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五］跨界救赎 第22章 研究所

当着羊群的面，中原中也最终还是跟着太宰治来到了五条教。

“你们找我做什么？”中原中也问。

他们正坐在餐桌前，仿佛多日未见的好友般享用着午餐，不远处的电视机正闹鬼一般自动切换着频道，看得中原中也心底有些犯怵。

只不过他们在今天之前都未曾相识，太宰治想要找他也没安什么好心。

太宰治回答：“荒霸吐可是最近的热门话题呢，我们当然也想知道荒霸吐究竟会不会失控伤人啦。”

“没错，”魏尔伦赞同地附和道，“而且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下落。”

中原中也对他们含含糊糊的回答十分不满。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有人只是因为一个谣言而大费周章地寻找仿佛不存在般的东西呢？

他审视着一脸无害的太宰治，威胁：“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玩过家家游戏，赶紧把荒霸吐的消息告诉我。”

太宰治不说话了，他在中原中也狐疑的目光中，拿起勺子搅了搅那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喝了起来。

粥看起来很很美味，太宰治吃东西的动作也十分优雅，慢条斯理的，很符合大少爷的身份，极为赏心悦目。

但中原中也只看到了他的速度也和七老八十掉光了牙的老爷爷一样，慢如乌龟，看得他心中直冒火——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想要拒绝摆在他面前的食物，但是话还没说出口，身体就已经背叛了他，在食物的香气之中，发出了一声巨响，中原中也捂着肚子，耳朵瞬间就红了。

他今天一直忙着调查荒霸吐谣言，完全忘了吃东西，这时候被勾起食欲，在太宰治面前闹出了个笑话。

“哎呀，我们被提防了呢，魏尔伦，”太宰治一只手托着下巴，勺子虚空点了点中原中也，笑道，“哪怕像可怜的流浪狗一样饿得肚子咕咕叫，中原也不想碰你亲手准备的食物诶。”

“哈？你在骂谁流浪狗呢！有本事打一架，你这个绷带狂魔！”中原中也实在是受不了这家伙的阴阳怪气，赌气似的就把碗端了起来，“我又不知道是他亲手做的。”

可当他三下五除二地把碗里的东西解决了之后，太宰治也才刚吃了一半，动作慢悠悠的。

中原中也忍不住催促道：“你是没长牙的小朋友吗？喝口粥磨磨蹭蹭的。”

“他吃得也太快了吧，”五条悟的视线彻底从电视机转移到了中原中也身上，有些震惊，“明明那么小一个，却吃得这么快！”

太宰治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明明只是一个小矮子。”

“哈？”中原中也攥紧了拳头，“我正在生长期好吗！”

魏尔伦也放下了碗，慢条斯理地调加入聊天：“中也的确还在生长期，不过你的身体比我预想过的还要弱，是平时也没有好好吃饭吗？”

太宰治闻言，并不打算大发慈悲地放过中原中也，而是得意洋洋地说：“我这里可是有很多吃的，不会让流浪狗饿到哦～”

保尔·目前正在五条教蹭吃蹭喝·魏尔伦：“……五条教不会克扣食物的。”

“你们这帮家伙！”中原中也气得想要把这里都炸了，尤其是面前这个说话气人的绷带精。

五条悟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笑道：“治为什么一直在气中也？”

太宰治放下手中的空碗，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魏尔伦。

他回答：「难道不是悟对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很感兴趣吗？」

“是有点，他看起来好像是会怕鬼的类型，感觉会很好玩。”五条悟不怀好意地说，“而且感觉他和魏尔伦不太一样，似乎不会那么容易失控。”

太宰治听着他的话，挑了挑眉，又隐晦地打量了中原中也一下，实在是没看出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索性不再琢磨。

“麻烦帮我带给江户川先生吧，魏尔伦。”他把信件递给魏尔伦，看着魏尔伦点头示意明白了，便强调道，“然后要快点回来，立马回来接我哦。”

“还撒娇，有这么离不开他吗你……”中原中也在一旁嘀嘀咕咕。

他一直在找寻自己的身世，这下突然冒出一个异能同样是重力操控的人自称是他哥哥，嘴上说着什么要带他离开，行为上却明显和这个绷带小鬼更为熟稔。

明明说好的是他的家人！

一行人分道扬镳，魏尔伦去送信，而太宰治则领着中原中也去了实验室，那个进行了人体咒灵容器实验的地方。

“反派都喜欢把秘密基地选在偏僻的地方吗？”五条悟在前边为太宰治带路，有些好笑地看着中原中也一惊一乍的，“这简直就像是在喊着‘这里有异常，快来’一样，超明显的诶。”

“哇，你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越走怪物越多啊！”中原中也被旁边突然蹿出来的咒灵吓了一跳。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戒备森严的灰色建筑，仿佛一座破败的工厂。

但在太宰治在铁门上轻轻一推，就看到了里面暗淡干净的白墙。

“去寻找你的身世之谜呀，中原该好好地感谢我吧？”太宰治看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走了进去。

中原中也追上他，不解地问：“这里面藏了什么？”

一位中年男子走到了他们面前，脸上挂着近乎谄媚的笑，说：“是太宰先生吧？请跟我来。”

他们在实验厂里沉默地走着，来到了一扇禁闭的房门前。男人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便拧开了门锁，站在门边请示他们进去。

这是一间亮堂的实验室，中央摆着一张空荡荡的手术床，和一些看起来不太友好的器械，以及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兰堂。

五条悟盯着兰堂的眼睛闪亮，说：“治，兰堂好像快要死了。”

太宰治听着他的话，问：「他要怎么了？」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兰堂身旁，向他们招了招手。他在看到中原中也的时候愣了一下，脸上扯出一个热切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欢迎到来，太宰君，中原君，我是八年前荒霸吐项目的负责人，N，也是目前鬼怪实验的负责人。”

“荒霸吐项目？”中原中也问。

“没错，荒霸吐。是我创造了你，中也，”N捏了捏中原中也的肩膀，似乎是对他的状况很满意，说，“你原本可没有这么强大的异能，还多亏了我调整了你的身体参数，才成功把荒霸吐融合进了你的身体里，我可是你的父亲！”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五条悟不屑地撇撇嘴，指了指房间后的另一扇门，道，“那里面有很强的气息。”

于是太宰治便替他发问：“门后是什么？”

N把门打开，那是一个个浸泡在溶液中，毫无知觉的人，不，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们有的面色扭曲，肢体关节不正常地扭动；有的则蜷起身体，背后有黑色的纹路在流动，眼睛睁的大大的，隔着玻璃看向打开门的太宰治。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面起码一半的人，都和中原中也长得一模一样；另一半则是因为面部长着疣或者角等奇形怪状的东西，让人辨别不出原貌。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浓厚的诅咒的气息。

“这是什么啊……”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问道。

五条悟则走过每一个实验体，仔细地观察着，面色凝重：“治，他们都活不下去了。”

六眼采集到的信息告诉他，这些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他们更像是被诅咒占据的躯体，甚至无法离开这些液体。

“太宰君可真敏锐，”N放开压着中原中也的手，来到了太宰治身旁，他一下子看看实验体，一下子看看太宰治，很是惋惜地说，“它们都是失败品。”

他指着拥有中原中也样貌的实验品，说：“这些，是依照荒霸吐项目做出来的，很可惜它们根本没能达到中也四分之一的强度。”

中原中也听着，握紧了拳头，问：“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应该就是仿造悟研究出来的吧。」太宰治分析。

果不其然，N指着另一帮人，继续说：“而这些，是我们根据太宰君这一年来和牧神容器的对战数据实验出来的，但同样可惜，它们甚至连太宰君丢弃的能量都无法容纳。”

他说着，抓住了太宰治的手，一脸狂热：“太宰君是怎么控制这些鬼怪的力量的？我们在实验体的脑内植入了芯片，却没有办法让他们能够在鬼怪的压迫下保持躯体完整和清醒。”

“你的身边却存在着一只仅为你所见所驱使的怪物，可是你还能保持着清醒的意志......你竟然如此完美地利用了怪物的力量！快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吧！我们的实验需要你！”

五条悟皱眉，无下限隔在了两人中间，寒声道：“真让人恶心。”

太宰治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面无表情地发问：“只是芯片吗？你们把他们的人格也一并销毁了吧？”

五条悟本意是泼N一盆冷水，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摸着无下限，更加痴迷了起来，几乎无视太宰治的问题，喃喃自语：“这和怪物同出一辙的力量，竟然能控制在这种用途上……”

他刚说完，金色的立方体空间便笼罩了他们，彻底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分隔开，N则收回手，退出了战场。

死去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握着巨型镰刀，身上丝毫没有诅咒的气息，正挥舞着镰刀要取下太宰治的脑袋。

这个空间的物理法则和现实中是物理法则并不相同，无下限没法奏效。

兰堂应付着中原中也的同时，看着太宰治，问：“你是保罗身边的人。没想到你竟然把中也带来了这里，保罗呢？”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太宰治叹了口气，躲着尸体的攻击，反问，“你和他最讨厌的人合作，竟然还在期望他会来见你么？”

兰堂仿佛松了口气般，不再询问。他深知魏尔伦对这类行径的厌恶，对这些研究人员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要是让魏尔伦知道了兰堂竟然和这些家伙有所交易，那即使兰堂真的找出了能够防止他失控的方法，他们也不可能和好如初。

兰堂无比庆幸魏尔伦此刻没有跟着太宰治过来。

N打圆场似的解释：“太宰君误会了，兰堂先生为了和我找到能够阻止容器失控的方法，可是帮了很大的忙呢。”

而太宰治却嘲讽地笑了笑，道：“真是令人动容啊……你似乎记起了一切，特意放出荒霸吐的消息，想让他来见你，却好像不敢直接去见他呢。”

他们对荒霸吐的情况一无所知。找不到荒霸吐，那太宰治就会去询问荒霸吐的最后目击者，魏尔伦为了荒霸吐，绝对也会跟着去见兰堂。

但如果他们找到了荒霸吐的下落，那兰堂便会出手，让与魏尔伦最为相似的中原中也成为最佳的试验品，替魏尔伦实验魔兽与身体完美共生或彻底分离的可能性。

这个将死之人在期限到来之前，竟然为了魏尔伦而如此大费周章。

现在，太宰治亲自把中原中也带到了实验室，将实验材料送到了他们面前。兰堂还是没见到魏尔伦。

尸体的动作十分灵活，即便挥舞着一把半人高的镰刀也丝毫不见生硬，直将太宰治往死线上逼，让他难得有些兴奋了起来，一改平日里懒洋洋的姿态。

太宰治低身躲过攻击，看了一眼五条悟，催促道：「悟还在看什么？快点阻止兰堂啦，」

“偶尔也想看看治的训练成果嘛~”五条悟笑嘻嘻的，丝毫不担心太宰治是否会失败。

也的确没有担心的必要。

太宰治挑挑眉，身子往下一压，将将躲过镰刀，右手抓住尸体的一只手腕，用力一扯把尸体拽了个趔趄，趁着尸体暂时失去平衡的瞬间，抓着他的胳膊往上一跳，整个人把尸体踩在脚下，尸体的胳膊更是被硬生生旋转到了背后，露出其中的森森白骨。

但是尸体是不会流血，也不会疼痛的，在倒地之后便挣扎着握紧镰刀就要站起来把太宰治掀翻。

不过太宰治的动作更快，他膝盖压着尸体的胳膊，抓着尸体握住镰刀的手，用力一掰，竟然是直接把手掰得腕骨断裂，手背紧贴尸体小臂的腕部，然后仍犹不足地继续加大力度，用力一扭，硬是把整只手腕给扯断了下来。

太宰治有些无趣地把断手扔到一旁，握着镰刀，一下子就把尸体的脑袋砍了下来，看着他没了脑袋还想要动起来的四肢，没什么表情地说：“死亡可是很奢侈的……既然是尸体，就不要再乱动了。”

“……”五条悟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沉默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他拦住太宰治要继续肢解尸体的手，说，“你以后还是别动手了……”

他打架的招式没这么暴力血腥吧？太宰治练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真正用起来会这么剑走偏锋！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

五条悟抬手冲着兰堂的位置就是一指，苍蓝色的术士瞬间把金色的亚空间穿了个洞，杀了兰堂一个措手不及。

咒力的存在本就超越了现有的物理认知水平，属于兰堂的知识盲区，再加上他根本不清楚五条悟的真正所在，这让他根本没想到该如何防备术士的攻击，硬是着了五条悟的道。

空间被打破，尸体也失去了生气，仿佛彻底死去已久的牛蛙一般，不再动弹。

“嘁。”太宰治把手里的镰刀丢到了一旁。他相信这下子五条悟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让他动手的心思了。

中原中也原本还在上窜下跳地躲避兰堂的攻击，一转头被太宰治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出手则一鸣惊人的操作震惊得目瞪口呆。

他好不容易舍得拿出来的手僵住了，竟是不知道是应该继续攻击，还是收回去任凭太宰治发挥，只好逮住在一旁企图逃跑的N，就地取材地把人捆起来丢在一旁。

太宰治则蹲了下来，手撩过兰堂的黑发，压在他脸侧，压抑着他的异能，问：“我换句话问吧，兰堂先生，你为什么想要成为特异点？”

对不起了宰，这或许是你唯一的打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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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文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