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三人下车后便看到站在路边的湪儿。
“别人呢???”蟾怜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其他三人后,疑惑道。
“死了。”
“啥???????????”在不远处偷听的某人先一嗓子嗷了出来。
湪儿默默的看了眼正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死的灸盐,再次看向三人,直视他们的眼睛,问心无愧道:“但是现在,她们好像回光返照了。”
“哈,哈,哈,哈,哈?”似乎是为了迎合这个玩笑但自己又笑不出来,肃城南只能干干的笑了几声。
“……够了昂。笑起来怎么比哭更难听?”蟾怜后半句嘟囔着。
“你又没听过我哭,怎么就知道我哭起来的声音难听?”
“那什么……”君颜刚说一半。
“一看就知道你这披着俊皮的家伙没少被姑娘甩。”
“姑娘倒没有,男生倒有。”肃城南轻笑着回答蟾怜。
“你大爷,你还是个gay?离我远点啊你敢对我图谋不轨试试!你信不信我……”
“好了,”眼看君颜要在俩人之间尬成雕像了,湪儿圆场道,“我来等你们可不是为了吹凉风,看你俩闲聊的。”
“老师老师!要不先听听欢湪小姐有什么事吧!”君颜就着台阶使劲往下咕噜。
“啊……啊啊啊,欢湪……湪儿所以你特地来接我们应该不是为了防止我们跟个疯子一样迷路吧?”
“嗯,有事找你们,所以是为了防止你们因为迷路,半天才到地方,导致事情没有及时解决,我们都因此没命而已。”湪儿耸了耸肩,并不在意的解释给三人。
“湪儿,你这不在意的为什么总有种你是在被迫干什么工作的感觉啊?”灸盐从不远处的石墙后面喊道。
“因为我本来就是要死的。”
“什么玩意??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招娣说好了吗?就搁着嚷嚷!”
蟾怜从肃城南手中接过板砖后本来在抛着打发时间,听清楚一个名字后,板砖险些砸到头。
“怎还直眼了?”肃城南抓着板砖,看着险些脑子开花的蟾怜。
“那个,那个孩子的名字你说叫什么?”
“招娣,就是你想的招娣,连姓都没有。”湪儿转身示意三人跟上。
“我的妈啊,这种家庭怎么还不灭绝啊?”
“什么家庭??”
“重男轻女的家庭,跟蔑视生命有屁区别??”
“啊?取招娣就是蔑视生命了吗?”君颜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名字可以判断一个家庭。
“招娣,来娣,盼娣,望娣,念娣……在在之前,有的人为了有儿子的同时还要满足当地的一些事情,要么把女婴抛在河里,要么卖到大户人家,要么卖给老光棍当童养媳,要么直接摔死……反正死法挺多。”
“…………”
蟾怜边走边注意君颜那边的动静,听他迟迟不出声,实在忍不住转头看他,便看见君颜正愣愣的跟在后面。
“君颜?你还好吗?”
“啊,老师,我没事的。”
“所以说,那个孩子之所以看见男性有这么大反应真和她的家庭有关?”肃城南问。
“这不是肯定的吗?人都叫招娣了,再说了,肃城南,为什么你总在奇怪的地方这么犟?”蟾怜疑惑道。
“你猜。”
“No 猜。”
湪儿和肃城南:“……………”
君颜:“No 猜??不猜???”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出师了。”
君颜:“…………………………”
“出师?君颜出师了?蟾怜,你还收徒弟吗?要不……看看我?”灸盐开玩笑的说。
“可得了吧,你见过谁家徒弟一口一个她师父的名啊?我可不收不孝敬师长的。”蟾怜舌头打卷,险些当着湪儿面秃噜出了不孝子。
毕竟,湪儿有意也好无意也好,无论是有原因还是没有原因,能做到这份上,在大厅里,现在估计已经被那群投影骂的狗血淋头了。
“对不起。”
小小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干干净净,甚至有些漏风。
“招娣?”蟾怜蹲下身,平视阴影里的招娣唤她。
“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躲着你们的。”
招娣走进了些许,可能是看到了肃城南手中的板砖,距离蟾怜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蟾怜看她这么一停,心里也有些纳闷,回头一看,哟,板砖兄弟正在自己的头上。
“把板砖收起来,人孩子害怕了不知道吗?”蟾怜压低声音提醒肃城南。
“哦。”听蟾怜一说,肃城南也是十分听话的把板砖扔了出去。
“吱——————”
叫声凄惨,一听就是老鼠的叫声……
“你砸到什么了?”
“肃先生砸到什么了?”
师徒二人异口同声,好不默契……
“砸死了一只老鼠。”瓦沙克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出声道。
“还真是一只老鼠啊……”灸盐走到旁边蹲下身看着石头下砸扁扁的尸体,倒吸口凉气。
“你力气这么大吗?你吃什么激素长大的?”
“青草?”肃城南想了想说。
“那就更不可能是你能扔出来的,你要是随便扔一个玩意儿砸扁一个玩意儿,那你现在早就是肌肉猛男了。”蟾怜分析后,细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分析非常有理……
但好像,没有依据。
“扁扁老鼠?”招娣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她蹲下身看着地上的扁扁老鼠,眨了眨眼,伸出一只手,把老鼠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灸盐看见老鼠血肉模糊的一面尖叫着。
“它要炸了。”瓦沙克睁眼不偏不倚的看着老鼠的尸体。
下一刻,扁扁老鼠的尸体突然膨胀,涨成了一个球,然后猛的炸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灸盐尖叫着,蟾怜尽管再肃城南的掩护下既什么都没看见,也并没有溅到血渍,但他听着灸盐尖锐的叫声也基本能猜到什么事了。
灸盐一边尖叫一边爬向招娣,招娣满脸都是老鼠的血液和零零散散的器官,并没有任何反应。
“祖……宗……啊……小心心心心……得鼠疫……啊!”灸盐一边颤抖着手一边拿出手帕要给招娣擦脸上的血。
“给……给我吧……我……我擦。”湪儿忍着生理的恶心,擦着招娣脸上的血污。
蟾怜想出去帮忙,但肃城南紧紧抱着他,突然想起自己连用了很多天的发癫人设,想了想这个场合不适合发癫,于是就老老实实的把这一切交给另外几人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