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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无限流)神所注视的星期天 > 第158章 Chapter Ⅷ 娱神(53)

白板选择推开一扇门进入,他也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对手会是谁,可是一切似乎已经无所谓了。

在这座奇异的云的城市里,没有房屋没有建筑,更没有人在这里居住,小道是云成的,植物和动物也是云组成的,白色的树枝,白色的树干,白色的叶子,开白色的花。

“喂!”

听到这个声音,白板才从回忆和思考中回过神来,他看到了坐在树上的室女座,那个小女孩还是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从她蹙着的眉头上可以看出,她还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你?”白板摆出防御的架势。

然而室女座只是用手绕了绕自己的辫子,“我才不要和你打。”她轻蔑地看着下面的白板,“况且就算和你打,你也打不过我。”

她说的并不是谎话。他们两个就曾经交手过一次,但是白板溃败,室女座还拿走了,一开始属于白板的小蓝兔子,作为战利品。

白板稍作犹豫,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但是室女座个闲不下来的小娃娃,“我现在不会再为狮子座卖命了,她不值得。”

对于这句话,白板不予置评,室女座又问道:“你们队伍少了一个人?鲸鱼座呢?”

听到这句话,白板才放下了防御的姿势,“……他,他走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和我们一起对付狮子座。”

“狮子座是个大坏蛋,为什么不对付她?而且鲸鱼座不是被狮子座抛弃了吗,他不恨她吗?”室女座有些气愤地说。

白板看着她,目光晦涩,“你还小,不懂这些。”

室女座最不喜欢别人拿她的年纪说事,如果她手头现在有东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砸向白板,可是她没有,而且她感觉到白板,和她一样伤心。她是因为宝瓶座离开,而她是因为鲸鱼座的离开。“谁说我不懂,至少我就看出来了你很难过,你舍不得鲸鱼座,对不对?”

犹豫过后,白板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

白板听到这个问题,心中隐隐地裂痛,“因为大东他们也是我的朋友。”

“所以你为了别的朋友,不要鲸鱼座了?”

“……”白板哽住了,他很想说自己不会因为别的朋友而抛弃鲸鱼座,可事实就是这样。

“我不喜欢你。”室女座将白板脸上那种表情称之为心虚,她毫不留情地站在了正义的一方批评白板。可是当她转过身的时候,也想起自己曾经一心只有狮子座,而忽视宝瓶座的陪伴和关怀,“我也讨厌我自己,我们两个都是坏孩子,我们两个一样坏。”

……

发财进入的那扇门后,是月光高高的挂在天上,云淡淡地围绕着它,像是一层纱布。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遇上了白羊座。原以为这是一场宿命对决,但是白羊座却没有拿起她的光剑,“我不想和你打,你是一个好人。”

发财有些意外白羊座的答案,可是还是保持自己理智:“两个人进入这扇门,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你不想打也得打。”

可是白羊座还是摇摇头,“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第五座岛屿必然淘汰一个队伍,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白羊座思索片刻,“如果我在这里遇到的是蛇夫座,我会和他动手,因为他是坏人。”

发财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想着她还在讨论坏人与好人的分别,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最后只有一只队伍能够离开这里。”

白羊座点点头,“可就算是这样,你我都不是这一场游戏的胜负手,不是吗?”

发财敏锐地眯起眼,“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狮子座选择了大东的那扇门。”

到这个消息发财,并不感觉到多吃惊,这两个人的确是与生俱来的对手。

“如果狮子座赢了,星之塔就会赢,反之亦然。”白羊座发表了她的见解,这也是她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

“哦,你认为谁会赢?”

白羊座道,“狮子座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在她身上背负了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希望,我不知道她会输的理由。”

发财难得地笑了,“你这个外来人,倒是挺像星之塔纯正的信徒的。”

“我只是很敬佩她。”

发财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刀,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两个各为其主,注定要拔剑相向。”

而固执的白羊座还是重复她的话,“我认为我们两个的胜负没有意义。”

“那什么才有意义?”

“等。”

发财觉得这个女孩子的思路很奇特,如果他们两个不是对手的话,也许可以做朋友。“等待毫无价值,只会催生灭亡。”

“我和你的看法相反,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安静地等待。”

“何以见得?”

白羊座看向他,并提出了一个要求,“如果我能一个故事说服你,那就请你选择等待。”

“一天,也就是24个小时。”这是发财能够给出的时间。

于是白羊座开始讲述她的故事,“曾经有一群人被关入了一个漆黑的房子里面,如果他们能够在里面待一百年,他们就可以获救,相反,一旦他们打开房门出去,就会被外面的暴风雪杀死。”

“我猜他们一定是出去了,即使一百年以后他们能出去,他们的获救也没有了任何。”发财如是评价道。

但是白羊座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给出了故事的结局,“我所有的朋友打开了那扇门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只有我一个人活到了现在。”

冷面男发财不会安慰人,“那你一定很善于等待。”

……

红中打开那扇门,外面无尽的风雪涌进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风雪而是白云。

目光所及,尽是白云,行走在上面,像是迷途的旅人,漫步在茫茫沙漠之中。

红中遇见了躺在了云漠里的牧夫座,他蜷缩着身子,像是怕冷一样发着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

由于害怕他会突然攻击自己,红中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我的记忆消失了,有人在消除我的记忆……”牧夫座摇晃着脑袋,拼命地想要回想起自己丢失的记忆。

红中这才明白,这是消除原则的后作用,虽然牧夫座在Hits没有死亡,但是由于狮子座的舍弃,他丧失掉了所有的粉丝,于是规则生效。为了不成为一个完全丧失了记忆的人,他逃到了这里。

“你失去了多少记忆?”红中试探着问。

牧夫座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什么时候?

牧夫座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实情,“我们登上无畏者号的那一天。”

那已经是六七十年前的事情了。红中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复杂,在Hits世界一个小时能消除十年的记忆吗?

“我丢失了多少记忆?你还没有告诉我呢?”牧夫座问,他现在处于一个众叛亲离的阶段,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星之塔的众人完全不理他,漠视他,将他当做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中还没来得及回答问题,仅仅是牧夫座一个眨眼的时间,他的眼神又重新变之为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红中,他有些谨慎地往后退步,“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有什么目的?”

看来他又一次失忆了。“……”红中忽然觉得这样的牧夫座有些可怜,他甚至在想,也许自己应该离开。这样子他每次失忆再醒来的时候,就不会因为自己而神神经紧张。

可是如果真的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那么他每一次醒来的时候,该多么张皇无措啊。

于是红中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和他交谈:“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牧夫座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就是大东他们好不容易夺了一次头筹吗?有什么了不起?他们是靠蛇夫座和幺鸡,又不是靠你。”

“……”他说的事情是距离登上“无畏者”号的两年前,也就是在云之岛里,失忆的速度是每个小时消除两年的记忆吗?

“我提醒你,你可没有什么炫耀的资本啊。”这家伙说话还是那么欠揍。

这一次,红中没有给这个多年的老友面子,直接打了一下他的头,估计这会儿他连自己有技能牌,也忘记了,更不用提怎么去用了。

“你打我?”牧夫座瞬间暴跳如雷,他养尊处优多少年了,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这个小小的红中竟然也敢欺负他?

“打你就打你了,怎么你还要找人来收拾我?”

牧夫座看了看周围奇怪的环境,更是笃定一切都是红中搞的怪,只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忍气吞声的说:“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直说了吧?”

红中一时编造不出好的理由,只好问,“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自己注定会被星之塔所抛弃,你还会加入星之塔吗?”

但牧夫座只是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你想挑拨我和星之塔的关系?我告诉你,没门。”他对着红中得意地微笑,“现在才承认你眼馋,想跟我一起抱狮子座的大腿了?你早干嘛去了?装作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好像只有我里外不是人一样。”

他一下子找回了自己的权势地位,也不再眼巴巴地求红中了,“识相的话,现在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等我出去之后,有你好受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念旧情。”

见红中无动于衷,他只好愤怒地甩袖子离去,自己去寻找,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路。

一个小时以后,又一次失忆的牧夫座,沿着自己的脚印走了回来。看到红中在这里又一次把他当做幕后黑手,恼火的很。红中这一次换了一个问题问他,“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个小时了,你会做什么?你还有没有遗憾?”

搞笑的是,无论红中问什么问题,牧夫座都能给出大同小异的回答,大意就是红中都是因为嫉妒他、眼红他才搞出这么一招,除非红中能够跪下来求他,要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拉红中一手。

如此两三回之后,牧夫座的记忆终于退回了他们初识的那些年,“队长,你在这干什么呀?”

听到他没有任何恶意的声音,遥远的像是几个世纪以前传来的,红中回过头看到这样的牧夫座,不禁红了眼眶。

两年,这里面只间隔两年,两年内,是什么样的变化,使得一个人长成了另外一个人。

牧夫座好奇地看着四周,坐在红中的旁边,“队长,这是哪啊?为什么我们会到这个地方来啊?”

“这……是你的梦。”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牧夫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他舒缓地笑着,“难怪啊,会来这么稀奇古怪的地方。”

“……你你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牧夫座只是一愣神,很快的就找回了自己的记忆,“昨天呀,我们不是还一起喝酒吗,庆祝我们小队合击值首次突破2200万。”

原来是那个晚上啊。红中脸上流露了些许哀伤,被牧夫座所捕捉到了,“队长你干嘛这副表情啊,这不是好事吗?”

红中勉强微笑,“我是在担心我们的未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的未来,前途灿烂!”牧夫座将自己的手伸向天边,一副志向远大的模样。

红中沉默一会儿,又一次提出了那个问题,“如果明天出现一支更好的队伍要你加入,你会去吗?”

牧夫座满头问号,凑近问,“队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新消息,所以要托梦告诉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牧夫座显得有些困惑,“更好的小队是有多好?我们小队现在也挺好的呀。当然如果能捞点好处,我也是会考虑那么一会会儿的。不过我还是舍不得我们自己小队!”说这些话时,他脸上的表情单纯真挚,不像说谎。

而红中也不想再怀疑,因为他知道,等下一次失忆的时间来临,他们就会彻底成为陌生人。于是他伸出手,想要拥抱过去的牧夫座。

“队长,你干嘛?我只想在梦里和女人搂搂抱抱,可不想和你呀。”

“臭小子!”但是就像红中打他的时候没有犹豫一样,红中抱他的时候也没有犹豫。

……

天亮的时候,红中牵着只有小孩子记忆的牧夫座走出云漠。

走不稳的牧夫座,把大拇指含在嘴里,他又一次摔倒了,而这一次他的记忆将会退化成婴儿时期。他将失去走路和说话的能力。

红中没有办法一直抱着他走,只能坐下来,陪他度过最后的一个小时。

天上好像出现了一块明镜,明晃晃地闪了一下。红中抬眼望去,才发现那不是一块破掉的镜子,而是一扇门,从门里掉出了满身是血的一饼。

红中赶紧跑过去查看,一饼的身上,全部都是爆炸的痕迹,很明显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痛的战争。

“一饼,一饼!”红中尝试呼喊他的名字,企图唤回他的神智。

可是一饼满是血丝的眼里并没有红中,他望着灿烂的太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赢了,我赢了,我就是第一Snp……”

早在大东找到契合他们队伍的Cen驾驶员一年前,一饼就因伤退役。尽管那个时候,不管是发财还是红中都向他直言过,他现在的思维已经不适合驾驶Snp,和他竞争的,是攻击力更强的幺鸡,更稳定的大熊座。

可是他还是执意要上最后一次战场,然后在那场战斗中彻底地失去了他的双脚,是同样身受重伤的大东,以常人不能想象的毅力,用牙齿咬着他的衣服把他带回来的。

后来被换上机器假肢的他,还想要重返战场,但是一向宽容他的大东,这一次也选择了拒绝。直到无畏者号出发前夕,大东以一场赌局的胜利,要求狮子座让一饼上船,让他最后的宿命能够终结在战场上。

尽管经此一役,一饼变得豁达大度得多,但原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想要超越大熊座和幺鸡,夺回第一Snp的念头,还是缠绕了他的一生。

红中被一种离别和死亡的伤痛所席卷,他紧紧地握住了一饼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一直是你,第一Snp一直是你,你就是最强Snp。”

仿佛听到了这句夸奖的话,一饼像是有了反应似的,移动视线,将目光落在红中脸上,微微一笑,然后心满意足地,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红中摸着他的脸,他的肩不敢移动他的尸体,怕他会破碎,不远处的婴儿牧夫座嚎嚎大哭。红中两边都张望了一会儿,想到这对曾经十分要好的朋友,最后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他们躺在这个地上,就像很多年前的晚上。

红中缓缓地走过去,去接牧夫座,但是听到的哭声越来越弱。他忍住眼泪,把一个孩子带到另外一个孩子的身边,希望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能够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从牧夫座的口袋掉出了一张纸条,红中把它捡起来,看到上面潦草的字迹,写着:

“如果当时再坚持一下,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这是牧夫座什么时候写的,针对什么事情写的?已经无从得知了。人生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幸运的是,他们这一群老朋友,在结局的终点遇上了。

还能一起勾肩搭背,在草地上唱歌跳舞,痛饮到黎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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