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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体检的迹部景吾悻悻瞪了我一眼，憋着心里那口气，长腿一迈就越过我，单手拎起外套搭在肩上，食指勾住领口不让外套滑落。
还真是到何等地步都要保住自己的帅气啊。
看他这无用的骄傲，平静对汉娜吐槽一句：“孩子有点不好带。”
汉娜笑个不停，又不肯说自己为何发笑，像是一个「看穿我」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眸子眯成小月牙，笑得跟狐狸似的。只是那逗趣的表情实在无法令人忽视，上前一步，手指搭在镜架，做取下的动作……
“别！”汉娜不知镜片后的恐怖，不过那个无法无天的塞弗里德都被吓得不轻，她可不愿给自己找罪受，“就是莲医生也只比他大一岁啦，带孩子什么的，你不也是孩子嘛。”
“我可是社会人士。不会和这群小孩子一样的。”
将眼镜重新推上去，话音中隐藏着小小的骄傲，但凡取下眼镜，骨子里的自大傲慢总忍不住跑出来作祟。戴上这眼镜才能压住那种气性。
“我觉得啊，现在的莲医生才像孩子呢。”
汉娜突然凑近，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头顶，还顺带捏了捏脸颊。
“你……你做什么？”
微微睁大眼睛，别扭地转过身去。自从哥哥离开，再没有人这样揉过我的头发，用柔软宠溺又包容的眼神看我了。一时间受到这种待遇，有些不知所措，真是的，早知道不问了。
汉娜摆出知心姐姐的姿态，挖掘到我的不自在，攥过我的手，“你也还小，不用这么懂事装成小大人。”
“那都是有大人庇护的人，才能拥有的。”轻轻拨开汉娜的手，对她的善良保持尊重，恢复了平淡慵懒的姿态，“好了，继续工作吧。”
乾贞治和柳莲二看着脸色不佳的迹部景吾，心中越发笃定体检室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博士，体检有猫腻的概率为99.78％……”
“教授，大胆一点，是百分之百。”
柳莲二眯起的眸似乎放出精光，看乾贞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之下的神情透着丝丝凉意，他依旧沉静地反驳乾贞治的结论：“剩下的0.22％概率是赌这位九宫礼医生是个正常人。”
“你这个赌注获胜的概率为零。”
“你这个结论正确的概率为零。”
“你的结论错误的概率为百分之百。”
“你的结论错误的概率才为百分之百。”
“你的……”
“够了，两位前辈别吵了，你们没发现自己进入死循环了吗？”一旁的切原急得抓耳挠腮，他总觉得体检室内的氛围已经影响到了体检室外了，拜托，他昨天遇到的莲医生明明很正常啊？？？怎么一下扳倒了他们两员大将？？？啊不对，算上这两个往日绝不会这么幼稚陷入死循环的前辈，四名选手栽进坑里了！他要怎么镇定下来，可恶！
数学不好的切原赤也成功将自己数漏了。
“死循环……好像是的。”乾贞治“唰”地摊开笔记本，翻找起资料来。
他无比绝望地发现，柳莲二是从来不会陷入这种死循环的，也就是说，哥斯拉即将降世，世界末日要来临了吗？日本队要全军覆没了？！
乾贞治握住笔记本的手不断发颤，哆哆嗦嗦的姿态让柳莲二也产生了不太好的想法，他印象中乾贞治是一个认真冷静的人，从不会这样纠结着某件事，难道真的有种神秘力量操控着他们的心智？
柳莲二轻声说出了那个大胆的猜测：“食人心的妖怪？”
“噫——”靠着柳莲二坐着的切原吓得脸色煞白，猛地从沙发弹射而起，砰地坐到丸井文太的身侧。
“不，是伟大的哥斯拉陛下。”
乾贞治再度否定了柳莲二的答案。
“妖怪的概率更大一点。”
“不，是哥斯拉。”
“妖怪。”
“哥斯拉。”
……
最终青学选手和立海大选手抱作一团远离陷入循环的两人。
身为青学第二顶梁柱的大石秀一郎并不敢打扰碎碎念的乾贞治，青学二把手不二周助则是冷静作思考状，眯眯眼中似有晶蓝光芒闪过。
场面混乱之际，做完体检的杜克渡边悠悠然从体检室出来，笑意盎然直冲平等院挤眉弄眼。不曾见过这情形的国中生都慌得不行，就连高中组的德川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平等院一看渡边欠揍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那点破事被翻了个干净。
“*！大曲，你去治她！”平等院不需要照顾他人情绪，傲慢地朝大曲龙次使了个眼色。
“饶了我吧……”
大曲龙次哀叹一声，平等院都搞不定的人，他又有什么能耐？总不能叫医生给他身体分成两半只检查一边？还有这个「治」到底是哪个意思？
入江奏多从沙发中起身，个子娇小的他拍拍大曲龙次的肩，场面有些滑稽。大曲龙次却是朝他那侧倾身贴耳，入江奏多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只见大曲神色豁然开朗，几乎是健步如飞朝着体检室就去了。
不二周助本在角落沙发坐着，此刻起身却是坐在了面色心情俱差的迹部身侧，招来迹部一瞪，不二却是没什么情绪，笑眯眯轻声问了迹部一个问题。
乾贞治偷偷摸摸过去听，迹部眼刀甩去，闭上嘴不再说话，只对不二点了点头。
“谢谢迹部同学的帮助。”
不二笑意越发深邃，迹部景吾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不要打扰他装忧郁王子。
体检室里汉娜已经持续笑了五分钟，大曲龙次本来信心满满，听到这有些魔性的笑声，脚下步子又踉跄起来，天，为什么平等院会觉得自己能镇住他都搞不定的人呐？
“莲医生，我不行了……肚子好痛……”汉娜笑得腹痛，捂着肚子蹲坐下来。
她暂时是失去工作能力了。拿过面前裹着头巾的沧桑高中生的表格，名字是大曲龙次，看模样应该是个严肃正经又有些别具一格的人。
只是这表格的整洁度未免……即使是西班牙队的席尔瓦·德·边博利的表格都没有他这么一丝不苟。
“大曲同学脱下外套，躺在体检床上。”
大曲龙次乖乖照做，上前取下他的头巾，仔细为他检查起旧伤来。
感受着温柔触摸，大曲龙次觉得这体检也没什么东西啊？直到胸膛被小手覆盖，他的表情才有松动，“等、等下……”
“不要乱动。”
一手摁住他要起身的动作，感叹他没有杜克渡边那么乖巧。
平等院凤凰总不可能被揩油水吧？？大曲龙次越想越离谱，不过入江奏多让他安心配合体检的话语回荡在耳边，他只得克制自己，不过内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到底平等院吃了什么瘪、渡边又为什么有那种笑容？
我盯着大曲龙次变幻莫测、五彩斑斓的脸，再次感叹此人的复杂性。
幸好，他似乎不再有抵抗的心思，有在尽力配合。
手握到脚踝的时候，大曲龙次终于是问了出来：“医生……你到底和平等院、渡边说了什么？”
汉娜连连摆手：“莲医生，再讲一遍的话我就要笑死了。”
“我帮你提升一下笑点。”
“九敏——”
“身为平等院同学的同伴，大曲同学应该知道他曾受过雷击这件事吧？”
大曲拧眉，他是不知道的。
见状，我加快了些语速：“不知道也没有关系。遭受雷击之后的平等院万幸醒来，只是意识还很混沌。”
再度模仿了一遍平等院当时的表情和语气：“我、是一只蝴蝶~美丽的fa蝴蝶~我的爱人在那远方……之后，平等院亲了他的蝴蝶先生——我的导师。”
“噗！”
大曲龙次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段故事，从不可置信再转为狂笑。
“他应该不会记得这段往事。”不然不会这么执着地让我想起他，毕竟我算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见证他「光辉历史」的人了。
大曲龙次和汉娜的笑点一样低，简单清理了下双手，找出蓝色星星在大曲龙次面前展示了一下。
他渴望的心阻止了大笑，这才满意地递过星星，“请保持心情平稳，要测量血压和心率了。”
不知大曲龙次是不是憋笑过于辛苦，血压心率都不太符合运动员的规定标准，看他怎么也压不住的嘴角，还是决定不将这段事说给其他人，因为别人都没有渡边那样的高笑点，即使渡边一直是温温笑着的，但听到平等院的往事也只是加深了点笑意，没有丧心病狂到血压心率不正常。
大曲龙次觉得这秘密听着可真爽，就是为了小命着想他根本不能跟其他人分享，实在是难受。
众人一见大曲龙次出来的神色都纠结成一团，愈发害怕起体检来。
莲莲子：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平等院头号黑粉~
平等院：我刀呢？？我四十米大长刀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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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体检（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