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曾经问过你,你和他的搭档太宰治有什么关系
你把玻璃杯外的水渍用抹布擦拭干净倒放在托盘上,又把抹布对折整齐放在水槽边,对着坐在吧台起喝得有些上头的中原中也笑了笑反问:“我们能够有什么关系”
“情侣”中原这样说。
“太高估我了。”
中原中也沉默一会以后,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高脚杯中的红酒:“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是什么让你产生的错觉”
让你错以为我和太宰治之间会产生爱那种东西
你突然就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中原中也是怎么看你和太宰治的。
“那家伙三句话不离你,还对你异常上心。”
哈,是因为这个吗?
你看着面前这个在酒精作用下脸颊已经变得通红的中原中也想着,中也还真不愧是太宰口中的纯情小男孩,你这对情爱方面还处于起步阶段的上司。
其实这种暧昧行为换成谁都没差,你只是恰好在太宰的空档期闯了进去,又刚好留下印迹。
“中也先生,要我送您回家吗?”
“不了,我能自己回去。”
中原中也从皮夹里抽出相应的酒钱压在酒杯下,扶着帽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得你心惊胆颤的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倒在地上。
你还是不放心的绕出吧台扶着中原中也,掏出自己手机给广津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够来接一下中原中也。
广津很快就接起电话表示他会马上赶到,而你和中原中也则一起站在酒吧门口感受着横滨夜晚冷风无情的吹袭。
在等待广津的过程里,中原中也冷不丁来了一句:“不要对太宰动真心,这是我作为你朋友的劝告。”
如果可以,中原中也是真的想用干部的命令,命令你远离太宰。
中原中也已经见过太多被太宰迷得神魂颠倒为他寻死觅活到女孩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得力部下也变成那样。
“不会的,我没有心。”你说。
中原中也看了你一眼,他轻笑一声说:“那最好了。”
中原中也刚说完广津便已经到酒吧门口,你和广津随意交谈几句以后就让他带着中原中也回去吧,而你又走回吧台里进行收尾工作。
这家酒吧是你朋友开的,这段时间是你在这里帮忙作为调酒师,但由于你的调酒技术实在是烂到了家,除了黑手党本部的人偶尔来捧场,就几乎没人来这里喝酒。
希望你朋友回来以后看到这么惨淡的收营不要和你断绝关系。
当你擦拭完最后一个玻璃酒杯,挂在酒吧大门上的风铃清脆响了起来,你头也不抬的说:“不好意思,现在我们已经歇业了。”
“我也不行吗?”
“太宰先生。”
你没想到太宰会出现在这家酒吧里,你记得在事后闲聊时他和你提过他最喜欢去的酒吧还是lupin,和他的两个朋友抛弃一切立场闲聊,这样说完他又停顿一下,看了你一眼说就像和你现在一样。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你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将烟雾吐出,又盯着即将飘散的烟雾说,就这样挺好的。
毕竟,人活着啊,最重要的就是学会知足。
而且你的直觉告诉你,这个男人很危险也难以揣测,很多时候他在笑,但又会发现他的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有酒吗?”
“有喔。”
你嘴上这样说着,却是去后面的酒柜里翻找出一大盒纯牛奶,倒在你常喝印着猫咪样式的玻璃杯上送到太宰面前。
“小姐,这是酒吗?”太宰指着你杯里奶白色的液体发出惊讶的声音。
“喝点牛奶又不会怎样。”
在你的瞪视下,太宰颇不情愿的拿起杯子往嘴边送去,你能看见他的喉结随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不得不承认,太宰他还是很有魅力的,一种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特殊魅力。
“喝完了以后呢”
太宰的嘴边被染上了白色的奶胡子,你倾身向前用指腹抹去他嘴上的奶胡子说:“关门回家。”
“要跟我回家吗?太宰先生。”
太宰笑了,他低头亲吻你手背:“这是我的荣幸。”
你花找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一个词汇能够准确来描述你们之间的关系,那就是炮友。
这是直白的描述,如果需要委婉一点的话就是超越朋友关系的□□关系,又止于情侣门槛,情侣以上的关系根本不在你们俩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等你找到词汇的时候,太宰已经叛逃港口黑手党,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撬开你家的门和你温存一晚,还在你空荡荡的花瓶内留下一支怒放的玫瑰花。
你说呢。
怎么缠在他左眼上的绷带突然没了踪影,你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太宰那么近,但也只是你自觉得而已。
实际上,没有人能够走近他的内心,他只是一个人,也只适合一个人。
你也想要过走近,走近这个浑身都被污泥浸染的男人,想要把他身上的污泥冲洗掉,从绝对的黑暗处拉到光暗的交界处。
然而你做不到。
你能做到的只是踮脚剥掉太宰眼前的污泥,让他的眼睛窥见世界的一缕光,哪怕是微量的。
“看,是光啊。”
你能做仅是如此。
中原中也出差回来以后,得知太宰叛逃以后,他开心的开酒庆祝,还特地叫上你和他一起。
还是在你朋友的酒吧里。
“你难过吗?”中原中也问你。
你被中原中也这样一问还有点震惊,可也还是照样回答了:“我不难过。”
“真的吗。”
“是呀。”
你摇晃高脚杯里酒红色的液体,无端想起太宰那双眼睛,那双笑意从不达眼底的眼睛。
你的嘴角止不住上扬,连声音都带上几分愉悦:“中也先生,我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