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p5】当边缘女主意识觉醒后 第5章 学校

“bingo，答对了。”

“那，你凌晨打电话是怎么回事呢？总不能是想念———”

“治。”你念到，但是又觉得没有太宰顺口，于是又如善从流地说，“不太顺口，还是太宰吧，太宰君，你现在才是初中孩子吧，我不会残害日本的未来的，你也别残害日本的过去了。”

“这个国家已经没有未来了，有中也这样的蠢货出现说明日本要完蛋了———你看过《日本沉没2006》吗，太好笑了。”

“你在雅虎上绝对会被骂到自杀，日本网民会出资让黑手党杀了你的。”

“那还真是愉快啊，从这样虚伪腐朽的世界中醒来———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可惜现代人都不是这样想的，总是想着生活与工作，恕我直言，小姐，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必要过得紧绷吗。整个世界都是颠倒的，人是外白内黑的恶毒的蠢态———这样的世界也没必要存活吧。”

“过去我肯定会狠狠抽你耳光的———不，过去的我应该会像天使一样救赎你吧？”你一阵恶寒，“恶心。不过现在的话我只能赞同你了，毕竟这个谎言世界之外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外面也是谎言，你切过洋葱吗？”

太宰治愉悦的声音不断从电话里倾泻出来。

“世界是一个谎言套着一个谎言。世界是一个有关于谎言的衔尾蛇。真正想参透真相的途径只有———靠近死亡。那么，要不要和我殉情呢，和我一起在这条路上走到尽头。”

“靠近……死亡吗？”

你想也不想就把电话挂了———你没发现这个小孩竟然是个有自毁倾向的精神病，差点带你一起上路。

接下来你又给雨宫莲打了电话，电话同样很快接通了。

“你今天没来上学，怎么了吗？”他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梦见你在房子里哭着刷牙被吓醒了，然后睡不着觉了，第二天很困。”你半真半假地说，“太愧疚了，跟场闹剧一样。”

“没关系，我不介意。”

“那就好。”

“但我会当真。”他闷闷地声音从电话里面穿出来，“我会当真的。”

你停顿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上课吧？”

“是的。你打电话过来刚好是公民老师的课。”

“啊呀，我记得牛丸老师很会扔粉笔头的。”

“是的，他刚刚就扔了，我躲过去了。”

“……那你现在光明正大打电话是……”

“我被赶出教室了。”他坦率地说。“现在在外面走廊，没有人。”

*

你仔细想了想，还是准备下午去上川上老师的课———因为你突然想起来川上老师也是可以被攻略的来着———好惊悚……

你裹了件博柏利的短款trench风衣在里面，然后随便套了一双在涩谷买的鞋———你着重强调了一下在涩谷买的，因为你当时路过街口的时候被一个自主创业的大学生拦住了，他一见到你就喋喋不休地宣传他设计的鞋子，甚至跪倒在地上缠绕住了你的腿，你没办法就花了两千日元买下了———结果它的鞋底会漏水，雨天穿它和光脚一样。

背着挎包你走出了门，一路朝着香宫十二学院走去。

真是不可思议，这一路上的景色如同真实，结果却只是一场游戏。

不过想想也是了，毕竟你活了十七年，连父母没出场。

也不知道像你这种代码人是怎么产生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人权什么的……不过话说这个世界之外的样子是什么样呢。

你百思不得其解，手握成拳在眼睛前，极目远眺，仿佛看到了世界尽头。

*

当秩序成为混乱时，就不得不用混乱维持秩序。

世界是虚假的，但是却仍然只能呆在虚假中，用一切虚假的笑容、虚假的语言、虚假的思想去保持自己不变成一个疯子。

你回到学校的时候，被一群你完全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围着，她们都长着一张相似的脸，聚集在一起热情地跟你打招呼时，看上去就像一个可怕的沙丁鱼罐头———

你一向害怕这种生物，这种鱼相关的东西让你总是想到邪恶的宗教之类的。尤其是当它们全身完好无损地躺在盘子里瞪着一双惨白色瞳孔的瞳孔，就像诅咒一样———太可怕了，在餐桌上它们的身体被众人愉快地分食，就像一场秘密而公共的谋杀。

———所以你一般都只吃分开的鱼肉。

“欢迎回来，小夏绪。”

“没事吧，听川上老师说你请假了，还好吗？”

“是怎么了，因为昨天下雨着凉了吗？这种天气一定要小心哦。”

女孩们七嘴八舌地说。

“不介意的话请看我的笔记吧。我很认真的。”

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红着脸说。周围马上响起一片“真狡猾”“怎么这样啊”的嘟囔声。

“谢谢你。”你不敢看她的脸，只是盯着她的领口微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明明是【棕发马尾女孩】，讨厌啦小夏绪，不会没记住我的名字吧。”

“哈哈哈，开个玩笑啦，女孩同学，谢谢你的笔记，我会认真看的。”

你憋着一张脸走出了包围圈，笑声卡在嗓子眼里让你上不去也下不来。

“哦呼。”雨宫莲看着你，“欢迎回来，小夏绪。”

“混蛋，别掐着嗓子学女孩说话啊。”

“好吧，小夏绪。”他恢复了本来的声音。

“你就不能语言内容和嗓音一起改么。”

你莫名觉得好笑，然后噗嗤噗嗤地坐回了座位。

“不介意地话请喝我的饮料吧。”雨宫莲垂眼，从包里掏出一瓶三得利乌龙茶，“请。”

“……里面参杂了你的唾液酶吗？喝了它会死吗？”

“没有，也不会死。”

“那你这么突然……？”

“偷走你的心。”

“……别莫名其妙拿你们怪盗团的中二预告函发声啊。”

雨宫莲沉默了一下。

你有些后悔了。真是糟糕，早知道你就不多这么一嘴了———如果他要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一大段话否认的话那感觉好麻烦啊……要不然就告诉他好了，但是好别扭———

“很中二吗？”

你一愣。

“那个，确实有点。我是说现实。但如果你是要让别人改心的话那确实这样很有气势比较好。”

“那’揭开你的真面目’怎么样呢。”

“呃呃还不如说受死吧贱人。”

“好有杀伤力，感觉hp会被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