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迷途]拯救狱友年幼时 第23章 与反派结盟

深夜时分，黑市闭市了，局长和诺克斯还留在玛丽弗的衣服店里蹲守着。她们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一无所获，这时候局长已经气馁了。

“该不会入口已经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这时，闭目休息的诺克斯突然睁开眼睛。

“有人。”

局长环顾四周，心里纳闷：哪里来的人？不相信鬼怪的局长准备一探究竟，她看见诺克斯的目光锁定在正前，正好是薇安说过的看见过魔力晶矿的地方。

衣服下面开始飘散出隐隐约约的微光，“诺克斯，掀开它。”局长还没说完，诺克斯就迅速起身，捏住最底下的那件，向上一甩，直接把山堆掀翻。

地板像是直接开了一个大洞，但其实是大洞漂浮在了地面之上。矿石表面有许多断面，它们相互折射出亮光，看起来就像无数块发光的宝石一样，但这一切都是“精神幻觉”。

等进去就知道：水晶廊道根本不是如此梦幻的地方。

局长：“我们进去吧。”

只要碰触到这道光就能进去了，嗯……理应如此，但为什么不行？！

“有人。”诺克斯又重复了一遍。

说了两遍一样的话，似乎是觉得说的不如做的，诺克斯干脆掏出镰刀，让利刃的沉沉死气往入口里钻，它们停滞不前，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一样，只能一下一下地凿。

“禁闭者。”

诺克斯的眼神开始变得锐利。

唯有同是禁闭者的力量能够产生这种屏障，而且对方的力量不在她之下！她将那个入口视作踏板，用高高扬起的镰刀踩踏了下去，尖端出现无数火花，但局长能感受到：火花并不烫。

死气飞旋，像钢刺尖枪那样向里突进，那些被击穿的屏障，化成银灰色的碎屑，组成了新的铁骨。

“操纵，铁？”诺克斯喃喃道。

局长咬了咬下唇：诺克斯的死气不是实物，它没有实体也能对实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是所有禁闭者的噩梦。

但是，面对那些“会活动的死物”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不仅能够变幻形态，躲闪掉诺克斯的攻击，即便诺克斯可以斩掉它几百几千次，死物还可以在她破坏掉的那一瞬间进行“重组”。

在mbcc局长的认知里，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能力。

——不巧，那个人还和她不对付。

“但以他的脾气，应该不会做出点到即止的事情吧？”局长看向那些铁骨，它们明显只是想困住诺克斯的动作，让她没有办法再挥动镰刀而已。

入口处的屏障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且完全没有要被修复的迹象，局长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很快，她就因为这一眼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只一眨眼的时间，她就被一只由魔力矿石组成的巨人之手拽了进去。

***

“好久不见，mbcc局长。”

末端，站在巨人之手的手腕上的男人以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荷尔玛，作为一个能将整座都市毁灭殆尽的可怕男人，他的长相却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正确来说，他的年龄与样貌因为永无止境的狂厄，永远停留在了十岁。

不可以再被这种长相欺骗到！局长从巨人之手的掌心间站起身。

如果荷尔玛来自未来，那么面前的这个小男孩至少也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未来如你所愿彻底毁灭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局长攥紧手，“难道你转性了，开始想拯救世界了？”

“真有意思，拯救世界？”

“除非我疯了。”荷尔玛嗤鼻一笑。

是了，他就是为了毁灭而生的人。

自睁开眼睛的那日起，荷尔玛很快在日复一日的苦痛之中厌倦了平淡的世界。在他眼中，无意义的时间诞生出了无意义的生命，他只不过是在帮助他们趁早结束这一切。

他拒绝了mbcc的协助，无差别挑选那些需要被毁灭的对象，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一幢大厦。每去一个新的都市，荷尔玛就能吸引到一大批狂热的信徒。

最后，他毁灭了一座城市，而第九机关的衰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荷尔玛在原地转了一圈：“但是呢，体验过了一次世界的灭亡以后才发现——原来那也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局长：“你说什么？”

“嘭——！”他的手心像绽裂的烟花一样张开，“亲眼见证过世界在一瞬间消失，”

“那种毁灭太短暂，太轻松，也太公平了。”

“所以，为了避免遇见那种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助。”荷尔玛的视线从局长的脸庞移向手，“枷锁，我需要那个东西。”

他眼皮一掀：“这不也是你所期望的事情吗？”

“所以你才出现在这里……你在等我？！”

局长询问荷尔玛，但她没有等来他的回答。

诺克斯从巨人之尾追了上来，她的脚底像一片浓厚的黑雾，所过之处裹挟着散落的残骸。荷尔玛要和局长对话，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重组变得迟缓了，铁矿与晶石的混合物掉落进了廊道的深渊里。

“真是个难缠的小姑娘。”

“你确定要过来吗？”荷尔玛一抬手，银辉般的碎屑坠停在半空，重组加速，巨人之尾恢复如初，还在旁侧不安分地敲击了一下。

“说是廊道，可这下面是一个几千米深的悬崖。没人知道悬崖尽头是什么，反正一个普通人摔下去，连回声响都听不到的。”

局长：“……敢情你在这里摔过普通人是吧？”

荷尔玛回以微笑。

“是啊。”

“这个名字非常具有迷惑性。我很欣赏起名字的人，所以在不远的未来，便向他致以了一个我非常满意的毁灭。当然，我现在是不会那么做了。”

“但我无法保证mbcc局长不会变成那个人。”

“前提是，你要用枷锁让你的禁闭者停下。”

荷尔玛摩拳擦掌：“这个禁闭者我没有见过，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很强。”

“如果她再继续向前，我就忍不住要使出全力去应付她了，到时，托住我们的手掌就会消失。”

“虽然我们现在是同盟关系，但我大概也只会……为你的死讯哀悼个一秒钟吧。”

同盟关系？

同盟个鬼！

局长很想竖起中指问候一下他，但她很努力地忍住了，最后，她冷静地说道：

“诺克斯的确很强，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