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月桂叶织成的桂冠 第1章 第一章“青学的“魔女”上”

亲爱的清水、或者说绫子

给你写这封信，这是一封迟来很多很多年的信，想必你现在已经不在日本了吧，我知道你一直想找到人生的意义，所以你一直忘不了追寻。

我知道在青学时期人们一直说你是魔女，但是人们一直没有说，这个称呼也反常到说明人们一直在超出你想象的关注你。

是因为你的外貌吗？或许刚开始是的，还是因为你跟其他人天生不同的性情和灵魂，你从不说敬语，就算说了也只是一种礼貌而已，你对一切兴致缺缺，对待任何人永远礼貌之下带着疏离。

很少人看见你的内心，在你身边还围绕着那么多优秀的人的时候，从少年时期你视若无睹的走到我身边，但这只是你的路过、通过我走向别人。

那时你对部长发出疑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活着。

但那天，我听见、徒留我在原地想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想大抵就是此时此刻，即使你只是通过我走向别人，所以我一直注视你很多很多年。但我不能走向你。

你让我知晓了爱情的甜蜜。同时那一刻也必然尝到失去的苦涩。

因为你不爱我。

等到国中以及高中的学业结束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你，直到现在，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想你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我以为不会再遇见你，但在新闻里听说你已经当上了我们家乡的市长，久违的、看见你在我视野中再次出现，我知道你已经找到了，所以我真诚的恭喜你。

致陌生、永远的……我的爱。

——没有署上任何名字的信。

……

九月，刚刚从美国回来的越前龙马去新学校报道的时候撞见、或者说撞到那个人的怀里。

在那之前新认识的龙崎樱乃带着点喜悦的对越前龙马说：

“学校就在那里。”

跟我来，龙马。

也许是刚刚认识，才知晓龙马名字的樱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完后半句的这句话，但在指路的时候，她经常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小心的看他，对于龙崎樱乃而言，这已经是极大的不同。

在初见跟自己同龄又陌生的越前龙马的那一刻，身体先于内心就感觉他对自己的特殊。

明明跟着奶奶见了很多有着各种各样、风采各异的学长前辈们，她大抵都能保持平静，但是她还是觉得越前龙马对她是特殊的存在。

看见他，她的心会细微跳动，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在疼痛前感觉到痒的感情。

这种情愫在今天盈上了心头，但还没有来得及发酵，就让她看见——

越前龙马一边听还在想、不知道这所学校的网球怎么样，就撞到一个人怀里，连累她们差点摔倒。

发生的瞬间、刚刚认识的龙崎樱乃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们，但很快冷静下来的她连忙去扶这两位，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很快她看清越前龙马撞的人是谁。

那是每次看见都觉得陌生到美丽的面孔，

她是——

龙崎樱乃还没说完名字，就认出了她，更加关心备至的对着那个人说：

“绫子学姐，你没事吧。”

清水绫子看着目前的人，实质上身材修长的她确实比她们高一个头，促使她可以如此少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这可是在男网的那些人面前很久没见到的体验，一个个长那么高干什么，她玩味的笑了。

没有来得及看清她是谁的越前龙马连忙说抱歉，稍后，龙崎樱乃流露出束手无策的眼神，在这样的人面前，樱乃只能小心的打量她的表情说：

“龙马他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不要介意。

对于她来说，可能只差了两岁，但清水绫子作为国三的前辈，却对于国一的她宛如两个世界。

十四岁和十二岁的区别是什么，只是年龄的差距吗，毕竟多经历了两年，也代表认知的世界也发生着大人们所不知晓细微的变化，这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全世界。

比起其他青涩幼稚的国中生，是她的外貌吗，毕竟美人总是享受优待的。

而清水绫子，即使是青学最寻常不过的女生制服，随着她起身，都是如此贴近她内里的骨骼与其血肉，旁观者的目光无数次、都是在肯定的对她说：

“你是。”

回答的是你是美人。

但随着她走来，那微微的笑容，随风而来的风度、带着陌生又致命的吸引。

让人们困惑为什么，比起可能无数人拥有过的美，还是她越长大就乍然而现的风度。

为什么绫子学姐跟其他人为什么那么不同，这是龙崎樱乃的疑问。

从她第一次冒失的在男网那里看见她，就无可避免深深的被折服了，是少年对更加年长的女性、不自知的倾慕。

后来她得知清水绫子是学校这届师生们、共同选拔而出的学生会会长，她因此要替师长们跟校园内外的人们打交道，自此她青学的“魔女”的称号就莫名其妙经过大家的心照不宣，变成了事实，但魔女只是因为其稍显端倪的恶劣、乖张的性格吗？

还听见不二学长的同级复杂难言、或是她看不清的感情说：

“清水绫子这个人是魔女吧。”

为什么她靠近我，我的心脏就会怦怦跳。

“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性格？”

他说的时候带着一种又爱又恨的结语。

毕竟日本因为从前男尊女卑的传统，人们推崇、喜爱大和抚子的女性，这种观念也根深蒂固的延续到现代，男性以为自己的一生所爱必然出现在能够引发保护欲、怜爱的女性身上，这种女性必然能找一个能够照顾自己一生的丈夫，这是他们对女人的期待

——“需要照顾的弱者”。

但是人们被清水绫子吸引，因为对其的态度、被她所伤的时候，也会疑惑为什么会如此，难道是世界和社会从小告诉我的错了吗？

如果是我错了，那为什么让我遇见你。

清水绫子无法、也不会给出答案。

*

清水绫子比起被迫在社会压力下早熟到国中甚至就开始化妆的日本女生，她从不化妆、也不对自己的外貌有着过度的修饰追求，但阿佛洛狄忒女神或许就是青睐偏爱着

——这个叛逆、美丽的注定辜负其他人的少年（*非用词错误，称少年），在梦中怜爱的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才依依不舍离去。

但或许美丽对于一些人来说只是随时可以抛弃之物而已，不值得利用也不值得在意。

不过樱乃也能想出绫子学姐会怎么回答，她那经常没有任何意义笑着的脸会露出什么表情，或许她恐怕从没想过，社会对她的规训，女性是什么，她尽皆无视，不以为意。

即使对待师长和前辈，她不讲究谦让，没有必要下从不说敬语，神态自若。

樱乃在其无害的外表下，其不同的是起初因为家庭、后来因为热爱常年对网球这门运动的坚持，促使她有一般人所没有的敏锐性，以及观察力。

当然也更加早熟，也更早涉及到关于本我的迷思，或许她也能感受到、无论是父母还是社会告诉她的都是固定对一个符号的答案，那清水绫子就是第一个隐隐告诉她、我是谁的人。

所以她第一次看见清水绫子、无可避免的被深深的吸引。

至于清水绫子，情窦初开、别人饱受的爱情之苦更是从来跟她无关，当然这不妨碍她戏弄送上来的人。

善意的、恶意的，好像都对她毫无差别。

她的行为经常在人们的底线之内，不会引起师长的专门谈话，甚至也不会引发被戏弄的人的不满。

清水绫子从不做自找麻烦的事。

对于喜欢她的人恐怕是国中甚至未来的高中、唯一一次接触她的机会，是默默注视品尝着注定无法再见的痛苦，还是在短暂的接触后永远的分道扬镳呢？即使起源于清水绫子的一时兴起或者说“恶意”。

所以人们认为清水绫子是跟不二周助是一类人，是极难靠近的那类人。

她们永远带着浅浅笑意，是相似底色的难以接近。

但那时不二学长没有睁开眼、不二周助好像永远一直这么睡眼朦胧、看不清神色的样子。

他维持以往的平淡、对陌生的同级说：

“你这么评价她，小心她来报复你。”

不二周助看起来永远带着温和，但很多时候也只是表示礼貌的疏离，之后他就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只不过跟他不同，清水绫子从不介意别人看见真正的自己。

不二周助据说跟清水绫子很是不合，从第一次国一见面开始。清水绫子曾当面说过：

“真的看不懂你，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色让人看不清，对她来说可能是介于难得的严厉、但是又看不清她是不是在玩笑的之间。

不过据说不二周助难得睁开了双眼，神色莫名的看着清水绫子，那时清水绫子也在看着他吗？

但这时不二学长并没有展现什么异样，好像这个人对自己没什么不同，他一直是不二周助，那番话从未存在过。

樱乃觉得那是很正常普通的对话，她不可能注意到听见清水绫子、不二周助那微微颤动的眼睫。

以及之后的恢复平静。

后来别人问清水绫子为什么这么说，她玩味的说：

“难道还有另一种答案吗？”

或者她想问的是你们想知道什么答案呢？接下来我告诉你们或许会满意的答案、隐藏着莫名的危险和欺骗呢？所以还想知道吗？

她的话语也展现了这种危险，或许只是魔女偶尔戏谑的发言。

对于清水绫子而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

人们认为清水绫子跟网球部的正选不二周助、顶多是点头之交。

但那个人其实只想问的是你喜欢他吗？这才是他真正关注的问题，毕竟清水绫子这个人对其他人也很难展现特别强的好恶，别人对她告白，第二天她就可以全盘忘记。

对不二周助展现的情绪对于她本人而言算是强烈的，自然会被在意她的人注意，这细微的变化、在别人心里是极大的异常。

有没有人说过，即使是厌恶、负面的情绪也说明某种极度重视，毕竟爱的反面是漠视，而不是这种稍显晦涩的关注。

——那么清水绫子是否在那瞬间那一刻极度关注了不二周助，根据对方极为出色的外形条件，是否能按照当事人的意料之外演变成爱情？

他很好奇，对任何人都一样的会长大人、或者说魔女陷入爱河的样子。真难以想象。

但那个看似对所有人“亲切有加”的清水绫子回答完这个问题，就漫不经心、意想不到的卸掉了面具。

她轻轻用手敲击桌面，拒他人之外的、冷漠的对他看了一眼，看的他心虚。

“我待会儿有事，还有事吗？”

她重新变的不可靠近，这才是常态。

刚才好像只是魔女的伪装，是她在日常伪装成平易近人的同学、才能发生的对话。

当清水绫子不想在跟任何人对话，她就会变成似乎很是忙碌的会长，不需要任何人打扰，好像她也不存在任何私事一样。

所以他心领神会的说：“打扰了，会长。”

或许她只是对那个问题感觉有趣，我怎么看不二周助这个问题。

所以才会停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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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青学的“魔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