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朦胧的感觉到身后被人抱着,穿过手臂,两具身体紧紧地贴着,怀里也不是空无一物,手被抓着放在胸前,苇原一心难受了一个晚上,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睁开眼睛。
每天定下的闹钟今天并没有响,苇原一心躺在床上,转过身躺平,双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随后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扭头就能看到睡在旁边的森鸥外,另一边是爱丽丝。
眨了眨眼,苇原一心将头探出被窝,适应一下室内的温度。
感觉到身旁的东西在动,森鸥外将手收紧,把苇原一心往怀里揉。
本来想着再躺一会就起床的,现在恐怕只能等闹钟响,然后把森鸥外叫醒。
眼睛像是绑上了重物一样,苇原一心不是很想睡回笼觉,眼睛一眨一眨的,最后还是闭上眼。
平常这个时候苇原一心已经起床做饭喂猫遛狗,奈何今天有人缠着他,已经饿了的小乖开始用爪子恼房间门,路亚蹲守在门前,等待房间里的人开门。
直到闹钟响起,房间里的人全都被叫醒。
苇原一心起来关闭闹钟,离开被窝,起床刷牙做饭。
刷牙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眯着眼睛,机械的重复刷牙动作,最后洗脸才彻底醒了过来。
洗完脸抬头看面前的镜子,脖子上好像有什么,衣服挡住的地方好像也有。
看清楚是什么后苇原一心打开浴室门,气冲冲的走进房间,将还在被窝里的人叫醒。
“我好想说过让你别乱来。”苇原一心笑的非常开心,然而是不是抽动的眉毛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所以你真的要把我赶走吗?”难得睡一次好觉的森鸥外悠悠转醒,说话声音黏糊糊的。
这样的森鸥外很少见,刚才还气冲冲的情绪一下被冲散,但还是不能扑灭怒火,“对,我就是要赶你走,今天就走。”
苇原一心盖上被子,打开衣柜,拿着衣服出去。
重新回到浴室,镜子再次反射锁骨处的红痕,不仅如此,肩膀上甚至还有咬痕,苇原一心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森鸥外还记得他第二天要上班,脖子上只有一块红痕,也正是因为脖子上面也有,苇原一心才会这么生气。
“不对,不能被带偏。”苇原一心突然醒悟,早就说过不能乱来,哪怕一点都不行。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
苇原一心穿上衣服,看着脖子上无法被衣服挡住的红痕,非常无奈了回房间翻找围巾。
此时森鸥外已经彻底清醒,苇原一心走进来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找到围巾后就出去了。
整理好衣服后苇原一心去厨房做早餐,早就起床了的小乖跟着他走进厨房,一边蹭着他的脚一边叫,直到开饭了才停下。
等森鸥外带着爱丽丝出来后苇原一心已经差不多做完早餐,当然也做了他们的那份。
“吃完早餐就给我收拾东西。”苇原一心一点好脸色都想给,太过于客气反而会让森鸥外得寸进尺。
“我好不容易忙完过来见你的,才一晚上就要赶我走吗?”森鸥外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谁叫你不听我说的话,现在轮到我不听了。”苇原一心把头转向另一边,只要不看森鸥外就不会心软。
今天起床的时间比以往晚了不少,收拾完东西后苇原一心抓紧时间出门。
“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是把东西收拾好了。”话刚说完苇原一心就关门离开。
森鸥外还在客厅完全没有要走的想法。
苇原一心真的想把他赶走的话早就把东西全部收拾好扔出门外,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口头叮嘱。
“开心吗?”
“开心。”
爱丽丝抱着小乖在沙发上坐着,抚摸猫咪的动作就没停过。
“那就在这多住几天。”森鸥外望向院子,墙边支起了一个小棚,红色的山茶花就放在在小棚里。
院子里还有一些积雪残留,等太阳完全出来,温度上去了雪就会融化,变成水,顺便给院子的花草浇水。
一栋不大的房子比森鸥外名下无数豪宅的生活气息都多,人真的会在物质上得到满足后寻求精神上的满足。
客厅的架子上放了不少装饰品,花瓶里插着山茶花。
只有花和枝的山茶花哪怕用水养着也不会存活多久,花瓶里的花明显有了枯萎的趋势。
红色的花蕊低着头,面向地面,仿佛用不了多久就会整朵花凋零,最后成为地上的残花。
挂在墙上的钟无时无刻不在运作,指针一圈又一圈的转动,森鸥外陪着爱丽丝在沙发上逗猫遛狗,接完一通电话后带着爱丽丝离开。
***
店里少了个人还有点不习惯,平时吵吵闹闹的人大概只有想吃蛋糕的时候才会出现。
每年冬天的生意都会稍微差些,天寒地冻的谁会经常吃蛋糕,全都去餐厅吃些暖和的食物。
“又一年了。”真白裕一郎难得有空拿出吉他,在店里找了个比较空的地方波动琴弦。
“我们要不要扩展一下商品?”苇原一心光明正大的刷手机摸鱼,看着手机上出现的帖子,在想该怎么宣传店铺。
“是要出些暖和些的甜品还是节日主题,感觉都挺不错的。”没有巨额债务需要偿还的铃村五木明显开朗了不少,不过父亲的身体依旧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病情加重需要手术,然而昂贵的手术费他们依旧付不起。
吉他声在七寻屋带内响了几声,真白裕一郎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又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创作也是需要时间的。”
七寻屋最大的劣势就是他们只是一家普通的蛋糕店,不是市面上那种加盟的店铺,两者的体量根本不匹配,创新对于七寻屋来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那就只好让店长来一段表演,然后对外宣传来店里有音乐听。”作为冲浪高手,苇原一心时时刻刻都在赶浪潮,只可惜他对自己比较粗糙,能活着就行,其他的不会过多考虑。
“为什么不是你,你可是吸引了不少人来,如果是你的话绝对比我这个大叔好。”真白裕一郎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比苇原一心大,上学的时候身边的人全都找到了对象,就他单身到毕业。
“还是算了吧,这个世界上会多了很多伤心的人。”苇原一心把这件事扔了回去,很多人在他开口唱歌的一瞬间希望他是个哑巴,为了不让更多人失望,苇原一心选择闭嘴。
还打算闲聊的时候身旁的电话响起,有客人打电话来订蛋糕。
苇原一心顺手接通电话,拿出笔记本记下客人需求,确认无误后起身到收银台把订单打印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是才艺,就不能是照片什么的。”铃村五木不太明白,为什么两人非要揪着才艺不放。
铃村五木这么一说,真白裕一郎和苇原一心闭上了嘴。
“怎么不说话?”
“就是,那个,我们的拍照技术有待学习。”
真白裕一郎中年大叔的审美已经有点跟不上潮流,如果不是被苇原一心灌输了一波艺术创作,可能他的蛋糕设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
如果真白裕一郎的拍照技术还算过关的话,苇原一心的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形容。
从小就没有拍过几张照片的人没有话语权,更加不会提拍照的事。
店内沉默了片刻,最后依旧是铃村五木开口打破沉默,“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沉默不语的两人默默点头,同意这句话。
***
晚上下班回到家,家里客厅开着灯,早上说的话果然没有用。
苇原一心拿出钥匙开门,往常这个时候在门口等他回家的路亚和小乖不见踪影。
开着灯的不只有客厅,还有厨房。
“你在干什么?”推开厨房门,苇原一心看到森鸥外在厨房,灶台还开着火,锅正放在火上。
看到点燃的灶台,感觉充实的钱包正在向他挥手。
“在做晚饭,看你那么熟练的样子,还以为会很简单。”森鸥外皱着眉苦笑,他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光是厨具就找了很久。
苇原一心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把灶台上的火关闭。
“家里做饭不用灶台。”拿起放在灶台上的锅,已经关上的灶台突然冒出火焰,苇原一心双手出现符文。
“你想做什么?”苇原一心卷起衣袖洗手,随后看向还在厨房站着的森鸥外。
“还是交给你吧。”森鸥外知道自己待在厨房只会帮倒忙,但他就是不想出去,走到苇原一心身后,伸手抱着他。
此时的森鸥外就像一个大型挂件一样,苇原一心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我还以为你把它给丢了。”
“我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
苇原一心知道森鸥外说的是什么,翡翠戒指他只是用绳子串起来当项链戴而已,况且这枚戒指值不少钱,他不想便宜别人。
“所以你是喜欢钱,还是喜欢这枚戒指,亦或是戒指背后所代表的东西。”森鸥外凑到苇原一心耳边,说话的气息在耳边喷洒,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灶台上的火变小,苇原一心转过身,双手穿过森鸥外的脖子,同样凑到耳边,“我喜欢戒指背后代表的钱。”
“不过我不喜欢纯粹的金钱交易。”苇原一心松开手,手指轻轻的点在森鸥外的嘴唇上,“我更喜欢真情实意的感情。”
突然发现有个bug,不过没人发现我就不说了(眼神慌张的看向别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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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