孙的事，我突然记起，正是与那小猴脉象无二！”

叶灵儿有了重大发现，一时间高兴不已，随即又面色沉重，“只是那时小猴症状不像瘟疫，我也未及多想，现在看来，大圣，速速回花果山一趟！”

把大概情况简单跟杨婵二人说过后，也不敢耽误，驾云直奔花果山。

要不说孙悟空筋斗云速度极快，一溜烟的功夫，已经行至山内。

“大圣，可有大妖气？”叶灵儿不如猴子伶俐，探妖气这活自然落在孙悟空头上。

“没有，上天之前，俺老孙曾布下结界，任他什么妖魔鬼怪皆靠近不得。”孙悟空牵着叶灵儿走在山涧树丛，也并未发现异常。

“先去看看那小猴吧。 ”叶灵儿始终拧着眉不得松懈，总觉得很蹊跷。

到了洞外，一众猴子猴孙见大王夫人回来，皆大喜，列阵相迎。

叶灵儿顾不得礼数，逮到马猴将军，“那日得疹子的猴儿现在何处？”

见夫人面色交集，马猴将军也不再寒暄，直接带去寻那小猴。

水帘洞内，猴崽子们嬉闹玩笑，各个活泼，见了大圣归来，皆欢呼雀跃，只有一只神色恹恹，正是叶灵儿要找的小猴子。

算起来距离上次见面下界也过了十数年了，但这猴儿身材却是枯干瘦小，无甚长进。

见猴儿体魄异常，叶灵儿不由得眉头紧锁，回身问道：“怎这般羸弱？”

马猴将军直叹气摇头。

叶灵儿俯下身轻声询问，“近来可有哪处不舒坦？”

小猴儿费力抬起头，眨眼看了看，欲要行礼被叶灵儿伸手扶住，有气无力的张着嘴，“回夫人，自那日大王走后，便开始困乏疲倦，每夜噩梦，日子久了就觉没什么气力。”没说两句，猴子便唇色发白，沉睡过去了。

孙悟空忙招呼着马猴将军安顿好，就见叶灵儿紧皱双眉，“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心血，还好当时用血入药了，这才能保他一丝性命。”

“马猴将军，这些年来家中可有异事？”叶灵儿脑中思考着，还未有头绪。

马猴将军想了一想回道：“旁的倒是没有，只是总会在入夜见一只红尾巴耗子偷粮啃果的，打不死也抓不住，烦人得很。”

“赤尾鼠？”大圣突然高声。

叶灵儿：“你知道？”

“在天宫之时，听赤脚大仙提起过，在北俱芦洲有一赤尾鼠族占山修炼，百年前因在人界作孽，已被灭了族了。”孙悟空回忆着。

“既是被灭族又怎会来此？”叶灵儿托颌思衬，“还有你不是布了结界？那老鼠怎么进来的？”

孙悟空一时也想不通，急得抓耳挠腮，“先别慌，想那耗子离不得山，待俺变化了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只等入夜，孙悟空摇身一变成那小猴模样，睡在猴崽子屋内，就等鼠精来扰。

那耗子精也是聪明，专挑后夜睡沉之时，跑到猴子床前，现了人形，勾着爪子，张着门牙离猴子只有咫尺。

爪尖刚碰到猴子额头，便被大力拽住，孙大圣明眸欲裂，全身炸毛，呲嘴啐道：“好个妖怪，胆敢欺俺孩儿，这就叫你尝尝金箍棒的滋味！”说罢歪头摆耳，掣出金箍棒就要打去。

“大圣且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