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九条凛的观察日记 第40章 网球部陪练

早上9点半，各社团的社团特色活动就要开始了。

网球部门前的彩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南瓜色的遮阳棚下，真田弦一郎正用堪比握剑的力度调整着"男仆/女仆网球陪练"的亚克力招牌。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随着远处逐渐嘈杂的人声一跳一跳。

"再往□□斜3.7度。"

柳莲二的声音从梯子下方传来，他手中的数据本已经翻到《海原祭意外事件预测》章节，纸页在晨风中沙沙作响。

"根据当前风速2.4m/s测算，招牌掉落砸中迹部景吾的概率是68.9%，造成轻微脑震荡的概率是——"

"啪！"

丸井文太吹破的泡泡糖黏在了预约表上，红色短发间别的白色蕾丝发卡随着他夸张的转身动作晃个不停。

他一个箭步冲到桑原身边，差点撞翻正在整理裙摆的搭档："喂喂！你们快看！"

他手指间夹着的钢笔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青学那帮人居然全部都来了！"

切原赤也从更衣室冲出来时，头顶的黑色猫耳发箍已经歪到后脑勺，活像只炸毛的黑猫。

他手里挥舞的校外人士登记表哗啦作响，纸张几乎要甩到真田脸上：

"不止青学！冰帝、不动峰、四天宝寺全来了！连城成湘南都——喂！副部长你干嘛！"

真田一把揪住切原的领结，力道大得让黑色缎带都变了形："太松懈了！你的女仆头饰呢？！还有你的裙——"

"裙摆在这里！"

柳生比吕士突然出现，手里拎着一条被揉得皱巴巴的黑色短裙，"我在更衣室门口捡到的。"

他推了推反光的眼镜，镜片上倒映出切原瞬间惨白的脸色。

凛的背包砸在更衣室长凳上发出"砰"的闷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拉链上停顿了三秒，才缓缓拉开——

母亲精心打包的衣物随着拉链的滑动逐渐显露，布料窸窣的声音在寂静的更衣室里被无限放大。

"......"

他的瞳孔在看到那团棕白相间衣物的瞬间紧缩成针尖大小，指尖像触电般猛地缩回。

背包里滑落的便签纸慢悠悠地飘落在地，母亲圆润的字迹在晨光中清晰可见：

『小凛要穿得可爱些哦~妈妈特意选了带铃铛的复古款呢！PS：尾巴别针在侧袋(＾▽＾)』

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猫爪印。

（开什么玩笑...这绝对是噩梦...）

更衣镜里映出他瞬间涨红的脸，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颤抖的手指拨通电话时，按键发出的"滴滴"声在耳边炸开，听筒里传来的欢快歌声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莫西莫西妈妈现在在冲绳潜水呢信号不太好哦~』

背景音里传来海浪的哗哗声和海鸥的鸣叫，

『诶？衣服不合适吗？可是卖家说这是「绝对会让男孩子也心动的梦幻设计」......』

凛的指节捏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今年十六岁不是六岁！"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语气中的颤抖。

『但是小凛五岁时明明最喜欢和妈妈玩换装——』

"嘟——"

通话被狠狠切断的瞬间，门外传来三下克制的敲门声。

幸村温和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凛？第三批客人要来了，柳说预约名单上有你的名字。"

凛猛地将女仆装塞进储物柜，金属柜门发出"咣当"巨响。

他的声音绷得发紧，像是被拉至极致的弓弦："我...突然腹痛。"

门外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幸村的脚步声更近了："医务室钥匙在柳生那里，需要我——"

"不用！"

凛的膝盖撞到长凳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他疼得倒吸冷气还要强装镇定。

"十分钟就好。"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门缝下那道阴影，生怕对方突然破门而入。

沉默。

可怕的、漫长的沉默。

然后是一串金属碰撞的轻响——

钥匙串相互撞击的声音让凛的血液瞬间凝固。

（不会吧...那个混蛋去拿备用钥匙了？！）

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扑向门板，却在指尖即将碰到锁扣的瞬间，听见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哒"声。

时间仿佛被拉长，他清楚地听到金属齿轮咬合转动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更衣室里格外刺耳。

凛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是本能地抓起地上的女仆装挡在身前，布料上的荷叶边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失礼了。"

幸村推开门时带进一缕晨光，紫罗兰色的眼眸在看到凛手上拿的衣物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他反手锁门的动作行云流水，金属搭扣发出"咔嗒"的轻响。

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后背已经抵上冰冷的储物柜："这是意外。"

他的声音绷得发紧，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布料，"我可以解释——"

幸村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尾巴别针，修长的手指抚过蓬松的绒毛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伯母的审美..."

他抬眸时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很独特。"

（该死...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凛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睁睁看着幸村从侧袋取出配套的皮质颈圈，金属铃铛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我自己能穿！"

凛伸手去抢，却被幸村一个侧身避开。

动作间幸村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

"后面的绑带你够不到。"

幸村向前逼近一步，将他困在储物柜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那就不穿这件！"

"但这是规定呢~"

幸村晃了晃手中的部活规章，封面上"违者绕操场跑500圈"的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凛绝望地看着幸村取下衣架上的蓬松裙摆，荷叶边在空气中划出羞耻的弧度。

（绝对要杀了仁王...这个主意肯定是他出的...）

当冰凉的皮质颈圈贴上喉咙时，凛触电般弹了起来，却被幸村按着肩膀坐回长凳。

"别动。"

幸村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手指已经灵巧地扣上了搭扣。

系围裙的过程像是一场酷刑。

幸村的手指穿梭在繁复的系带间，偶尔擦过后背裸露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凛死死盯着更衣镜里荒谬的画面——

墨绿发丝的少年头顶棕色的猫耳发箍，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幸村站在他身后，指尖正捏着毛茸茸的尾巴别针，紫眸里盛满危险的笑意。

"往左一点...再往下..."

幸村突然掐住他的腰侧，"这里？"

凛猛地弹起来撞到衣柜，铃铛随着剧烈动作乱响："就、就那里！"

他的余光瞥见门缝下几道迅速闪开的影子，以及——

"仁王你他妈的在拍什么？！"

凛抓起长凳上的网球拍砸向门板，在木门上留下清晰的凹痕。

当凛板着脸出现在球场入口时，整个遮阳棚区陷入死寂。

正在和丸井合影的女生手一松，球拍"咣当"砸在幸村精市的应援立牌上，将部长的笑脸砸出一道裂痕。

"叮铃——"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迹部景吾。

他放下骨瓷茶杯的声响如同审判的钟声："本大爷要预约十局。"

灰蓝色眼眸扫过凛发颤的猫耳，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用那个会分化的发球。"

凛的指节捏得发白。

（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不二周助不知何时已经架好了摄像机，冰蓝色的眼睛完全睁开："我想试试能不能拍到铃铛晃动的轨迹呢~"

镜头反射的阳光正好照在凛通红的耳尖上。

忍足侑士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关西代表申请特殊服务~"

他的目光在凛的裙摆和迹部之间来回扫视，"当然，费用可以加倍。"

金色小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裕次身上："人家要和亲亲老公打双打对抗啦！"

他的假睫毛夸张地眨动着，"要穿情侣款哦~"

真田"太松懈了！"的怒吼完全被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淹没。

当凛发现连越前龙马都默默排在预约队伍末端时，他捏碎了今天第五个网球。

（这群家伙...全都该下地狱...）

陪练过程堪称酷刑。

每次挥拍，裙摆的荷叶边就会掀起危险的弧度；

每次跳跃，颈间的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迹部故意打向死角的球让凛不得不大幅度移动，裙边的蕾丝在风中飞舞；

不二则专挑高吊球，镜头忠实地记录下每个仰头的瞬间。

"姿势很标准嘛~"

忍足在换场时故意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凛耳畔。

"铃铛的声音...很悦耳哦。"

凛的回球直接砸向了观众席，正中仁王雅治的摄像机镜头。

"噗哩~"银发少年灵活地躲开，还不忘按下连拍键。

当远山金太郎嚷嚷着要"和猫耳前辈打一百局"时，凛的杀球直接击穿了球网。

网球在铁丝网上旋转了整整三秒才落地，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下、下一位..."

负责登记的小林麻衣声音发抖，手里的笔都快拿不稳了。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凛被汗水浸湿的颈圈和幸村手腕上的抓痕之间游移。

（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正午的太阳升到最高点时，凛的裙摆已经湿透，铃铛的系绳在激烈运动中松开，此刻正可怜兮兮地垂在锁骨处。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却还要忍受四面八方投来的灼热视线。

（绝对...绝对要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正午的钟声穿透网球场喧嚣的空气，凛像断线的木偶般跌坐在长椅上。

歪斜的猫耳发箍挂着一缕被汗水浸透的墨绿发丝，棕白相间的裙摆早已失去蓬松的弧度，荷叶边蔫蔫地黏在大腿上。

颈间的铃铛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颤动，发出细弱的"叮铃"声。

（终于...结束了...）

幸村的身影逆着阳光走来，修长的手指握着冰镇柠檬水瓶，瓶身凝结的水珠滴落在凛的膝头。

那几道新鲜的抓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小臂，像是某种猛兽留下的印记。

"人气第一呢。"

幸村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紫眸扫过凛被晒得泛红的锁骨，"预约名单已经排到闭校时间了。"

凛的指尖在瓶身上留下湿漉漉的指印，喉结艰难地滚动："我这就退学。"

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透支后的虚弱。

他仰头灌水的动作太急，几滴液体顺着下巴滑落，在女仆装的前襟洇开一片透明的水痕。

远处传来仁王雅治刻意模仿的猫叫声："噗哩小凛喵要不要吃小鱼干"

银发少年晃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凛接高吊球时裙摆飞扬的连拍照。

"下午两点的话剧..."幸村的话还没说完，柠檬水瓶就在凛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气泡水溅到裙摆上，和之前的汗渍混在一起，在布料上画出诡异的地图。

柳莲二鬼魅般出现在长椅后方，数据本翻到最新一页："根据统计，你在上午共——"

"闭嘴！"凛的怒吼让铃铛剧烈晃动。

"——接了一百八十七个球，裙摆掀起次数四十三次，铃铛——"

真田突然插入的身影拯救了即将暴走的凛："太松懈了！下午的表演——"

"我请假。"凛扯下颈圈扔在地上，金属搭扣在水泥地上弹跳着滚远。

"驳回。"幸村弯腰拾起颈圈，指腹摩挲着内侧刻着"Rin"的铭牌，"这是部活财产。"

当凛摇摇晃晃站起来时，裙摆的荷叶边突然勾住了长椅的螺丝钉。"刺啦"一声，布料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黑色的运动短裤。

"啊啦~"不知何时出现的不二周助，"安全裤真是明智的选择呢~"

忍足侑士推着眼镜补充："但根据关西审美，蕾丝花边会更合——"

凛的网球擦着忍足的耳际飞过，重重砸在迹部景吾的应援板上。

"本大爷的下午茶时间到了。"迹部优雅地起身，灰蓝色眼眸扫过凛的狼狈相，"期待下午的话剧表演。"

他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表演"二字。

凛扯下已经半毁的女仆装扔向幸村："下辈子吧。"

他转身时露出的黑色运动服后背，赫然印着"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的字样——不知何时被谁用马克笔写上的。

幸村把玩着手中的颈圈钥匙，望着凛远去的背影轻笑："钥匙...在我这里哦。"

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漏了一章，现在补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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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网球部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