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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持续了近十秒。
忍足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执拗地抓着她不放,力气很大,尾崎挣脱不开,像是被镣铐锁进了不转的磐石。
四目相对,男人目光灼灼,眼底深处像是学会了言语,里面藏着的东西让她本能地觉得危险。
可……他是忍足啊。
会有哪里危险呢?
尾崎这么想着,手腕稍转,却不再试图要逃。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遍,出口的话语到底还是关切的。她想,如果忍足是有难以启齿话要说,那她应该像他一直以来给自己的耐心一样,慢慢等着。
她于是软下来,手上身上不再用力,连眉眼都和缓下来。
男人手指微动,像是准备放手的前兆。拇指指腹划过大半块腕骨,却流连着迟迟没有真正离开。尾崎觉得痒,手上痒心里也慌。
他到底怎么了?他看上去很不对劲。莫非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正欲再问,缠着自己滚烫的掌心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被重力拉扯着摔到身侧,尾崎愣愣地看着他。
这人只留下一句“回吧”。他象征性地把手向前一摊,是个四不像的告别。他再也没有正眼对着自己,脚下有点飘,他飘着转过身,端着那杯凉下来的咖啡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魔怔了……?”