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黑色咏叹歌（ABO向） 第8章 8

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裙，手上戴着黑色的绵羊皮手套，真皮制品专卖店的女售货员将装有中也需要的商品的木质小托盘放到了到了柜台上。“请您随意挑选。”

刚刚因为被揍而稍显安分的太宰在看到托盘内的东西之后，又凑上前面无表情地把手搭在中也的肩膀上，“你果然是觉醒了什么属性吗，中也？”

“想死的话就继续说下去。”冷静地撩开自己肩膀上的手，中也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五款大小、样式各不相同的皮质项圈。要完全盖住腺体的话，这三条比较合适。

中也指了指尺寸合适的那三条项圈，抬起头问售货员：“这三条项圈，哪一款比较贴合人体？”

售货员露出标准的商业式微笑回答道：“如果是长期佩戴的话，最好是您自己试戴了再决定。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帮您戴上。”

听到长相秀气的女售货员的帮戴邀请，14岁的纯情少年微红着脸刚想答应就被某个人打断了。

太宰一脸温柔地看着女售货员，握起她戴着手套的手，故作深情地说：“戴项圈这种粗活怎么能劳烦您这样美丽的小姐呢？还是交给我吧。”

惊讶于客人的突然举动，女售货员有些不知所措地抽出被握住的手，看着太宰那张越发英气俊美的脸，害羞地说道：“那、那就有劳您了。”

14岁纯情少年的心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中也的脸也从微红恢复到原本的样子，面无表情地问：“我可以自己戴吗？”

听到问题，女售货员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太宰脸上移开，继续微笑着对中也说：“为了防止手指直接接触而污染到本店内试戴顾客并不打算购买的商品，所以店内的所有试戴都要戴上手套进行，项圈的话如果自行戴着手套佩戴会相当困难，希望您能理解。”

问答间太宰已经迅速地戴上了手套，笑得一脸得逞地说：“要先戴哪一条啊，中也君？”

微长的头发被尽数撩到一边，白皙光洁的脖颈以及那脆弱敏感的腺体堪堪暴露在太宰治的目光下。

腺体被羊皮制的柔软手套无意而随意地触碰着，酥麻刺痒的感觉毫无规律地阵阵袭来，由脖颈传遍全身，中也只得闭起眼，咬紧牙关，不露声色地努力隐忍。

“中也，这条怎么样？”像是故意压低了声线一般的轻沉耳语伴着温热的呼吸悉数钻入中也微红小巧的耳朵。

中也费劲地调整了下呼吸和情绪，“……可以了。”不但要忍受腺体被触碰的异样感觉，还要忍住不揍身后这个毛手毛脚的家伙，这种事中也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挡开后颈附近太宰的手，中也无奈地说：“就这条吧。”

“不试试别的了吗？”太宰看着不知为何涨红了脸的中也，又拿起一条项圈问道。

“不试了，就这条吧，也不用摘了。”中也顺手把左肩的头发撩到后颈，又对在为别的客人做介绍的女售货员说：“再给我一副黑手套。”

买完皮项圈和黑色手套，太宰和中也一前一后地走在商业街上。

“中也，你失恋了？”为了满足自己巨大的求知欲走在后面的太宰还是开了口。

中也停住脚下的动作，别过头说：“只有你这种轻浮的家伙才会失恋。”

“那好好的为什么要改变形象？”

“因为这样更帅气。”

“我开始担心你的审美了，中也。”

“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

第二天一早，太中二人就收到了森鸥外的任务通知短信。

「紧急任务：歼灭中区违抗港口黑手党的对立组织“舞女”。人数82，无异能者，枪支120。“舞女”据点由线人带领前往，今天下午12点在总部与线人汇合，1点准时动手，任务完成后由太宰治到首领房间报告。」

“最近类似于这样的任务也太多了点吧，真累。”站在已被歼灭的“舞女”组织的据点前，太宰叹了口气气看了眼正朝自己走来的中也，黑色的长外套在风的吹拂下肆意飘动。

将有些歪了的帽子调整到最佳位置，中也习惯性地敲了下太宰的头，“明明站着什么都没做的家伙没资格抱怨！”而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向首领报告吗？”

仅用了10分钟就完成了任务，你也太有干劲了吧，中也。太宰治最后看了眼已经空无人烟的据点高楼，同样转身离开。

下午3点，太宰治推开了港口黑手党总部首领房间的大门。

挂有纱帐的双人大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人，双眼被极限地睁大着，如果不是看得出被子有轻微的浮动，太宰还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您的身体感觉如何了，首领？”站在床边的森先生正缓慢地戴起手套，语气温柔无比。

“医生，告诉干部们要「除尽」……在日落之前，对立组织也好，军警也好，凡是违抗港口黑手党的人，全部杀死。”老人用着虚弱而沙哑的嗓音说出了这些令人发指的话。

“那是不合理的。”不知何时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已经出现在了森鸥外的手上。

老人将原本已近乎极限的双眼瞪地更大，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般地吐一句话——「无论损耗多少人都无所谓，杀！给我杀！」

“我明白了，首领。”话音刚落，冰冷锋利的刀刃轻松地划开了老人细长脖子上的大动脉，鲜血随即喷射而出，在洁白的墙壁上形成一副血色的飞溅式抽象画。

饮血的手术刀掉落到地上，森鸥外脱下沾满鲜血的手套，自言自语着，“首领因重病不幸离世。”侧过带有飞溅血迹的脸，森鸥外对着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的太宰治开口道：“你就是证人，知道了吗？”冰冷的话语犹如另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割开了太宰全部的伪装。

房间内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令人难以呼吸，但并非正常的血腥味，太宰治清楚的知道那是眼前这个男人信息素的味道。

人类越接近死亡，就越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人类最本质的一面。

接近死亡，最快捷简单的途径——自杀。脑中忽而闪过这样的念头，太宰治面无表情地退出了首领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