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献祭队友，法力无边 第43章 开盘，屑仓鼠庄家通杀

“你听说过忒修斯之船吗？

假定某物体的构成要素被置换后，但它依旧是原来的物体吗？*”

魏尔伦靠在ICU的玻璃外，在他身后的房间内依靠紧急电源勉强维持生命体征的露西，而从走廊急匆匆向他跑来的则是组合的老大菲茨杰拉德。很明显他是因为笼罩横滨让异能实体化的雾气而来，目标则是保护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露西。

只不过在他解决完自己的异能后这个时间显然延迟过分了，好在有费佳老师委托的魏尔伦提前守在ICU门口。但露西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好很多，只要不主动去室外接触雾气，没有雾的室内仍是安全的。

这是经过多个实践得到的结果。

“是你？”菲茨杰拉德认出来守在ICU外的魏尔伦，他表情不算友善也称不上敌视。他记得这个敌人容许了他和妻子进行最后一通电话，也记得魏尔伦把路易莎丢下白鲸以及在他面前化身“野兽”的模样。

即使现在的魏尔伦不是敌人，也绝不可能是朋友。

“我的好朋友让我替侦探社卖你一个人情。初次认识下，我的名字是保尔-魏尔伦。”

骸塞的走廊上，涩泽龙彦忽然停住脚步看向跟在自己身后是白团子，这位年幼的费奥多尔君从收藏室出来跟了他一路。他原以为对方应该会因为被自己抓着换衣服的事情讨厌自己，但现在看起来这位年幼的费奥多尔君恐怕也别有所图。

“我以为你会留在收藏室。”

“为什么？”少年人抬头看向涩泽龙彦，紫红色的眼睛如水晶剔透在这色彩单一的建筑中竟显得天真无害。“我和他们没有共同的目标，就像衣服上的灰尘，您无法擦去身上的灰尘，因为空气中时刻都是灰尘。所以我被带到这里，就像一粒灰尘。”

“可当你站在这，你就不再是一粒灰尘，你是入局者之一。”

涩泽龙彦的话让少年人露出笑容，似是因被认可而喜悦，又像是无声的嘲讽。但涩泽龙彦不在意，在他眼中骸塞的所有人都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的生活不那么无趣。即使是面前一直在伪装无害的少年也是。

“啊呀呀，您的认可真是让我万分荣幸啊，涩泽君。

那么作为必将毁灭的一枚棋子，我能向您提出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吗？就当是对我这必将逝世生命的怜悯……”

涩泽龙彦没有回答，他平静地看向少年，即使知道这是对方为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小动作拖延时间的手段也满不在乎。他没有点头，也没有要求，那么费佳老师就当作这是对方的默许。

“我一直很好奇，您所追求的是什么？是脱离于常规之外的改变，还是只是无法计算的失败。

您收集如此之多的异能，渴求的是颜色的改变，还是形状的不同。或是某一瞬的情感刺穿了您的心脏，您无可控制地回味的那一瞬间，我很好奇，拥有如此之多财富的您渴求的究竟是什么？”

“你的朋友想要什么？我不相信会有无偿的帮助，他想要从我、我们身上索取的是什么？”菲茨杰拉德警惕看着魏尔伦，现在的他是无法战胜魏尔伦的，所有的资产都在先前一战中燃烧殆尽，只剩下与妻子的戒指。

保证着露西和玛格丽特治疗的钱是一笔来历成谜的保险，但不属于菲茨杰拉德也不属于组合，它们只属于个人。就像对悲剧早有预料可疑得过分，可在组合被摧毁的当下，他不得不用这笔钱维持成员的身份。

东山再起对菲茨杰拉德不是困难的事情，只是每一步都被预料在内的感觉着实打击人的信心，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失去逐角书的资格。

“我不知道。”魏尔伦摊手，这是实话。

费佳老师的计划总是随实际变化，作为工具只需要做到他安排好的每一步，思考棋手为何落棋反而入了圈套。他不需要会思考的棋子，就会把棋子变成木偶。

“我的目标是你，你想要复活你的女儿，可你却不去思考复活后的死者是否是你的亲人，又或者只是任一套皮的亡灵。就如忒修斯之船，更换掉所有零件和内核只保留外形的船是否是原本的船呢？更何况船可以按照原样复刻，但人总会成长到面目全非。

当然，你可以当我是满口胡言的骗子，因为我的目标只是劝服你。”魏尔伦双手交叠压在腹部，他平静地和菲茨杰拉德对视，这种程度的故事自然阻止不了一个父亲对复活女儿的渴望。人类的爱总是复杂又极具毁灭性。

它毁灭敌人、无辜者，也会毁灭自己。

“你想说什么？”菲茨杰拉德看向魏尔伦，此刻他已经把魏尔伦视作敌人。

“低头看看你的戒指吧。它还在那。”她还在那。

“你也会背叛我吗？”涩泽龙彦看向少年。

“我没有理由背叛您。”少年夸张向涩泽龙彦做出鞠躬的动作，就像一名弄臣。

收藏室内，费奥多尔熟门熟路从涩泽龙彦诸多收藏里拿出他们所需的两个结晶，毫不怜惜地丢向太宰治。太宰治伸手接过，两人动作有着怪异的默契，就连嘲讽都是富有节奏的。

包括在议论某人身上。

“他会背叛我们吗？”

“他一定会。”

“那我可要抓紧时间了。”太宰治玩笑般回答。

他紧握住两枚红色的晶体，困住异能的外壳如见到太阳的雪花那样极速消融着。在太宰治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时，刀从背后捅进他的身体，一切都如预料进行着。

涩泽龙彦姗姗来迟，说着谢幕的态度，费奥多尔适时跳反，太宰治说着不走心的退场词。然后费奥多尔也被涩泽龙彦捅了，半昏迷的太宰治差点笑出声来，却敌不过麻药的药效。

“他们死后就只剩下你了。”涩泽龙彦看向跟在他身后就像挂件的少年人。

回复他的是五声连续枪响。

“是的。只剩下您了。”白衣的少年边给左轮装填新子弹，边轻声称赞道，“真是感谢您的卖力我才能这么轻易地接手全局，涩泽君。”

*开篇忒修斯之船引用来自百度百科。

*因为屑仓鼠需要菲总走后续剧情，所以送剧本魏去疯狂撸羊毛。剧本魏不愧是屑仓鼠一锅，拉仇恨第一名。

↑忒修斯之船实际上是看流浪地球二的脑洞，因为丫丫的剧情真的好联想到忒修斯之船。尤其是两分钟的生命死亡几百次后诞生自我意识这点。好典型的AI课题。

*涩泽龙彦会连捅魔人是da舞台剧的剧情，真的是涩泽龙彦庄家通杀。不过这边有个偷藏武器的屑仓鼠，结果就变成屑仓鼠血赚。用小刀算什么，时代变了大家都是用枪滴！

“我没有理由被迫您，也没有理由帮助您。”←完整台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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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开盘，屑仓鼠庄家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