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立海]连战皆捷乃宿命 第19章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发展，多了一些小插曲。

“诶？”听了幸村的话，入江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部长原来是来这里打球的吗？我还以为是来参加钓鱼比赛的……”他朝冰帝那边喊，“我也想比赛！可以跟我打一局吗？”

柳继续配合前辈的表演，跟他解释，“明天有正式的练习赛，你可以等明天上场。”

入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向柳撒娇，“可是我现在就想打，我还没和除了部长之外的人打过比赛呢！”

一旁的切原开口，想说那我和你打一局，但刚张开嘴就被旁边的丸井塞了块蛋糕，他还是开朗又阳光的样子，“这个很好吃诶赤也！感觉你会喜欢。”

“本大爷跟你打一局。”迹部回应。他也想找机会试探一下这个二年级的实力。

幸村瞬间想明白了入江这次来的目的，或者说目的之一？他不会在朋友为自己出气的时候去阻拦，哪怕他根本没在乎过。在心里为迹部画了个十字，“打七球赛吧，你们结束以后我和芥川再打。”

迹部点点头同意了幸村的建议，芥川这次比赛他肯定得在旁边看着。入江自然也没意见，七球就够了，他才懒得和迹部打一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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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众人聚集在球场边。

日吉爬上裁判椅，面无表情，“比赛开始，平局抢7制，不换边，入江发球！”

入江回想了一下幸村的实力，觉得迹部不可能比他弱太多，随手打了个时速两百出头的发球过去。

迹部没想到入江这么随意的姿势居然打出的是比凤的“一球入魂”速度更快的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入江直接发球得分。

“Game 入江 1-0！”

入江深呼吸一口气，暗想小幸村误我。努力把演砸的戏救回来，朝迹部得瑟，“怎么样？前辈没想到我这球这么快吧。”

看台上两边的人没有分开，而是坐在一起，凤不敢置信，“那个球……好快。”柳冷静地计算，“时速205。”幸村右手虚握抵在唇上轻笑出声。

忍足推了推眼镜，“靠轻松的姿势出其不意地打出绝招吗？”这样的球对上迹部可拿不下第二分。

球场上。迹部完全没受影响，把球打过去。

“Game 迹部 1-5！”

迹部挑眉，“啊嗯？本大爷有点怀疑幸村的眼光了，你只有这点本事吗？”

“不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入江气喘吁吁，盯着迹部放狠话。又打出一个高速发球。

迹部冷笑一声，没跟他多说话，上网抽击。入江回击，一球又一球……他好像在努力延长比赛时间，突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球在他前方落地。

“Game 迹部 1-6！”

入江手撑地站起来，踉跄了一下，“嘶，好痛……”

看台上，柳微微皱眉，“脚崴了吗？”，一旁的幸村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接戏了，“奏多，还要继续打吗？”

“要！”入江回复幸村，“我一定会把他打败的！”

“啧，”迹部直接把球发在他脚边，迫使他继续使用受伤的右腿，“我看你还是弃权比较好。”

“不用你操心！”入江仿佛小宇宙爆发般打出一个速度更快的回球，迹部跑过去，球拍正好和球擦肩而过。

“Game 入江 2-6！”

看台上，幸村提起几分兴致，“这样真的算是幸运吗？迹部。”一般到这一球入江就该进入碾压的戏码了，他现在显然是因为迹部的行为决定继续演下去。

切原一脸茫然，听不懂部长在说什么，“这球不是入江幸运才对吗？”旁边的冰帝众人也满头问号，用疑惑的眼光偷偷看着这边。幸村没有回答切原的问题，摸了摸他的头发，“继续看吧，赤也。”哇，这缕头发居然有这么多个卷。

“Game 入江 3-6！”

迹部丝毫不慌，再发出一个球，“再不弃权，你的右腿就要废了。”入江好像也终于开始慌张起来，眼睛带了点泪光，质问他，“你的网球难道是这么残忍的东西吗？！”

迹部乐了，入江天真得让他想笑，“随你怎么想。”

确认迹部确实对对手没有半点同情的心思，入江倒是对他高看一眼，正色道，“心性还不错。”

迹部听到他的评价微怔，突然一个网球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迹部愕然，他一直防备着入江的快速击球，但这个球直到落地，他甚至连看都只是勉强看清。入江站直，在原地轻轻跳了跳。哪里还有刚刚崴到脚的样子，他分明没有受过伤！

日吉勉强回神，“Game 入江 4-6！”

柳冷静的声音打破了看台的寂静，“刚刚那球，时速……280。”

向日猛地转向柳的方向，“280？怎么可能……”他把刚刚由自己创造的国中生最快击球速度往前推了70多？

幸村还在研究切原的头发，随口跟看台上的人解释了一句，“入江前辈不是国中生……我以为你们早就看出来了？”

“诶？！”

“Game Set And Match 入江 8-6！”

“没想到月光的继承人只有这点本事。”入江似乎有些失望，转身朝球场外走去。

“月光？”凤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学长，宍户接收到他视线，“是指越智月光吧。上一届冰帝部长，就是他带领冰帝闯进全国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

迹部叫住入江，“下次，本大爷一定会打败你。”

入江刻意模仿刚刚迹部的话，“随你怎么说。”

“不过说起来……”入江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身，“打不过我没关系，这个世界上一定能打过我的人没多少，但你也差太多了吧？”

说完，他转回去继续朝看台走，似乎在自言自语，却又能让迹部听到，“我还以为这一届国中生实力都和小幸村差不多呢。”

迹部睁大双眼，迟迟没有反应。他从入江不演了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这人绝对不是国中生，后面入江直接称呼上一届冰帝部长为“月光”更是让他笃定他应该是立海的高中生前辈。

但现在，这个人在提醒自己幸村的真实实力已经超过他太多了……？

芥川拿着球拍从看台上走下来，在他的眼前挥了挥，“小景？”

迹部回过神，冷哼一声，没去纠正他的称呼，“尽全力打，这场比赛重要的不是比赛本身。”

“放心吧，我一定没问题的！”

另一边，幸村走下看台，与入江擦肩而过。入江交代了一句，“小幸村，我跟那个人说你隐藏实力的事了，不介意吧？”

幸村脚步停顿一瞬，浅笑，“我一直没有隐藏实力的想法，只是不用全力就能赢而已。”

“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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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没有换裁判，日吉还坐在裁判椅上，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迹部要把这两个人安排在一起。

冰帝和立海两所学校的虽然各种地方都有种种不同，但部长甚至其他学长对次期部长的培养好像都舍不得下重手。切原到现在都被前辈们护得好好的，不明白成为部长要承担起什么责任，日吉虽然也是冰帝的干事之一，但大多时候只是听迹部的决定去执行，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一定要让芥川前辈去打这场注定会一败涂地的比赛？这一定是最正确的决定，但如果是我……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我能把事情都想清楚，像迹部前辈带领我们这样去带领冰帝网球部吗？

他看着两边的选手就位，幸村直接把发球权让给了芥川，冷声道，“比赛开始，芥川发球。”将复杂的思绪隐藏，还有一年不是吗？他还有时间把这些事都想明白，任何事情只要想去做，总有办法。

“六局，24球。”幸村站定，赛场上的他和平日温和淡然的样子截然不同，“你只有24球的机会。”

看台上入江忍不住感叹，“不管看过多少次，还是觉得小幸村这个样子有点可怕……”他说完发现旁边的人没有理他，疑惑地转头看了一下，就看见切原明亮的星星眼盯着场中的幸村，其他几个立海的部员虽然没有表现得这么夸张，但也都是恨不得当场摇旗呐喊的样子。入江突然懂了，在立海没点信仰大概是无法正常生活的。

芥川一上来就用出无我全力以赴，抬手就是一个凤的“一球入魂”，然后迅速上网。幸村没有用绝对碾压的实力和芥川对打，而是把实力控制在能接回芥川的球又不至于让他感到绝望的程度。

“太慢了。”随着幸村的评价，网球被打在底线上。

“Game 幸村 15-0！”

第二球，芥川放弃快速发球，而是打了个普通发球迅速上网，幸村也想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把球打回他能接到的地方，芥川在前场放短球，等幸村再次回球以后他挥手打了个高位截击，意图趁幸村没反应过来时把球打到他的后场得分。但是……“还不够。”幸村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温度。

“Game 幸村 30-0！”

前两局比赛芥川用了几乎所有冰帝队员的球技，从迹部破灭的圆舞曲到日吉的演武状态，中间还一直不停用忍足的一系列字母招式（F&D、F·A·S等）试图欺骗到幸村。但都没有任何作用，面前这个对手就好像真的神子一般，能掌控场中的每一分变化。幸村得分的快慢只取决于他自己的想法，与身为对手的芥川没有半点关系。

“Game 幸村 2-0！”

看台上，冰帝众人都有些不忍。向日叹了口气，“这场比赛……”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芥川说这场比赛是他自己求来的，但是这样的比赛除了打击他的信心还有什么别的作用？收集神之子对冰帝队员绝招的评价好卖给报社吗？一旁的立海部员们也稍微从狂热粉丝状态中清醒了一些，真田皱了皱眉，心里念着幸村还没出院，说话毫不客气，“简直是在浪费幸村的时间。”

迹部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怼回去，“真田，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能当个副部长？”

这题真田会答，他非常诚恳地回答迹部，“因为幸村比我强。”

完全没在说这个的迹部“？”，他被真田深深震撼到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理会他。

场上幸村倒是没忘记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拿下两局以后，他的身上泛起无我的白光。芥川看着这一幕瞳孔微张，如果冰帝的情报没有错，幸村的无我自从国中去了立海以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

芥川发球，就见幸村摆出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姿势，“演武状态？！”网球从他耳边掠过，砸在边线上。

“Game 幸村 15-0！”日吉觉得今天真是非常精彩，坐在这个裁判椅上，先看了一场球场上的情景剧，现在又看到神之子模仿自己的绝技。事情的每一步发展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

接下来的两局跟前面的比赛仿佛镜像一般，幸村不停用出冰帝队员的球技，把芥川完全压制住。看台上冰帝队员被旁边立海的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忍足在心里呐喊，你们一直看我们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幸村是怎么想的啊！难道我们就想看到一个使用自己绝招的家伙打出威力更甚自己的球吗？立海这边的想法非常幼稚，幸村/部长用他们的绝招不用我们的，一定是他们有问题，盯！

“Game 幸村 4-0！”

被自己刚刚使用过的球技打败，芥川来不及沮丧，而是偏头看了一眼看台上的迹部。

你是想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传闻中很厉害的绝招，都要靠自己的实力去支撑吗？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但他知道就在此时此地，他的无我对上幸村的无我毫无招架之力。要想办法，要想办法拿出一些新的东西……

突然，芥川身上的白光好像有了些变化，他对着幸村宣告般的说了一句：“我将在——第九球得分。”

丸井略带怀疑地看了芥川一眼，又转头看着迹部，非常真诚地发问，“芥川……一直都这么自信的吗？”之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啊……迹部没有回答，他也觉得芥川这个状态很反常。倒是旁边的入江听了这话，莫名想起同样是立海的小红毛的毛利。觉得有点亲切，主动跟丸井解释，“这是无我堂奥三扇大门之一的才气焕发，能预判比赛的发展做出绝对预告，给予对手心理压力。”他评价到，“听着唬人而已，自己心态好点这招就没什么用了。”

回想起自己丰富的比赛经历，入江忍不住吐槽，“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对手，打到第三场决胜局的时候预测他自己能在第2807球得分，说出来自己反而吓了一跳。”

“诶？”切原惊讶地问，“会、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入江点头，“是啊，那个人打到一半就脱力被抬下去了……实力不够的话会是很好笑的一招呢。”切原很好奇，继续问，“入江前辈，那无我的另外两扇门是什么啊？”

“与才气焕发并列的是千锤百炼，能加强自己各方面的素质，如果把这两扇门都叩开……就有机会去打开无我的第三扇门——天衣无缝。”入江正色道，“如果决定要走无我这条路，天衣无缝就是国际赛场的入场券。”

站在不远处的柳翻开笔记本记录下这个情报，没有问入江那天衣无缝开启时会是一个什么效果，毕竟牵扯到世界级比赛，他没主动说就说明这个情报不是能随便跟人提的。

而入江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场上冰帝的选手，他没有说的是，其实这个后辈的实力还达不到能领悟才气焕发的门槛——他能在这场比赛用出才气焕发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

“Game 幸村 30-0！”

幸村轻松地对芥川说了一句，“你的预言，都没有成功呢。”他把球拍一横，将芥川发来的球再次击回。

芥川好像陷入了一种玄奥的境界，用一个普通的抽球将球击回，幸村接球，微微讶异了一瞬，“球的力道翻倍了？”

与此同时，看台上的入江感受着芥川身上传来的气势，也跟着惊叹了一句，“千锤百炼？怎么可能？”向日不解，“前辈不是说这两扇门是并列的吗，慈郎只是一起领悟了吧。”

入江摇摇头，把话说明白，否认了向日的看法，“他的实力不够，按理说是绝对不可能打开这两扇门的，而且……这两招在他身上表现出来比正常开启的那种弱很多。”

一旁的迹部眉头紧蹙，芥川身上的状况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想范围。他的目的是让芥川认识到不能依赖无我，可现在的情况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芥川在无我这条路上越走越深了。

场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见芥川身上突然散发出刺目的白光，但这道白光来得快消失得更快，他将球打回以后又恢复到了普通无我的状态。

“Game 幸村 40-0！”

按理说就算幸村的实力远胜芥川，被这么突然闪一下再加上强了几倍击球应该也反应不过来。但这段时间和种岛的对打练习已经让他习惯了在面对超出常理的情况时第一时间进入零感网球状态，这才没有丢分。毕竟灯泡和隐身术相比怎么都是后者更玄幻一点……幸村表示他已经完全能理解这一切。

短暂开启又关闭天衣无缝的芥川自然不是幸村的对手，幸村轻松拿下这一局。

“Game 幸村 5-0 Change Court！”

到了幸村的发球局，他拿着球看了看场外的迹部。虽然结果比他预想的更好，但从迹部的角度来看，自己大概是把事情办砸了。

幸村仔细思索怎么把这事救回来，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受到的亿点点震撼，对着芥川说，“要不，我给你看个很炫的招式吧？”

场边，立海的部员们都一脸茫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切原拽了下柳的袖子，“柳前辈，部长说的是什么招式啊？”柳摇摇头，示意他也想不明白。幸村的招式有能用这种张扬的形容词去概括的吗？他一直都习惯用最精简的网球的去击败对手，就算是灭五感，也是走低调路线的，完全到不了“很炫”的程度……

芥川压低身体，对着幸村道，“尽管来就是！”不论是什么样的招式，我都会去努力接下来。

幸村把无我状态解除，宛如海浪的精神力从他身上喷涌而出。下一刻一只长着三只脚的金红色巨鸟在他身后出现，像是传说中的凤凰却又不是凤凰。一缕调皮的羽毛落在他的头发上，幸村挥手将它拂去，巨鸟仿佛撒娇一般低头蹭了蹭幸村的脸颊，却在抬起头的瞬间瞥了一眼球场对面的芥川。

没等芥川和场外的选手们反应过来，这只巨鸟就身披火焰，展翅向夜空中飞去。

它在空中化为一轮金红色的太阳，把阳光洒在这片大地上，照着选手们或呆滞或炽热的眼神。这轮太阳只是停在空中，星月就因它的色彩被衬得暗淡无光。

“回神。”幸村提醒芥川。

他将球高高抛起，击出。随着他的动作，身后高悬的太阳重新化为巨鸟，带着火焰和满天的云霞从高空中俯冲而下，一起砸向芥川的半场——如天空坠落一般。

这一球以后，幸村就解除了异次元，所有异象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他满意地看着芥川还没回神的表情，轻笑一声，“怎么样，这招效果很炫吧？”

看台上的真田终于回想起了那只能化成太阳的鸟到底是什么，“那是……金乌？”东方传说中长着三只脚，栖息在扶桑神树上的祥瑞之鸟。为什么网球赛场上会出现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它是怎么出现又怎么消失的？

“金乌？那是什么？”切原还没回过神，只是小声喃喃。

被切原的声音拉回一些理智，柳深呼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一些，“‘三足乌，即日也。’，简单的说那只鸟就是太阳本身。”周围两校的选手迟迟没有反应，每个人都在消化刚刚看到的画面。

“原来是金乌啊，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凤凰呢。”入江的声音打破了看台这边的凝滞的氛围。迹部转向入江，认真地问，“可以跟我们说说吗？入江前辈。”迹部此时当然还是很震撼，但他还记着自己是冰帝的部长。幸村的这一招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必须得用尽一切方法去了解关于它的情报。迹部脑海中闪过所有国中选手……谁都不能接下这一球。那种好像要把世界都倾倒的气势太过惊人，仿佛凡人在它面前只能跪拜感恩它带来的温暖，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能提起来。

又惧又敬，好似真的看到神明一般。

“小幸村肯定不会介意我说，毕竟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入江扬起笑容，礼貌地拒绝迹部的询问，“但这招本质上是有别于无我的另一条登顶之路，而且流传度相当低，我们有规定不让随便往外说哦。”

迹部冷哼一声，把头转回去。有别于无我的……另一条路吗？

场上，幸村没有再继续发球。他平静地看着芥川，“这一球，应该能让你明白了吧。”

芥川咧开嘴笑了起来，“我已经明白啦，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到了网球的其他可能性。

他已经懂得，哪怕传说中无我堂奥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东西。哪怕其他人要自己去叩开无我的门，但他只要站在门前，无我的门就迫不及待地从里面为他打开。他都不会再完全依赖无我——这只是一条暂时和他同向的路而已。

芥川跑向球场边，面对观众席，像每一次在赛场上看到厉害的绝招一样大喊，“迹部！丸井君！你们看到了吧？刚刚那一招实在是太酷了！”

本章标题“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出自赵匡胤《咏初日》

金乌的样子算私设，本来应该是金色的三只脚的乌鸦，我写的金红色三只脚的类似凤凰的鸟，虽然我很想说是为了取一个“凤凰涅槃”的意象，但其实出发点就是想让它更花里胡哨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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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