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七]分化成O的他不开心 第7章 【007】去镇上卖草药

阿七中途去了一趟村子看看，果然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却在秀秀家门口看到一篮子鸡蛋，这是特意留给他们的……

提着鸡蛋回到家时，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瞧见柒正在灶头边给蛇肉剥皮。

他快步走过去，动作熟练地生了灶火，把蛇肉都丢在大锅里，加了水，撒了一撮盐和胡椒。

柒搬来凳子，坐下来，不时往灶头下面加点柴火。火光耀眼跳跃，安静地照在柒的脸上，肉的香气很快四溢在了空中，引得阿七肚子咕噜咕噜地响。

等到肉煮好了，阿七也不怕烫，夹起一大块肉，张大嘴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嚼得欢快。

肉质嫩滑不油腻，口感有些像鱼肉和蛙肉的混合体，就算调料只有盐巴和胡椒，吃起来却爽口，没有异味。

两个人围着灶啃肉，锅里的肉很快就剩下一小半了，阿七揉了揉快撑开的胃，往床上一躺，非常满足。

见阿七没什么事了，烧也退了，柒本来打算不再管他，却听阿七打个喷嚏。

柒取出新采的菌类熬了一副药，给阿七喝下，剩下的放到竹匾上，等到明天天气好，再拿到外面晒。

“柒仔，我明天出去两天。”

“去边度，要去咁耐？（去哪里，要去那么久？）”

原来是家里的米快没了，可是村子里的人走光了，没办法换米，只能去镇子上买，但是就算是最近的镇子也需要走一天。

听了阿七这么说，柒想了想，然后说：“我同你一齐去。（我和你一起去。）”

小镇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路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挂着各色的旗帜。

餐馆和小摊将桌椅摆到大街上，坐满了走南闯北的江湖人。

几个大汉瞧见阿七和柒衣衫破旧，背着竹篓，面露轻蔑，却无意中瞥见柒抱在怀里的刀。

他们对视一会儿，上前拦住了阿七和柒的去路，目光不善地打量着，“这把刀挺好的，你们从哪里偷的？”

柒抬眸一扫，眼中的戾色令那几个大汉一愣。

对方不过是两个小屁孩，那些大汉很快回过神来。为了找回面子，其中一个恼羞成怒地揪住柒的衣领，“小子这么嚣张？看我怎么替你爸爸教育你！”

柒手一动，刚想拔刀，就听到一道狠厉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开。”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只见两个人行走在汇聚的目光之中，人群纷纷让开道路。

一人娇小冷艳，扑闪的睫毛之下那双血红的眼眸宛如宝石，酒红的短发挑染几缕银白，双臂环着毛绒绒的雪白皮草披肩。

另一人身材高大，面目邪魅冷峻，肩膀上搭着点缀黑色羽毛的披风，绷带呈交叉状地缠住双眼，浑身萦绕着肉眼可见的黑气。

瞧见这两个人，那个大汉一分心，不由得松了手劲。阿七趁机拉着柒溜了，跑进一条小巷里。

阿七站在巷口，探头探脑，好奇地问：“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

柒微微敛眸，应付般地回道：“系刺客。”

“感觉挺厉害的。”阿七收回目光，摸了摸下巴，“不过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柒仔，饿了吗？要吃点什么？”

“随便。”

他们买了两只馒头吃，在路边将竹篓一放，立刻就有人上前翻看那些药草。

阿七跟着村里人来过两次，对这些东西的市价都很清楚，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东西已经卖了大半。

阿七笑眯眯地跟买家说着话，不经意偏头一看，只见柒笔直地站在一旁，即使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可除了鞋子，都干干净净的，有种清冷疏离的感觉。

柒也不是不想帮忙，可别人问他价钱，他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个数字。

卖完草药之后，他们买了一袋米，还有一些熏肉和生活用品，准备回家去了。

阿七瞥见路边买糖人的，个个栩栩如生，在阳光之下晶莹剔透，看起来甜蜜可口，不禁多看了几眼。

柒顺着阿七的目光望过去，“你中意？（你喜欢？）”

“没有没有，随便看看。”阿七扯着柒的胳膊，把他拉走了。

当家才知柴米贵，挣点钱不容易，需要省着点用。

……

走了一个时辰，天渐渐黑了下来，刚好前方林子深处有个狭小的山洞。

阿七捡了一些木柴，在洞里点了火。柒则逮住了一只肥美的兔，干脆利落地解剖干净，抹了点盐，架起来烤。

很快兔子就烤得表皮金黄，油滴入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香味如同勾人的小手，勾动肚子里的馋虫，阿七的肠胃发出一声饥饿的呐喊。

“可以吃了吧？”阿七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解救下那只烤兔子，凑近闻了闻，撕下一块皮肉丢入嘴里，又扯下兔腿递给柒。

柒不客气地接过，咬了一口。

两个人瓜分完烤兔子，阿七从衣兜里掏出钱，数了数，咧开嘴角，笑得开心，“买完东西，还剩那么多钱。”

数着数着，对上柒的视线，阿七嬉皮笑脸地搭着柒的肩膀，故意捉弄他说：“柒仔，存下钱给你娶老婆啊！”

柒瞥了他一眼，“顾紧你自己。（顾好你自己。）”

“等等，也不一定娶老婆，要是分化成地坤……”阿七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不过听人说，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化成天乾地坤的，多数还是普通的和元。

何况要轮到他们分化，还早着，想那么多也没用。

阿七伸个懒腰，就地一躺，“柒仔，我先睡了。”

山洞内很安静，能听到火焰剥落树皮的噼啪声，还能隐约听见野兽的长啸。

月光十分稀薄，照入山洞里。阿七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柒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得离火堆远了些，免得他滚进火堆里。

柒将长刀放在身侧，靠着山洞的石壁坐下，双臂环抱。

今夜的野兽不太安分，又是一声长啸，回荡在夜空之中。

“救命——！救命——！”沁凉的风吹来呼救声，柒条件反射地抓起长刀，凝神去听，总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什么情况？”阿七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冇出声。（不要出声。）”

那呼救声越来越近，柒一脚踢散木柴，灭掉火堆，拔刀出鞘。

“那声音，”阿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压低眉毛，表情一凝，“是秀秀姐。”

……

黯淡的月光之下，一个少女在林间奔跑着，她身后跟着几个拿着武器的大汉。

“小妞，别跑了，留点力气待会叫呀！”

“废什么话，抓住她才是要紧事。”

“反正也逃不了多远。”

风吹得草木簌簌作响，乌云遮住了月亮。少女越过灌木丛，裙角被树枝撕扯，她也被绊了一下，可她顾不上许多，只顾着往前跑。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久，双腿发颤，呼吸紊乱，前方两道影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还是要死了吗？寒意袭上心头，少女浑身颤抖地后退半步，却见月亮从乌云后露出了脸。

月光下彻，穿透树叶之间的缝隙，铺满了一地。前方这两道影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反倒又瘦又小……

“秀秀姐，发生什么事了，跑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