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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无限流)神所注视的星期天 > 第219章 Chapter IX 轮回(59)

在此之前,阿比盖尔总是以一个客人的身份来到司各特堡。

但这一次,她是以朱利安未婚妻的身份,司各特堡也会成为她第二个家。

照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照理来说。

她来城堡的第一天,就随女管家辛蒂去拜见朱利安的父亲,肖恩·司各特。

“伯父,您好。”阿比盖尔行过礼后,就站在一旁等候。

而肖恩·司各特坐在书桌前处理公文,对她熟视无睹,就这样把她一直从早上晾到中午。

后来,还是朱利安知道了,走过来看戏,“你欺负她给谁看呢?你以为我会在乎?要是你不满意这份亲事,倒不如直接把茶杯摔在我脸上来得直接。”

说罢,肖恩·司各特果然把手旁的茶杯摔了过来,但不是在朱立安的脸上,而是他的脚边。

精美的瓷器粉身碎骨,飞溅出去,散落一片。

伴随着肖恩震怒的一声:“出去,都给我出去!”

朱利安嘲笑地看着阿比盖尔,“没听到人赶你走呢,真不会看人脸色,你以为你低下头,那些不喜欢你的人就会可怜你?”他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听。

阿比盖尔也没想过司各特堡的人会接受自己,她本是嫁不出去的东西,就算在魏特林堡也没有过多好的待遇,站在来到别人家更是如此。

除了已经在这个家工作了五十多年的老管家辛蒂之外,如果的仆人都对她这个跛脚夫人谈不上有多尊敬,或者表现在脸上眼神中,或者流露在言行举止上。

例如,除非自己去到厨房要,要不然她的早餐总是会被凑巧地遗忘掉。

衣服也没有人熨,如果跟仆人说,他们虽然表面应承着,但那股不耐烦的劲,简直要跃然纸上。

加剧了这一切的,还有朱利安对阿比盖尔的漠视。

结婚的日子在即,他还是照常出去,和女人厮混,到处留情。

这一举动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阿比盖尔只是他娶回来的一个镇宅人偶,仅仅是一个装饰品,没有任何其他的价值。

阿比盖尔不爱朱利安,对此也没有什么期待,但在司各特堡的日子,还是比她想象得难熬。

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流放至此的异世界人,《吟游诗人艾略特漫游记》曾经说过,格里菲斯号称异世界的引路人,他会收割异世界的亡灵,将他们带回故乡。

这样说来,似乎也不是坏人呢。

阿比盖尔带着自己的狗,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这是为数不多她从魏特林堡带出来的东西。

“道格拉斯,这边。”

她对在原野自由奔跑的狗喊,每当在司各特堡闲暇无事的时候,她就会走出家门,通过这种方式放松自己的心情。

慢慢地走着,看着远处的风景,看着天慢慢黑下来。

直到女仆找到她,或者她觉得到时间了,应该回去了。

在原野中的阿比盖尔,比在城堡里的阿比盖尔,更像她自己。

然而,就算她接受了在城堡里不被待见的命运,就算她尝试在自然中寻找心灵的安宁。

生活也不打算让阿比盖尔,波澜不惊地度过这一切。

有一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她经过水池边,似乎看到水下面有一颗发着光的珠子。

阿比盖尔好奇地伸手舀动水面:

忽然,

猝不及防,

她,

就这么被人推到了水池里面。连带着庞大的裙子。

一瞬间变成她上浮的最大阻力,下面的水草又成为夺她性命的最佳利器。

该死的是,她跛掉的右脚使不上劲,她就在水里睁着眼,看着咫尺天涯的水面上,没有倒映出任何事物的影子。

她深信,她是被人推下来的,何人害的她,为何害她,一概不知。

但如果就死在这里,别人都会以为她是失足落水。

窒息感催生了更加强烈的,疑惑,愤怒,不甘,无辜,痛苦。

就这么死在这里吗?水里的幽暗会成为她的葬身之所吗?

道格拉斯在水池边不断地吠叫着,终于引起了院子里其他仆人的注意力。

他们也发现了水中的阿比盖尔,赶忙几个人下去把她救了上来。

没多久,回府的朱利安就听说了这件事,他可不会像他父亲那样装聋作哑,他也很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意外。

有人故意推阿比盖尔下水,想要她死,她一个自食其力,从不惹事的小瘸子会和谁起冲突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小瘸子只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和他结婚。

有人不想阿比盖尔和朱利安结婚,不用自己动手,拿钱买通仆人,威逼利诱就可以干成这一件事。

想必,害死一个腿脚不变且没有多少防备心理的女孩应该不难吧?

朱利安没有去看阿比盖尔,只是把城堡里所有的下人,都叫到了自己面前:

“你们其中有人好大的胆子!发了誓收了钱,要效忠司各特家,转头就贩卖你的忠诚。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屋里的那一位小姐,你们轻视她,刻薄她,侮辱她,甚至想谋取她的性命,你们以为我真的会不管不顾?以为她要成为司各特堡的女主人,只是一句玩笑话?

我告诉你们所有人,你们想错了,她,阿比盖尔会成为我朱利安的妻子,你们欺负他就是欺负我,谋害他就是谋害我。

我不管是谁在威胁你们,又给了你们什么样的好处,到现在我要求你们收起那些肮脏的心思,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凶手是谁。要不然你们知道后果的。”

他像一个暴君一样说话,并且命令自己的卫兵用鞭子狠抽了每一个仆人一条,就打在他们背上,让他们皮肉生花。

在那些瑟瑟发抖的仆人看来,朱利安少爷简直就是魔鬼。

但他做这些事情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病床上的阿比盖尔得到了体贴入微的照顾。

她也是醒来才知道这件事的,还听说当天夜晚,就有一个女仆的尸体被抬出堡外,全因和吉赛尔小姐私交过甚。

阿比盖尔对这件事情没有发表意见,她本来就是外来者,苦也受着,好也受着。

也知道朱利安可能更多地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威严,但她还是怀抱一份感激之情。

就在结婚前几日,又发生了一件事,二姐路易莎来到司各特堡找她,神色紧张。

阿比盖尔一看就知道她有急事,便屏退了下人。

“二姐,你怎么来了?”

路易莎起初还掩饰地笑着,问起阿比盖尔彩礼和嫁妆的事情,她自然诚实地答,彩礼给了父亲,嫁妆在进府第一天就交给了管家辛蒂保存。

“你自己就一点钱也没有?”路易莎抓着她的手,迫切地问。

阿比盖尔表示自己有,但也就真的是一点钱。

路易莎便难得地像一只斗败了的母鸡,满脸发愁,嘴里喃喃道这可怎么办才好一类话。

经阿比盖尔再三询问,她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路易莎约男人来家里幽会,未料想那男人竟然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顺走了一件价值高昂的花瓶。

正好是弗雷泽家主非常喜欢的花瓶,一道东窗事发怕是不好收拾:“现在那个人已经找不到了,我打听到那个花瓶在黑市上,已经挂出了100金币的价格,现在得赶紧把它买回来,所以我此次来是向你借钱的。”

见阿比盖尔为难,她干嘛说,“好妹妹,我不会吞你嫁妆的,只是手头不太宽裕,等我有了钱就立马还你。”

阿比盖尔倒不是考虑到那些,只是就算把她嫁妆全部拿出来,一时间也凑不到100金币啊。

“姐姐,你这次怎么会这么糊涂,把小偷带回家里去呢?”

被亲手带到大的妹妹数落,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可路易莎也知道这件事的确难办,她下不了脸面和已经闹掰的娘家人借钱,也不愿意这件事成为她风流丈夫要挟她的把柄。

只有一个妹妹可以投靠,但还是忍不住埋怨道:

“你以为我想的?一个人生病在家里,没有一个人真的关心你,爱护你,那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我就想找点温暖,找个人爱我而已。”

路易莎眼带凄苦,“你就当我病了吧,人病了的时候不会太清醒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会犯一些平时不会犯的低级错误,会被迷惑,会被哄骗,会朝着看似是光亮的地方跑去,到头来才知道是一片黑,一场空。”

她拿着手帕伤心地哭起来。

阿比盖尔想起上次,二姐喝醉了酒骂大姐的话,“那莱昂先生呢?你不爱他了吗?”

“……阿比盖尔,你什么都不懂。”路易莎苦笑着,“对于我来说,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可心并不会只因为一种爱情而触动,男男女女之间的相处,是分很多种的,倾慕能产生爱情,感激也能,日久生情,抱团取暖都可以,只要有一点好感,也会燃成绚丽的火花,这种事情无法控制,也无法避免。”

阿比盖尔对爱情缺乏了解,这种东西也没有在她心里开花,这一刻,她只想到路易莎是她姐姐,一定要想办法帮她度过这个困境。

便壮着胆子找到了朱利安,提出了自己要借100金币的请求。她预计朱利安经常出去玩,手上应该是拿得出这一次钱的。

朱利安也觉得阿比盖尔的胆子忒大了,敢闯进他的房间,也没人拦她一下(大概是那顿鞭子套餐起的功效)。

开口就是借钱,一借还是100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死活不肯说原因。

“我把我的嫁妆全部给你,不够的以后再补给你,你看怎么样?”

朱利安白了她一眼,“不怎么样。且不说我一个男人要嫁妆干什么,就说你以后的吃穿用度,全都是堡里给你出的,也就是我给你出的,你用我的钱用来贴你的钱,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你的妻子!”阿比盖尔终于硬气了一回,“是你要娶我的,是你打了下人,教导他们我是你的妻子,现在我就是想要100金币,无论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但我就是要100金币。”

朱利安也被她没来由的强硬唬住了一下,刚要把她的火焰打下去,又想起她的话,嘴角不由抹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100金币是吧?是你说的什么条件都可以。”

“是我说的,说到做到,给钱啊。”阿比盖尔伸手要钱。

朱利安召她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如果我要你这样呢?”

阿比盖尔听后,思忖了一会,似乎觉得并不太难做,也就答应了。

她成功拿到了100金币给二姐,“朱利安给我的。”

路易莎大为吃惊:“这么大一笔钱,他真的肯给你。”她早就听说朱利安为阿比盖尔出头下手打了仆人,吉赛尔发了好几天脾气,没想到是真的。

阿比盖尔却没有说出,这笔钱是靠交易换来的,朱利安要求她在所有的场合,都扮演和睦恩爱的夫妻。

既然是扮演,就不能被任何一个人知道真相。

也就面临随时会被有心人妒忌怨恨,重蹈被人推下水的覆辙,随时都有生命之忧。

但为了救二姐度过眼前的难关,她也认了。

于是,在阿比盖尔和朱利安盛大的结婚宴上,穿着白色婚纱的她,搂着朱利安的臂弯,努力地微笑,扮演一个幸福得不能再幸福的妻子。

然后在吉赛尔面色阴沉地过来敬酒时,按照朱利安的计划,和他耳鬓厮磨,亲吻了他的右脸侧,就好像他是她真正的爱人一样。

“我听说你很擅长演故事?”

“是时候了,亲我一口。”

真实的阿比盖尔被掩盖在衣服之下,躯体之中。

二姐路易莎曾经说过。

一男一女很容易诞生爱情,难在维持。

见色起意会,互相陪伴也会,不是那么神圣的东西,一点点心动,一点点火花,越擦越燃。

那么谎言也会吗?

交易也会吗?

错觉,也会吗?

朱利安喂阿比盖尔吃蛋糕,专注的眸子里似乎只看得到她一样。

新婚夫妻站在盛放着绚丽烟花的天幕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她喝酒了醉走不稳,走掉了鞋,漫不经心的他走过来,蹲下,给她穿好了鞋,抬头看她。

朱利安将阿比盖尔拦腰抱起,走进了新房。

玫瑰花,

星月夜,

男女情事。

会有爱情吗?

最好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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